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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璧站在帐篷门口看了看雨幕中艰难挪动的男子,犹豫着问:“娘娘,奴婢要给那人疗伤么”“不用,那人有罪无罪尚且说不清楚,用不着你出手医治。”高明纯巴不得这杨钊元死在这里才好,可这人命大,她方才用鞭子抽他时获取的画面,杨钊元在血污之中仍旧含笑,手里握着一方丝帕,直到被人斩在刀下再无声息,画面恶心,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罗璧自是听自家主子的,三人虽然站在帐篷中,心思都在山上。雨越下越大,山下搭起来的帐篷不乏被吹倒的,禁军统领傅雷下山来和皇后娘娘禀报状况,他全身湿淋淋的跪在水洼里:“罪臣傅雷见过皇后娘娘,启禀娘娘,罪臣等数百人都未曾找见陛下踪影。”高明纯沉默片刻,才道:“傅统领起身吧,现在风大雨大,你安排下去,一半人休息一半继续在山上找,隔一个时辰替换,陛下下落不明,多找一刻便多一份希望。”“臣领旨。”天色渐暗时,雨势终于慢慢减小,山谷里那断断续续流淌的小溪已经壮大了两倍,随行伺候的人不敢怠慢,趁着雨势变弱连忙安营扎寨生火起灶。雨过之后竟是月朗星稀,水洼之中有青蛙呱呱叫个不停,高明纯被吵的心烦,过一会儿蛙声渐渐没了踪影,蛐蛐又叫起来。“皇后娘娘,您奔波一下午实在辛苦,用些膳食吧。”高竹彦怕她不吃,亲自来劝慰。随行厨子自是出自御膳房,手艺不必说,高明纯心里存着事,吃个七分饱就让罗璧将膳食撤下去,暗自思索着今晚趁乱上山找人的可能性,她轻功不错,可山间地形复杂容易迷路,怕是出去就找不到回来的路,只能按下心思等待禁军传来消息。禁军统领傅雷是绝对的忠于皇帝,还有皇帝贴身侍卫数十人,上山的皇室勋贵品行不知,但却不至于找到皇帝使什么手段,只要没找回来尸体便是好消息,不过若真的找回来尸体高明纯脸色一变,命罗璧将高竹彦请到帐中,低声吩咐了一些事。高竹彦虽震惊不已,却不敢不照办,从高明纯入宫那一刻起,高皇后与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亥时末,傅雷来报在东北角山腰找到了一枚玉佩,正是皇帝坠崖时佩戴的“快在附近找寻有无陛下踪影树上也别忘了看一看。”万一挂在哪个树上头八成能活命,只是近千人搜山这么大的动静,皇帝要是醒着都不吭一声,别是尸骨都凉了吧呸呸呸高明纯蹙眉,她才二八年华,不想守寡山下帐篷里灯火通明,皇后娘娘不睡,旁人更没心睡觉,皇帝坠崖这么大的事,先捂着脑袋吧。唯一睡着的杨钊元在被太医灌了一碗药汁后也醒了过来,小厮正守在一旁,见他醒来高兴极了。“公子,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杨钊元笑的怪异,勉力坐起身又呕出一口血,心里却没这么畅快过:“陛下找到了么”小厮脸上的喜悦瞬间飞走,低声道:“只找见一只玉佩。”“扶我起来。”杨钊元跌跌撞撞走到帐篷外,便朝最大那顶帐篷看去,里面一片光明,只是不见人影,他又向前走两步才见到那娇小人影站在帐篷外向东山看。“皇后那边有别的动静么”小厮不明所以:“并未听说。”“你下去吧。”杨钊元独自站着,明眸之中丝丝缕缕愉悦,他竟然能回到阿纯未死之前,还是皇帝坠崖这样的微妙时刻,一切尚未可知,难不成是上天垂怜他一片苦心子时末,禁军一校尉来报,找到陛下御用箭筒、弓弩,紧接着是摔死的汗血宝马,只是不见皇帝的踪影。汗血宝马的尸体摆在营地前的空地,万籁俱寂,差点累趴下的皇室勋贵和禁军侍卫跪在一旁,齐王浑身发抖,难不成皇帝真的死了他瞟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高皇后,不敢带头开口。高明纯眼泪都没掉一滴,冷硬吩咐:“所有人全部去山上找陛下,必须找到陛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傅雷沉声应是,转身向前跑去,剩下的人更不敢啰嗦。罗璧颤着手给高明纯送来一盏热茶,连让她坐下歇一会儿的话都不敢说。派往东山的禁军如同泥牛入海再无声息,天光渐渐亮起来时,黎太后派人来问消息,东山的消息一直有人往宫里递,撑到这时候还没找到人黎太后也是坐不住了。