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裙飘落在床上,他又开始掏宝贝。现在没外人了,吴卫国脸不红、心不跳把东西往胸上一搭,“好看吗媳妇。”他早就想给媳妇整一套这样的玩意,老娘那关不好过,为了媳妇少受委屈,他一直忍着。在岳母家他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中意什么,就为媳妇整什么。“好好看”不行了,再笑下去她就要岔气了。女儿也不知道乐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林凤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嘴里哼着小调整理女婿带回来好东西。“女婿真有本事,给你姐弄来了这么多补身体的东西。”就是乱买东西,有好些东西不经用,还买这么多布。林凤有心让女儿劝女婿少花钱,一想女婿的钱最后全到亲家手里,还不如全花在女儿身上,她就不提了。“妈,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廖安西放下筷子低头往外走。“知道了。”林凤东西放进柜子里上锁,她又拎着大骨头放在井水里,防止变坏,所有东西都规整好了,她才拉着张小凡回房睡觉。姐夫能弄来这么多东西,说明姐夫有门道。廖安西不相信供销社福利待遇这么好,看来这个姐夫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忠厚老实,姐夫惯会耍流氓。大半夜了,小夫妻还在窃窃私语。林凤翻转着身体,用被单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墙角,小夫妻也不知道小声些,偏生说这么大声的话。林凤隐约听到女儿在生气,女婿一直哄着女儿。不行,明天一定找女儿谈谈,大晚上千万不要和女婿生气,想要生气第二天早晨两口子好好生气,别打扰人睡觉啊。天蒙蒙亮,廖安西眯着眼睛走到井边打水洗脸,冰凉的水扑在脸上,终于清醒了。他巡视了一圈子,两扇门关的严严实实,竹篓子还靠在墙角边。太不正常了,这个时间点母亲该起了。可能这段时间母亲累坏了,让母亲多睡一会儿,廖安西背起竹篓子出门割猪草。张小凡听到开门声,她立刻睁开眼睛,扭头看着窗户,天已经亮了。耳边传来小呼噜声,婶子还在睡觉。张小凡轻手轻脚下床,见婶子没有被她吵醒,她才小心翼翼开门走到院子里。张小凡看到廖安西的背影,想也不想抬脚跟上去。廖安西没走几步,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他放慢脚步等着对方追上来。被人发现了,张小凡握了握拳头,鼓气勇气追上前。两人到了割猪草的地方。廖安西蹲下来用镰刀割猪草,张小凡不知道要带镰刀,她便蹲下来用手拔猪草。廖安西用下巴抵着镰刀,小姑娘蹲下来缩成一个团子状,显得更小。“我割你捡。”张小凡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这是她看过最干净的眼睛。“跟上。”廖安西伸手用巧劲割猪草,这样割的很快,不用左手去捡猪草,也不用费劲把猪草放进竹篓子里。张小凡发了一会儿呆,见廖安西往前挪动几步,她连忙拖着竹篓子跟上廖安西的脚步。大婶们背着竹篓子来到这里,见一个男人悠闲的割猪草,身后跟着一个小女人认真捡猪草,男人往前走一步,女人往前挪一步。大婶们努力回想这是哪对年轻小夫妻,脑子里搜索一遍年轻小夫妻,和眼前的背影对不上号。大家走上前一看,男人是廖安西,女人是住在他家的小知青。“安西,这两天你妈怎么不来割猪草”昨天是林凤女婿来割猪草,今天是林凤儿子来割猪草。以前她们觉得林凤的命不好,年纪轻轻当了寡妇,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长大,儿子成了混混。如今轮到她们羡慕林凤,女婿是个孝顺的,儿子也成了顶梁柱,活的比她们自在。“我妈在家里做饭。”廖安西微笑地说道。张小凡认识几个婶子,她对婶子们笑了笑,又往廖安西身边靠了靠。被众多双眼睛盯着,她没有安全感。婶子们蹲下来加入割猪草的行列,她们割猪草时一直打量两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把两人看成年轻的小夫妻。割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廖安西回头看了一眼竹篓子,竹篓子被堆的满满的了,小丫头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句。