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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要注意,如果有头晕、犯恶心或者生殖腔疼这种状况及时说。”“嗯。”“刚才我来过一趟,今天慢了点,明天可以适当再加快一点速度。”孙医生意有所指的咳了声,说:“慢了要打折扣的,听见没有”这句是跟沈隽意说的。“知道。”沈隽意给傅清疏盖上被子,又调低了病房里的温度,孙医生猛地打了个喷嚏,刚想说话,忽然了然了。刚灌完信息素,傅清疏现在估计难熬着呢,又只能忍着不能做,苦了两个人啊。“行了,我先回办公室了,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叫我。”孙医生又看了沈隽意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你也多休息休息,累的脸都白了,多吃点有营养的补补。”沈隽意怕他说得多了被傅清疏发觉,立刻赶人:“知道知道,您去别的病房查房去吧,赖这儿干嘛。”孙医生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不识好人心。”第八十五章 情投意合“阿意。”傅清疏勾了下他的手指, 低声说:“好好说话。”沈隽意轻咳了一声, 立刻换了张面孔来,温柔的笑了下说:“那我送送孙医生,你睡一会。”“嗯, 去吧。”傅清疏看着走到门口的孙医生,轻声说:“孙医生, 他年纪轻说话没分寸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孙医生笑呵呵道:“我要是跟他一般见识,昨天就让他气死了, 行了你休息吧。”傅清疏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垂眼:“给您添麻烦了。”“不麻烦不麻烦。”沈隽意跟着出去,关上门就站在走廊里听他说话, “灌的时候他什么感觉有没有反胃、头疼或者是生殖腔疼的状况”“没有, 就是觉得涨,还有点发情期的征兆。”“这是正常的,他生殖腔里没有被什么填过, 头一回就是你这种纯粹的信息素, 要不是他克制力强,当场发情都有可能。”沈隽意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只能看见个床尾,又蹙眉转回头,压低声音问他:“他一直说涨的难受, 灌的时候还好, 结束了按摩的时候他都快受不住了,没有别的办法让他好受点吗”“没有, 这是唯一的办法,他难受只不过就是觉得涨,你还是想想自己,今天只是有点头疼头晕,下次只会更严重,每一次叠加,我怕你撑不下去。”孙医生看他一直把心悬在傅清疏身上,丝毫没想过自己,就觉得有点头疼。“我不要紧”沈隽意话音猛地一停,忽然拐了个弯儿问孙医生,“大概需要抽几次最严重的时候我会不会支撑不了替他灌药”孙医生又是一怔,敢情他心思还是没在自己身上。“不确定要抽几次,按照最好的打算应该是七次左右,每隔三天抽一次,频率再快怕你撑不住。”孙医生说着,顿了顿又道:“我担心的是你不会等到那一天就会被发现,他现在意识还算不上太清醒,昏昏欲睡的再加上头一次灌才没发现,等到他养的差不多,而你越来越虚弱,你真的觉得能瞒得过他”沈隽意低下头,又伸手摸了下自己腺体上的薄膜,低声说:“到时候就麻烦您帮忙了。”孙医生眉头一皱,很快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道:“行吧,我尽量,不过要是瞒不住他你可别怪我。”“嗯。”沈隽意回到病房,傅清疏已经睡着了,两只手捧在小腹上,在睡梦中似乎都有些难受,很不安稳。沈隽意给他的手放到被子底下,刚想转身就被他一把拽住手,半睁着眼问他去哪儿。“我去找毛巾给你擦擦汗,刚才流了不少汗,孙医生说没吸收完之前不能洗澡。”沈隽意拍拍他的手低声安抚,知道他现在会有被标记后那种不安的感觉。傅清疏没松手,垂着眼问他:“你不困吗”沈隽意微愣,刚想说不困,话才滚到舌尖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想让自己抱着睡,估摸着是不太好意思说。“那等会擦”沈隽意试探性的问他。傅清疏有些糊涂,这段时间脑子里总是混混沌沌的,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刚才跟孙医生说话的时候还很正常,这睡了一会又开始犯迷糊了。沈隽意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傻了,还是身体里住进了另一个灵魂,谁赢了就出来一会,输了就被摁回去。“醒了再擦吧,不算难受。”傅清疏拽着他的手,说着说着又要闭上眼睛犯困,一下一下的强自撑开眼皮。“好。”沈隽意笑了下,揭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一只手从肩膀绕过去将他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搭在小腹上,低声说:“睡吧。”傅清疏蹭了蹭他,埋头睡了。