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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公子翚也就是羽父带话给薛侯。“君与滕君辱在寡人。周谚有之曰:山有木,工则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周之宗盟,异姓为后。寡人若朝于薛,不敢与诸任齿。君若辱贶寡人,则愿以滕君为请。”薛侯听了这段话,这才同意让滕侯在他前面朝见。这也算是周朝的特色,亲亲尊尊。就像鲁隐公所说的,如果有一天他去薛国朝见,他是不敢排在任姓诸侯前面的。以郑国王室近亲的身份、匡扶王室的功劳和中原强国的地位来论,在这种较大规模的朝见活动中如遇扎堆情况,郑国基本上都是可以插队的。但是,也有例外情况,比如鲁国,故周公国,也是唯一一家有天子礼乐的诸侯。鲁国在王室的地位很特殊,又是侯爵,所以,和鲁国相遇,郑国是插不了队的。此外还有卫国、晋国,这两国虽然不是王室近亲,但是,在王室东迁的过程中,功劳不小,爵为又都比郑国高,所以,如果遇到这两个国家,郑国也得老老实实的排队至于遇到其他诸侯,只管插队也就是了,现在可不是分先来后到的年代。插队是有礼的。郑忽跟着郑庄公下车,迎接周公黑肩。从邬邑来时,郑庄公已经换上皮弁服,下车之前他将身着的狐裘解下放在车上。郑忽还不是一国诸侯自然也没这么多讲究,只要单纯的跟在郑庄公后面,学着郑庄公的动作跟着做就行了。周公黑肩亦穿着皮弁服,这让郑忽看着都感觉齿寒,这么冷的天,不穿狐裘,穿什么衣服都冷,毕竟现在可没有棉花。来不及多想,郑忽跟着郑庄公先向周公黑肩行拜礼两次,周公黑肩不回拜,拿着天子赐的璧玉向坛前走去。郑庄公再拱手行礼三次,亦向坛前走去。紧接着,郑庄公和周公黑肩几乎同时走到坛前的台阶处,周公黑肩不谦让,先登。郑忽跟随着郑庄公后登,登坛后听周公黑肩宣布天子的命令。“伯父,汝顺命于王所,赐伯父舍”郑忽心说,“伯父个屁,我都能做你叔叔了,这硬生生降了一辈,占便宜也没这样占的”这也确实,按辈分来论,郑庄公是周桓王爷爷辈的,郑忽自然就是其叔叔辈的。但是,郑忽不知道是,同姓大国诸侯朝见称伯父,其异姓大国诸侯朝见称伯舅。同姓小国诸侯朝见叔父,其异姓小国诸侯朝见称叔舅。这只是礼仪性的叫法,并无其他的意思。吐槽归吐槽,礼仪还得继续,郑忽跟着郑庄公下坛再拜稽首,然后郑庄公登坛接受璧玉。之后,周公黑肩向左转身站立,郑庄公送还璧玉,周公黑肩接受。看到这里,郑忽由衷的感觉,这个破朝见礼真的是挺繁琐的,你推给我,我推给你的。随着郑忽跟着郑庄公又一次下坛,再拜稽首。周公黑肩亦在此时下坛准备离去,郑庄公拦着不让周公黑肩离去。周公黑肩这才留下。接着,郑庄公和周公黑肩相互谦让登坛。郑庄公先登,把准备好的几交给周公黑肩,然后行拜礼,周公黑肩放下几回拜。郑庄公用束帛、四匹马做礼物送给周公黑肩表示敬意,周公黑肩两次行拜礼接受。郑庄公两次回拜之后,周公黑肩下坛,牵着左边的马准备离去,郑庄公下坛相送。至此,朝见之礼才算是告一段落。而这最多算个上半场,连天子的毛的没见着。只是意味着郑庄公能跟着周公黑肩到王所,接受天子的召见。“这么冷的天,穿着皮弁服将整套礼仪做下来还不得冻死”郑忽突然打了个冷颤。开玩笑,以后等哪天他成为郑国国君了,来朝见周天子,万一再碰上类似现在这样的天,那乐子可就大了“就冲着这么繁琐的流程,这周礼不崩坏都没天理”郑忽突然有点可怜郑庄公了,四十多岁的人,在这么冷的天将这一整套礼仪折腾下来,不修养个两三天是难能缓过来了。“看来身体不好的还真不适合玩朝见这个娱乐项目”郑忽和郑庄公登车跟着周公黑肩朝洛邑城中驶去。第一百章 如周朝正5郑忽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不断的机械性的跟随他老爹郑庄公重复拜礼、拱手礼等一些朝见的礼仪性动作。刚开始的时候,郑忽还有意学习一番,以备后用,现在,他是一点这样的心思也没有了。“这尼玛什么时候能结束”郑忽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烦躁了。