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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尽头,除了左侧的悬崖之外,其余三边都是没有尽头的,看不到哪里是边,这么一个偌大的地方要找一个小小的信物,就等同大海捞针。走了一段路,便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说来也怪,尸体竟还十分完好,面容清晰可辨,散发着腐尸的臭味,没有苍蝇和昆虫围绕,这具尸体,就像是死了不到几天,然后在这里静静等待岁月侵蚀然后腐烂。从衣衫可以看出,这人应该是牧仁的族人,但是这很奇怪,牧仁说过,最后一次下悬崖的人已经是两年多以前了,这具尸体如果是两年前下悬崖的人,那他就应该腐烂了。时间十分紧迫,所以,虽然白擎夜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深究,他看了一下四周,都是乱石,无法为他安葬,只得找了几块比较小的石头压住他,不至于让他暴尸荒野。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继续上路。走出约莫十余丈远,他忽然听到石头滚动的声音,他猛地回头,举起火把,但是火把只能照五六丈远,一切都没有什么特殊。他屏息,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四周连虫鸣都没有。他想了一下,走回头去,来到刚刚安葬的那段乱石旁边,却倏然发现,石头乱七八糟地滚在一旁,而被石头压在底下的尸体,却不翼而飞了。白擎夜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举着火把四处寻找,都没能找到刚才的那具尸体。而此时,让他更为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就在他刚刚走过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面容一样可辨,和刚才的不是同一具,此人是也是穿着族人的衣裳,头上有一个拇指头般大的窟窿,窟窿黑洞洞的,他左眼上插着一块尖锐的小石头,小石头染了血,血液凝固变成了黑色。这具尸体要比方才那具尸体略矮一些,也偏瘦一些,他干脆把火把插在一边,然后仔细观察。此人应该是摔死的,后脑勺烂了,他所躺的地方,有一滩血,血液凝固,黑色的,还没消失。此人四肢都断了,大腿部位也插着一块尖石。这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就是死在这里的,但是,刚才他分明路过这里,却没有看到。他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看错了,或许他刚才只是从旁边路过没有细看,只是看到后面不远处有自己落下的酥油饼碎末,他很肯定,自己是从这里走过的。正怀疑之际,忽地感觉到后背一阵寒凉,似乎有冰冷的水滴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顺着后背滑下去。他猛地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他伸手一摸,手指什么都没碰触到,只有他自己的皮肤。莫非是错觉他拿起火把,四处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然而,就在他想再蹲下来研究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躺在他脚边的尸体,又不翼而飞了,地上只有乱石,血滩的痕迹和尸体的痕迹都没有了。他心头觉得有些恐惧,对这些未知而恐怖的事情,他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恐惧只是片刻从心头滑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如果按照牧仁和叶宸所言,这里是鬼域,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就不显得奇怪了。他告诉自己,他要找的是信物阴兵符,他不关心这些尸体,不能被这些尸体乱了心绪。想到这里,他拿起火把继续走。就这样,走了大约有两个时辰,他遇到了七八具尸体,都是族人的,而且面容都是十分清晰,没有一具是重复的。他没有理会,继续走。他并没有看见,漆黑的后面,有东西在缓慢地移动,他走,他们走,他停,他们停,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不远不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果白擎夜此时回头,举起火把一照,会吓他一跳,因为,这些就是刚才他所看见的尸体。与此同时,在悬崖边上的牧仁和族人们,看到一道光芒从悬崖底下腾起,继而是两道,三道,四道这些光芒慢慢地变成黑色气,弥漫在四周,散之不去。“首领,您觉得他真的是鬼医指定的人吗”一名族人问牧仁。牧仁摇摇头,“我并不肯定,但是,他杀了黑巨蛇。”“也许只是侥幸,因为黑巨蛇已经被阿木尔伤了,他刚好来到,又刚好杀了黑巨蛇,不能证明他就是鬼医指定的人。”其中一名族人提出怀疑,“其实,鬼医说的那人,真的会出现吗真的会有这个人为我们夺回草原吗又或者,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欺骗,压根就没有这个人,鬼医只是敷衍我们。”