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血统,嚣张又放肆。沈开霁觉得尴尬,轻咳了一声聊胜于无地化解了一下,说:“你爸爸这几年身体也不是很好,能放的事儿多半都放手让下面的人做了,想享一享天伦之乐。”沈隽意淡淡笑问:“天伦之乐,他儿子都死光了需要我回去跟他演天伦之乐这种戏”沈开霁没太多在意,也笑了笑说:“死倒是没死,只不过他最疼你,就连你姐姐沈遥也比不过你,你那会儿私自报了这个学校他也没说什么,就说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沈隽意点着酒杯不语,因为没有客人,服务员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吧台只有两个人,没人听墙角。沈开霁又说:“他知道当年是他对不起你母亲,一直想要补偿你,希望”“啪”沈开霁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一声巨响。桌上是四分五裂的杯子,散着酒香碎成无数片,酒液顺着吧台的沿子一股股往下滴,沾湿袖子,又落在裤脚上。沈隽意站在他面前,两只眼睛绷出强烈的恨意,还有一股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气信息素,浓烈的几乎将人生生撕碎。“你们姓沈的人,没有资格提她。”作者有话要说:教授他冤枉啊,这个醋王只是在吃醋,小狼狗已经有点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再给他五分钟冷静一下,就开始追你了不是。第十九章 心猿意马沈隽意咬着牙,手指死死地掐紧,有血迹从掌心里流出来,他手心里有玻璃碎。“你别忘了,你也姓沈。”沈开霁伸手要去剥他的手检查玻璃碎,尽量放平了声音不去刺激他,说:“还有你姐姐沈遥,她也姓沈。”沈隽意避开他的手,“所以呢,二叔,你打算让我忘记我妈怎么死的,没心没肺地和你们沈家握手言和你们贵人多忘事,我忘不了。”沈开霁:“你父亲已经知道错了,这么多年也在尽力地补偿你跟你姐姐,你姐姐也已经放下看开了,为什么你还不能释怀”沈隽意挥开手,恨恨地盯着沈开霁的眼睛:“你回去告诉沈开云,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我一分一秒都不会忘。”“唉”沈开霁叹气,“你父亲一步走错怨不得旁人,可谁没有犯过错,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个忏悔的机会,你忘不了仇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你自己,何必呢。”沈隽意的手仍在滴血,他却仿佛不觉一般,轻轻笑了声,“行凶者应该拥有一个忏悔的机会,被害者就不该拥有一个活下去的资格了是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乱咬人好不好”沈开霁按按眉角,觉得跟沈隽意说不到一起去,“我的意思是你还有自己的人生,不该被你妈妈的死所绑缚。”沈隽意说:“你觉得我还有自己的人生沈开云是不是还跟你说,将来他死了,沈家要留给我我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他只是希望补偿”沈开霁说不下去了。其实他也曾劝阻过大哥,但他一意孤行,为了得到沈隽意的母亲连自己的人生都毁了。沈隽意的母亲原名叫诺拉珀西,因为沈开云不喜欢,估计是用那个名字就会想起当年那个不臣服的她,所以改了新名字,叫沈烟。她曾是罗国最耀眼的女人,是个aha,年仅二十一岁就比很多男aha还要骁勇,成为他们国家唯一的女将军。沈开云是基因研究院的学生,和导师一起出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在酒会上对她一见倾心,千方百计打听到她的名字。她的追求者太多,沈开云只是泱泱大海中的一粒沙,并没能引起她的注意。他是基因研究员最有天分的学生,仅凭自己就做出了改变基因的药物的前期数据,再加上沈家的财力,他只用了三年多就研发出了成品。“他固然有错,可是爱上你母亲,也是他的痛苦。”沈隽意被他气笑了,“是是是,那他可太惨了,他爱上我妈他痛苦,所以就搞出那种药硬生生将她变成oga,是吧。”沈开霁沉默。“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沈烟死的时候,他不在国内,只知道她去世了,然后沈隽意就离开了沈家,一次也没回去过。