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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4(1 / 1)

,叫村里人看着,反倒要落责怪。”所谓人死为重,不论怎样,闹人灵堂可不是好事,到那时有理也要变没理。刘氏听了女儿的话,这才停了下来。到了如今,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听不好听了,谁敢害她闺女,她就跟谁没完,但她不想连累女儿女婿在村里的名声。刘氏摸了摸女儿的头,满脸慈爱的笑着:“好,就听我姑娘的。”她女儿说的对,这些人不都挨个遭了报应他们一家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林香莲披麻戴孝,跪在灵柩前。林家灵堂的一切,都是赵桐生掏钱操办起来的。他给自己的老姘头买了一副桐木棺材,棺材板虽薄,到底也算个死后的去处。他说林家没人,林香莲一个孤女,操持不了,硬叫村中几个有年岁的长辈来帮忙。但除了这些人外,再没第二个人来林家祭奠了。虽说遮盖了过去,赵桐生既是赵氏宗族的族长又是里正,没人敢当面说什么,到底这事儿不光彩,谁愿意沾这些臭事儿,染上晦气林香莲跪着,不时往火盆里添些纸钱,又照看着香烛。她一脸平静,淡淡说道:“桐生叔,我有个事儿要求你。”赵桐生只当她嫌丧事不风光,便说道:“你放心,不成我雇些人来哭灵。”雇人哭灵真亏他想得出呢。林香莲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她说道:“不是这个,人死如灯灭,这身后的事风光不风光都无关紧要了。我只是想说,经过这件事,我怕是再也难说人家了。”赵桐生没想到她居然说起了这个,不由一呆,暗自琢磨着:这小妮子该不会要我替她说人家吧这事儿难办,倒也不是不行。却听林香莲张口说道:“你家有余哥也还没成亲,也正当龄不是”赵桐生顿时傻了眼,他真没想到这林香莲胃口竟然这样大,打上了他家有余的主意她是想嫁进来,当少奶奶啊做她千秋大梦,那宋家可是宋家庄的首富,人家闺女嫁妆就能顶她几个,她算个什么东西赵桐生说道:“我家有余已经定过亲了,这事儿你也知道。”林香莲抬起头,眸子里泛过一阵奇异的光彩,她淡淡说道:“定过亲,退亲也就是了。”她说的轻巧,仿佛退亲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赵桐生气了个愣怔,他正想开口呵斥,林香莲又说道:“我有了归宿,我想我娘在天有灵,也会安心的。”这话底下威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横竖易峋也不喜欢她,经了这场事,她也看明白了,男人这东西,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找个自己能拿捏的,赵家父子的把柄都在她手里,捏住了他们,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富贵。正当此时,外头一人奔了进来,着急忙慌的喊道:“桐生叔,不好了,河间县派了许多官差进了村,说要捉拿邪教妖人”第77章赵桐生当即一呆,问道:“咋回事啥邪教妖人”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说道:“河间县派了许多官差老爷进了咱村,说是要抓什么红莲教的余孽”赵桐生吃了一惊,这红莲教他是知道的,是近来兴起的一个教派。县里也曾传过告示,言称如村中有入这个教的,要及早上报。但下河村一向太平,也没见谁信个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如今,县里竟然派了官差前来捉拿所谓的余孽,却是什么缘故赵桐生也顾不得林香莲这里,便同那人匆匆往家走。才走到半道,果然见一差役打扮的魁梧汉子,身配长刀,领着一群衙役,往这边走来。这人他识得,是河间县衙的捕头王贵生,既然是他带人来了,可见这消息不假。赵桐生定了定神,迎上前去,陪笑道:“王捕头,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哟,峋子也在啊。”易峋在王贵生身侧,他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在一群粗汉里尤为显眼。