“不,鬼医不会骗人的。”牧仁对鬼医之言深信不疑,这些年,他听了太多质疑的声音,可他不会忘记鬼医单独和他说的那番话。鬼医让他一定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不管谁做什么,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要动摇,只一心等待那人的出现就可以了,鬼医说,到了那一日,他们也会有所改变,变成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已经深夜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他今晚肯定是上不来的。”族人见他有伤在身,便劝道。牧仁摇头,眸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不,我要在这里等他上来。”阿木尔的伤势在下半夜的时候忽然加重,吐了几口鲜血,吐完之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意识倒是恢复了过来,眸光异常清明,让叶宸觉得惊恐的是,他竟有回光返照的现象。他醒来之后,一把攥住叶宸的手,撑起头颅盯着叶宸问道:“他呢是不是下去夺取信物了”叶宸点头,“没错,他下去了,你要坚持住,你若是能活,他就能活。”他的头垂下,眼睛里燃烧起两团火苗,他喃喃地道:“好,太好了,鬼医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坚持住,记住没有”叶宸握住他的手,指尖发抖,让阿木尔也感知了她的恐惧,阿木尔侧头看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会的。”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连续吐了几口血,意识渐渐飘散,好一会都没了动静。叶宸吓得心尖发抖,伸手探向他的鼻子,才舒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他死了。第118章 很多死人白擎夜走到将近天亮,身体疲乏得很,便靠在一块岩石旁休息一下。人在走动的时候,意识还是十分清醒的,但是当坐下来休息,疲惫便如潮水般涌上来。他想着,睡一刻钟吧,一刻钟之后继续走。只是,他刚睡着,便觉得身子有些冰冷,他睁开眼睛,惊得他魂魄几乎都飞散了。他全身浸入水中,四周就是一片汪洋,水迅速淹没他,脚下仿佛有一道引力在把他往下拖,他越是挣扎,这道引力便越大。水漫过他的身子,到了脖子的位置,还不断地下沉,很快,就浸到了嘴巴。冰冷的水灌入他的喉咙,然后从鼻子灌入,他双手使劲地往上游动,但是,身子却不断往下沉。他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冰冷的水浸入胃部,让他有些昏沉想吐的感觉。空气从胸腔压出,他觉得胸口几乎要爆裂一般疼痛,窒息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凭本能不断地挣扎。忽地,双脚像是被什么缠住一般,然后,使劲把他往底下拖。脚眼有疼痛的触感,像是指甲抓挠的刺痛感,从脚上一直传到大脑,痛感让他整个人顿时一醒,他挣扎这从后背抽出剑,往脚下一刺。然后,他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是从高处跌入了深渊,凌空而下的感觉让他陡然清醒过来。没有疼痛,他茫然地看着四周,没有水,他也不是在水中挣扎,他依旧是坐在那巨石旁边,一切仿佛他刚刚入睡之前的模样。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没有湿,甚至,连半点水汽都没有。但是,脚上的疼痛却是存在的,他脱掉鞋袜,看到左脚脚眼的位置,有几道抓痕,抓痕很深,渗出了细碎的血珠子。他从包袱中取出水,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涂上金疮药。他缩回腿,却看到在他刚才脚边的位置有一滩血,一滩黑色的血。血还没干,发出腥臭的味道,他拿起一块石头匀开血滩,不由得一阵恶心,那血液中,竟然蠕动着一些如头发般大小的虫子。天啊,这太恐怖了,纵然白擎夜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将,见过了无数死相凄惨的尸体,见过脑浆飞出,见过无数热血飞溅,却不曾看见过这般瘆人的血液。他快速地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没有这一摊血迹,那么刚才只是一场噩梦。可他在“梦中”出剑了,并且伤了人,当然或许不是人,留下了这摊虫子血,这就意味着刚才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这里某些东西想要杀了他,要他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入睡,但是如果不眠不休地找下去,顶多只能再支撑三天,这三天也必定是不够精力的。睡眠可以快速补充体力,哪怕只有半个时辰,都比完全没睡要好很多。他吃了一块饼,饼还有很多张,但是水不多了,他不敢多喝,只是小饮了一两口。远在千丈崖地的白擎夜,自然不知道京城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经过调查,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与叶宸两人单独离京的,叶宸的尸体被发现在官道上,而白擎夜则不知所终,叶宸的尸体被侵犯过,并且毁坏了脸,这意味着,有情杀的倾向。