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蓼乖乖随着溪苏,回了房间。一路上,溪苏没有跟叶红蓼说一句话,只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枯梅边。叶红蓼也不敢问,其实是不知从何问起。心中有千般万般的疑惑,有千种万种的滋味想诉说。可现在的叶红蓼,竟不知从何说起。虚汗还在不断的向外涌出,胸口处的阵阵灼痛感愈演愈烈。但是他强忍着。进了屋子,溪苏指了指桌子上的碗。叶红蓼立马会意,抡起碗一口灌了下去。这次,不是为了听溪苏的话。而是叶红蓼心里清楚的知道,这碗里的药,可以缓解他胸口的灼痛感。此刻他更像是个瘾君子,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迫切渴望溪苏的药。这药,浓浓的血腥味。叶红蓼抿了抿嘴,怯怯杵在那,看溪苏神情复杂,悲喜难辨。溪苏褪去身上属于叶红蓼的外套,递与他,道:“六爷可感觉好些”叶红蓼接过外套抱在怀里,恳切地点点头。溪苏默然坐于桌边,严俨然不语。叶红蓼垂首立于溪苏面前。像极了犯错认罚的孩子。溪苏问:“六爷可是有话问我”叶红蓼答:“溪苏,可是来过饮漓苑”溪苏道:“是。”叶红蓼问:“何时来过”溪苏答:“很久以前。”叶红蓼问:“为何而来”溪苏抬眼,你问我为何而来溪苏答:“探人。”叶红蓼问:“所探之人,可是艾翁”溪苏问:“六爷为何这样问”艾翁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叶红蓼答:“溪苏和艾翁,好似认识。”何止认识。溪苏道:“几面之缘。”叶红蓼问:“那”叶红蓼想问,那溪苏可认识饮漓苑的主人可这饮漓苑的建造三百余年,溪苏怎会认识。自己当真是糊涂了。叶红蓼还想问,溪苏可知这古梅的种种溪苏面色回暖色,嫣然道:“六爷但说无妨。”叶红蓼提了提胆子,问:“溪苏,为何不愿我接近那古梅”叶红蓼眼光闪烁不定,像是不确定自己问的对不对。溪苏倒起了兴致,问:“六爷觉得,溪苏不愿你接近那梅树”叶红蓼撇着嘴点点头。溪苏莞尔,虽然不够聪明,但是还不算笨,看得出不愿他接近古梅。尽管自己更不愿他接近的,是艾翁。溪苏反问道:“那六爷为何想要接近那梅树”叶红蓼被问得不知所措。他怎能告诉溪苏自己想要找那古梅树,是为了接近溪苏找的借口。是为了弥补自己先前的落荒而逃。是为了搪塞自己先前的混账想法。叶红蓼支支吾吾小声回道:“溪苏不是说过饮漓苑有棵百年梅树,我想看看。”我想找找,带你来看看。溪苏颦眉,溪苏一颦眉叶红蓼就紧张。叶红蓼连忙讨好说:“溪苏要是不愿意,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也不想去,不想再体会那世界血藏的感觉。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溪苏被血魔吞噬,自己却无能为力。此时,叶红蓼感到胸口的灼痛明显消除了不少,口齿唇舌间的血腥味却萦绕不绝。溪苏见他此状,想来艾翁也不曾告诉他些什么。刚才突然犯病,还好自己拦得及时,否则又不知要出什么乱子。还好这药灌的及时。溪苏道:“我有些累了,六爷若无事,就先”“我有事。”叶红蓼忙说,说罢又遮口。溪苏道:“六爷还有何事”叶红蓼道:“溪苏,我近日常梦见一红衣女子,方才在枯梅前也是。”溪苏又颦眉,缓思片刻,问:“六爷可认得”叶红蓼木讷道:“不认得。认不得。每次都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只是看她莹莹玉姿,相必是个美人。”溪苏无语,你这脑子里此时还能想起这些。当然是个美人。美得不可方物。见溪苏不语,叶红蓼继续道:“还有这次,我都差点看清她的面容了。”溪苏肩头微微一颤。叶红蓼道:“溪苏,你说会不会是这梅树有了灵性,我才差点看清的”碍事的灵性。溪苏抬头,嫣然一笑道:“六爷不要多想了。”溪苏起身,不问叶红蓼,兀自在床上躺下。叶红蓼猜测,溪苏是真的有些累了,刚躺下就传来丝丝微息声。叶红蓼也不知如何是好,胸口的灼痛几乎消失。他揽了揽被子给溪苏盖上,自己伏在窗前,昏昏然。溪苏脑海里不断涌出艾翁先前说的话。梅树枯,饮漓变;漓水不渡往世人,枉你一生痴念。iitfreeti0,,;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