沈隽意回过头,看着沈开霁,缓缓地举起右手,几乎一字一顿地说:“我亲手杀的,就是用这只手。”“为什么”沈开霁一下子站起身,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的去攥沈隽意的胳膊,“你那时候才九岁,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妈妈”沈隽意背对着他,轻笑了声:“如果能重来,我拿得动刀的时候就会杀了她。”沈隽意没心情去看君燃了,更何况沈开霁来平洲,估计也是为了看君燃,他不想跟他再撞个对脸,便回了学校。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许奕和人有说有笑地出门,沈隽意脚步停了一下往角落里避了避,等他过去才走。他既然不追许奕了,就得避免少在人面前出现,不然显得自己说话跟放屁似的,没点信誉。“你在这里干什么”傅清疏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来。沈隽意转过身,把不太流血的手往身后一背,将自己内心的情绪收得一干二净,换上吊儿郎当的面具,“哎哟”一声笑起来:“挡您道儿了,不好意思我这就滚。”傅清疏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虽然吊儿郎当的笑,但身上却有股说不清的情绪,很阴郁。“你从哪儿回来。”沈隽意背对着他,蹙眉动了动手,掌心的皮肉里好像还有玻璃碎扎在里面,让他疼得头皮炸起一层冷汗,然而一开口,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欠揍:“你想管我啊,省省吧,去管管沈开霁的几把吧,少让他去祸害oga。”“站住。”沈隽意抬脚要走,被傅清疏再次叫住,走到他面前来,伸手握住他手腕。因为沈隽意的信息素是血腥气,所以他一时也没分清,结果就在他转身走了之后,刚才站的地方有一小片血迹。“上来。”傅清疏说完,率先抬脚走了。沈隽意站在原地两秒,听他这个没头没尾连个主语都没有的两个字,有心想扭头就走,反正他跟这个傻逼教授又不对盘。他还跟沈开霁藕断丝连,眼瞎。“喂,傅清疏。”傅清疏脚步一顿,心尖顿时跳了下,这还是他头一回直呼自己的名字,像是猛地搓燃了一把火,让他呼吸一颤。“傅教授,或者傅老师。”沈隽意:“你叫我上来干什么”傅清疏没理他,径自打开实验室的门,安排沈隽意坐在一边,让他别到处溜达把血滴一地,然后从柜子里拎出一个小药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手拿出来。”沈隽意除了被他冷着脸说“滚出去”“别弄脏我的实验室”“要追人可以,不准你靠近实验室半步”之外,还没被人命令过。他乖乖把手递出去,看傅清疏拿出一瓶碘酒刚想往他手上倒的时候一下子停了,笑问:“怎么还停了,后悔啦”傅清疏眉头微拧,拿起镊子夹出一个藏在伤口里的玻璃碎,不可避免地戳到了他的伤口,疼得倒吸了口冷气。“疼疼疼。”沈隽意吸着凉气嘴巴不停的甩锅:“傅教授你这是借着包扎的理由喊我上来公报私仇呢吧。”“你以为我是你”傅清疏看都没看他一眼,垂头认真的挑玻璃碎。沈隽意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说:“哎傅教授,你不如喜欢我吧,我长得比沈开霁好看,还比他年轻,照君燃说的他那牙签儿似的尺寸,真的,我比他强多了。”傅清疏镊子按在他的伤口上,沈隽意头皮一麻:“我操,轻点儿轻点儿。”“还说吗。”傅清疏问。沈隽意连连吸了两口气,“你不扎我就说,你扎就不说了。”这话说了跟没说两样,傅清疏冷着声说:“不该说的就别说了。”“我觉得该说。”“那就说。”沈隽意想了想,认认真真地说:“其实那个医生也不适合你,我敢打包票他哪儿都没我硬,一脸弱鸡的样子,我也就两拳他就得趴下。”年少轻狂都爱用拳头说话,小狼崽子似的。傅清疏嘴角忍不住勾了下,“无冤无仇,人干嘛要挨你两下。”“那他喜欢我傅教授,我不得考验他一下,就那个废柴样,能保护你吗,还有。”沈隽意语速飞快地说:“还有你那个叫什么川的朋友,一看肾就不好,多半是纵欲过度,说不定不到三十就秃顶了。”傅清疏头也没抬地说:“不劳你担心,他已经三十一了。”沈隽意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话收回,换了一句:“哦,那指不定他戴的是假发呢,谁知道呢。”“真的,我觉得他们都不适合你,你我操别别别,轻点儿轻点儿,我怕疼。”