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说的清楚。”老任端起茶,用茶盖拨弄上面的茶叶,低眸小抿一口。“也是,查到我们头上没有证据也没用。”老钱一口喝完茶,“别杞人忧天,文物丢失,该马馆长、上面忧心,咱们配合马馆长行动,其他的事一概不过问。”三人商量好对策,吩咐小辈们让手下的人安分点,暂时先避一避,别出现在大街上。他们热情接待马馆长,并派警卫员小钱保护他。马馆长和他们简单聊了几句,顾不上休息,直接让调查员带他去见张女士。开车四十分钟就到汽车厂,小钱停好小汽车,带领马馆长到汽车厂。他们还没进汽车厂,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只要孩子们得空,附近别的厂里的大人带着孩子来汽车厂大门口玩,一群小萝卜头把汽车厂大门堵的严严实实。“马馆长,我叫人把他们轰走。”小钱让马馆长在树荫下等着他,满脸厌倦地朝门卫亭走去。汽车厂大门口乱哄哄,严重影响工厂的形象,看来必须让官家介入管管气焰嚣张、没有纪律的汽车厂。丑男人无意识释放出来的狠历气场怪吓人,小胖墩假借抠鼻子瞟向角落里,见大坏蛋向下比小拇指头,轻嗬一声,立刻挺胸收腹,手臂一挥,带着童子军围住警卫员。一群童子军七嘴八舌问道:“为什么声音在铁罐里的传播速度比空气中快”小姑娘嘴朝着一个底部钻洞系上细绳子的铁罐说话,几米远处有一个小姑娘耳朵贴着铁罐。“”什么东西,他听都没听说过。小钱不耐烦地想踹开没教养的孩子,马馆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差点忘了不能逞恶,小钱只能摆出一张凶恶的脸吓唬他们,让他们滚远点。廖叔叔告诫他们,在真理面前,不能对强权低头。再说他们有老娘保驾护航,丑男人敢动他们试试。“你知道为什么有衣服堆在一起干的慢,铺开晒干的快”“为什么冬天冷,夏天热”“为什么不同地区的温度不一样”孩子们好苦恼,他们想出好多为什么为什么就解答不了呢廖叔叔不告诉他们,非要他们自己想。“全是上天的安排,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小钱砸吧咂吧说道。“诶,真可悲。华国有太多你这样的人,遇到有规律的自然现象不去探求真理,把所有未解之谜归为上天的安排,何能富国强民”小胖子怜悯地看着庸俗的丑男人。小朋友们纷纷点头附和,双眼化成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大哥,不愧是大哥,说的太好了。“有些人宁愿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愿意抽出闲暇时间看看物理书、化学书、数学书,去探索真理,糊里糊涂活一辈子,到最后变成大地的肥料,啥也没留下。”艾玛,和廖叔叔混久了,大道理说的一套又一套,悄悄周围人吃惊地看着他们,就知道他们多牛掰。小钱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崩断,他竟然被毛没长齐的小鬼羞辱。家长们十分欣慰,孩子长大后绝对是大科学家,廖同志说的没错,孩子犯错误他们要正确引导,决不能扼杀孩子的好奇心。当濒临崩溃的小钱抬起巴掌教训熊孩子,被护犊子家长逼到角落里,家长们集体教育小钱,“要以德服人,俗话说学到老活到老,就算你这么老了,也不耽搁你学习”马馆长欣慰地对着旁边的调查员说道,“民族的未来寄托在这群孩子身上。”孩子们说的自然现象他们从来没有注意过,即使注意了,也只是往神话故事上靠,脑子里还没有形成用科学解惑的思维。不得不说孩子们用简易的工具做实验,对他们的冲击力太大。马馆长和调查员不觉地走进人群中,亲切的和孩子们一起做游戏,听着孩子们天真的问着一些自然现象,心里咯噔一下,这些问题全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但他们从来没有提出过。小钱彻底被家长们围堵,进行爱的教育,两名调查员被拉过去探索放大镜的奥秘。廖安西从阴影的角落里走出来,马馆长第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两人小幅度点头,一前一后走进汽车厂。