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需要我们这些人站出来和他们抗争,大学士你是我们的领头人,你要是走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大学士,我们现在已经势弱了,你再一走,内阁就没有人可以看顾,我们这些人都会成为他们案上的鱼肉,只能任凭宰割”尤登阁不想留在京城继续受辱,去意很坚定。可是他的那份辞表被正统给否了,正统批示先生两番入阁,皆先帝所擢,为先生有经世济民之才,匡扶社稷之能也。今朕初登大宝,正赖群臣用力,共创盛世。而先生竟生归隐之意,其弃朕乎其弃天下乎天下臣民知之,当谓朕不能容先帝所选贤良之臣,先生此举,置朕之殷切期盼于何地也置先帝两番擢升之恩于何地也啰嗦话说了一大堆,反正意思就是你不能走,你走了,那些臣子就会觉得我容不下人。这实际上并不是正统的想法。要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巴不得尤登阁早一点离开内阁,将内阁全部都换上自己的人,那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恶心尤登阁,也就是想逼他早一点离开。皇帝虽然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属于他的臣民,可是他要行使自己的权力,还是要通过内阁,通过朝廷。如果内阁的那些大学士们不支持,他所有的权力都没有办法行使。文官们除了治理天下之外,还有两件事情,是非做不可的。一个是限制皇帝的权力。另外一个则是限制武将的权力。在尧国的历史上,很多皇帝的意志不能够传到宫外,在内阁那里就被大学士们给堵死了。在出现内阁之前,那就是丞相的责任。有时候丞相的权力比皇帝的权力更大,因为丞相才是处理朝政的那个人,皇帝并不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过多少年,就将丞相这个职务给撤销了。撤销了丞相这个职务之后,以内阁来替代,而内阁往往又有七个大学士,这样就避免了朝政大权系于一人的现象。这也是皇帝要收回自己权力的做法。但是内阁制实行百多年之后,照样又从皇帝手上夺回了治理朝政的权力。这种权力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谁都想将权力揽到自己的手中,那些文官他们个人的力量比较渺小,不可能拥有太大的权力。但是他们团结起来就会拿到更多的权力,反正皇帝想要治理天下就必须要靠他们,不可能什么事都由皇帝自己一个人去做,那就得自己将自己给累死了,失去了做皇帝的乐趣。所以有一些皇帝想要拥有更多的权力,想要自己的意志能够通过那些文官实现,就只有培养不同的派系,让那些派系陷入到党争之中,然后皇帝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那些大臣们想要获得更大的权力,想要在内阁有更大的声音,就要顺从于皇帝。尤登阁和他那一个派系的人,在那个就是属于不顺从于正统的声音,正统当然希望他能够快一点的消失。可是在尤登阁上了辞表,他准备批准的时候,却被手下的心腹太监夏四海给拦住了:“皇上,你不能让他离开,他要离开了,他们那一派就得很快崩塌,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是要他们那一派很快的崩塌,马上给我崩塌”正统说道,“他们处处与我作对,将他们逐出朝廷,剩下的人都是我们的人了,那不是一件好事吗”“皇上,你再想一想,他们走了之后,剩下的那一批人,到底是属于皇上你的人,还是属于王大学士的人”夏四海说道。正统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王大学士的人,跟我的人,不都是一样的吗”“以前是一样的,因为咱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可是现在没有了那个敌人之后,就未必是一样的了。”夏四海说道:“皇上你想一想,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的,当王大学士跟皇上你的想法不一样,王大学士又坚持自己想法的时候,朝廷上的那些人,应该是听王大学士的,还是听你的”“我是皇帝,他们当然要听我的。”正统说道。罗四海说道:“可是皇上你不要忘记了,朝廷上的那些人,都是文人,他们更重视的是自己的利益,而王大学士也是文人更能够体现他们的利益。”正统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去,问道:“所以你认为尤登阁不能走要给王大学士他们树立一个敌人”罗四海道:“是的,皇上,只有给他们树立一个敌人,他们才会团结在皇上的身边,听皇上的话,依靠着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压制他们的敌人。