沈隽意睡不着,头有些疼,身体里每一个器官都在翻腾,让他有种在过山车上甩过一万遍的晕和恶心,轻吸了口气,闻到怀里人身上纯粹的清甜松木香气。oga的信息素同样能安抚aha,沈隽意埋在他颈窝缓了一会才有抬起头,看着他沉睡的脸,苍白的连颈侧血管都清晰可见。他伸手,碰了碰他颈后的腺体,伤口已经愈合了,只不过留下一个疤,不是很好看。沈隽意缩回手,低低出了口气,又想到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了母亲,她给了自己一颗糖,让他回去,然后自己走上了战舰。有一瞬间他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母亲的手有温度,带着薄茧却很温暖,只是没有拥抱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儿子,那时候的她还未遇见沈开云。她的眼神里都是光。沈隽意闭上眼,回忆起她的样子,不知道他是谁也好,那段过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回忆里。三日后,第二次抽取,沈隽意多在床上躺了二十分钟。九日后,第四次抽取,他直接晕了过去,护士把营养剂用吊水的方式给他送进体内,加大了一倍的剂量。沈隽意醒过来的时候没像上一回那样一口气喝完营养剂扭头就走,而是坐在检查床上撑着头缓了一会,没说话,也没动。他没想到,反应来的那么猛烈,才第四次他的头晕和吃不下东西就已经这么严重了,才一动,浑身上下就仿佛有千万根针,又像是刚从钉板上爬起来一样。“还好吗”孙医生走过来,亲自给他在腺体上贴了薄膜,顺便检查一下要不要调整抽取的频率。“嘶。”沈隽意到吸了口冷气,一伸手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天旋地转的差点跪在地上,又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到了洗手间,几乎将五脏六腑全呕出来。他每动一下,浑身的骨头便疼一分,体内脏腑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机器在挤压,不把里头的东西全挤空不罢休。从第二次抽取之后,他几乎没怎么吃得下东西,伴随着强烈的疼痛和眩晕,以及恶心,他几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又怕吵醒傅清疏,只能强忍着。孙医生这段时间也算是跟他们相处出感情了,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痛苦,就觉得揪心,叹了口气骂道:“这操蛋的禁药。”“噗”护士没忍住笑了出来,有些停不下来的肩膀直抖,“孙医生,原来您也会骂人啊。”孙医生冷哼了声,斜了她一眼道:“我不仅会骂人,再年轻个三十岁,我说不定还会打人”沈隽意从卫生间出来,听见这句话也被他逗笑了。“你还笑得出来。”孙医生心疼这两个年轻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将药瓶递给他:“我可算知道傅清疏喜欢你什么了。”沈隽意手一顿,朝他眨了下眼说:“喜欢我帅吧。”“”傅清疏脖子上的红痕消退了不少,几乎看不太清了,像是被撞红了一样浅浅的,手腕上也几乎没有了,可见这个办法还是有用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沈隽意出了孙医生的办公室才走了几步脚底忽然一软,下意识伸手去扶墙,眼前却瞬间一黑。“沈隽意”沈遥在医院住了一周,伤口愈合的很好,准备出院了。蒋祺每天除了配合调查之外,便在医院陪她,之前说过的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处。沈遥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自己可能并不认识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他的内心,他的表象,哪一个都陌生极了。“蒋祺。”沈遥已经换掉了病号服,穿回了自己的衣服,长裙外面搭了件长针织衫,更衬得整个人清瘦病弱。蒋祺回过头来看她,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也不自觉的咽了下唾沫,“你说。”“这段时间我想过了,你很优秀,是那种无论站在什么领域都很让人崇拜的人,我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也很感谢你给我那么一大段美好的回忆。”沈遥伸手,碰了碰儿子的小脸,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点笑,声音也放柔了不少,“但是我们两个人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不相配。”蒋祺猛地抬头,摇着头说:“不是阿遥,你听我”“蒋祺。”