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敢怒不敢言,还要笑呵呵看着红袖章。“红星哥怎么不来接我”周小蝶心里仍有顾虑。“我的姑奶奶,哥忙的焦头烂额夺取权利,哪有时间接你。”红袖章跪在地上磕头,“求你了,姑奶奶,快点跟我们走吧,再晚三个混蛋的人来了,我们几个人也干不过人家,你被抓走了,哥想救你都难。”这边话音刚落,大路上又来了一伙骑着自行车的人。“周妹”红袖章急得脑门上冒汗。大路上的人来势汹汹,隐约能看见手里拿着粗长的棍子。周小蝶已经信了他们说的话,从地上爬起来,吓得腿软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虎,你带人先走,我们拦着他们。”红袖章一脚跺翻离自己最近的谄媚的老鼠,夺走老鼠手中的小锄头,摆好打架的姿势。“周妹,得罪了。”大虎说完,没等周小蝶反应过来,扛起周小蝶飞快的朝前跑。周小蝶头朝下,被颠的差点吐出早晨吃的肉包子。看到几个红袖章被一群红袖章按在地上暴踢,她哪敢抱怨,“快点跑。”大虎憨厚的脸上闪过狡桀的笑容,克制住扇女人肥臀的冲动。周小蝶两人跑远了,本来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红袖章从地上爬起来,手搭在穷凶极恶的红袖章肩膀上,“哥们,领功咯。”“陶红星也是傻货,知道他和荡货的事暴露,不直接把人弄死,竟把人放回来,白送把柄到我们手里。”“哈”红袖章轰然大笑,“不明白这么蠢的人怎么当上红袖章的头头。”“红颜祸水,证明骚娘们有些本事。”“刚刚我跪在她脚底下,那骚味挠心。”努力憋住气,生怕惊扰到红袖章,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村民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两批红袖章是一伙人”“周小蝶和她相好的被人算计。”“周小蝶要倒大霉了。”从走远的红袖章的话里可以听出,周小蝶恐怕要被人“能怪谁,隔着十米远都能闻到她的体香,扭着臀走路,胸前的东西一晃一颠。”村民们恨不得放两挂鞭炮庆祝,村子终于清净了。王枝花和赵家大房秒变成孙子,揉着腚做出老实巴交的模样,乖的不得了刨红薯。这群红袖章脚底下长了钉子,骨头似乎碎。硬撑着身子可能会熬坏了身子,他们回家休养几天。在村民们淬上剧毒的眼神中,他们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往地头移动。“啊”王枝花身体飞出两米多远,重物落地砸出一个深坑。赵家大房惊出一身冷汗,肿胀的脸提醒他们李建党拥有恐怖的武力。王枝花不敢反抗,面如死灰的脸上滴露豆粒大的冷汗。向往常一样被打不吭声当做没事人一样爬起来,可是这次她再也爬不起来,像一条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老狗在残喘呜咽中昏死过去。李建党脸黑、身上的肌肉暴起,准备一肚子的说辞洗脱自己,女人的假晕比他想的说辞好太多。沉默之后,他用小锄头把子捶踹婆娘的脚,冷硬的脸庞浮现羞愧和痛苦。王枝花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虽然她心思歹毒,村民们不忍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们面前。“建党,带着你媳妇到卫生所看看。”村民们叹了一口气,扭过头不去看王枝花。“不带,我每天求她少惹事,就是不听,死了正好,我儿子没有这样的妈。”李建党垂下头颅,惭愧、疼惜快要压垮钢硬的汉子。“我们李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死了正好,我娶一个傻子也不要恶毒的儿媳妇,生的种也是贱种。”李建党娘一锄头砸在地上,以死逼着儿子和毒妇离婚。儿子还是大好青年,毒妇脏透了,儿子和她在一起只会连累儿子,影响儿子日后选村长。李村长顶多能活几年,她儿子年轻,熬也把李村长熬死。“妈,枝花再不好也给你生了孙子。”李建党一瞬间心动。但他知道要表现出重情重义,暂时不能和婆娘离婚。李建党妈把锄头的锋利铁块子对向自己,“不离婚,妈死给你看。”王枝花费心费力拉李村长下台,推自己男人上台。李建党真的如他表现的这样无辜吗廖安西走上前手放在王枝花鼻下,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腰“廖安西,畜牲。我儿子还没有和她离婚,你当着我们的面占恶妇的便宜。”