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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1)

,你可是咱们胜利的希望,最后关头在出手扭转乾坤。”唐皓南成功被唐皎的马屁拍舒服了,“行,你先来。”唐皎轻咳两声站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浑身细胞都被调动起来,兴奋极了。见她起来,反方脸色都变了,只听她顺着刚才正方的话题继续说:“作者通过描写桃花源的安宁和乐、自由平等,表达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现实社会不满。”“桃花源中的世界何尝不是我们现今所向往的世界,时代在进步,我们的思想一样不能落后,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墨守成规,不敢跨出最关键的一步”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掷地有声,正方的人纷纷鼓掌叫好,没想到唐皎接的这般顺畅。话音一落,反方有人站了出来,“新式的东西未必可以推进时代进步,流传了千年的传承,也未必就不是好的。就如同女子理应在家相夫教子,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更加不应该和我们男的一起上课。”反方附和叫好,带着恶意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唐皎脸色一沉,她想为女孩子正名,不等她开口,一道压抑不住的低沉笑声从包厢中传出。“谁”包厢门被拉开,懒洋洋斜躺着的人向他们望来,笑的一口贝壳般的牙齿露了出来,嘴唇上下一碰,直指反方,一句接着一句,根本没给他们反应时间。“我倒不是有意打扰,实在听你们所言,有些话不吐不快,各位就当听个笑话。”“中国唐朝有女皇武则天,新罗有善德女王和真德女王,吐蕃有摄政太后赤马伦,日本有推古女皇齐明女皇和持统女皇注1。”“如果你们不是生活在民国,去私塾上课,你需要向老师行拜师礼,交束脩,全家勒紧腰带供你读书,就为了你能考上科举,可八股文制式绝非一日之功,你埋头苦学十载都未必考上秀才,到最后还要靠娘子养活。”“而你,是被你的姆妈生下来的。”“你们如此口诛笔伐女性,可有想过在家里为你担忧的姆妈和你的姊妹,若是有一日你有机会让你的姊妹读书明理,你难道不希望她们更加优秀,不必困于后宅。”“口口声声打着追求自由与平等的口号,我且问你们,知道什么是平等吗”“平等是,在你们的思想里,将女性摆放在和你同等地位上,我问你们,看过胡适所著的中国哲学史大纲注2吗新式标点用的舒服吗”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我替你们回答,舒服,再也不用猜测这一句话到哪里断句,也不会发生乌龙事件,既然你们能接受它的改变,为什么不能接受和女子一起上课”“还是,你们怕女子比你们优秀”“要我说,四个字足以形容你们,自私、狭隘”这一番话砸下来,反方同学一个个被说的脸色通红,坐下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再不敢吱声。刚才热闹的都要撸起袖子打人的场面,就在这人引经据典、辩口利辞之下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张若靖,他怎么在这”唐皓南低声呢喃,鼻孔朝天的对着张若靖,他还没忘记他妹妹披过这人的衣服,话说那衣服还了没有。唐皎疑惑地看着盯着她的脸,像是要盯出朵花来的唐皓南,这人又犯什么病了包厢里的张若靖若有所思盯着那个如同鹤立鸡群,低头同唐皓南说话的女孩,不自觉笑了起来。小女孩身材娇小,还没长开,不知借的是谁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却更显得她纤细、孱弱,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保护欲。可他却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只怕那颗心比之自己都有余,也不知剖开来,是不是黑的。