他走上前背起竹篓子,顺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告诉她可以回家了。“婶子,我们先走了。”张小凡缩着脑袋站在廖安西身后,她皱着鼻子怨念地盯着一双黑色大鞋。“哦,好。”大婶们回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廖安西一直走走停停等着小知青走在他身旁,可没过一会儿小知青又走到廖安西身后。林凤怨念地瞅着女儿、女婿的房间,害的她下半夜才睡着觉。她走上前啪啪敲门,“安梅、卫国该起来,再不起就迟到了。”老娘都做好饭了,两人还在睡觉。女婿太不像话了,她是岳母,要在她面前留下好印象,两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睡到太阳晒屁股。“起了,妈。”吴卫国催促媳妇快点穿衣服。女婿又开始哄女儿了,小夫妻到底闹什么别扭,从上半夜闹得下半夜,早上又开始闹上了。林凤又拍门,女婿再不起来真的就要迟到了。等林凤第三次拍门时,门被打开了。她看呆了,女儿穿着一身粉白色格子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凉鞋。她总觉得女儿身材变好了,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一定是穿的漂亮了,才显得好看。廖安梅双颊绯红掐着丈夫的腰,不顾孩子闹了她一夜,非让自己全身上下换上他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妈,好看不”吴卫国眯着眼睛幸福地搂着媳妇。“好看。”林凤眉尾上调,往后退几步上下打量女儿,女儿穿着这身出去,准没有人说女儿是村里姑娘。吴卫国靠近媳妇耳边说悄悄话,逗的媳妇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吴卫国乐的哈哈大笑,轻轻搂着媳妇去洗漱,又是递漱口水,又是递毛巾林凤扶着墙、捂着胃,亲家来了见儿子一直伺候女儿,非和她拼命不可。林凤见儿子回来了,抬脚找儿子抱怨女婿不把她当回事,简直比儿子对她还随意。刚迈出去的脚步又缩回来了,儿子洗好猪草剁猪草,张小凡蹲在儿子身边剁菜叶。井边是女婿女儿腻歪,墙角边儿子、儿媳过小日子。看来她是一个多余的人,林凤坐在石凳子上看着两队人发呆。“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廖安西端着一盘菜走到母亲身边,母亲双目无声坐在这里很久了。“没事。”林凤推开儿子走进堂屋。廖安西往后退了两步,母亲这力道也不像有事。廖安西想起学生们说过一句话:女人每个星期总有几天不正常。廖安西姑且认为这句话也试用于母亲。他一直疑惑一个星期就那么几天,想知道女人哪天是正常的。“廖安西,还不快点进来吃饭。”林凤敲着桌子中气十足喊道,这孩子老是发呆。廖安西微笑地端着菜走进堂屋,把菜放在母亲面前,一声不吭坐下等着母亲训话。“安梅、小凡,趁着热,快点喝。”林凤才没有时间搭理儿子。她做好饭到路上转了一下,新认的老姐妹给她一碗豆浆,她端回家兑了些水,放在锅里煮了一遍,正好煮成两碗。张小凡和廖安梅倒了一半给林凤喝,林凤嘴上埋怨孩子坏心眼,让她和这么难喝的东西遭罪,心里甜着呢吴卫国靠近媳妇耳边说了几句话,见媳妇点头了,他才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一想到下班还要回家里一趟给爸妈生活费,他就头疼。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明天一定万更弱弱说一声可能吧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鲨鲨 1枚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圆脸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6章 激将法母亲和小凡做完家务事才去上工, 廖安梅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子也没找到事做,只好坐在门槛旁纳鞋底子,给家里四人做双布鞋。林凤并不担心女儿无事可做,女婿买了这么多布,够女儿折腾。她现在愁的是眼前一对小儿女,走的太近了。老婶子们凑到林凤身边八卦道, “林凤, 什么时候摆喜宴”她们人老眼毒, 任何猫腻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老婶子们还在纳闷呢,林凤对女知青太好了, 原来把人家当成儿媳妇养。