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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天空上,三三两两的大雁南飞。马车在大道上平稳行驶,天气愈发寒凉,车内已升起了暖炉。墨卿窝在软榻上,懒懒散散半躺,右手边放着爱吃的零嘴和清水,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萎靡的气息。扶苏看着她这幅懒散模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詹子砚住在罗云村里,过了双桥镇便是。而双桥镇在落月崖势力范围边缘,也算是落月崖的领地了。“七七,你说为何只有詹子砚活了下来”处理完最后一封秦淮的奏折,扶苏搁下了笔,看着墨卿含笑问道。墨卿扔了一个乌梅入嘴,含糊不清答道:“也许是他运气不错。”“我倒觉得,他曾经可能帮过墨卿,所以才独独留下了他。”顿了顿,他支着下颌想了一下,又接着说,“这份恩情应该不算很重,或许是一饭之恩。放此人离去又不放心,所以就将他安置在了落月崖势力内以免节外生枝。”墨卿差点将乌梅核一起吞了下去,扶苏真该改行去断案的,这也太能猜了,随随便便一猜就是八九不离十。随便含糊了几句,终于到了罗云村。一个十分普通的村子,鸡犬相闻,民风淳朴。马车停在了村外,扶苏带着墨卿步行走入了村口,引来好几个小孩的目光。自从将詹子砚安置在这里,她就再也没来过。一晃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那个天真幼稚的少爷,也不再天真了。扶苏不知从那里拿出一袋糖,送给了在村口玩闹的孩子,然后向他们打听詹子砚的住处。几个孩子也不怕生,笑嘻嘻接过了扶苏的糖。“您找先生先生住在榆树底下北边的小院,往前走就能看见榆树了。谢谢哥哥的糖”扶苏朝他们笑笑,然后牵起墨卿朝村里唯一一颗榆树走去也不远,百来步距离。走到榆树下,往北看去,果然有一方小院,院门外还有块木牌致远书斋。想必是詹子砚见村里没有教书先生,就用着小小院落当了书院,当起了教书先生。曾经武林第一大派的小公子,最后却落得这个结尾,不免让人有些惋惜。墨卿沉默了片刻,却也没有半分后悔的意思。能留下詹子砚一命已是她对摘星楼极致的宽容,只能怨他爹和祖父杀孽太多,最后牵连了他。还未等扶苏抬手敲门,两人都嗅到了空中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扶苏眉目一凛,一掌送出破旧的小院门轰然打开。墨卿瞳孔一缩,心狠狠沉了下去。詹子砚死了。、三十五章詹子砚死了。东瀛的势力分布,比墨卿想象中的还要广。扶苏上前去探詹子砚的气息,发现他是刚断气不久。也就是说,杀手还没有走太远。“阿九,去追。”扶苏缓缓收回手,眼中带着幽幽寒意。一直随行在身后的陆九无声越上了屋顶,然后悄然离去。扶苏正准备叫惊羽卫将詹子砚好生安葬,便听到了院门外的一声惊叫“公子”来人一身褐色短衣,一看詹子砚躺在血泊中,手上的一堆杂货瞬间扔在了地上,飞扑着奔上前来。他踉踉跄跄扑倒在詹子砚身边,伸出手颤巍巍去试探他的鼻息“不必试了,詹公子已遭人迫害,还请节哀。”那人猛地扭头,恶狠狠盯着扶苏,眼中含泪朝他质问道:“你又是谁公子为何会遭人迫害我家公子为人和善,怎么会被人迫害了”扶苏看着詹子砚的书童,只得微微叹了口气,将东瀛杀手的事简单说了。“我已派人去追那杀手,应当是能追上的,你且等一等。现下,还是先将詹公子安葬吧。”费了好一番唇舌,扶苏才让书童放下了戒心。扶苏派惊羽卫帮忙将詹子砚葬在了罗云村的后山坡上。墨卿环视了一圈,此地视野开阔,草木茂盛,是个好地方。站在墓前,她忽然生出了几分怅然。詹子砚是因她而死。正是因为她带着扶苏来找詹子砚,东瀛才如此着急要对詹子砚下手,甚至不惜冒着败露的风险。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一点詹子砚果然知道些什么。只是他本人已死,他所知道的蛛丝马迹,也只有在黄泉之下去诉说了。书童将詹子砚的遗物整理了一番,能带走的东西不多,主仆二人在此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贫,无非是几套衣裳与几本书,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小小院子。