李建党娘冲向前要砍断摸儿媳妇腰的贱手。“腰断了。”廖安西起身盯着李建党。“断了正好,省的掰扯是非。”李建党一直隐晦的用情绪表现出自己是无辜的,经过痛苦的抉择,“断了我养她,只求她少惹事。”说完就去刨红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能养的起断腰的人。“最好死了。”李建党娘朝她脸上吐了几口吐沫,似乎怕她死不了,凶狠地朝着她的肚子踹了几脚。王枝花脸色发青,如死人般无生命征兆。对于婆婆的虐暴行为,毫无反应。也许有了反应,她也要装作婆婆疼惜她没有用力。村民们试图从王枝花脸上寻找当初刚嫁到上河村连说话都羞怯的小姑娘的身影。小姑娘长的清秀,性格怯弱,不靠近她都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她什么时候变成恶毒的人呢只能说她伪装的好。运红薯的架车子正好停在地头,廖安西一声不吭抱起她走到地头,把她放在架车子推着她到镇上的卫生所。“不行,有钱也不送毒妇去看病。”李建党娘试图拖着儿媳妇的脚把她拽下来。绝对不能把王枝花送到镇上,医生看到她身上的陈年旧伤外加新伤,儿子的名声随之坏了。“老姐姐,是人命呐”村民们隔开李建党娘。“送到卫生所,治好她的腰也不能干重活。建党把她送回娘家,有她受的。”“她娘家能白白养一个吃闲饭的人,打骂是常事,我们出手脏了我们的手,让她娘家收拾她。”村民们知道王枝花被送回娘家,日子过的生不如死。娘家人知道她干的事,打死她都是轻的。决不能让王枝花死在上河村,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以为上河村苛待儿媳妇。李建党娘不能解释,只好上爪子挠。眼看着架车越走越远,狠历地放狠话,“你们再敢拦着我,我就去死。”“老婶子,王枝花死了,她娘家人绝对来搬空你家的家底子,太傻了。”村民们不顾身上被挠伤的伤痕,架着李建党的娘回到地里,苦口婆心劝她想开些,谁摊上这么个儿媳妇真糟心。有些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头,有一个难缠的亲家,李建党娘让王枝花去死,不是落下话柄和自己过不去吗李建党掩下阴翳,他要是坚持阻拦有人送王枝花到卫生所,戏演过头了,反而惹人怀疑。目光中藏着痛苦看着撒泼的老妇人。听着老妇人的撕裂爆吼声,廖安西总觉得老妇人的反应过头,反而他更加坚定把王枝花送到卫生所。另一个村民和廖安西换着推架车,走了四十多分钟的路,两人总算到了镇上。两人把王枝花抬到卫生所里,这时候赶上收红薯,卫生所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医生,腰断了。”李革命看到一个医生大声喊道。医生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被吓了一跳,不悦地看着农村汉子。作者有话要说:春秋大概各一个月,其余全是夏冬,正在找有空调的房子了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故乡的云 10瓶;幼名阿宵 5瓶;荆棘鸟、一笑 1瓶;第72章 识破“抬进来。”医生起身走进一间房子里, 里面放了两个木架子,两张简陋的床。村民如果不是病的特别厉害,会死扛着不会到卫生所看病,更别说农忙季节挣工分要紧, 来看病的农民更少了。肚子都填补饱, 谁会把钱撒在卫生所看来这个村妇伤到不轻, 所以医生没敢耽搁时间。廖安和和李革命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 医生没好气地挤开两人,翻开村妇的眼皮子,脸色顿时不好。他先隔着衣服盲摸村妇的腰, 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掀开村妇的上衣, 不由的倒吸一口寒气。“你们谁是病人的丈夫”“她丈夫没来。”李革命怕医生误会是他们打伤王枝花,连忙解释道, “腰被她丈夫踢断的,她婆家不愿意出钱给她治病。”农村汉子打媳妇司空见惯。被分到镇上工作三年, 医生还是无法容忍打媳妇的男人,语气冲道, “不出钱还来看什么病”医生从两人身边经过, 在医生复杂的眼神中廖安西转身呼吸停滞。腰部裸露在空气中, 纵横交错的粗长伤疤,密集的暗紫色淤青,她身上竟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无损的。李革命烦躁地挠着头,李建党家不愿意出钱, 显然他家也没有能力出钱医治王枝花,他打肿脸充胖子只会让家人陷入饿肚子的困境。