沈遥看着他,像往常那样温柔,可眼底的神色却没有那么充满爱意,填了更多东西进去,晦涩难懂。“你报了仇,恭喜你。”沈遥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眨了眨眼睛却没包住一颗眼泪,落在了指尖上,滑进指缝。“我爸爸对不起你爷爷,我明白的,欠了债就要还。”沈遥低着头,轻道:“你算计阿意,让他和傅教授两人多次陷入危险,他们在你的复仇计划里有好几次几乎丧命,我不知道你每次都是用这么样的心情算计他们,让我最亲的人沾了满身鲜血再用你温柔至极的声音同我说话,对不起我”蒋祺双拳紧握,喉咙发干,他没法解释,这些都是事实。他确实算计了沈隽意和傅清疏帮他复仇,自己站在岸上看他们在血海厮杀,他确实对不起这两个人,如果他能信任别人,就不会有今天。“阿遥,你还爱我吗”蒋祺语气急切的问她:“我知道你还爱我,不然你不会为了我跟沈跟你爸的人走,你是爱我的,是不是”沈遥手指微顿,轻轻摇了下头又抬起眼看他:“蒋祺,我爱你的,但你知不知道阿意现在是什么样,拼了命的抽取信息素,忍着疼、恶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是为了救他所爱的人,和他相比,你、我怎么有资格说爱这个字。”蒋祺走过来,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指,低声说:“阿遥,让我补偿你们,好不好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算计他们,我真的知道错了。”沈遥垂眸看着他,伸出手在他脸上碰了碰,“蒋祺,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了,你会有更好的、家世清白不带任何恨意的人来配你,你也能全心全意的爱她。”蒋祺这段时间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他每天看着沈遥在别人来时轻笑的模样,人一走就立刻装睡、恢复冷漠,仿佛当他不存在。这种感觉几乎将他逼疯了。他做错了事,他知道错了,可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所以,我们离婚吧。”沈遥说。第八十六章 情投意合“醒了”“唔。”沈隽意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抬手想去揉揉脑袋, 但疼得几乎举不起来,只动了动便松手了。沈开霁被救出来之后来医院看过一次沈隽意和傅清疏,但那时候一个昏迷不醒, 一个全心全意都在另一个人身上,根本无暇招呼他, 只站了站便走了。他失踪了几周,公司虽然有助理和副总在撑着, 但有些需要他亲自决策的项目也搁置了,赶回去处理了要紧的几项工作。沈开云被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想见一面, 但警方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他有很多话想问, 到头来又觉得与他无关,他没有立场去指责沈开云,沈开云毕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他。“你们怎么来了”沈隽意躺在床上, 看着极其熟悉的装修, 知道这是医院的病房,松了口气,他没在傅清疏面前晕倒。君燃站在沈开霁身侧,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一根沉香木簪子盘在头顶,像是哪个道观下来的漂亮道长。“我们来看看你。”君燃有些歉疚, 抿了抿唇说:“上次我太着急了, 语气也不好,你没怪我吧。”沈隽意强撑着坐起来, 手臂直颤几乎撑不住身体的力量,君燃忙跑过来扶了他一下,“你还好吧”“不碍事。”沈开霁站在一边,除了刚才那句“醒了”之外一直没说过话,只是眼神一直落在他脸上,眉头拧的连他决策公司生死项目的时候都没这么严肃。沈开霁和沈开云长得很像,嘴唇很薄鼻尖高挺,眉眼偏偏漆黑,比沈开云的儒雅中多了一分内敛的沉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沈开霁问。沈隽意微怔,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角含着一丝笑纹,抬头看他问:“沈先生这话怎么说”沈开霁站在原地,随着紧握拳头的动作,西装袖扣泛着冷光一闪而过。“你这么抽信息素,就不怕死吗”沈开霁看着病床上沈隽意蓝黑色的眼睛,皱眉沉声道:“你拿命来换一个未知的治疗如果治不好呢你就白白牺牲”沈隽意一听这话就笑了,嘴角含着一丝冷冷地讥讽,“怎么沈先生千里迢迢的来教育我,真辛苦啊,来,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听你的。”“你”沈开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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