皇帝得知此事,大为震怒,命张大人彻查清楚,并且,让刑部与大理寺代为监督,增援人力物力,一定要把白擎夜找出来。如今京中,所有人都以为白擎夜是凶手,就连皇帝都这么认为。平常候怄得要死,在府中发了一大通脾气,为了与他划清界限,他向皇帝表忠心,说平常候府会全力协助缉拿白擎夜。玉姑姑也把叶宸遇害的事情告知了太皇太后,并且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哭了一场,“这好好的人,怎么出京一趟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呢真是红颜薄命。”太皇太后睨了她一眼,“哀家还没死呢,哭什么”玉姑姑埋怨地道:“您就不难过吗”“难过个屁啊,好人才早死,她这种祸害,千年都死不去。”说完,她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哀家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人太好,总归是要早死的。”洛阳剑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放心,您就是现在死了,也是笑丧了,一般好人活不到您这岁数的。”“皮痒了是吧”“这是安慰你的话,爱听不听。”洛阳剑神色已经冷淡。太皇太后瞪着他,眼底滑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哀家总算知道你为何单身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了。”“那是因为你没法工钱,我所有的工钱都被你扣起了,拿什么讨媳妇”洛阳剑生气地道。“不,”太皇太后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道:“是因为你不会说话,没有姑娘喜欢你这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可一说话又能呛死人的葫芦,再说,我扣起你的工钱不是为你好吗就你那性子,拿了工钱还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以后死了,便连棺材都买不起。”“我什么时候花天酒地过”洛阳剑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你可不要诬陷好人。”“诬陷你是吗”太皇太后横了他一眼,然后对擦着眼泪的玉姑姑说,“你还记得不那年他失踪了几日,咱不是在青楼找回他的吗还用了三百两银子赎回来的,人家老鸨不给他走,欠下嫖资不还清不许走。”玉姑姑重重地点头,“有这样的事情,当年我还曾喜欢过他的,结果这事儿一出,丁点好感都没了。”洛阳剑顿时暴跳如雷,“就这点破事,还要说一辈子不成我过一百遍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说完,气呼呼地出去了。“生气了”太皇太后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岁数这么大,火气却还是这么冲,这样的人会早死。”玉姑姑挥挥手,“心虚的,心虚的。”顿了一下,玉姑姑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但是,他说了很多年,说是被人陷害的,谁会陷害他啊”“瞎说,谁还能陷害到他啊这人鬼着呢。”“有一人可以陷害到他的,”玉姑姑小心翼翼地说,“任公子。”太皇太后眯起眼睛,“倒是有这个可能。”玉姑姑被她东拉西扯了一会,才记起要问她,“您真认为二小姐没死”太皇太后冷笑,“死得那么容易吗她此番假借为哀家礼佛的名誉出门,一去就说要十天半月的,还承诺回来之后送哀家一份礼物,这说明她去办的是正事,并且,她还带上了白擎夜,有白擎夜在,她有这么容易出事”玉姑姑想了一下,摇头道:“难说啊,要知道,清平公主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她出门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清平公主这些年,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为她所用,白擎夜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太皇太后戳她脑门一下,“连你这笨猪都想到清平会下手,她那鬼脑袋会想不到如果她要去办正事,会让清平耽误她吗指定不会,但是清平这人吧,不死不休的着实讨厌,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她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她才能脱身办自己的事情。”玉姑姑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又摇头,“那不可能,二小姐虽然说聪明,却不狠辣,她就算要迷惑清平公主,也不会亲自杀一个人,而且,那人还被侵犯了。”太皇太后叹息一声,“这只能证明哀家那位孙女心狠手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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