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他不掰扯是非也不会落得断腰被人抛弃的局面。如此一想没有了愧疚,转身遗憾得看着王枝花,粗糙汉子暴起鸡皮疙瘩,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疤痕让人心颤。“汪姐,家暴,男方家人没有露头,更不给钱医治病人。”医生拉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走进病房。汪妇女主任黑着脸向两人了解情况,气愤地胸膛剧烈震动。主席明确说妇女顶半边天,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长期虐待妇女,把她送进去坐牢都是轻的。“小博,给她治疗,”她怒极而哼,“带我去你们村。”有妇女主任的话,医生放手医治病人。两人不敢怠慢汪姐,带着她到上河村。路上了解到汪姐是知青,嫁给镇长当上镇上的妇女主任。汪姐对两人的态度稍微好一些,至少两人在良心的驱使下送王枝花到卫生所。“她什么时候被人虐打”“不知道,没听说王枝花被人打。”李革命努力回想后摇头道,“她男人挺宠着她,就算她干了混事,李建党打了她几拳,她立刻爬起来阴阳怪气笑着和人说话”李革命又把王枝花做的混事说了一遍,“估计李建党气狠了才撂下不带她看医生,要养他一辈子的话。”“王枝花常年被使虐,和她朝夕相处的丈夫能不知道”汪姐开口讽刺道。“”这话李革命接不下去。廖安西垂眸掩下眼中思绪,“李婶子已死相逼不让我们带王枝花去卫生所。”一开始李革命以为李建党娘害怕掏钱,现在看在她应该知道王枝花身体状况。一路上汪姐一直问问题,两人不停的回答问题。谁也不是傻子,通过聊天,他们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她男人脱不了关系。“把你们村的妇女主任叫来。”汪姐站在地头等人。李革命快步跑去找李嫂,李嫂得知汪姐是镇长媳妇,她又叫上男人,不能让汪杰对老头子管理能力失望。因为这件事又牵扯到赵队长,李村长又叫上老赵,四人边走边聊,李革命简单讲述他们队发生的事。“林凤你家安西真热心肠,对别人的媳妇又摸又抱,什么事他都要掺和一脚。”李建党娘阴阳怪气道,“他不娶坏分子,红袖章能三天两头盯上我们村喔呦,李于明和王慧兰通奸,你们还能笑呵呵原谅、帮助李老田,不就是要巴结李老田,熬死李老田,让李老田推荐他当村长。周小蝶和臭老九同一个市来的,臭老九干的肮脏事能瞒的了她。王慧兰给你儿子戴一顶绿帽子,臭老九让给你儿子头顶长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李建党娘郁气难以疏解,王枝花死了,儿子能再找一个好的,都怪廖混混瞎凑热闹。林凤恨不得挠破她的臭脸,怨儿子不争气,瞎管闲事被破嘴咬伤。张小凡拉住婆婆,哥已经知道她的事,没有冷落她,更加爱护、纵容她,其他人的话已经不重要。“妈,有些人贼喊捉贼,王枝花苦心把李村长拉下台,难道她想当村长吗”张小凡见李建党娘满目狰狞,李建党身体一顿,粉唇轻启,声音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周小蝶恐怕回不来了,王枝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死了正好,儿子能再找一个贤内助。可是你别忘了,王枝花被你儿子踢成重伤,人死了你儿子要偿命。”“臭女表子,老娘撕烂你的嘴。”李建党娘见臭货被人众人护着,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活了”李建党惊恐极了,他只想当着众人的面给王枝花一个教训,摆脱嫌疑,也想过让王枝花死,可他没想到自己要给王枝花偿命。“李建党,王枝花长期被人虐打,你们母子给一个说话。”汪姐多看张小凡几眼,小姑娘说到她心坎里了。“呸,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三道四。谁充好人带恶妇去卫生所,谁掏钱给她治腰伤”李建党娘对上李老田和张国强厉肃的脸,害怕给儿子惹麻烦,一头栽在地上打滚,来回说寡言心善儿子娶了一个搅家精。“这位是镇长的媳妇,镇上的妇女主任,长期虐待妇女是犯法行为。”廖安西坏心眼等李建党娘撒泼耍无赖,众人脸色越来越差才说出汪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