在没有出现新的够资格的敌人之前,尤登阁他不能走,走了这天下就成为了王大学士的天下。”第四章 疯狂的皇帝在夏四海的劝说之下,正统终于打消了将尤登阁逐出朝廷的想法,没有批准他的辞呈。尤登阁连着上了几道辞呈,都被正统给否决了。这也让正统皇帝这个仁厚之君的人设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同。看,这位皇帝对当年想废掉自己的罪魁祸首都没有怪罪,反而还留着他继续在朝廷当官。什么是仁厚之君这就是仁厚之君啊尤登阁辞官不成,但是他也没有再入内阁,而是托病天天呆在家里。这个正统就不会去阻止,反正这个人还在内阁里面就可以了。让他占着那个位置也好,慢慢的观察,发现有和王大学士不对付的人之后,再把他给踢走。正统皇帝的皇后是王大学士一个挚友的女儿,长得很普通,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迎娶了这个女子为太子妃也落下了一个娶妻求贤的好名声。但是他们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给他生下子女的,并不是当时的太子妃,而是几个侧妃。等到他当了皇帝,太子妃也被册封为皇后,几个侧妃也都被封为皇妃。可是现在后宫之中,皇帝去的最多的,不是那些皇妃的住所,而是皇太妃郑贵妃的住所。这在宫中早就有了一些流言,但是没有谁敢明着说。那可是不伦之事。正统皇帝还经常宣召齐王入宫,有时候甚至也想找齐王妃入宫,就当着齐王的面,肆意的凌辱他的母亲和妻子。这让齐王无比的怨恨,但是他又不敢在皇帝的面前表现出来表现出来之后,只会遭受到更大的羞辱。他只能麻木的接受着这一切。甚至连自杀都不敢。皇帝警告过他,如果他想自杀,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包括他的子女,包括郑贵妃,包括郑家的人,都会受到牵连,会以谋逆之罪满门抄斩。正统多年的屈辱,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途径,他表现得非常的疯魔。登上帝位的时候,他都已经接近四十了。在登上帝位之前,为了获得大臣们的支持,他一直严格的按照一个仁厚的标准来过日子。娶妻娶的是一个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的女人。虽然有几个漂亮的侧妃,但是也没有纵情于声色之中。吃饭和出行也不敢太过铺张,不敢享受过于奢华的生活,穿着都比较的朴素。这些年的日子,他过得非常的压抑,使得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样。他只比郑贵妃大一岁,可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外表看上去苍老得像郑贵妃的父亲。他最好的年华,就用在那演戏给天下人看,卖惨给天下人看。这为他赢得了一些大臣的好感,让大家认为他当皇帝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失去的也很多。他要在剩下的时间里,将那些失去的都弥补回来。所以,有一些事情做得丧心病狂。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可是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机会将心中的那个恶魔释放出来。释放出来的后果是很恐怖的,恐怖到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起。现在,他已经当上了皇帝,当然可以在小范围里释放出他内心的恶魔。他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让外界知道,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现在,他手中掌握的权力很大,有那个能力保证消息不会泄露出去。就算是泄露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这一个仁厚之君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该报的仇他要报,再不报,以后都没有那个体力来报了,他会遗恨终生。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演戏,是为了做上皇帝。