沈隽意眼睁睁看着他把碘伏换成了酒精倒了上去,疼得快跳起来了。傅清疏没好气地收回手,没再往上倒,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淡淡责备,“怕疼还跟人打架。”沈隽意一愣。傅清疏垂着眼给他挑拣玻璃碎,离他很近,呼吸几乎都掠上手掌心,包着他手背的那只手掌很细很软。他能闻见傅清疏身上的淡淡的雪松气,还有一股几不可察的清甜气味。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户关的很严,没有开空调,有稍稍闷热,让人心里有些悸动。沈隽意没忍住,本能地追随着那道清甜气味欺近,即将靠近傅清疏颈窝的时候被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撞到了下巴。“我操。”沈隽意捂着下巴,“干什么你有病啊不说一声突然站起来,我要是毁容了你赔我”傅清疏后退了两步,手指死死捏着镊子,惶恐的闻见了自己身上信息素的气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溢了出来。“抱歉。”沈隽意在心里过滤了下恨意,尽量公平公正地建议傅清疏,沈家全特么变态脑残,他好好一beta,要是被沈开霁硬生生变成oga,他这么骄傲,得多痛苦。他也不想看见另一个人像母亲一样,被生生打碎骄傲,沦为欲望的奴隶,傅清疏这么干净,像白瓷一样,天生就该存一存清澈见底的茶,或酒,不该扔进泥坑里。“傅教授,看在你帮我包扎手的份儿上,我认真劝你,沈开霁不适合你。”傅清疏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他是对沈开霁心动过,但过了十多年,任是再深情的感情都磨灭了。他能对沈开霁有什么想法。更何况,他现在这样,有没有明天还两说,指不定哪天就因为抑制剂的副作用死了,他以命搏命,怎么可能去影响别人。“他不适合我,你适合我”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已经过去半分钟了,还有四分半,小沈就要开始追妻了。第二十章 心猿意马“我适合啊。”傅清疏一顿,下意识地别过眼,稳住已经有些溃散的信息素。尽管沈隽意已经知道了自己是oga,但他还是不能坦然的在他面前以一个oga的身份同他说话。傅清疏稍稍组织了下语言,冷声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点分寸,我是你老师。”“没事,我整天翘课,不上你的课就不算你学生。”“你”傅清疏被他这个逻辑惊了半秒,抬眼正好撞进他的眼神里,不自然地颤了下睫毛,感觉心尖也微妙的颤了一下。“真的。”沈隽意半真半假的笑说:“你要不考虑一下我呗,我不跟你说了么,比你那个医生硬多了,比沈开霁大,哎就你那天给我穿的内裤,我比划了下,我应该有你两个那么大,再不然也得有一点五反正你选我绝对不亏。”沈隽意年纪轻,不像那些会欲擒故纵的老手,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这个黄腔开的又糙又直白,毫不拐弯抹角,却也让傅清疏的心猛地颤了下。从来没人这么直白的,带着原始野性的跟他说话。傅清疏稳住心跳,咬牙说:“不会说话就滚出去。”沈隽意小声哔哔:“实话也不让说,你一个老师不想着探索知识,还暴力掐灭学生的求知欲。那不然你脱了,咱俩比比我小我当受,行吧。”傅清疏是真的不想理他了,转身拉开窗户。虽然沈隽意身上的信息素强到可以压制他身上的气味,但两人离得近再加上aha和oga的信息素会互相吸引,难保不会被发现。天气热,傅清疏又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才重新坐下来,沉默着给他包扎伤口。“你开空调又开窗户,什么毛病。”“安静点。”沈隽意“哦”了声,揉了揉下巴嘻嘻笑着靠近,“教授,你撞了我下巴,可能骨头都裂了,你摸摸。”“好好说话。”傅清疏手指微顿,淡淡威胁道:“不想手废,就规矩点儿。”沈隽意从母亲死了以后就再没用过沈家一分钱,他帮人打过多少不要命的架,没分化的时候就敢一个人跟五个成年aha打,以命换命,打一次有一次报酬。最严重的一次两只胳膊全部脱臼,后背一条几乎将他整个劈成两半儿的伤疤从后颈撕到腰间,自己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他向来是把半只脚放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