夏侯溟拉着秦玉拂离开,秦玉拂知道皇上是误会了,“皇上,拂儿不过是偶遇易大哥。”夏侯溟将她抵在树旁,霸道的唇舌覆了上去,秦玉拂没有反抗,她知道皇上误会她与易寒。秦玉拂只觉得她的唇上吃痛,应是有些红肿,还好夜色笼罩,不会被人注意到。“皇上,您误会了。”夏侯溟也知道他有些冲动,秦玉拂是她最爱的女人,只有面对她时夏侯溟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是云梦霓的话燃起了妒火,他爱的女人没人可以染指。此时冷静下来,秦玉拂爱的人是他,易寒是他的好兄弟,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怎么可以怀疑他。“拂儿,你就不能够等着朕放过河灯来陪你吗”“皇上身边不是有皇后,还有那些大臣,拂儿不想给皇上添麻烦。”“你以为你不出现,他们的唠叨就少了。”“皇上皇后娘娘好像动了胎气已经宣了御医送回凤栖宫。”绿枝跟了上来禀告道。夏侯溟不喜欢云梦霓,对他腹中的孩子还是有几分感情,夏侯溟还要去凤栖宫看云梦霓,“绿枝,陪着拂儿回尚宫局。”夏侯溟去了凤栖宫,已经去宣陆之遥,云梦霓见夏侯溟前来,“皇上,臣妾怕是很快就要临盆了。”云梦霓即将临盆,又陪他走了很远的路,“别怕,有朕在。”陆之遥接到命令提着药箱来到凤栖宫为皇后诊脉,夏侯溟一直在旁边看着,“陆御医,皇后可是要生了。”“是,应该就在这几日。”云梦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会有些紧张,“来人,去请稳婆来,就住在凤栖宫。”秦玉拂回到尚宫局,绣给皇上的腰带已经绣好了,一直没有给他。秦玉拂想要早些歇息,绿枝却发现案几上多了一封信,“小姐,您看有一封信笺”秦玉拂蹙起秀雅的眉宇,心中有些担心,怕信笺被人做手脚。绿枝见秦玉拂谨慎模样,小心的用锦帕覆在上面,“小姐,还是绿枝拆开。”里面是一封检举信,说司膳房有人中饱私囊,秦玉拂刚好司膳房的钟思敏相熟,就有人写了检举信笺,究竟是圈套还是真的有人中饱私囊“绿枝,可知暗卫在哪里”皇上给了秦玉拂令牌,她在后宫能够用的势力并不多,只能够调动暗卫去调查,她不能够冤枉好人。夏侯溟由凤栖宫前来,见秦玉拂房间的灯烛还未睡,是在等她。“拂儿”绿枝打开了房间的门,将皇上让了进去,自己很知趣的走了出来。秦玉拂正在研究信笺上的字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听到夏侯溟走了进来。“皇上今日不用陪皇后娘娘吗”“皇后这几日就要临盆,朕这几日怕是要留宿凤栖宫。”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关心些也无可厚非,“拂儿又在看什么”秦玉拂将信件递了过去,“是一封检举信笺。已经调动暗卫去查了。夏侯溟笑道:“拂儿竟然用朕的暗卫来查人,杀鸡焉用牛刀”“拂儿也没什么趁手的兵器,先拿牛刀练练手,看好不好用。”尚宫局的事夏侯溟是不会管的,只要秦玉拂愿意,随便她怎么折腾。秦玉拂的武功刚刚有些进步,可算作花拳绣腿,三脚猫的功夫,一点都不扎实,是不够间断的。秦玉拂从榻上拿起腰带递了过去,“前几日就绣好了,皇上带上试试吧”秦玉拂将腰带亲手系在夏侯溟的腰间,配上一身玄衫,很是相配。“拂儿的手艺不错”“皇上喜欢就好”两日后,尚宫局议事结束后,秦玉拂命绿枝将钟思敏留了下来,钟思敏不知是何事秦玉拂已经命人调查过,司膳房却是有人中饱私囊,也已经取了口供,暗中已经悄悄处理了。秦玉拂已经想起来检举信件的字迹很像孟娴的笔迹,直接将信笺递了过去。“钟司膳,尚宫局收到一封检举信笺,司膳房有人中饱私囊,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以后要监管手下,下不为例”秦玉拂给了钟思敏足够的台阶,事情解决了才通知她,钟思敏见信笺上的字迹,在尚宫局十几年,每个人的字迹还是了解的,“多谢尚宫大人开恩钟思敏定会好好看管属下。”秦玉拂卖了一个人情给她,也让钟思敏自己去向,究竟是何人想要对付她。