高明纯仰头看向天幕中熠熠闪光的北斗星,各种念头在心间盘旋,皇帝若真的坠崖摔死且无子嗣,那一定是要过继宗室子弟做太子,而先帝留下的皇子中只有已故湛王有一个儿子,远在封地的惠王也是新婚并无喜讯传出,可湛王世子不是襁褓幼子更亲近湛王妃,他若登基为帝,她这个先帝元后怕是要苟且偷生,就连高家也会被连累,倒不如自己生个皇子出来“皇后娘娘陛下找到了”“皇后娘娘陛下找到了”来报信的禁军眼中带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高明纯心中升起希望:“陛下如何”“陛下尚在昏睡,昨日在山上采药的农女救了陛下”“太好了”营地沸腾起来,都不再是哭丧脸。高明纯立刻要跟随禁军上山迎接陛下,报信禁军不敢劝,倒是一直怂巴巴的齐王凑上来:“皇嫂,小王陪您上山迎接陛下”两人并肩而去,步伐很快。一直站在帐篷外的杨钊元轻轻蹙眉,皇帝怎么找回来了这采药女前世可不曾有过。东山断崖之下陡峭崎岖,几乎连路都没有,齐王身娇肉贵爬上去都有些费劲,却见柔弱女子高皇后身轻如燕手脚并用竟然走在齐王前头,在皇帝面前卖好这等美差齐王可不想让给别人。走到半途,傅雷正遇上傅雷背着皇帝往下走,周身有七八个禁军侍卫守护着。“陛下”高明纯嗓音满含情意担忧,不复方才的冷静自持。赵衡头发散乱,趴在傅雷背上并无回应,高明纯连忙握住他垂下来的手轻声唤:“陛下陛下,陛下”“傅统领快将陛下送下去,让太医诊治”“是。”傅雷背着赵衡往下山的路走,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把皇帝给磕着碰着,齐王站在一旁给他们让路,怪异的看了皇后一眼,还以为皇后要哭哭啼啼呢。一行人匆匆忙忙护着皇帝下山,齐王靠在树上歇一会儿才想挪动,却听身后有沙沙声像,又传来一声娇喝:“公子别动”齐王好奇的扭头,只见一条拇指粗的银蛇吐着蛇信子朝他而来闭眼大嚎:“啊蛇”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背后有人轻笑:“公子莫怕,蛇没咬你。”齐王似信非信睁开眼,却见那银蛇正绕在一妙龄女子手上不断扭曲,他瑟缩了一下:“多谢姑娘。”女子笑笑把蛇放到药篓里,要往山下走,她身后还跟着禁军侍卫,齐王灵光一闪:“姑娘莫非是救了陛下的采药女”“约莫就是我”女子露出一个羞涩笑容,缓缓走到齐王面前。齐王这才发现这女子个子高挑,竟然比他猛上三四寸,笑起来还有一对梨涡,齐王那颗躁动的心不安分起来,殷勤跟在女子身后:“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女子走在前面,不大文雅的翻了个白眼,说话时却柔美清甜:“奴家姓白。”“白姑娘啊,小王陪姑娘下山。”第六章傅雷背着赵衡到了帐前将其轻轻放在小榻上,等候多时的太医连忙听命上前为皇帝诊治,泰半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太后送到了东山,生怕延误赵衡病情。太医院院判诊完暗暗舒了一口气:“启禀皇后娘娘,陛下从东山坠崖不仅折断一根腿骨,腹腔还有内伤淤血。”这些都是皮外伤,对壮年男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大病,高明纯担忧的是另一层:“可还有别的伤,诸如脾脏破裂等等”“臣并无探查到这些症状。”“那柳院判尽快为陛下医治吧。”“是,皇后娘娘,陛下内伤严重,在陛下醒来前万不可再移动了。”“无妨,就在此地扎营,等陛下好转再回宫,陆敏你带人回皇城禀报太后,陛下已经找回正在营地养伤,请太后不必太过担心,本宫会照料好陛下。”柳院判和陆敏领命而去,高明纯示意罗璧上前给陛下诊脉。罗璧诊过后点点头:“柳院判说的没错,陛下身上是外伤加内伤,需要静养。”“那可有性命之忧”“好好养着应该不会有大碍。”高明纯不会和罗璧要一个绝对的保证,现在这个结果已经很心安了。罗璧端来一盆清水,高明纯拿来一张棉帕子打湿,小心翼翼给赵衡擦去脸颊手上的血迹泥痕,擦到手背时,赵衡突然动了动,握住她的手:“阿纯”“是我,陛下。”赵衡缓缓睁开眼,呢喃道:“方才恍惚觉得睁开眼看见你了,还以为是在梦里”“不是梦,方才我上山接陛下去了。”