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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你,还有父亲,都在当官的人,别为了我们得罪了太子,就不好了。”陈德修却不听这话,他说道:“春娇,以往怎么样,我们管不着。但你如今已经是陈家的姑娘了,你要记着,你有父亲有哥哥,是堂堂正正陈家的小姐,不是任人欺负的从此往后,没有谁能这样不讲道理的欺负你。”秦春娇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这些年来,没有谁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易峋也护着她,但那是不一样的。这来自父亲兄长的关爱呵护,她从没有感受过。她低下头,笑了笑,轻轻说道:“我记着了。”陈德修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由也是一阵莞尔,眸子里的神色却渐渐深邃起来。太子妃又怎样,就算如今的中宫皇后,也是温婉贤淑,礼贤下士之人。哪里像她这样,仗势欺人,行事猖狂不知道帝后二位,得知自己的这个得意儿媳,私底下竟是如此做派,心中作何感想她还开着一间货行,这似乎有点意思。这女人的野心,看起来不小。过了一会儿,刘氏醒来,为了免她担心,这兄妹二人谁都没把这事告诉她。傍晚时候,陈长青从衙门里回来。秦春娇亲自下厨,将那料理好的甲鱼斩成大块,合着一只小母鸡,放了些豆腐、香菇、木耳一起炖了一锅,又额外配了几样菜。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吃饭。陈长青看着这锅甲鱼母鸡汤,颇有些感慨。这样野味儿十足的菜,他往年也就是还在外行走办差时吃过几次,自从当上这指挥使,有了自己的官邸,几乎不离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尝过了。他胃口大开之下,连吃了三大碗饭,方才对着刘氏说道:“打从你们来了,我和德修这腰围,都见宽了。”一句话,逗得一家人都乐了。刘氏笑斥道:“你不晓得少吃些,又不是明儿就没得吃了。”陈长青莞尔叹息道:“娘子的饭,总是吃的上的。但要吃女儿做的饭,怕往后就难了。”说着,又向秦春娇说道:“春娇,待会儿到房里来,爹给你一样东西。”秦春娇不知是什么,还是答应了下来。吃过了晚饭,秦春娇果然依之前所说,去了陈长青和刘氏的房里。陈长青递给她一张文书,说道:“办好了,你瞧瞧。”秦春娇接了过去,看了上面的文字,原来是一纸身份文书,上面的意思大概说她已经重入良籍了。这件事,易峋也一直在办,但似乎棘手的很,总是没有什么进展,结果竟然是父亲替她办好了。捧着这张纸,秦春娇只觉得悲喜交加。就是这么一张纸,能把她从人变成了骡子马驹一般的贱奴;又是这么一张纸,把她重新变回了人。薄薄的一页纸,竟然决定着人的阶层。但不论怎么说,她又是人了,再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奴仆,更不是被人唾弃鄙夷的贱籍。只听陈长青那低沉的话语传来:“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嫁人了。不然,总是名不正言不顺。”贱籍不能为人正妻,甚至连良妾也不能当,乡下不讲究这些规矩,但陈长青不愿自己的女儿日后被人背后指戳,更不想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秦春娇只觉得心如潮涌,她忽然猛地扎进了陈长青的怀里。淡淡的龙脑香味儿混着男人的气味,是父亲的味道。她说道:“爹,谢谢你。”陈长青被她扑了个猝不及防,有些手忙脚乱,但听到那一声爹之后,他唇边不由上扬,泛出了一丝暖阳般的笑意。他摸了摸她的头,淡淡说道:“既然叫我爹,那还谢什么天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等秦春娇走后,陈长青方才向刘氏说道:“明日,易峋那小子就要来下聘了,我估摸着东西少不了,叫家人记得点清楚。都是要给春娇带回去的,别漏了。”刘氏不信,说道:“这哪儿会,他们俩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还用下重聘。”原来,虽然易峋和秦春娇其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但为了秦春娇的颜面,易峋还是将三媒六聘都办齐全了。然而刘氏不大信,易峋还会下重金为聘礼,毕竟秦春娇必定是他的人了。