原来,易峋自在杏林春得知了林家面摊下毒的事情后,纵马飞驰,连夜赶到了河间县。将此事,报到了河间县衙。王贵生一见他拿来的那一包菌子干,立刻变了脸色,厉声质问他从何处得来此物。易峋讲明白了来历,王贵生马上向县令江子美上报了此事。江子美下了搜捕檄文,责令王贵生带人来下河村。一路上,王贵生向易峋讲明了事情缘故。原来,自打年初,这京畿一带便兴起了个教派,名叫红莲教。教主是个三十出头的美貌妇人,自称红莲圣母,身边带一对少男少女,唤他们为金童玉女。这红莲圣母声称自己是昆仑山西王母座前的捧香使女,奉王母娘娘的命下凡来普度众生。这妇人一口官腔,字正腔圆,也听不出是哪里人。初来此地,她在左近乡村市集上施展手段,什么口吐莲花、观音舍药,还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被狐狸迷住,是她前去驱逐斩杀,再有谁得了怪病,各路大夫束手无策,等她一到必定药到病除等。乡民无知之辈众多,便都真当她是仙女降世。这红莲圣母便在河间县郊租了一处院落,自称红莲教圣母,每日里前来烧香跪拜,请求入教的如过江之鲫。她这些把戏,哄了乡民,却骗不了官府。然而起初官府并不见这妇人为非作歹,甚而连妖言惑众也不曾有,即便要驱逐也没个正当由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暂且不去管她。这红莲圣母信众渐多,便拿出一种药来给信众们吃,声称能进瑶池拜谒王母,且能益寿延年,长生不老。那些信众们吃了,果然如她所说,周身飘飘然,看见了无穷幻境。如此一来,这些教众信的更加如痴如醉,甘愿将全部家财拿出奉献给红莲教,只求死后能度化成仙。但那药吃过几次,这些教众便都发了同赵三旺一样的症状来。而红莲圣母却将药把持了,声称要讲贡献,贡献高者方可赏赐。如此一来,有钱的倾家荡产,没钱的卖儿卖女,甚至偷盗抢劫,还有甘愿被红莲教驱使的,为非作歹,犯下了数桩大案。也有不堪凌虐的教众家属,向官府报案的。如此一来,官府便将这红莲教定为邪教,下令剿除。那红莲圣母见势不好,向教众声称圣教遭劫,要求大伙舍身护法,经此考验,方能成正果。她自己,却带着两个亲信,悄悄从地道逃跑。官府一早便有提防,也怕这厮另有邪术,在地道出口埋了。这厮一出来,便一脚踩中。于是,圣母带着金童玉女,便一起被轰上了天,送回了瑶池。王贵生领人办的此案,从被抓的几个邪教头目嘴里问出,那所谓的口吐莲花,就是嘴巴里含了火油;观音舍药,是观音泥像里放了磁石,药中有铁屑便落不下去;至于驱逐狐妖、救治怪病,也都是跟人串通好的。而那圣药,便是以滇南所产的菇为原料,炮制而成。红莲圣母一死,余者也就是散兵游勇,一哄而散,河间县还未搜捕干净,易峋便将这菌子送了来。县令江子美之前也曾差人到下河村查访,下河村并无红莲教活动的迹象,因而大意。但如今听说竟然有人在面里投毒,卖给过往的行人吃,这不是流毒无穷么江子美一听此讯,额上青筋暴起,当即下令来下河村抓人。易峋听王贵生讲了这些事,也感意外。这林香莲只是个乡村少女,往常并不见她外出,这种罕见的毒物,她是从何处得来的他把这念头告诉了王贵生,王贵生也是大感意外,上次他来下河村办差,还险些吃了这林家面摊上的面。幸而他嫌贵,不曾入口。没想到,那么个娇怯怯的小姑娘,竟然干得出来这样的事然而按照易峋的说法,是不是她背后另有黑手赵桐生听了王贵生的述说,简直从后背到屁股都是凉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林香莲手中的药,是从哪儿来的。这老家伙是怎么也想不到,那让他们日进斗金的宝贝,竟然是这么凶险的东西如果林香莲把他们爷俩供出来,只怕他们父子两个都要掉脑袋了然而,他怎么能保证,林香莲不把他们俩给交代出来赵桐生也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情急之下,他脑袋中灵光一闪,上前跟王贵生等人周旋,点头哈腰的喊着老爷们,请他们到自己家里去吃茶水,一面就悄悄给那个报信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也是他多年心腹,为人很是机灵,顿时明白过来,趁着赵桐生和众人周旋,悄默声的溜了。王贵生一摆手,不耐烦道:“还是先把差事办了,再说这底下的事儿你这个老小子,你们村出了这样害人的女子,你可脱不了干系”易峋看着赵桐生,眉心微挑,说道:“林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王官差,我领你们去。”