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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到办公室里没有找到张主任,回来的路上刚巧遇上张秘书。尽管张秘书的脸色很难看,郭平硬着头皮走上前问张主任在哪里。“和厂长商讨事情。”张育才冲研究员点头,走到一棵大树底下开门坐到车里,调转车头驶出汽车厂。“诶,”车间主任望着厂长办公楼的方向,从张秘书的神情他可以推断出要发生大事了,他走上前好心提醒他们,下巴对准办公楼,“发火呢,里面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他越想越有可能,两位领导在里面打架,他识趣的没有敲门,火速离开办公楼。“不能吧”他们来了好几年,厂长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没见过他发火。廖安西换一个肩膀扛婴儿床,等小汽车走远了,他才把婴儿床换到另一个肩膀,老实巴交的扛着床走进厂子里。张育才目光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着急去办事,没放在心上。等汽车驶出一段路才看清熟悉人的脸,那叫一个气啊,呦呵,干了了不得的事,躲着他干嘛呀嗬,还剪头发了。要不是手头的事刻不容缓让他去办,他一定调转车头追上他,把他拖进花坛里埋了做花的养料。廖安西微抿着唇瓣,水润的眼睛里闪现无辜、憨直。“磨驴,剪头发了”皮创造抠着下巴,嘿嘿和他打招呼。廖安西留给他的印象沉默寡言,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他二分之一容貌。他啧啧绕着廖安西转两圈,剪成寸头,气质变化太大了,变成了阳光无害大男孩,尤其是他纯净的眼睛,让人看了顿时心生好感。“在厂房大门口剪的。”廖安西慢吞吞道。他原本扛着床回家,老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果断放下床让推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剪头发的老大爷剪头发,一直背着大门。第104章 守护5皮创造哦了一声, 越过廖安西伸着脑袋往大门口看, 果然看到一个老头把凳子放进架在自行车后车座上的铁篮子里。他扭头盯着廖安西的圆润的脑袋壳,若有所思抓了抓不长不短的头发, “大爷, 先别收摊子, 也帮我剪寸头。”“好嘞,小伙子。”大爷乐呵呵说道, 把框子里的东西重新拿出来。他们是专门走街窜巷给人剪头发,为人民服务。身上挂着的牌子表明他们劳改呢, 他还好, 分到清闲不累人的工作,贴大字报才叫辛苦。皮创造坐在和屁股尺寸不相符的小凳子上,冲廖安西嘿嘿笑。廖安西指着家属楼的房间, 见皮创造点头,他扛着床朝家属楼的方向走去。廖安西没走多远,十几个人围在厂子门口。隔一段距离, 小路旁的树底下围坐几个做鞋、织衣服的家属。等廖安西走远了,他们才戳着彼此,示意伙伴看花钱大手大脚的男人。马秀秀眯着小眼睛,脸上的肉上下来回晃动。她得意地朝着汽车厂普通工人的家属挑眉,她没有说错吧。如果张主任寒心授予廖安西功勋,她还得闹,张主任不能寒其他研究员的心。幸好当初她带头讨说法起作用,张主任没有一意孤行提携廖安西。如今丈夫算得上研究所第一人, 听丈夫无意间说出,下次做科研,丈夫成组长管理其他研究员。其他家属大概猜到郭平的地位稳了,研究所里除了张主任、张秘书,排在第三位的是郭平。想与上面两位家属搞夫人外交政策,基本不可能,人家有工作,不在厂子里住。她们只能把目光放在马秀秀身上,间接的和郭平搞好关系。廖安西的视线从神采飞扬的马秀秀面上掠过,有她在的地方,少不了是非。他没有心情管马秀秀又在编排什么坏话,黑压压的乌云正在朝这边移动,扛着婴儿床回家。他步伐不自觉加快,到楼底下一鼓作气爬楼,气喘吁吁地抬脚轻点门。彬彬趴在床上陪不愿意睁眼、吐泡泡的小懒懒玩。张小凡在洗漱间洗大件被单、被罩,旁人不会敲她家的门,下意识咧嘴傻笑,猛地窜起来往外跑,手还不忘往身上蹭,半干的手握着门把咯哒打开门清爽的寸头,露出饱满的额头,一眼望到底的眼睛只容下她一人。老男人含蓄腼腆,又纯真、无忧的笑容。眼前浮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忆中的哥和眼前的老男人逐渐重合。廖安西眸中盛满星光,险些把她的魂吸进去。他弯曲身体,扭着腰踏进门,防止床碰到门。