想到这,他觉得有意思极了。正巧那张脸缓缓抬起,落进了他戏谑的眸子中,他张嘴无声。唐皎却认了出来,他叫的是:“小表妹。”真是三分钟没个正行,她心乱如鼓抿起嘴来,今日巧遇的张若靖,一身黑色西装熨帖在身上,白色衬衣干净整洁,胸前还别着一根金色钢笔,整个人文质彬彬。偏生他不好好坐着,那股子文艺气,就变成了溜猫逗狗、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硬披西装装秀才,却装不好的流氓气。加上额前碎发滑落,恰巧遮住他半张脸,侧脸线条硬朗明显,没有明目张胆的勾人之姿,可却令她为之心颤。刚才他那番话,还在胸口回荡,一股热气控制不住般上涌,将她脸蛋染的嫣红。张若靖动了,他起身整理一下自己衣服,最后一眼饶有兴致的落在唐皎身上,离去了。眼见这场辩论会因为张若靖的出现要告一段落,反方彻底被训的没话说,唐皓南拉着唐皎同正方这些人告辞。“刚才那人,谁啊”反方有人恼羞成怒,出言问道。“你惹不起的人,”唐皓南嗤了一声,语气中尽是嘲讽,“天天高举爱国大旗,怎么,连报纸都不看,那可是咱们徽城的大都督,少帅张若靖。”搅乱辩论会回到都督馆的张若靖,自是没理身后事,随手将自己的黑西服扔在沙发上。刚刚被他解开扣子的领口,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衬衣下方是什么诱人场景,两条袖子被粗鲁撸至手肘,露出强健有力且带着伤疤的手臂。充满野性的美,注定得不到他身后副官欣赏。他紧跟在张若靖身后,嘴里一直没有闲着,不断请示,“少帅,都查出黄四龙安插儿子在咱们军中了,是不是赶紧把他踢出去”张若靖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回了句:“不踢。”刚才那一场辩论会,着实让他骂的异常开心。副官不敢违抗张若靖的命令,但还是小心的说出了自己想法,“这,岂不是养虎为患”“虎不过是只还没断奶的猫。”张若靖不在意地摇头,带着副官去了书房,将自己整个陷入椅子中,舒服的叹了一声。随即想起了像只小豹子的唐皎,眯了眯眼。耳边副官又给了建议,“他是不足为惧,但若是告诉黄四龙咱们的部署,那咱们不就危险了属下觉得,还是尽快找个理由将他逐出去。”张若靖今天心情不错,便耐心的解释,“打蛇打七寸,你现在把他踢出去,不就是变相告诉黄四龙咱们发现他的手脚了,惊蛇却没打到七寸会被狠狠咬上一口。”他拿起书桌上的钢笔,放在纯白纸张上,手指轻轻一弹,钢笔旋转出残影,“既然他都被咱们发现,也就不足为惧,黄四龙能安插探子,咱们为什么不将计就计,摆个迷魂阵”“少帅你的意思是”“当然是让他发挥出足够作用,在某些重要时刻,带些足以致命的假消息回去。”他突然抽出白纸,却见那钢笔依旧旋转,不知疲倦。副官被说服,一路跟随,对张若靖愈发敬佩。“少帅,还有件事需要您拿主意。”张若靖抬了下眼皮子,“说。”“名妓魏家淇给少帅递了帖子,说后日邀您听曲,您也知道当今一个未出嫁的名妓,受人追捧之下,身份高贵。”副官揉揉鼻子,少见的脸红了。这事确实重要,他靠在椅子上,利弊在脑中分析一通问:“这些风场女子一向避我如蛇蝎,一个个都怕得罪黄四龙,她为什么给我递帖子”伸手打开副官给他准备的文件,夹出掉落请帖,扔在桌上,看了上去,“杨之笙他和魏家淇什么关系”张若靖疑惑。副官给予答复:“两个人表面上没有半点联系,但我却查出魏家淇年少时,其母曾带着她住在杨之笙家旁边,两人称的上是青梅竹马,后来家中出了变故,这才当起了,但两人一直没断了联系。”他点点头,所有细枝末节在脑中串联,他让副官去接触杨之笙,助其在徽城早报发表文章,确认是个有才的人,起了拉拢心思。打听到他母亲病重,还特意拜托医院关照,付清医药费,终得了杨之笙投靠准话,这魏家淇想来是因为杨之笙才邀请自己。不管她是想试探自己求庇护,还是想助杨之笙一臂之力,对他来讲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同她一起去听曲,再让早报大肆报道一番,他这花花公子的形象怕是要深入徽城人心中了,完美遮掩他最近整治徽城治安的种种行为。届时,不需他解释,这些行为都会被有心人,自动脑补理解为军二代的心血来潮,对他整个布局只会起到推进作用。是一剂强有力的。既然有利,当然要再确认一番,“魏家淇给过杨之笙钱吗”“给过,杨母看病钱多是她在付,杨之笙是个穷学生,也就从唐皎小姐那里得了些银元。”他合上文件,看来魏家淇倒是对杨之笙一往情深,“你去回复魏家淇,她若同意最近一段时间和我捆绑在一起,日日见报,那我定去赴约。”