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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可堪乱(1 / 1)

苏木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也抬头看过去,只见一笼西凤竹前,吴谦夫妻俩和一个女子站在那儿说话。覃婉兮挽着吴谦的胳膊,那女子则拖着吴谦的手,三人有说有笑。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覃婉兮想通了也或者,小三也想通了如果这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小三的话。“呵呵一妻一妾,左拥右抱,齐人之福,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最高梦想”苏木笑道。“又是你们男人苏木,请学会辩证看问题。”陆常山批评道。苏木看着他,扁扁嘴:“你敢说你心灵的最深处不是这样想的”“实际情况是:我连你一个都还没搞定”“然后呢”苏木不放过他的眼睛。陆常山毫不闪躲,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苏木不看他了,长叹道:“呵甜言蜜语也只是泼出去的水。以前有人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现在人们说人不出轨枉少年。伤不起啊”陆常山见她神情惆怅,猛然醒悟,情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说道:“苏木,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告诉你,我进军医大学到的最高原则就是忠诚,我”“什么呀一码归一码,你别瞎想我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苏木赶忙打住他,害怕他再提这方面的话题,就对又在前面蹦跳的妹妹说:“星星,我想回去了,你呢”妹妹停住脚,转身点点头,仰看着陆常山道:“哥哥,你说好的明天带我去水上乐园玩哦”陆常山道:“放心,哥哥说话算话的。我们三个一起去。”“不行,明天一天我都有课。星星下午跟我去学校吧,哥哥还有事呢,可不能一直陪着你。”苏木说道。“明天我没事。”陆常山忙说。“你不陪你父母吗我可不喜欢一天到晚粘着女朋友连父母都不要的男人。”陆常山笑了:“你承认你还是我女朋友啊”苏木自知说错了话,但还是嘴硬道:“我是为了方便说话才这样举例。”妹妹大眼一翻,插嘴道:“姐姐最虚伪”苏木:“”陆常山及时抓住她的手,免得她又要去敲妹妹的头,一边在她耳边悄声道:“乖,别装了我都知道了。”苏木一惊:“知道什么”陆常山看一眼妹妹,确定她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再把苏木抱紧了一点说道:“知道你依然爱着我,很深很深地爱着我。张力这个借口没了,你再找其他借口都没用。苏木,我们结婚吧”“啊这个,再说吧”苏木只好敷衍。陆常山也知道急不得,但爱人在怀,还是忍不住要偷香窃玉一番,遂埋头在她脖颈处深深一吻,诱哄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以为我相信你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孩这一辈子你都该我抱,该我亲,该我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洪水猛兽都阻挡不了”苏木听得芳心乱撞,晕生双颊,想着再这样下去恐难自持,于是推了他一把道:“有人来啦”陆常山松了手,虽还有一点小遗憾,但至此也算心满意足。时过9点,陆常山才回到家里。父亲在书房看书,母亲则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一双眼哭得红红的,纸篓里一堆纸巾。母亲就是这脾性,心肠软得不行,陆常山笑她是当护士长当得爱心太过泛滥。“常山啊,你和你建兵哥平常联系不”陆常山刚坐下来,母亲就对他说起陈建兵来。“从不联系,因为没什么话可说。”陆常山想起刚刚在河边看到他的一幕,皱了皱眉。“唉本来是朝气蓬勃的一青年,自从家里土地被征用,发了大财后,这人就变了,整天无所事事,就靠那点房租和补偿款过日子。可怜了他媳妇儿,多能干的人啦,嫁给他真是亏”母亲一阵唉声叹气。“他怎么了”母亲坐正了些,压低声音说:“我这两天老看到他在咱小区逛,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说上去喊他到家里来坐坐吧,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嘿咱a2街区入口的保安今儿还问我是不是有个亲戚来家里了,我猜一准是他,可他都没来家里坐一下呀你说这谎撒的害得我还帮他圆谎”陆常山想了一下,给母亲提了个建议:“要不,明天你去舅舅家看看”母亲答应着,又笑道:“你别说,他两个孩子真是乖,尤其小的那个,春节的时候我去看过,哎哟啧啧我心都化了”陆常山一听,这是要对他进行思想教育的前奏呢,又想到自己的心事,何不就此对母亲说说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妈,我跟您说个事儿。”“啊你说。”母亲似乎还没从萌娃的境界中脱离出来,有些怔忪。陆常山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我可能要结婚了。”