“安西就要找一个黏人的媳妇, 不容易出事。”小知青寸步不离跟在廖安西身后, 想去偷汉子也没有机会。“比刚来的三个强多了, 干活利索, 也不喊苦。”老婶子们对新来的三个知青意见可大了,走路不光扭着小腰,说话也特别矫情,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小伙子。“咱们还是看紧自家小伙子。”林凤拉着老姐妹往前走,和她们交流如何坑小伙子。村里的男女处对象一定要媒人从中牵红线, 要不然一对小青年会被称为不正经。儿子和张小凡还没过媒人那关, 她不能承认两人的关系。老婶子们友善的笑了笑, 林凤没有反对,她们八成猜对了。廖安西二婚对象都有着落了,她们要赶紧为自己儿子张罗找对象。廖安西被老婶子们调侃惯了, 并没有把老婶子们不怀好意的笑容放在心上。他一直寻思着找什么借口再到县里一趟,偷偷买些笔和纸,脑子里塞得全是张小凡的事,再多就记不住了。婶子没有拉着她一起走路,张小凡自觉的跟上廖安西的脚步。心里默默数数,她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廖安西每一步间隔的时间完全一样,每一步的距离也完全一样,裤角随着步伐有规律的摆动,身体像一根笔直的松树。她还有一个发现,廖安西的手自然下垂,大概他在想事情时指尖会无意思敲击着腿部。赵宝党听周小蝶说坏分子钻了廖安西的被窝,瞧着两人之间的情况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家二叔最傻,当了好多年的大队长也不知道给自己谋一点发福利,守着一个丑女人过了这么多年,二叔真能下得去口。二叔还没有一个混混有出息,混混用着猪饭就能把女知青勾到被窝里。赵宝党嘴角勾出一抹痞笑,必须把李村长搞下台,扶着爸当村长,以后村子里的事是他们老赵家说的算。二叔那个怂蛋是大房养的牲口,大房成了上河村最高掌权者,哪有牲口的事,就等着被大房宰了吧。他今年十五岁了,奶说了等到他十八岁,把二叔赶下台他当大队长。周小蝶努力克制反胃的冲动,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看在赵宝党给她送早饭,外加一个鸡蛋的份上,暂时给他一个笑脸。周小蝶得意的冲着两人微笑,赵宝党送好东西上门,两人假装矜持不肯收。她一口一个弟叫的亲切,人家把好东西全给她了,这两人生什么气啊。陈玉凤和魏秋菊恨不得上前挠死贱人,她们想着矜持一下再收,没想到全被贱人骗走了。看着周小蝶吃着白花花的菜包子以及鸡蛋,她们喝着剌嗓子的粥,两人心里更加恼恨周小蝶。“宝党,和坏分子走在一起的小伙子是谁”魏秋菊柔声问道,她一直想打听廖安西的事,可村里人不愿意搭理她。魏秋菊羡慕张小凡的好运,如果她住到村民们家中,是不是她也能得到大婶的帮助“一个混混,村长儿子和他媳妇通奸,屁都不敢放。”赵宝党轻蔑地说道。他家只是暂时把钱和票据寄放在廖家,等到爸当上村长,他们家会连本带利把东西讨回来。三人皆吃惊地张大嘴巴,还没见过这么怂的男人。三人嫌恶到看着张小凡,恐怕张小凡被混混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她们眼中两人变成了白色的、粗壮的、蠕动的、软体的、流着脓水的臭虫,把她们恶心的弯下腰试图吐出早上吃的饭。“廖安西,最近你小子干的不错,继续努力。”赵宝党挺着胸脯走上前,混混竟然比他高出两个头。他阴翳地盯着混混的大长腿,对比自己的小短腿,迫不及待想要打断混混的大长腿。赵国胜的大儿子,他爸还没有当上村长,这小子就开始耍官威了。廖安西手指下意识勾了勾,目光清冷无地俯视矮冬瓜,“原来是宝党,好长时间不见,家军他们纵着长,你怎么横着长了”村民见廖安西说纵时拉长身高,说横时拉宽身材。他们立刻明白廖安西想要表达的意思,嗯赵宝党的确长胖了,没长高。赵宝党恼羞成怒握紧拳头打向混混,打死下三滥的恶心玩意,拿了自家的好处,竟然敢侮辱他。矮冬瓜动作太迟缓了,可见矮冬瓜有多胖、有多矮。廖安西立刻泄气了,赵宝党这个样子勾不起他的斗志。赵宝党不停进攻,廖安西迈着小步子缓慢躲闪。村民们脸憋的爆红,要是被赵老太太知道他们笑话她的宝贝命根子,铁定拿着铁棍子冲到他们家一通乱砸。不过他们面无表情看戏,赵老太太总不会还去他们家砸东西吧几个来回后,赵宝党腿软,身上的赘肉一颤一颤,一双黄豆眼不停地往上翻。赵母和儿子、儿媳走在一起,心里可乐呵了。该收买的人全收买了,这些人足够扳倒李村长。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