高明纯回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赵衡的手紧了紧,唇边溢出一抹惨淡笑容:“不是梦便好。”高明纯倒来一盏温开水送到他嘴边:“陛下喝口水润润嗓子。”赵衡靠在她怀里慢慢喝水,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脸,柔情似水的目光中饱含苦涩,高明纯以为他痛的不清醒,让罗璧去叫太医来看。“我,没大碍,你陪我一会儿。”赵衡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太医准备好药物来给赵衡将骨折的右腿重新固定好,期间赵衡额头冷汗直冒,却一声都不吭,最后太医给身上伤口上药才出言让高明纯出去透透气,高明纯走到帐篷外头才明白赵衡是怕伤口太狰狞吓到她。齐王陪着采药女来到帐前,高明纯立时想起刚才把这个采药女忘到脑后了,遂走上前去。“白姑娘,快拜见皇后。”齐王殷勤提示。采药女白姑娘一直低着头,跪下磕头行礼,娇媚嗓音引得人心里发痒:“民女白蓉蓉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免礼,姑娘救了陛下本宫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姑娘呢。”高明纯亲自将白蓉蓉扶起来,两人站在一起更是凸显出白蓉蓉个头出奇的高。白蓉蓉分外守礼,一直低着头不敢窥视皇后容貌:“民女不敢当。”“陛下如今还在静养,不如姑娘随本宫进宫,等陛下身体好一些,本宫定会为姑娘请赏。”白蓉蓉还未回答,齐王先急了,但忌惮昨日暴戾的皇后,小声道:“娘娘,白姑娘不用进宫吧不如先住到小王府上等待陛下和娘娘的召见”高明纯看了一眼齐王,忍着笑平淡道:“用不着,本宫心意已定,请白姑娘随本宫入宫,罗璧,白姑娘辛苦一天,你带白姑娘去洗漱、用些饭食。”罗璧咬紧下嘴唇表情怪异,躬身对白蓉蓉道:“是,白姑娘请随奴婢来。”白蓉蓉娇滴滴的对着高皇后一福礼,轻移莲步随罗璧去了旁边的帐篷,齐王盯着她曼妙纤细的背影出神,连高明纯何时离开都不知晓。齐王摸着砰砰跳的心口,暗暗咬牙,如果陛下和娘娘真要赏赐什么,不如赏给她一个齐王侧妃的位子。罗璧叹为观止的看着白蓉蓉,想伸手捏捏她胸前那不大不小的一团,却被白蓉蓉一把拍开,翘起的兰花指风流端方,眉目流波:“没大没小”“容公子,奴婢实在没想到您会扮成这个样子出现在东山,还救了陛下”罗璧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傻丫头,我扮成这样很安全。”白蓉蓉顶着女儿面貌用了男声。高明纯来到帐中就见罗璧好奇不已问她胸前是怎么做的这么逼真的,白蓉蓉不耐烦解释,看见高明纯就把罗璧推出去:“去外头守着,我和你家皇后说说话。”罗璧乖乖去了,出帐篷前努力了又努力才将笑意收回去。高明纯站在已不远的地方仔细打量,直到看的白蓉蓉浑身发毛:“怎么了”“我瞧师兄扮的像啊,好一个柔弱女子呢。”没见到采药女前,高明纯还以师兄没赶过来东山。白蓉蓉、其实是容斐白容公子,一本正经道:“阿纯,实不相瞒我是昨日上午奉师命而来侯在东山等着救陛下。”高明纯心头一惊:“师父算出来了”高明纯和容斐白师出同门,他们的师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明空居士,明空居士精通阴阳八卦武学剑道,生平只收过三个弟子,容斐白是自幼被明空居士捡回来的,高明纯则是因为外祖父与明空居士是好友,加之有武学天分才拜在明空居士门下,接到圣旨赐婚前就在外祖父家与毗邻而居的师父学武。容斐白面色沉重:“不错,师父前日酉时命我来京,说有大事发生,要我务必按照他吩咐来做,你出嫁前师父送的玉佩可曾戴在身上”“从未离身。”“师父说,这玉佩能帮你良多,只不过他能力有限,要你多加小心。”容斐白眼中似有泪光。高明纯心中一震:“师父怎么了”容斐白沉声:“在我来京前师父便已羽化登仙,他命我将焚了尸身,洒在东山之上。”“怎么可能师父还不到五十岁”高明纯不相信她明明在赵衡死时还见到师父就在一侧“师父离世前只说为了黎民百姓逆天而行,让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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