廖安西抬起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搂着她往卧室里走,“小懒懒长大了,该学会独立。”张小凡不受控制看着他没有变老的脸,小鹿乱撞,险些忘记呼吸。她努力搜刮脑子里的记忆,以前的老男人眼睛里只有单纯和耿直,何时这么勾人,一个眼神勾走她的心神。廖安西环着她走进卧室,放下手中的婴儿床,送给她纯真、眼角往上勾的笑容,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他咬着唇瓣闷笑,反脚用力关上门,并用力攥紧她的腰。张小凡卡壳的脑袋才清醒过来,嘟着嘴巴指责老男人,“懒懒还小”“你男人不小了。”廖安西搂着她撞到结实的身体上,低头在她耳边亲昵喟慰。直到感受到张小凡才理解老男人说的不小是什么意思。她震惊地抬头,眼睛撞进一双泛红的眉眼中。她双颊爆红,扭动着身体挣扎。廖安西紧紧的扎住她,带着热潮吻上她的圆润耳垂,轻喘张小凡颤抖地拍开他探入的手,自己倒是扒开他的上衣,张开獠牙留下星星斑点红痕。才四点,屋里漆黑一片,滴滴答答的雨声包裹着房间里纠缠。张小凡被他抱着移到窗前,大雨倾盆,好多妇女落荒而逃,雨天视线模糊,一个身体宽大的人扑倒在地上。她感受到老男人胸腔剧烈震动,想要抬头,一双大手盖在她的脑袋瓜子上。廖安西下巴搭在手上,抵着小巧的脑袋瓜子,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缠绵,“他们忙着咬耳朵,没注意到天色。我注意到了,知道要下雨,没有提醒他们。”他握着妻子的柔嫩的手,指着爬起来的妇人,“马秀秀,估计摔的不轻。”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这是老实巴交的老男人吗什么时候变的蔫坏廖安西等着被小丫头教育,没曾想她靠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张小凡抬起手擦掉眼角溢出的笑泪,拿着他的手,娇气道,“揉揉肚子。”该,不搬弄是非,老天也不会收拾他们。两人在一起玩闹一会儿,廖安西走到小床边,整理出布料以及其他物品。把闺女的用品移到小床上,铁了心让一刻不能离开人的闺女自己睡。张小凡气的直哼哼,已经顺了他的意,怎么还想着把闺女撵下床。“你再胡闹,我带小懒懒跟彬彬睡。”廖安西麻溜的把小床上的东西移到大床上。张小凡以为老男人把闺女丢进小床的事到此为止,她低估老男人磨人能力,见缝插针使用各种手段把闺女丢在小床上睡觉。下半夜,一个黑影跪坐在地上,身体探进小床里,大掌有节奏的轻柔地拍隆起的小包。寂静的夜晚,细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黑影像幽灵一样躺在床上,趁床上的女人意思模糊,手臂快速穿进她的手掌中,绵长的呼吸代表他睡得格外香甜。张小凡呜一声睁开眼睛,呆愣十几秒钟才缓过神。抬起上半身摸索老男人的手臂,暂时让他搂着闺女睡觉,生完闺女后,她有夜起的习惯。她摸索半天,惊恐地发现她搂着的孩子变成老男人的手臂。她连忙爬下床去打开灯,强装镇定去掀开被子,孩子呢她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顺着声音走向小床,孩子脸被憋的通红,嘴巴乌紫。失而复得她抱起啼哭不止的闺女,老男人嘴角的笑容极为讽刺,眼泪不争气的滴落到小被子上。门开了又被关上,一双盛满笑意、却又湿润的眼睛久久盯着门。她没有和他说三个红袖章的存在,廖安西当做不知道任、姜、钱,不想揭开她快要愈合的伤口。揭露以后,她和他心之间会隔着一座山,他做的所有事都会惊动她,会变质。他不想这样,或许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伴侣,相互带着面具,心却无比靠近,相互依偎着取暖。他不想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只想保留住两人之间虚伪的纯真。他本身穿进书中,本来就是虚构的人物,只想在人生恰当的年龄守护一份纯真。他们还年轻,没有必要过老态龙钟的生活,没有必要揭开伤口,余生只能相互舔着伤口过日子。他只想带着她在人生恰当的年龄经历这个年龄该经历的事。笔帽被轻轻扣上,包含深情的字迹没有干,和他湿润的眼睛交相辉映。五分钟对他来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字迹干了,廖安西把笔记本放在柜子最底层,上锁,钥匙随身携带。