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素极强压制力极高的aha,沈隽意觉得自己体内那种天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瞬间被唤醒了。傅清疏还是个beta他都想拥抱,看汗珠裹成一缕从蝴蝶骨一路滚到腰线,从身到心都由自己支配。如果他是oga,要是还好死不死放点信息素出来,沈隽意觉得自己可能会瞬间被他的信息素攫走所有理智,夺取他所有的本能。听他哭,听他求饶。如果是傅清疏的话,可能会拼命忍耐到几乎崩溃,绝不肯示弱服输。沈隽意甚至觉得自己耳里都传出了他带着冷意的,几乎到达极限的嗓音,猛地被自己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一句:“我艹”。他今晚脑子里进水了。傅清疏转回头,视线落在他身上,他长得很高,也比自己健壮一些,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不合身,领口的扣子都扣不全,露出一片麦色的皮肤。哪哪儿都透出一股属于年轻人的青春期荷尔蒙,和微微的信息素气味。傅清疏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擦头发。”等他接过去了,又问:“你能忍姜味儿吗”沈隽意一听见姜,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深恶痛绝地摆了下手:“不了不了,我没事,淋点儿雨算什么事,你自己喝吧。”傅清疏也没喝,他一向不吃有刺激性的东西,尤其姜茶这种很暖的东西,对他的身体也是个挑战。一时陷入了安静,只有沈隽意擦头发时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傅清疏话很少,而且沈隽意知道他讨厌自己,更不可能找自己说话,他擦着头,在心里想,这漫漫长夜的得找点什么话说说。沈隽意也不是一个会找话题的人,他一向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嘴,对oga毫无兴趣,从十八岁分化之后到现在都没有被人成功牵动过信息素失控的aha,他也找不到话题。两人相对无言半天,傅清疏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傅教授,我帮你拿到了一批药,你过来拿还是我给你送去”祝川问。傅清疏稍作停顿,“我亲自去拿。”祝川的声音压的极沉,仿佛带着隐而不发的怒气,他这个人一贯不跟人生气,心思隐藏的比海还要深。虽然是傅清疏放纵时期认识的狐朋狗友,但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很值得信任。“莫久说你这个状况,用它等于是在慢性自杀你懂吗还有可能连命都没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非这么拼命不可”莫久就是那天曾和祝川来过大学,并对傅清疏一见钟情的医生。祝川总觉得傅清疏用这种药不妥,他又不是很了解,就去找莫久打听,具体的危害到底是什么。莫久被他吓了一跳,就差没从椅子上蹦起来,揪着他的领子严肃地问是什么人了,祝川没敢说是给傅清疏找的,只是说自己有个亲戚,因为工作原因要隐藏属于oga的信息素。莫久皱着眉头,走过去关上诊室的门,走回来压低了声音说:“这是禁药”祝川:“我知道,所以才来问问你到底有什么危害啊,伤身体”莫久说:“这个药物起先是作为人体改造而用的,通过改变人体生理性别的基因程式,从而改变一个人的第二性征。”“这个我知道,你说重点。”“重点就是不知道。”祝川:“好好好我不打岔,你重说。”莫久瞥了他一眼,说:“这个药的效果就是不可控,他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第二性征,让oga没有发情期,摆脱被aha标记占有的命运,但它有着完全不可控的并发症。”祝川有点懵,他实在听不懂这种专业术语。莫久拨过电脑屏幕,然后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字,打开了一个界面,输入口令和密码,调出了一份隐藏文件。“这个是我们医院的数据,当年这种药没被禁的时候,曾经接收了一千三百九十位病人,每个人的病征都略有不同,找不到任何规律。”