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也或许是两个时辰,还或许是三个时辰,终于在临近黄昏之时,朝见天子的这一套礼仪才算是彻底结束。郑忽感觉自己的老腰都要不行了“以后打死都不来朝见天子”郑忽跟着郑庄公登车,先回到天子为他们安排的馆舍中暂做休息,晚上还有活动。这个时候天子也没空接见他们,不仅是郑忽累,天子也累啊,一整天高坐明堂之上,等着诸侯来朝见,不光不能有小动作,而且还要始终保持严肃的面容。不过,在郑庄公刚才朝见的时候,郑忽看到垂旒后面,天子铁青的脸色。很明显,郑庄公的这次姗姗来迟让天子以为,郑庄公这是未把他放在眼里。新怨加旧怒,天子要能有好脸色那就奇怪了。郑庄公对此事却是一副浑然未觉的模样,该作揖作揖,该行礼行礼。丝毫未因天子的脸色变化而有任何的不虞和失礼的地方。“高下立判”郑忽心说。也确实,周桓王继位至今不过九年,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从小又没受过多大苦,不像其父王子泄父和其叔王子狐那一代亲身经历了王室东迁的苦痛,不仅知道王室的诸多不易,而且还明白王室想要保留天子之威需要大国的支持。很明显的例子就是,王子狐在郑国为质时,和郑国上下的关系都处的很融洽。而周桓王继位之后,就不断把郑国往外推,他或许知道周王室已无宗周时的那般威仪赫赫,因此也存了重振王室的心思,希望能如宣王中兴那般。但是,可能吗就在郑忽随郑庄公回馆舍略做休息时。明堂内,周桓王黑着脸,怒道:“这郑寤生欺朕太甚,先时假朕命伐宋,朕只当做不知,宽宥其罪,却未曾料到这郑寤生竟越来越变本加厉,而今身居左卿士之位,朝正竟来的如此之晚,这是丝毫未把朕放在眼里啊,朕若不还以颜色,他还真以为朕是如此好欺”垂立在下首的周公黑肩闻言,面皮一抖,他知道天子和郑伯的矛盾由来已久。当初天子继位,对郑伯不礼,郑伯割温之麦和成周之禾以泄愤,随后矛盾愈演愈烈,到现在几乎有点水火不容的意味了。他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和稀泥。“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听闻郑伯先时与蔡侯会邓,或是有事耽搁了,且这两日天气极寒,路途难行,郑伯年事已高,晚个一二日也是情有可原”“会邓”周桓王冷哼一声。“朕看郑寤生是贪图蔡侯土地耽搁的吧”周公黑肩闻言就是一惊,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要不然他就不会这样说了,这无异于是雪上加霜“陛下,这这此事该从何说起啊”周公黑肩本想说这或是佞人传的谣言,不可信,后来想想蔡侯已经朝见过,这或许是蔡侯告的状也说不定。而且,他到现在还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提到这事,周桓王就来气,前两天蔡侯来朝见,原本是没什么特殊情况。到了晚上,周桓王已经准备就寝之时,蔡侯偷偷跑过来求见,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蔡侯也怕丢人,虽然这事早晚得传出去蔡侯哭哭啼啼的请求周桓王为其做主,周桓王大惊之下询问缘由。蔡侯这才把他在两国诸侯相会之时先被劫持后被迫割地的事情说了出来。不仅如此,也把郑忽捎带上了,言郑国的公室教育竟是如此的不堪,父子二人俱是豺狼成性,若不讨之,中原不知苦郑到几时最后,蔡侯献上郑忽所给的瓷器当做贿赂,对周桓王说:“臣虽力微,仍愿以中原安危为重,望陛下能允臣联合大国之师伐郑”周桓王未多做犹豫便允了蔡侯之请。这不单是蔡侯的贿赂起了作用,更是因为郑国的做法太肆无忌惮了。竟然敢在两国诸侯相会之时劫持一国诸侯,践踏了周礼不说,更是一点不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郑、蔡两国同为姬姓诸侯,既是同宗,郑庄公还敢行如此越礼之举,若不给郑国一点教训,这让他这个大宗的颜面何存况且,现在郑庄公敢命人在诸侯相会时劫持蔡侯,说不定哪天他就敢在朝见时劫持他这个天子。当然,这暂时是不可能的。