陈长青却笑道:“你不信,就等着瞧。这小子为了跟我较劲儿,聘礼上一定不会轻了。我哪儿要他的东西,都给春娇带回去,再给她添上嫁妆。这往后,她在乡下过日子,我才放心。就是要到京里开铺子,她也有本钱。”刘氏听着,心中被戳中了软处,她垂首一笑,颇为动容道:“长青,你对我们母女的恩情,我都记着。你不嫌弃我是个寡妇,还有个女儿,我很感激你。”陈长青看着她,低低说了一句:“咱们是夫妻,还用得着说这个”一言未休,他忽而上前,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眸子深邃,浅笑说道:“既然你感激我,那就床上报答我。”说着,他俯身抱起了刘氏,大步朝床铺走去。刘氏攀着他的臂膀,埋在他怀里,脸有些红,却还是笑了。第121章十一月二十三日,黄道吉日,宜嫁娶。头天晚上,秦春娇躺在床上,怎样也睡不着。躺了半个时辰,她索性起来,走到窗子边,推窗望去。才开了窗子,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令她打了寒噤,但夜里的清冷,却让燥乱的心平静了下来。夜空晴朗,干净的如一块黑色的绒布,稀稀落落的点着几颗星子,月光冷冷的洒了一地。明天就要成亲了,她就要作为新娘子嫁给易峋了。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有大半年的功夫了,这也是一早就说好的事情,但她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这一路走来,最初的被迫分别,以为这辈子都再也不能见到他,到被他买去,再到复了良籍,能堂堂正正的作他的新娘子,个中滋味儿,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峋哥,睡了没有呢。如果没有睡,他又在做什么呢他还真的如父亲所说,送了十二抬聘礼过来,一如世间下聘的礼节,礼单长的让她瞠目。其实就两个人的所处来说,还用的着什么聘礼么但她的峋哥,还是把这些都做齐全了。她心里甜滋滋的,一想到再过三个时辰,她就要成为峋哥的新娘时,脸颊便如发烧一般的滚烫起来。“峋哥哥,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夜风之中,微微传来低低的少女叹息声。翌日,天色还未大亮,陈府之中已然忙碌起来。秦春娇坐在自己的屋中,对着镜台,梳妆打扮。新娘出嫁当日,得有一个全福人来给梳头。陈家请来的人,就是那位给陈长青做过媒人的叔奶奶王氏。王氏一辈子夫妇和睦,子孙满堂,又是个慈善之人,当然是个全福人。她拿着一柄桃木梳子,眉花眼笑的替秦春娇梳理着满头流云一般的青丝,嘴里念叨着:“这桃木梳子啊,给新娘子梳头,能驱灾辟邪。一梳,举案齐眉;二梳,子孙满堂”秦春娇看着秋水一般的镜面里,一张如花人面,眉梢眼角尽是羞涩的喜意,鹅蛋一样白腻的肌肤上,带着两抹红晕,娇艳不可方物。香脂匀脸,胭脂染颊,樱唇上略点了些桃色的口脂。长发被高高盘起,戴上了金累丝牡丹华胜。小巧的耳垂上坠着一对金镶玉坠子,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上,挂着一副赤金八宝璎珞。不知这幅样子,峋哥可喜欢么刘氏从门外进来,她今日也是一副喜庆的穿戴。秦春娇抬头,轻轻叫了一声:“娘。”刘氏瞧着女儿,穿着一袭华贵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不由鼻子一酸,眼圈竟然泛起了红。她抹了一下眼睛,大喜的日子呢。刘氏笑着开口,话音竟带上了一丝哽咽:“娘真没想到,还有这一日,能看着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出去。”秦春娇也在笑,她也没有想到。上天待她们母女,总算是不薄的。迎亲队伍到了陈府门前,易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也是一身簇新精致的吉服。前呼后拥,从者如云,派头虽不及陈长青到乡下迎亲那日,但也算风光至极了。街巷中住着的人家,大约都听说了这件亲事,晓得这位指挥使大人新娶了个夫人,带来一个女儿。之前众人只听闻这小姐竟要嫁到乡下去,都摇头叹息,说不是亲生的,果然不放在心上。但今日见了夫家迎亲的热闹场面,不觉各自咬指,议论纷纷。有人也断续说出,之前这户人家来下聘时送来的聘礼如何丰厚。虽是乡下人家,但家境富裕阔绰,远高过城里那些寒门薄宦了。这位小姐,分明是嫁到好人家去了。瞧这排场,显然夫家极其看重。新郎要进女家的大门,自然有一番折腾。