祝川看他往下拉,到一个数据上停了,伸手指了下,说:“比如这个病人,虽然摆脱了一年一次的发情期,没有信息素的溢出,但身体的激素瞬间失衡崩溃,像是一座城墙被人从底下抽走了地基,轰然崩塌。”“还有这个,oga变beta,不仅没有摆脱信息素的困扰,反而更加浓烈了,这样的人就像是个行走的c药。”祝川越听越懵,“那这没有成功的吗没有并发症那种成功”莫久说:“当然有,这个药物的成功率也并不低,所以到现在还是有不少人要兵行险着,赌一赌。”“也有情况比较好一些的,成功转换了第二性征,也没有其他并发症,只不过身体会不如从前,衰老的速度也比正常人稍快一些,大概是零点五倍这样。”祝川眉头拧紧,但这不是搏命吗他知道傅清疏在找这种药之前,一定调查过,莫久说的他也一定更加清楚,可为什么他宁愿搏命也要用这种抑制剂他为了什么连自己也不能说的秘密祝川在心里想了下,清冷孤傲的傅清疏,让他在aha的压制下被标记、占有,甚至怀孕生子靠他不敢想了。祝川咬了下牙,跟傅清疏说,“我觉得你要不然再想想,其实被aha咬一口也没什么,你就当做被猫猫狗狗咬了一口那种又不会怀孕。”“每年都要咬一口,我上哪儿弄这么多狗来”祝川一想也是,暂时标记又不是一劳永逸的,而且这种暂时标记还有可能失效,何况每年都找个aha来咬一口也不太实际。虽然说暂时标记只需要注射一点信息素就可以,不需要进入生殖腔,可万一这个人看上傅清疏,硬要用信息素来强迫他,那他怎么办祝川一脸痛苦地说:“我要不是个beta,我就舍身救你了真的,免得我傅教授身处水火,咱俩这关系,我肯定救你。”傅清疏轻笑:“既然你这么担心我的身体,那你吃”祝川:“不了,人生这么美好,我还不想死。”沈隽意不喜欢偷听别人打电话,可又无可避免的得听,他稍稍换了个姿势,想要偏过头去睡觉,结果一偏头看见傅清疏眼底的笑意。他微微弯起的眉眼像是被浸透了软色的烟云,摘掉了眼镜,毫无阻碍的能看见睫毛,微微敛着。视线相撞,傅清疏立刻抿起唇,眉尖一蹙,“你还没睡着”“正在尝试算吗”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小沈:容我测量一下尺寸教授:你给我脱了第十章 不以为意正在尝试傅清疏一直以为他睡着了,这才敢跟祝川说,每年都要咬一次这种话。现在电话挂了,他忽然有点慌,不知道沈隽意联想到了哪里,微微蹙着眉角拐弯抹角地问他:“你没睡着,为什么装睡”沈隽意其实根本没多想,他甚至连每年都要咬一次都没过耳,他被这个不合身的内裤勒的难受,正考虑着能不能跟他提议,把它脱了。“什么装睡,我也没告诉你我睡着吧教授,你是不是又找茬儿让我滚出去可别,是你留我的,我说要走你自己让我进来的。”沈隽意一口气说完,将傅清疏下半句话噎了回去,也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他应该没有多想。也是,他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能想到哪里去,说不定还真以为他说的是狗,更何况,他现在是个beta。“哎教授你怎么不说话生气啦。”沈隽意和自己那一群糙爷们室友一起玩儿惯了,顺手捞了下他肩膀。“别动手动脚”傅清疏拧眉挥开他的手,离远了一些。“动手动脚”沈隽意僵僵的收回手,在心里腹诽:这就叫动手动脚了大家都是男人,碰个肩膀都叫动手动脚乖乖。傅清疏刚淋过雨,oga的体质又比一般人差,安顿好学生再下来已经浇透了,猛地打了个喷嚏。“你感冒了”傅清疏摇了下头,稍稍打开了点车窗透气,别过头看向窗外冷冰冰地说:“你睡不睡不睡别说话。”“你都感冒了还开窗户”沈隽意被他这个反其道而行之的行为给惊呆了,视线陡然落在他的后背上,忽然问:“教授,聊聊天儿呗,您背后的纹身是怎么回事儿啊。”傅清疏肩背一僵,按在车窗上的手猛地缩了回来,忽的垂下眼,说:“不关你的事。”“哦。”沈隽意觉得没趣儿,侧过了头不再说话,过了会真就睡着了。傅清疏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不太敢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略略蹙起眉角轻轻喊了声:“沈隽意。”他没醒,眉尖却皱了下。傅清疏轻轻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后座拿出薄毯,盖在了他身上,然后靠回座椅,单手抵着额头靠着车窗闭上了眼。