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那边,芙草切换回来后,去看了看萤以前的住处,和自己的住处,发现两处都还算完整后,问了苏已的意见。玉惜一脸期待地看着苏已,男人毫不在意就说了,“去你那。”芙草的住处在岛的西北方向,附近没什么邻居,房子是个盖在参天大树上的两层楼树屋。苏已很满意,现在有人会拉防雨结界,他不打算辛苦自己,餐具各种东西都是齐全的,芙草想去弄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萤的住处在哪也是这种盖在树上的房子吗”玉惜很好奇,被苏已抱着上房后,这么问了芙草。芙草摇了头,“她住在西海岸边,本来是个独栋的小木屋,现在是个海边村庄。”苏已猜中了。“她一个人吗”玉惜get不到点在哪里。芙草看了苏已一眼,希望他能帮忙解答,失望了,“开始是预,后来很多喜欢她的仙都搬去了附近住,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一个村,要是这一千年她还在,大概这岛上有更多人要搬过去。”玉惜get错了点,“她是个万人迷吗长得很漂亮”她还是只能参考彤彤。芙草叹了口气,“就是那样。”苏已瞥了她一眼,因为懒得解释就这样恭维玉惜,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玉惜好像就这样接受了。这之后芙草就很忙,一直没有再切换朔狐的模式,每天很早就出去,经常很晚才回来,吃食跟之前一样还是苏已负责。至于穿着,芙草替玉惜准备了一些既不保守也不暴露的衣服,大概就介于她自己和玉惜日常穿着之间,不过于惹火也不至于太平庸。这里危险系数很低,苏已没有每次都一定要带着玉惜,很累赘,放她在树屋的次数更多。尤其是芙草的性子,遗世独居既然完成了,没有朋友以及没人会来她家招惹她,就是个可靠的事,更何况她回来了每天会去上工复命,就算找她有事也不会来她家里,又不会受到什么热情接待。又是这样一个下午,苏已去捕食顺便搜寻下这仙界有没有妖王的封印或结界时,玉惜认识了新朋友。先是有只小鸟从窗口飞进了屋子里,玉惜很稀罕,小鸟长着彩色羽毛,欢快唱着歌。玉惜伸了手,小鸟竟然停在了她手心,这简直是神迹,她感动得快哭了。“吱吱”就是此时她听到了有人呼唤的声音,本来应该听苏已的话不要随便好奇房子外面的世界,可玉惜有些猜到对方在找这只小鸟,于是走到窗边附近把手伸了出去想要让鸟儿飞走。“你在这里。”树下的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窗口,玉惜稍微过去一点就看到漂浮在空中的人。看起来他是从树下飞上来,停在了窗口。“人”对方好像察觉到玉惜的身份了,颇为惊讶从窗口直接进了房。被他唤作吱吱的鸟飞过去落在了他头顶,而后是肩膀,接下来换了一边肩膀。玉惜的视线在鸟儿落停后,回到了来人脸上。那是个年轻的男孩子,感觉却不是看起来那样幼稚,长得温润如玉,脸上仿似笼着一层白玉的光芒一般。“你是芙草的朋友”来人观察了玉惜片刻后,这么问了句。“你认识芙草”男孩子笑了,点头,“我和她或许算不上朋友,但我喜欢她,我叫灼,灼灼其华的那个灼。”玉惜想了下是哪个字,感觉和面前人的模样不太匹配,“你喜欢芙草是哪种喜欢”“也是,喜欢分很多种,到底是哪一种,我还没有想好,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对方笑着很随意敷衍了她。玉惜感觉这个人应该不是敌人,既然他喜欢芙草,肯定不会在她家胡闹,“我和芙草或许以前曾是朋友,但现在我也说不清。”“芙草最近很忙,你来了之后是不是还没有外出过,要不要去看海我知道这岛上最好的观景沙滩,你绝对喜欢。”灼毫不生疏就诱惑了玉惜出门。玉惜感觉还是拒绝为好,摇了头,“我有个朋友出去准备晚餐了,不嫌弃的话你可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看海的事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那我们下楼去等他吧”灼伸了手给玉惜,这次女生没有拒绝,他带了她从窗口飘出来,像一片树叶一样飘飘扬扬落到树下。