他惊慌失措的打开门,松一口气的同时,心被人狠狠地攥在手里。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蜷缩在沙发上,母女俩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前,弯腰咬着她的唇畔,见她呼吸错乱,愉悦地抱起母女俩脊背撞在墙上,用牙齿咬住电灯线,咔吧一声,客厅漆黑一片,他抱着人回到卧室。听到欢愉的笑声,张小凡火冒三丈,顾不得装睡,屁股先落在床上,她把闺女放在床头,大脑失去思考能力,把老男人扑倒在地上,“轰隆”,撞击地板的声音。衣服被撕开,廖安西手插在她的头发里,任由她啃咬,咬的越疼,他越开心。咬着咬着,张小凡趴在他的颈窝无声落泪。她发现自己牙齿不光钝,还有些松动,可能她提前步入老年期。“爱她行吗”“我很爱她”“骗人”昨晚发生的事,两人只字不提。张小凡给老男人灌输晚上没有人搂着闺女睡觉,她能哭一晚上,老男人嗯啊的应下,丝毫没有记在心上。要不是平常老男人极疼爱闺女,她都要以为老男人不待见女孩。张小凡忧愁地裁剪布料给老男人做新衣服,给闺女喂饱牛奶,白天让彬彬看着闺女还成。但老男人不知道闹什么别扭,白天闺女是他的心头宝,一到晚上闺女变成了荒野里的杂草,非常抵触闺女和他们睡在一起。她撇嘴瞟着紧闭门的洗漱间,敢肯定自己不在了,闺女在小床上嚎一夜,老男人一觉睡到大天亮。“小凡,我出去有事。”“嗯。”张小凡漫不经心应道,决定冷落他一天,让他反思做错了什么。廖安西眉头轻蹙,绕过妻子走向沙发,“下个星期带你去报道。”他忽略彬彬能挂油瓶子的翘唇,指腹挠着闺女的下巴,对小情人说几句甜言蜜语。“虚伪。”张小凡呸了一声,谁趁着她晚上睡熟了,偷偷把闺女丢在小床上。老男人直起腰,最上排的扣子没有扣上,从她这个角度正巧看到老男人布满咬痕的锁骨。她急忙窜起来拉住要出门的老男人,抬起手揪着他的衣领扣上口子,并用眼神威胁他,晚上再敢嫌弃闺女,咬死他。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啊,不容易第105章 守护6长了小肉肉的脸被他揉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一双薄怒的眼睛抗议他的行为。廖安西指腹滑过她的粉唇, 眼睛中流露出可惜。老男人嫌弃的用眼尾瞥闺女和彬彬,力气越来越大按压她的唇瓣, 他眸中窜出一团火。张小凡又羞又恼啪一声拍掉老男人的手, 颤着声音道, “正经点。”“三十岁的老男人如狼似虎。”廖安西哑声道,一点也不掩饰把两个电灯泡扔回老家的想法。“呸”张小凡唾弃一声, 眼不见心不烦把公文包擩到他怀中,推着还差四年六个月才满三十岁如狼似虎的老男人出门, 砰的关上门。廖安西眉眼弯曲错愕地盯着门, 两年的婚姻生活中,第一次被面部表情鲜活的妻子扫地出门。从喉咙里发出清凉似泉水飞流而下击打玉石的笑声。徐梅送孩子上学回家,走到拐角处见一位温润的男人无害的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对面无害没有攻击性的男人,大概没有人抗拒和他交朋友。汽车厂里流传许多关于隔壁夫妻不好的言论,徐梅和夫妻俩接触的不多, 直觉告诉她,夫妻俩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廖安西抬起手整理领子下楼,在楼梯口遇到徐梅,俩人互相点头问好,擦肩而过。幽静小道通向厂子后门。廖安西前脚隐入一排排花树丛中,后脚张育才站在职工宿舍楼下,一扫疲倦, 精神饱满的爬楼梯。他站在熟悉的门前,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气宇轩昂如独占鳌头斗鸡中的战斗鸡敲响门。老男人绝不会咚咚敲门,而是有节奏轻柔敲门。敲门声还在继续,张小凡不怕厂子里混进坏人,放下手上的针线活,起身去开门。要不是知道老男人和张秘书关系还不错,张小凡都要以为张秘书来找茬打架。张秘书眼神扫视客厅,没见到磨驴的身影,书房的门紧闭,磨驴应该在书房里潜心研究小汽车,他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客厅推开竖起尖刺的小流氓,陪喃粉嫩唇瓣的小懒懒玩。“张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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