他利用她在徽城的名气,她利用他给杨之笙铺路,两全其美。副官一副极信任张若靖决定的姿态,“她如何会拒绝。”说到给杨之笙钱的唐皎,张若靖脑中浮现出三晋茶楼中牙齿伶俐的小女孩,想着她身上穿的徽城大学校服,不知唐皓南搞什么鬼。皱着眉头问:“唐家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唐皓南会带着唐皎去茶楼参加辩论会。”话题突然跳转,副官愣了一会儿,才在脑海中想起了什么,“这唐大少为什么带唐小姐去茶楼,属下不知,但却查出了唐家姑爷想为唐皎小姐退学。”“今日,玛利亚女中的校长夫人组织了一场牌局,唐小姐的母亲去参加了,想来这件事会被解决,我就没跟您说。”退学太阳穴突突跳,要真任由王柏松给唐皎退学,他估计干妈能立刻杀到唐家。别以为他不知道,干妈正暗搓搓的观察唐皎,心里喜欢的不行。“我知道了,”张若靖揉揉额头拿起桌上电话,“我给校长去个电话,你先去忙吧。”还有几件事情没有汇报,但绝不敢在少帅处理唐家事情时摸老虎毛的副官,默默退了出去。看来下次,唐家的事无论巨细都需禀告。而另一边,送唐皎到唐公馆门口,唐皓南跨在自行车上,偏头问她:“今日在学校感觉如何”唐皎心中激荡,听唐皓南问她,眼有迷离,出神般回道:“心绪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哥哥,你的同学们一直都是这样吗遇到不认同的事情,便勇敢的站出来辩驳。”唐皓南第一次没动用他的毒舌功力,细心为她解释,“是大学的生活就是那样,都是徽城的人才,傲气禀然,自是谁都不服谁的。”看着眼前娇娇小小的妹妹这幅样子,听见父亲要给她退学时的怒火、担忧,终于放下了一半。妹妹变得比以前坚强、独立,这是过去以往他最喜欢看见的,可却伴随着心痛。不管是父亲和卢芊芊的事情,还是那些掌柜们逼迫她的事情,她全都自己一个人消化了,这本应该是他做的事情。她既然有了改变,做哥哥的自然举双手赞同,愿意为她扫清成长路上的所有障碍,退学一事事关重大,他希望她能亲身体验一下大学的生活,慎重考虑之后做出决定。她要嫁人妇,他是可靠的娘家人;她要读大学,他是领路人。“回去好好想,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支持你。”一只大手抚了她的发。唐皎低垂着头,今天的一切令她感到新鲜之余,更带来了一种震动,是前世她从未体会过的,来自知识的力量。她痛恨前世那些在报纸上对她鞭挞的文人,从他们和秦清贵身上知道读书重要,对读书她怀着利用之心。今日所见所闻,让她清晰的认识到,读书真的可以改变未来,她就像张若靖说的那般,自私、狭隘。她沉迷于过去遭遇,对其耿耿于怀,却从没想过,除了抱负他们,她能为自己做什么,她能为这个国家做什么。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席卷了她,不知为何想到了张若靖仅靠一人一张嘴,将所有人说的哑口无言的画面,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脑中盘旋回荡。像是对哥哥说,更像是对自己、对这个国家、对这个世界做出承诺:“我不退学,要考上大学,做我自己。”她的眼中盛着星辰大海,此时那名为希望的星,一颗、一颗接连点亮。猛地上前一步扑入唐皓南怀中,“哥,谢谢你。”谢谢你递给了我这把钥匙,谢谢张若靖和那些学子们为她描绘了未来的蓝图。晚饭时,她兴高采烈的跟唐冬雪说起辩论会,在唐冬雪慈爱的目光下,不知不觉就将张若靖如何出现,将那些反方训斥的体无完肤说的一清二楚。那话里话外,拐着弯的夸赞,引起了唐冬雪的注意。她自己对张若靖是一万个满意的,“皎儿,你觉得你表哥人怎么样”唐皎话一顿,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手无处安放地放在耳朵上拢过头发,“什,什么怎么样人家可是徽城的大都督,谁敢说句不好。”轻轻咳了一声,躲避着唐冬雪的视线,却见一席长衫映入眼中。“父亲”“老爷,你回来了,可食饭了”唐冬雪放过唐皎,帮王柏松将包放下,亲自为他盛了一碗鸡汤,“你尝尝,这是新来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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