等把新郎官折腾够了,这礼节方才完毕。易峋进了陈府大门,看着眼前的宅邸,心中虽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春娇,他的新娘子,就在这宅子里等着他。过了今日,她就彻底是他的了。陈长青父子两个,一个是他岳父,一个是他的大舅哥,作为疼爱新娘的娘家人,当然有一番啰嗦。陈德修今日,则是秦春娇的送嫁人,陪她到下河村去。少顷,吉时已到。家丁进来报说,新郎已准备动身了。秦春娇听着窗外那震天的吹打喜乐,一整颗心也砰砰作响,羞涩、期待、兴奋、不舍,搅在一起,竟让她有些晕眩起来。好在,一旁的喜娘是老练的,将喜帕盖在了她的头上,扶着新娘子出了门。一路走到大门上,秦春娇依着礼节,一一向父亲母亲拜别,就如世间所有的新娘一般。刘氏看着眼前盈盈拜倒的女儿,忽然热泪盈眶,实在压抑不住的呜咽起来。陈长青陪在她身旁,莞尔一笑,轻轻拍抚着妻子的背脊。易峋在旁静观,在瞧见那顶着喜帕,被人搀扶着缓缓走来的窈窕身影时,他的眼眸便猛地一阵紧缩,满身血液都涌了上来,只想将那女子抢过来,横抱在马上,就此绝尘而去。自己这是怎么了,跟个愣头青一样的毛躁起来了。她是他的新娘,又不会插翅飞了。易峋暗自嘲讽着自己,千般都等了,难道还差这一下么好容易,一切结束,新娘被送上了轿子。迎亲队伍,吹打着,一路向下河村行去。秦春娇坐在轿子里,轿子颠簸着,让她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起来。蒙着喜帕,目不能视,她的心既期待着又有些迷蒙不安。她是去嫁给她的峋哥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但即便这么想着,这惶惑不安的心,却安定不下来。大概,世间的新娘都是如此吧。不安里,她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昨天晚上临睡前,母亲忽然拿了一本图册来给她看,还一一讲给她听。这是女儿出阁前,家中的女性长辈必然要给上的一课。刘氏虽然觉得,这两个孩子怕是什么都懂了,但依然还是给她讲了。秦春娇心里都明白,然而看着册子上栩栩如生的男女搂抱在一起的姿态,还是羞赧不堪。今天夜里,她和易峋就要做那册子上的事了。这念头才冒出来,她的脸就烫了起来,本就波荡不定的心,更加迷乱了。迎亲队伍,赶在黄昏之前到了下河村易家。一对新人进了易家正堂,行过拜堂礼,新娘子便先送入了洞房。新郎,当然还要在外头招待宾客。易家的家长今日迎娶新妇,喜事当然是风光大办的,流水席一开就是六十桌,院子里摆不下,便放到了外头。无论是不是下河村的人,都可以来捧场吃酒。掌厨的班子,是从京城德胜楼里请来的,手艺也很是了得。易家食肆的老客,老早就听说了这件喜事,今日当然都来捧场了。易峋的那些买油的客户,下河村的人,还有左近村落的人,都赶了过来。六十多桌,甚而还坐不下。一些人便捧了碗,盛了堆尖儿高的鸡鸭鱼肉,蹲在地下大嚼。鞭炮的气味儿,还在空气里弥漫不散。破碎的纸屑渍在地下,孩童在人群和桌面之间,钻来钻去,追逐打闹。杯来盏去,笑闹震天。再没人说秦春娇是个被买来的奴婢了,人提起来,都说是京城里指挥使大人家的小姐。易家的老大,娶了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小姐,多么威风神气这一场热闹和风光,让下河村的人念叨了许久。直到很多年之后,下河村都没有谁家再办过一场像这样的喜事。秦春娇在新房里,新郎不来,她什么也不能坐,只能老实坐在床畔等着。喜娘端了一碗盖了荷包蛋的鸡丁卤子手擀面给她,她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当真饿了,就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净。董香儿和黄玉竹进来看她,董香儿是嫁过人的妇人,是个过来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便开起了她的玩笑,说道:“妹子,你这娇弱身子,怕是经不起峋子折腾。不成,你就使劲儿求他,不然明儿小心下不来床。”秦春娇又羞又臊,斥道:“三姐,你拿我开心”黄玉竹倒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三姐姐,为什么春娇姐不求着峋大哥,明儿就要下不来床”董香儿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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