客厅里安静得连电视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母亲定定地看着他,半天回不过神来。陆常山自己先笑了:“您不用这么紧张吧您之前不是天天唠叨吗”母亲猛一把抓住他的手,马着脸责备道:“你说结婚就结婚,什么叫可能要结婚”“因为还有点小麻烦。”陆常山垂下头。“什么麻烦她父母不同意她是已婚妇女,还没离婚”母亲给他说得云里雾里,自己胡乱猜起来。陆常山哭笑不得:“妈,您这思想您儿子是那样的人吗您电视剧看多了吧”母亲也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嗨”一声笑起来。“我只是想告诉您,以后相亲这种事就别往我头上扣了,我有女朋友的。”陆常山心里想着苏木,不禁眉眼含笑,藏都藏不住。母亲看他这神情,想不相信都难,多年的心病还差一丢丢就能落地了,心中自也欣喜,但那一丢丢如果生变的话“那姑娘是干什么的到底有什么麻烦”陆常山支支吾吾,最终一咬牙,还是说了:“其实,就是以前那个。”母亲沉下脸,一巴掌给他拍过来,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死孩子你以前不是说她不愿意的吗怎么怎么你还去招惹她她是天仙呢还是咋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偏要回头去吃,人家还不给你吃你死心眼呀你”“以前那是误会,她心里是有我的。”说到此处,陆常山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他突然很害怕苏木没说出口的那个障碍太过强大,从而把他们再推向天各一方。看样子这个痴儿是执迷不悟了,母亲终是于心不忍,说道:“她在哪儿我去见见她。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把你迷得七荤八素”“哪有婆婆自己去找媳妇儿的过段时间我带她来见您。”见母亲这样说,陆常山松了口气。苏木这一晚可没陆常山那么踏实,她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过去,却进到一个可怕的梦里:看不清是什么物体,黑乎乎的一团,拿着闪着寒光的大刀向她和陆常山砍过来。陆常山拉着她使劲跑使劲跑,眼见要跑到前面的洒着阳光的地方了,那团黑雾一个转身,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只好又反方向使劲跑。周而复始,无限循环,就像古希腊神话中受到惩罚的西西弗斯,把石头推上去,石头又掉下来,再推再掉,再掉再推。胸口重沉得憋闷,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慌乱中随手一抓,抓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她吓得一个震悚,醒了过来,满背的汗。再看手中攥着的物事,原来是妹妹的一只脚。她摁亮手机,才3点钟。她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凉,回到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有多久,才睡得一个囫囵觉。第二天8点半,陆常山来接妹妹去水上乐园玩,苏木则去补习学校上课。上午的课结束时,陆常山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在她的小屋里做好了饭,等她回去吃。苏木感觉自己像一只小老鼠,和陆常山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就是老鼠偷得的一点米,一晌贪欢,不知今夕何夕。从学校出来,门口就是公交站台,她打着遮阳伞站在那儿等公交车。不远处,苏慧从百盛里出来,远远地喊她一声:“豆儿”苏木迎上去,看苏慧仍无半分喜色,不免暗中慨叹,怜惜地替她捡去落在肩头上的一根头发。苏慧眼神焦灼,说道:“豆儿,你读书比我多,你说你姐夫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姐,这跟读书多少没关系吧。”苏木心里升起一股悲哀来。“我跟你说啊,他回家来了,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给我道歉,说要痛改前非,一辈子对我好。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是突然想通了。可我想不通啊我猜他是被外面的女人骗了吧。都说野花哪有家花香,外面的女人不就图的是几个钱吗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苏木抚着她的肩,安慰她:“他既然都那样说了,这是好事啊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想,就算他被人骗了,那也是迷途知返呀,对不对”苏慧沉思着,又说道:“趁这会儿得一点空,我去银行看一下卡上的钱。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踏实。”“姐”苏木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心思纷乱如麻。,,;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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