他站在院前,眼眶仍是通红的。“我见公子的衣裳旧了,想替公子裁件新衣,才去了镇子上买布。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一去,回来就”书童狠狠咬着牙,拼命忍着抽泣,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扶苏君,我也认不了几个字,这几本书是公子生前喜爱的,你拿去吧,也许会有什么线索。”书童抹了一把眼泪,将紧紧抱在怀里的几本书递了出去,声音哽咽。扶苏十分慎重接过那几本书,看着泪流满面的书童,低低叹了一声,劝慰道:“实在是多谢了,还请节哀,莫要太过伤心伤了身。若你愿意,我将你送到秦淮安顿,如何”书童沉默了半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就留在这,哪也不去。”可是留在这就是在等死,东瀛杀手会再来第二次。这句话在墨卿舌尖滚动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罢了,还是让这个伤心人静静吧。与书童道别后,扶苏带着墨卿启程回秦淮。临走前,墨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简陋的小院,朝扶苏说道:“哥哥,那些杀手会来第二次。”扶苏拿着那几本书,莞尔一笑,摸摸她发发顶回道:“你且安心,我留了两个惊羽卫。”墨卿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她真是越来越爱多管闲事了,这种如此浅显的事,扶苏怎么会不考虑周全。回程的马车比去时慢些,墨卿在一旁看扶苏翻阅那几本旧书,书中有詹子砚留下的笔墨,但只是一些提诗,并没有写当年之事。“七七,为什么只有詹子砚活了下来”墨卿仍沉浸在白忙活一场的感伤,就被扶苏突如其来的一问惊醒了。她抬头看着扶苏,他唇边含着惯有的温雅微笑,眼神温和看着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罢。原本想继续敷衍一下的墨卿心底微微一动“因为他给过墨卿两块花糕。”所以在后来,墨卿灭摘星楼满门时,独独留下了詹子砚。她仍记得那一日,师兄死了,她被十七和众长老拼死护回了落月崖。然后,就这么当上了落月崖教主。落月崖与武林都元气大伤,武林也没精力再攻上落月崖,两边就这么停了战。墨卿继位后,武林正道众人提心吊胆了好一阵,生怕她也是个像墨桓一样的疯子,为了报仇不计任何后果。但什么都没发生。墨卿继位后,落月崖行事十分低调安静,在接下来的四年,武林一派宁静安详,众人甚至都要忘了还有落月崖这样一个邪教的存在。墨卿也从十三岁,长到了十七,孤身一人,将落月崖不动声色发展到令人心惊的程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墨卿并非君子,但她报仇,同样可以隐忍可以等待时机。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武林宁静安详时,落月崖重出江湖,在刹那间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墨卿将当年参与过围剿落月崖的门派一个一个牢记在心中,在四年后,将它们一个一个灭门。不紧不慢的,就像是欣赏一场盛宴。在那段日子里,她的那身黑衣与那特别的声音,几乎成了武林风催命鬼魂,入了无数人的噩梦。在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墨卿扬手掀翻的摘星楼的大门。是夜,殷红的鲜血流满了摘星楼,连夜空那轮皎洁的月都染上了一抹血影。她踩着满地的鲜血与尸体,不紧不慢走入了摘星楼的正厅。摘星楼门主双目通红扑上前誓要与她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她漫不经心地笑,“你有这个本事么”听着摘星楼门主对她的咒骂,墨卿把他也一刀了结了。当她正准备收刀回鞘时,她不不经意一侧眸看见了从侧门冲进来的詹子砚。他双目猩红,握着一柄剑,脸上是彻骨的恨意,那种恨不得她去死一千次一万次的恨。十七闪身拦下了这个已经癫狂的少年。墨卿最终还是留了他一命。“为什么为什么留下我”他抱着头,看着满地的鲜血,几乎是崩溃地朝墨卿声嘶力竭大吼。