秦玉拂捺了捺额头,想去司制房走走,去看一看曾经的姐妹,“绿枝,咱们去看一看月华她们。”“也有几日没见到了,还蛮想念的,月华最贪吃,绿枝去准备写点心拿过去。”“好”她想找赵允芳了解下六司之间的私人恩怨,她的个性还是比较耿直,不会像凌沁竹比较隐晦。殿外,霁月神色焦灼的等在殿外,她已经命人去找寻秦玉拂,婢女们没人理她,她不是任何寝殿娘娘的婢女。见着秦玉拂带着绿枝提着食盒从尚宫局内走了出来,直接冲了上去。秦玉拂觉得突然,见是霁月,难道易大哥出了什么事情“霁月,可是易大哥出了什么事情”“易先生病了,不肯宣御医。”秦玉拂颦眉,易寒会武功的,怎么会轻易的得病,算算日子,是他毒发的日子。她的脚步轻盈,将绿枝留在身后,直接奔着潇湘苑而去。来到房间的门口,听到房间内隐隐传来的低吟,秦玉拂想要推开门,隐约听到易寒似乎在唤着她的名字,有些含糊不清,犹如梦呓一般。秦玉拂心神微震,难怪霁月没有去找皇上,而是跑来尚宫局来找她。轻轻的推开门,房间内一只硕大的浴桶,里面盛满药汤,房间内充斥着浓烈的药味。榻上,易寒正在忍受非人的痛楚,“易大哥”易寒睁开眼,见秦玉拂来到潇湘苑,“拂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秦玉拂轻盈步履来到榻旁,看他的脸色灿若云霞,脸上的面具已经撤下来了,脸上的红色印记也消失不见。“易大哥,拂儿守着你。”易寒既要忍受痛楚,又害怕秦玉拂看到他皮开肉绽血腥的样子,怒喝道:“快回去”“拂儿不回去”“会吓到你的。”“拂儿变得那般丑陋,易大哥也没有抛下拂儿。”易寒愤怒的抓起榻上的锦枕丢在地上,“易寒只想一个人默默地忍受,不想被人见到,如果你还当易寒是朋友。”听到易寒提起朋友二字儿,一时咬着牙,“是朋友,才不能丢下你。”绿枝与霁月已经到了门口,秦玉拂阻止道:“别进来,绿枝去叫皇上过来。”易寒听说秦玉拂唤了皇上前来,“不用,你回去吧”秦玉拂想起曾经在将军府,夏侯溟还是萧琅的时候,易寒毒发时那般的紧张,那血腥的场面她也是窥探一二。易寒身上的毒是因为夏侯溟,夏侯溟有足够的理由来,她是女子毕竟还是不方便。在夏侯溟来之前,她会留下来好好照顾易寒,“易大哥,拂儿要如何做才能够帮到你。”蛊虫在他的体内肆意啃噬,他很快就要毒性爆发,一直忍着,他不想让秦玉拂见到血腥的场面。“拂儿,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就闭上眼。”易寒虚弱道。秦玉拂拉着他的手,闭上眼,只觉得他的掌心很烫,手上的筋脉犹如沸腾一般,已经暴起。秦玉拂闭着眼,易寒却是没有再发出一丝沉吟,房间内变得很安静。夏侯溟在处理公务,晚上要去凤栖宫,偶尔还要留宿衍禧宫,毕竟皇后要临盆,阮菀又怀有身孕,他不能够顾此失彼。听到殿外绿枝求见,以为秦玉拂出了事情,“让她进来吧”绿枝上前,“皇上,易先生病了,小姐请您过去。”夏侯溟方才恍然想起,最近这几日正是易寒毒发的日子,将绿枝抛下,放下所有的公务,直接朝着潇湘苑赶去。秦玉拂害怕易寒会赶他走,一直闭着眼,听到榻上传来一声闷哼,一股腥咸充斥而来,秦玉拂能够感觉到她手上的粘腻的温热。禁不住睁开眼,见易寒血染白衫,血肉模糊,已经是昏了过去。秦玉拂一时间手足无措,泪水漫过眼睫,夺眶而出,“易大哥,易大哥”秦玉拂爬在她的身边哭的伤心,她恍然想起盛满药汁浴桶,“易大哥,拂儿扶着你进浴桶。”却是怎么也抬不动,“易大哥,拂儿没用,不能救你。”夏侯溟从门外冲了进来,将易寒从榻上抱起,放入浴桶之中,瞬间浴桶内变成一片血红。夏侯溟见秦玉拂满脸泪痕,应是吓得不轻,“拂儿,快回去吧”秦玉拂并没有害怕,她只是心疼易寒,知道有夏侯溟在,易寒就是安全的。“好易大哥就交给皇上了。”秦玉拂离开,夏侯溟有些自责,寻常他毒发的时候,身边都会有人负责保护,这里是皇宫,竟然忘了今日是他毒发的日子。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是易寒最痛苦的日子,他必须要陪在她的身旁。i0,,;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