吱吱则在过程中自己飞了起来,等他们落地才回到灼头上,而后是肩上。玉惜忍不住失笑,“它每次是找不到停歇的地方吗”灼笑着摇了头,松开她后把手停在稍高的高度,吱吱立刻跳到了他手背上,“它很聪明,还很漂亮,你喜欢吗”玉惜点了头,灼稍微动了动手,吱吱飞过去绕着玉惜飞了一圈,而后停在了她肩上。“它很喜欢你。”灼没有立刻把他的鸟叫回去,接着说,“我也很喜欢你。”玉惜呵呵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理解,或许是初次见面的好感也说不定,“你是什么仙呢”“我是个妖仙。”灼看着远方轻声回答她,“成妖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奔跑,成仙之后又有些说不清了,就算脚踏实地快速前进,也不见得就是奔跑,对吧”玉惜听不懂,她只是感觉身边的人很温和,没有攻击性,不自觉就跟他接了话。两人坐在树根上靠着大树有一句没一句聊起来。主要是玉惜在问,他什么时候成妖,又是什么时候成仙,为了什么成仙“要是再见到妖王大人,恐怕会不好意思告诉他,不过小惜的话,可以跟你说。”灼正要接着说什么时,感觉到了有人接近,起身挡在玉惜身前后,一瞬间发动仙法在自己身前做了由树枝藤蔓编织的防护罩。苏已没想到对方这个反应,默默走到了近一点可视的地方,“”她在搞什么才来没几天就组织了新的团队要来阻击他吗“灼,是我朋友回来了。”玉惜倒是没有顺着苏已的意思让灼攻击他。灼撤了法力,纳闷地看了苏已一眼,回身拉了玉惜起来,“他是道家的人”“你讨厌道士”玉惜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难道仙也有歧视的人吗灼笑着说,“说不上讨厌,我其实不怎么喜欢人,不过小惜你除外。”苏已旁听而已,看来这世上除了他,每个男人跟她聊不两句立刻都会改口叫昵称,而且还会表示喜欢。“既然你朋友回来了,我今天不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海。”灼拒绝了玉惜留饭的邀请,挥手召回了吱吱,就沿着树丛飘走了。“你是很享受被人喜欢的感觉”苏已吃饭时忍不住开了口,他不想追究刚才的男人,只担心接下来会越来越麻烦,“朔狐不过是几天没出来,稍微忍耐下可以吗”玉惜倍感委屈,“他的小鸟飞到了屋子里,他只是上来找鸟的。”这是什么黄段子吗苏已倒不是忘记了刚才灼走前从玉惜肩上召唤回去的吱吱,只是听起来的确很怪。“现在不饿”玉惜对这个提问产生了危机意识,“什么意思”她是被他弄得有点没食欲,可是听起来他是想做那种事。在这种时候为什么因为灼的关系还是他纯粹心情不好“你在怕什么”苏已拿开了用来作为饭桌的矮几。废话,当然是怕你,你这个大灰狼玉惜摇了头,“你想做什么你最近应该没有受伤之类的吧”“必须要等我奄奄一息你才会救我”苏已没有更主动,他第一次遇到这样强烈地抵触,还在思考对策。玉惜还是摇头,但她试图回绝,“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危险吧你应该不需要做那种事吧”“朔狐这么说的他说的话比我可信”玉惜想说她现在也没从他脸上看出紧张感,而且说他们道家的人说的话都不可信这种话的,不就是他吗“为什么要没必要地戏耍我,到底乐趣在哪里”“乐趣”苏已黑色的瞳仁没有闪烁地注视着她,“你过来我跟你说。”不玉惜想往后退,面对小白时明明很自然就能做到的事,还是失败了。她没有起身就往前爬了过去,心理和行为极度抵触,并没有帮助。这是什么摄魂术吗玉惜感觉足够靠近后就想往后坐回去,而苏已动作了,他伸手扣住了她后颈,并没有特别用力,带着她往前,然后嘴唇相碰,一切都无法挽回。玉惜坐在靠墙的地方看他清理木地板上的残留物,双眼放空,喉咙发堵,到底为什么还是会失败明知道是没有必要的事,明知道他只是无聊想消遣,为什么不能给他一巴掌,骂他无耻王八蛋。和以前不同,苏已明显感觉到了,她虽然最终没有拒绝他,可是她比以往结束后反省得更彻底。他是不该挑这么个时间要试验这种事,可人的脑子里有个地方是控制情感的,在怒意上来时,它就会烧坏,这次苏已甚至没有反省,也没有再对自己失望。他接受了这个事,人会控制不了自己,不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