墨卿收刀回鞘,看了一眼冷清月色,眉间有一点倦色。“因为那两块花糕。”虽然最后他食言了没有再来,但这么些年过去,她仍记得拿两块花糕,还有他初见时,因她而发出的愤慨。呆了很久,詹子砚才慢慢握紧了拳头,一拳狠狠砸在了地面,鲜血飞溅他咬着牙,声音嘶哑“我宁愿,从来没给过那两块花糕”早知如此,他宁愿从未给过那份善意。墨卿迎着月色走了,在听见这句话后,她脚步顿了那么一顿,却也没有回头,伴着冷清的月色逐渐走远。从今往后,她就是江湖人口中的魔头。、三十六章天逐渐冷了下来,秦淮的冬带着江南味道,是款款的、含着点阴冷。恰逢小雨,雨幕将初冬的秦淮笼罩,亭台楼阁在淡淡雾气中若隐若现。霁府里生起了暖炉,却也抵不住那湿气里阴冷的寒意。墨卿窝在书房的软榻上,抱着小暖炉,正翻阅詹子砚留下的几本书。扶苏坐在桌案后,提笔批阅军务。香炉中静静染着清心香,还有两盏琉璃灯兀自燃着,照亮了因为下雨而有些阴暗的书房。这几本书倒也奇怪,有话本也有君子论还有武学典籍,像是随手拿来的书。为什么詹子砚独独留下了这几本她趴在软榻的小几上懒洋洋地翻阅,琉璃灯映着书页,烛火一晃,卷上了书角。扶苏抬腕蘸墨,不经意间看了卷上书角的火舌,指尖一弹,一道气流扑过,灭了书角的小火舌。墨卿才发现书角被被烧得焦黄,不由伸手去摸了摸书角,谁知摸下了一层灰,里面竟还有张防水火的纸“哥哥,你看”她拿起书就往扶苏那边跑,光着脚丫子连鞋都未穿直接爬上了扶苏的桌案,一屁股坐在那堆奏折上,把烧掉一层灰的那页指给扶苏看。扶苏提笔欲写,却被突然爬上桌案的墨卿惊了一下,不由有些怔然。看了一眼那写着密密小字的纸张,扶苏瞥到墨卿光溜溜风脚丫子,不由眉头一蹙,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怎么不穿鞋当心着凉。”说着,他伸手将墨卿抱了下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才开始仔细端详那页隐蔽的纸。扶苏将附在纸张上的假页逐渐揭开,露出了写满小字的书信。他拿过琉璃灯,如法炮制将后面和前面几页烤了一会,然后发现从这本书的倒数第五页往后,都是有两层的书页。他命陆九将其余两本书取来,也用琉璃灯烤了一会。果不其然,其余两本书的后面五页也是有双层的书页。“七七,”扶苏长舒了一口气,摸着她的发顶,眼中的盈盈笑意似如烟春草,温柔舒和,“还好有你。”詹子砚的死,始终是扶苏心中一根暗刺,他觉得詹子砚是有留下线索的,但是任他派蛛探怎么找,也找不出来,因此他以为这线索已经被东瀛人先销毁了。如今失而复得,个中庆幸,只有他知道。最后一环,终于查完。当年隐藏的内情,也如画卷全幅徐徐展开。隐藏的十五页里,是詹子砚自摘星楼灭门后的一些猜想以及他对当年某些可疑细节的回忆。摘星楼灭门几年后,詹子砚隐约觉得这么多年武林间的内斗,似乎有种被安排好的感觉。身处在局中尚且不知,如今是个局外人,种种巧合以及之前被别人忽略的疑点便浮现出来了。他先是怀疑了引发武林多年动荡的根源谢家案,存在疑点。他觉得很有可能是别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谢家不一定灭在墨无涯手中。然后,他回忆起了一些当年被忽略的细节。詹子砚答应了墨卿每日去看她,后来食言是因为看守地牢的人换了。不是他父亲的亲传弟子,而是他没见过的人。去问了管事,管事说是分堂弟子,刚调来的。这几个分堂弟子软硬不吃,任他怎么发脾气,都好言相劝,让他回去,说出了事他们担责不起。詹子砚只能干瞪眼,都不敢闹太过,生怕父亲知道他擅自入地牢。再后来,墨桓单枪匹马闯入摘星楼,杀出一条血路救走了墨卿。那时他爬在摘星楼城楼上偷偷看着这场刀光血影的大战,看着墨卿被落月崖的一个暗卫接住时,悄悄松了口气。然后他眼尖地发现他父亲身边有几个人挺眼熟,细细一看,好像是前几日看守地牢的人。只是战况激烈,一转眼他又看不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便也没在意。那一战,血流遍野。墨卿师兄死在了他父亲的剑下,而他父亲也身受重伤,足足养了一年才好。在偶然间,他听到父亲和他的亲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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