却也无法阻止周桓王愤怒之下做如此联想就像荀子所说的“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周桓王觉得有必要杀杀郑国的嚣张气焰,防微杜渐“前几日蔡侯于朝见之余,私谓朕曰郑伯贪图蔡地,使郑太子忽将其劫持以求地”“竟有此事”周桓王忿恨的点了点头。“这郑寤生早就不把朕和周礼放在眼里了,若不讨之,人将效尤”周公黑肩也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貌似郑国这次捅的篓子有点大。“还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郑有累世卿士之劳,勤劳王事,未尝有失礼之处,且臣尝闻,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周与郑,兄弟也陛下切不可偏听蔡侯之言而捐弃兄弟之义”周桓王听闻此言,强压着即将喷涌的怒火。“那以卿之见,此事该当如何”“不若朝正之后使人责之,使郑伯怀德而畏威,不必自往讨之,以亵天威”周公黑肩只能不断地打圆场,他还不知道周桓王已经允许蔡侯联合诸侯之师伐郑。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了。“朕虽不自往,然已允蔡侯联合诸侯之师伐郑”周公黑肩张了张口,有心再劝,却被周桓王的话打断。“卿勿复言”忘了说,周朝天子的专用称呼是“予一人”,用在对话中,我感觉别扭就改成了朕,朕在先秦时期,上到天子诸侯,下到庶人都能用,一般的大国诸侯称寡人,小国诸侯称孤,书中天子自称朕是为了和诸侯区别一下。第一百零一章 如周朝正6郑忽自然不知道他做的那点破事已经被周天子记恨上了,还做着要和周天子修补关系的美梦呢只能说梦想还是要有的郑国的馆舍在王庭以西。说是馆舍,其实用宅邸来形容并不为过,每一位经常朝见天子的诸侯都会有一处周天子赐的宅邸。这座宅邸的所有权一般是诸侯的,但是,如果诸侯长时间不朝见天子,或者是因其他的事恶了天子,天子也可能将宅邸转赐给其他诸侯。当然馆舍也是分等级的,不但同姓诸侯和异姓诸侯的待遇有差别,同姓诸侯内部的待遇也是不同的。同姓诸侯中,鲁国的馆舍位置最好,占地最大,晋、郑、卫三国的馆舍大致相当,而且相距不远。方至馆舍,郑忽却是见了个熟人。“未曾想却能在这王都之中得见伋子”在公子伋和郑庄公见礼之后,郑忽率先行礼,开口客气道。公子伋自然不是和卫宣公一起来的,郑、卫关系虽然这两年有所缓和,但是也算不上多好,卫宣公身为一国国君,即便是关系好,他也不会屈尊在郑国馆舍门口处等候郑庄公。“子忽”公子伋依旧如以前那般执礼甚恭。郑庄公见二人有旧,也不欲打扰二人叙旧,率先向馆舍中走去,他也需要休息一番,这么冷的天,穿着皮弁服朝见天子,年纪大了有点扛不住。而且如果郑忽能和卫国世子打好关系,对郑国来说不仅不算是坏事,反而是好事一件,卫国也是现在的中原大国之一。“请”在郑庄公踏进馆舍之后,郑忽对公子伋道。公子伋也回道了声请,二人便同时跨进馆舍。“我见这两日贵国馆舍无人,还以为郑伯今岁不来朝正了”公子伋边走边对郑忽道。“国中有事耽搁了,是以父君今岁来的稍迟了些”郑忽从公子伋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这明显是一直在观察郑国馆舍的情况,而且虽说是朝正,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会跟着来,公子伋等的并不一定是自己。“或许是找自家老爹有事这也不对,他和自家老爹又不熟悉,找自家老爹能有什么事”郑忽有点疑惑。“伋子可是有事”刚进偏厅,郑忽忍不住问了一句。“是有些事,却不知当讲不当讲”公子伋有些纠结。他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也就郑忽还算个朋友。在齐国时,郑忽和公子翚争次时拉了他一把,再加上后来二人结伴同行,他和郑忽相谈甚欢。所以,也就把郑忽当成了朋友。“伋子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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