雨下了半夜,凌晨的时候停了。一众没看到流星雨的同学们失望极了,又在山上没睡好,纷纷各自回宿舍了。沈隽意穿着不大合身的衣服回宿舍,迎头被舍友赵路看见,笑着迎上来,差点把腰笑闪了。“哈哈哈哈哈我草,沈大爷你穿的什么啊,啧啧啧这胸肌,有点性感啊,你昨儿干嘛去了接客去了”赵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被沈隽意一瞪,瞬间收住了,把自己噎的咳了两口,又继续笑。“接你大爷,挡道儿。”赵路说话去揽他的肩膀,边笑边伸手去摸他的胸:“哎你还别说,你这么穿还真是挺诱人的,得亏我也是aha,我要是个oga,真的,我看你这啧啧,肩宽腿长窄腰,还有这结实的胸肌腹肌,这得当场跪下。”“没完了”沈隽意原本就烦,傅清疏比他矮了不少,又比自己瘦,衬衫穿在他的身上又短又挤,活像赵路说的情趣款。这就罢了。内裤穿在他身上,不动还好,这一走路,磨的很。艹。四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平洲又比别的地方温度更高,他从校门口下了傅清疏的车,走到这里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心里越发烦躁。“宋明昨天也没回来,你俩干嘛去了”赵路上周请了假回家,昨天一回来,宿舍连个人都没有,电话也没人接,差点以为集体失踪了。不提宋明还好,一提宋明沈隽意就笑了。“哎哟沈大爷你可别这么笑,你一这么笑我就觉得有人要完蛋了,怪吓人的。”赵路松了手,往旁边躲了半米。“他在山上让野猪吃了。”“”赵路笑说:“那这野猪也太没品位了,放着我们沈大爷这么美味的小鲜肉不吃,去啃那块糙树皮”沈隽意脚步一停,赵路也停了下来:“怎么了”“会说话就多说点,我爱听这个,再吹五分钟的。”“”赵路被他噎了半天,翻了个白眼,“滚你大爷的。”两人慢吞吞地往寝室走,走了一会赵路就发现不对了,奇怪的问:“沈隽意,你今天怎么走路这么慢这小碎步迈的,你之前走路跨大了扯着裆了”“”沈隽意总不能说自己穿着傅清疏的衣服吧,整个大学都知道,沈隽意和基因实验室的傅清疏教授不合,见面就掐,三米外都能闻到硝烟味。他青天白日的穿着傅清疏的内裤,这怎么解释。算了。“你怎么知道走路慢就是扯着裆了,你扯过裆”沈隽意侧头问,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脚步放的更慢,他再这么磨一会,非得下一期校园风纪头条。赵路一脸痛苦的捂着脸,小声说:“你还别说,我真扯过,我靠你不知道,我有一次下楼,停电了,妈的一脚踩空了我靠直接劈叉,扯的鸡飞蛋打,疼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沈隽意听着他形容,不自觉向后了两步,“嘶”了一声,又瞄了瞄他,关爱地怕拍他的肩膀,“你是勇士,值得我们所有人铭记,这该写在你墓志铭的二维码里。”“损人不带脏字儿,还是你沈大爷牛批,输了。”赵路两手背在脑后,伸了个要伸不伸的懒腰,嘴刚张开一半儿忽然被噎住了。“我靠,那谁”沈隽意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也被惊了一秒,前面十来米处停着一辆救护车,一个护士站在门边,还有一个医生和司机一起用担架抬出一个人来。他定睛一看,上头躺着的那个昏迷不醒的人,不是他们基因学的宋老师是谁护士和医生利落的上了车,司机关上车门流畅的掉头,伴随着救护车特有的鸣笛声,掠过他们身边出了校门。“宋老师那情况,是干啥啊”赵路把目光从绝尘而去的救护车上挪回来,看沈隽意。“不知道。”宋老师已年逾六十,身体也不算很好,早到了退休的年龄,只不过因为院里缺基因学的老师,右加上他喜欢做老师,一直不肯退休。校长不好违反规定,一边也舍不得放,就以校聘讲师的身份将他留下来了。居然病倒了。傅清疏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校外自己的家,偶尔比较忙的时候会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里。宿舍是单人的,不用担心秘密被暴露出来,不过到底和其他老师是邻居,也不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