小胖墩举着小红旗,带领童子军围在大门口转圈圈,“夏天井水凉,冬天井水温,好奇怪啊”“好奇怪哦”“夏天好热啊,我们端几盆井水到屋子里,是不是变凉快了呢”“是哦”孩子们的童言给家长们启发,等天气热了,倒是可以试试。已经走的很远了,马馆长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声音,他觉得是迄今为止听到最好听的声音。两人的身影慢慢隐入小道,沙沙沙的树叶声伴随着两人的脚步声,已经走到小道深处,两人坐在石块上,两边视线开阔,只要有人来,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发现。马馆长出发前接到廖同志的电话,要求单独见面,其他什么也没说。马馆长纠结很久才决定单独见廖同志,他还愁怎么见面呢,没想到刚到对方给他一个惊喜。“马馆长,我爱人真心想给国家和人民做一些事。”廖安西纠结道。马馆长知道接国宝回家没那么简单,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困难的准备,他淡定道,“有什么困难”“我带你去张家老宅。”廖安西清明的眸中滑过一丝暗影。马馆长突突直跳,跟上廖同志。两人顺着小路往前走,从后门开车前往张家老宅。“这”马馆长指着古色古香的三进式院子,“张家老宅不是在河宁路吗”据他了解,河宁路张家老一直被封条封上,没有人住。“这间宅着是张老先生给我爱人准备的嫁妆,我爱人的嫁妆一大半在这里面,还有一小半在张家老宅,老宅的嫁妆是我爱人明面上的嫁妆。”廖安西弯曲的眼睛睁大,“刚刚进去的是我爱人前未婚夫李谨君,李家和张家世交。”马馆长摘掉眼睛靠在车后座上,手指揉着眉心。那场动乱,张家应该损失了不少古董,留下来的全是珍藏起来的孤品,一生和古董做挚友的马馆长心痛。廖安西没有打扰他,开车前往张家老宅。老宅前、后、小门全被jgcha把手。“老宅里还有什么”马馆长心一点点沉入谷底,他已经预感到给国宝搬新家的路遥遥无期。“一直等你这边的人来,没进去过。”车只在这里停留片刻,又开走了。廖安西把人带回汽车厂,“我爱人身份特殊,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又和他说了一些其他的事。马馆长总算知道老领导让他小心廖小子,贼精人家愿意捐赠国宝,能不能拿到看他的本事,人家概不过问。他就知道会屡生波折,没想到第一步就这么艰难,全国人民都在看着呢,必须把国宝迎接回新家。俩人一起走进小路,走到一半,廖安西抄近路到厂房,马馆长顺着小路通向家属楼底下。“张女士,马馆长真没来”小钱急迫问道。“你们也到我家里看过,没人。”张小凡抱着闺女送他们下楼,三人在家里待了俩个多小时,找不到人她也没辙。“要不然我们到食堂吃饭,边吃边等”“你爱人呢”小钱努力平复暴躁的火气,再等,他脑子真坏掉了。他每次想去找马馆长,从良还改不了贱样的女人挽留他等,他寻思着马馆长要来见贱女人,就留下来了。作者有话要说:画了一头帅驴,怕换了封面你们找不到,又通知一下。第113章 陪伴6“研究员十分忙, 我爱人什么时候回家没个准信。”今天发生的事全是张小凡和老男人提前商量好,w市是任、姜、钱三个系派的地盘, 她捐献古董已经触及他们的利益,三个系派绝对会从中作梗,有些事必须要绕过其他人单独和马馆长沟通。当马馆长消失,三人首先找她, 她尽量把人绊住。小钱听说廖安西又接手新项目,也就没往上琢磨。“马馆长,你刚刚去哪了”调查员最先发现马馆长, 三两步走向前询问。“被孩子们拉回家,看他们做实验。”马馆长异常激动, 毛细血管张开,两颊染上颜值。“这些孩子长大不得了, 未来国家科学事业的发展全靠他们。”迎国宝事关重大, 马馆长今天刚认识三人,自然不会和他们说实话。上午发生的事给调查员打开新的大门, 他们的心情和马馆长一样激动。还没等小钱细想马馆长的事,马馆长跟张小凡回屋商讨交接国宝的相关事宜,他收回心神寸步不离跟在马馆长身边。俩人商讨近一个小时,张小凡要留饭, 马馆长心里还惦记着其他的事,婉拒张小凡的好意,带着人离开汽车厂。马馆长回到旅社陷入沉思,李谨君家在中间扮演什么角色廖同志说李家和张家是世交, 李家会不会知道张老藏宝的地方,为什么李家住进张家小院一连串的问好把他脑子搞炸了,他最担心的是国宝已经被李家挖走。