赵桐生这幅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王贵生点头,撇开赵桐生的纠缠,跟着易峋大步朝林家走去。赵桐生跟在后面,心焦如焚。众人来到林家,都吃了一惊。易峋面色不改,心底却也是一震。林家堂上,香烛袅袅,灵幡憧憧,一口棺材停在正中,屋里却是空无一人。王贵生自言自语道:“这家,是在办丧事”说着,便吩咐人进屋去搜。易峋看着那牌位上写着林黄氏之位几个大字,紧皱了眉头,暗暗忖道:怎么一日夜没回来,这林婶儿竟然死了他看了赵桐生一眼,只见那老东西咳嗽了一声,在门前拿脚逡着地,似是心虚不安的样子。林家没几间房屋,只片刻功夫,进屋搜罗的官差便出来报道:“捕头,屋里搜遍了,没有人。但找到了一包菇”说着,便将一大包纸包递上前去。王贵生看了,里面果然是切片晒干的菇,切齿道:“好一个毒妇”当即下令将在下河村左近搜捕此女。这底下的事,就不是易峋能管的了。王贵生也去办差了,他一日夜没有回家,惦记着家中那娘俩,想先回去看看。才出了林家屋门,迎头撞见赵桐生。赵桐生晓得是他报的官,阴阳怪气道:“峋子,成啊,长本事了,都跟官府搭上话了。村里出了啥事,不先跟我这个里正商量,就先报了官。”易峋听了他这两句不咸不淡的话,面色如常,只斜睨了他一眼。赵桐生不知为何,碰到他目光之时,背上忽然一凉,后退了一步。易峋淡淡说道:“里正这话有意思,林香莲在村口害人,还意图威胁三旺,让他给我们全家下毒。这样的事,我不报官,跟里正能商量出来些什么”说着,他向前一步:“咱们村子里闹出这样的事来,里正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官府交代吧。”言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赵桐生站在原地,四月底的艳阳天里,他竟然打了个寒噤。易峋回到家中,还没进院门,便急切的呼喊道:“春娇”然而这一声落地,却并没有见到那纤细俏丽的身影,如期盼一样的朝他飞奔而来。倒是刘氏,正在猪圈里喂猪,听见了这一声,直起腰笑道:“峋子回来了春娇不在家,到南山上去了。”易峋停步,看了一圈院子,见一切都和走时没啥分别,心里略安宁了一些,才问道:“娘,这两天我们不在家,家里没啥事吧春娇去南山干啥”刘氏含笑说道:“没啥事,就是你不在家,春娇没出门做生意。她在家呆腻烦了,说昨儿晚上落了雨,山里必定长了许多菇子,她到山里去看看。说等你们回来了,炖小鸡蘑菇汤给你们吃。”易峋如今一听见菇子两个字,就觉得太阳穴跳疼不已。秦春娇去南山了,不知为何,让他心口突突跳着,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瞥了一眼院门上,大黄在家拴着,没有跟去。近来,这狗子正发情,闹腾的厉害,出门也不好好跟着,所以秦春娇没带它去。南山是下河村人常去的地方,打猎采药挖菌子笋子,秦春娇也是打小在山上跑惯了的。所以,当她说想去南山时,刘氏也没放在心上。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易峋只觉得心里不踏实。他跟刘氏说了一声,再度出门,也往南山去了。刘氏瞧着他的背影,含笑摇头,真是小两口,分开一天也受不了。易峋疼她女儿,她当然是打从心底暗里的开心呢。秦春娇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小耙子,哼着之前在相府里学来的京城小调,在山间小路上走着。已是暮春了,天气微微有些热,但山里依旧是凉爽的,昨夜才下了一场雨,微风带着湿凉的空气迎面而来,让她身心愉悦。只不过是一天一夜没见着,她就已经想易峋想的厉害了。男人不在家,她也没出门做生意,闷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找董香儿说话,难免被她笑话想男人,她便索性到山上来了。自从张罗起那个小摊子,她便几乎再也没有来过。南山物产丰富,经了昨儿一场雨,兴许冒出来不少的菌子木耳,采些回去,也是加菜。走到了一处杂树林子里,果然几株大槐树树干上生着一丛丛的木耳,黑油油的,迎着光闪着光泽。秦春娇满心欢喜,上前采摘。正忙碌着,只听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一道轻盈又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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