他做皇帝可不是为了要演一辈子的戏,要委屈自己一辈子。现在终于当上了皇帝,可以在皇宫中为所欲为,他没有必要掩饰自己。这对齐王这一家子来说,那就是炼狱。炼狱的意思是,哪怕他们想要接受这一切,想要逆来顺受,想要享受来自生活的强奸都不行。因为正统根本就不会给他们享受的可能。如果有一天他们没有感觉到痛苦,没有感觉到屈辱,正统就会做出让他们感觉到痛苦以及屈辱的事情来。让他们感觉到痛苦以及屈辱,感觉到自己生活在炼狱之中,这才是正统想要做的事情,这才是能够让正统感觉到快乐的事情。正统的快乐来自于他们的痛苦和屈辱,并不是来自于他对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本身。不过他的疯狂也只是局限于在这一小家子上面,也只是局限在皇宫里面。在朝政上面,表现得还是正常。他很清楚,现在支持他的那些人之所以支持他,是因为他表现得像一个仁厚之君,是一个尊重读书人的皇帝。如果他表现得太疯狂,现在这些支持他的人,就会成为反对他的主要力量。他还没有在朝政上为所欲为的力量,他没有培养出真正忠心于他,不论他做什么事情,都无条件的支持他的心腹力量。想要继续的拥有权力,得到天下臣民的支持,他必须要维持自己的形象。正统元年,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赦天下,减免天下赋税。新皇帝登基一般都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就是为了让天下臣民看到,这是一个仁爱之君,稳固自己的地位。有一些地方的赋税减半,有一些地方的赋税全免。监狱里的人也放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穷凶极恶之徒留在监狱里,等死之外,有些判了死刑的,但是对社会造不成多大危害的,都被释放了出来。他这个减免税赋的决定,让户部的压力大增。虽然每一个新皇帝上任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属于常规操作。可是赋税的减少,那是实实在在的压力。新皇帝上任并不能够帮他们减少财政压力。户部掌管着国库,国库里面没有足够的银子,这就是整个朝廷的灾难。为了减少财政支出上面的压力,那些大臣们不可避免的,又将目光盯上了军队。毕竟,军队才是财政支出的最大头,而统领军队的那些武将们,跟他们又不是一路人。每一次财政上面有问题,就砍军队一刀,这基本上属于常规操作。现在朝廷又准备砍军队一刀了。第五章 朝廷的想法边关两大节度使,他们拥有的士兵名额有三四十万,一年的军饷开支就需要几百万。还好他们是实施的屯田制,让他们边关自治,只用开资军饷,不用开支军粮,减少了一大笔的开支,要不然户部得疯了。朝廷要支付给两州节度使的不只是一年几百万的军饷开支,每年还有大量的军械,一年耗费的不比那军饷开支低多少。前几年由方浩手下调派到禁军中的几十个将领清除吃空饷名额而发动起来的裁撤冗余军籍,一刀下去才撤掉了几十万的士兵名额,让朝廷尝到了将大刀砍向军队的甜头。可是那些地方上的兵营已经挨了一刀,暂时间不适合再砍一刀。目前能够下手的,也就只有北方边境的那两大节度使。这两个地方吃空饷的问题一样的存在,虽然说他们作为边关的部队,不可能和内地那些军营一样,空饷占大多数,可是砍掉一半也还是轻轻松松的。这样就可以省掉几百万两银子的支出。如果还能够将这两个节度使给撤销,又能够省出一大笔银子。朝廷必须要节省支出,这是那些当官的共识,因为户部的银子没有那么多,平常的开支还能够勉力维持,要是出现了什么旱涝灾害,需要赈灾,那就是大把的银子要撒出去,朝廷没有办法支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王大学士将池旭派出去,问方浩有没有能力镇慑住那两个节度使,让朝廷可以放心的将那两个节度使给裁掉。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方浩的回复是没有那样的把握。既然方浩没有那样的把握,朝廷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以免那两个节度使想不开了造反。战争打起来的话,耗费掉的银两那就更多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战争,可将朝廷快要拖入到崩溃的边缘,国库掏空,最后还不得不建立两个节度使,让他们屯田自治,成为了朝廷的隐患。如果那两个节度使要起兵造反的话,造成的危害比戎突人入侵还要大。戎突骑兵虽然是最强大的攻击力量,可是他们并不会攻城,尧国有足够的能力防守。而尧国的军队是具备攻城的器械,也具备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