w市,他能够信任谁后来回来的路上廖同志又和他说了其他事,他能照他说的做吗马馆长打电话回去安排博物馆工作人员尽快到w市。小钱拿起水瓶倒水,竖起耳朵仔细听马馆长谈话的内容。等马馆长挂断电话,他端着茶递给马馆长。“小钱,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马馆长疲倦地接过茶缸。“马馆长,国内局势尚未稳定,仍有许多敌对份子潜伏在群众中,交接国宝的是事关重大,领导怕有人阻挠交接国宝,派我寸步不离保护您的安全。”小钱讲出义正言辞的大道理,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我不会吵到您”“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马馆长眯着眼睛拍拍小伙子的肩膀,喝两口茶。小钱勤快的帮马馆长铺床,放好洗涑用的水。马馆长没和小伙子客气,做一天一夜的火车,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早就疲惫不堪,他拿出换洗衣服到卫生间里泡澡。小钱出去几分钟,见马馆长还在泡澡,又开门到走廊里抽一根烟,见没人,闪进隔壁房间,耳朵贴在墙上,能清楚听到马馆长房间里的声音。因为不能看见马馆长,不知道马馆长在房间里做什么,所以他时刻盯着马馆长,偶尔给马馆长留私人时间,他跑到这个房间偷听。博物馆同志没来之前,一直是小钱安排他的行程,马馆长除了刚来的那天和张小凡见面,其他时间和三个派系的头头品茶、下棋。他传递给大家只要博物馆里的同志来,他们就能顺利完成交接,一点也不焦心,丝毫没有看国宝的意思。“以后到首都开会,一定要到寒舍坐坐,让我也尽地主之谊。”马馆长吃了老姜一个无足轻重的兵,老姜接连说了几个好,干掉他一个炮,占山为王、猴子称霸,w市就是他的地盘,谁能动摇他的地位老任目光闪动捏着香烟头,“马馆长,鉴定专家和博物馆里的同志什么时候到”“找专家不是你说找就能找到,要看他们能不能腾出时间。”马馆长又输了两子,颇为懊恼道,“估计好要等两天。”“要不要提前去看国宝”老姜捏着一子落盘,他赢了。“来的匆忙,没有带工具。”马馆长特别无奈摊手。下了一局棋,再下就没意思了,几人凑在一起闲聊,天色不早了,马馆长提出告辞。每每到下午六点,不管他们怎么挽留,马馆长坚持回旅馆休息,他们也没继续强留。一对小年轻男女从马馆长身边经过,那个男人他在哪里见过两人说说笑笑朝老姜家的方向走去。马馆长目光暗沉,男的正是霸占张家小宅子的人,李谨君和姜家什么关系他抓住小钱故意把李谨君往老姜身上扯,“那个长的秀气的同志难不成是老姜的小儿子”小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忍不住笑道,“他叫李谨君,是姜shouzhang的侄女婿。”马馆长哦了一声,小钱还以为马馆长顺着话题继续聊下去,结果只哦一声,没有下文了。他有些搞不懂马馆长咋想的,来到很w市也不打听市里的局势,如果不是领导们找他聊天,马馆长能在旅馆呆一天。老姜三人也搞不懂马馆长到底什么意思,也没见他和旁人接触,一直生活在他们的监视下。“人家是国家博物馆馆长,天天和死东西打交道,你指望他和死东西勾心斗角”老任看不惯他俩杞人忧天,拎起包离开,让这两人在这里瞎琢磨。他俩仔细琢磨,顿觉老任说的有道理,马馆长这个样子,不正符合书呆子的样子么不过该留心的地方还得留心,虽然张老摆了他们一道,让他们错把赝品当真品,好在他们没放弃,让手里的人悄悄潜入张宅,掘地三尺,把张宅挖了个遍,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找到宝贝。“老姜,我手下的人已经把张宅恢复原样,不仔细看,看不出被人挖掘过的痕迹。”老钱眉头紧缩,叹气拍大腿,前几天刚挖出宝贝,继续挖,还能挖更多,哪曾想张瑾兮会整出捐赠国宝的事。“恢复的再好,也逃不过考古专家的眼睛。”老姜闭上眼手指敲击棋盘,古董没到手被博物馆拿走,他顶多气恼地把所有的账算在张瑾兮头上。古董到手了,让他吐出去,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