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身段曼妙,穿着白衣在碧清海面上起舞的模样,具有世间少见的灵动与美。每个舞姿,都透着勾魂摄魄的魅惑。身如细柳,随意扭动。颈如蛇,肩如水,舞蹈里的她叫人颤栗。此刻的大祭司,已没了颓败的怂样在神乐中翩翩起舞的她,是自信的,美丽的,知道自己能吸住全世界的目光当了乐神数万年,她在乐和舞上的造诣,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就连如今神界那一位,也曾因她极致的舞姿,而屡次召幸她不信,创世神能无视她一身足以惊魂的魅力神也是有欲念的,有时,一点不比人类少。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瞧,岸上的人竞相臣服了。他们痴痴望着她,心都化了。快要因这舞姿原谅了她上官断的目光里划过一丝冷意。很想把这只作怪的小丑给击到海里去。可是,在看到自家娘子的表情时,他心中一动,忍住了。她明显生气了。瞪着大祭司妖娆的身影,眼里铺满了慑人的精光。上官断忽然很想知道,她会作何反应。人家跑她夫君面前,跳得浑身绽放,难道不该悍然回击,把那人比下去么如是一想,上官断心中起了巨大的期待。曲风陡然一转,变得欢快起来,节奏更加适于舞者的展现。大祭司暗中一喜:创世神果然难逃她的魅力这是在向她邀舞太好了她羞羞地凝眸,向那俊美无双的身影瞥了一眼,怯生生如少女般一笑。身体跳得愈加奔放自如了花溪烈见状,醋意简直涌到了嗓子眼她忍无可忍伸出花丝,捆住了大祭司的手脚然后,像操纵木偶似的,将她拉出了一个个奇怪又丑陋的动作于是,人们便看到,巨大的晶幕中,那大祭司一会儿像只马猴,一会儿像只蛤蟆,作出了种种难看滑稽的模样人们惊呆了,愤怒得无以复加这该死的大祭司,莫非是疯了,竟敢如此侮辱神乐最最吃惊的是大祭司自己,她的手脚忽然僵硬,完全不听使唤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创世神不,怎么可能呢他的乐声,分明是在邀舞啊大祭司惊恐万分,身不由己地搞怪着脸都丢尽了。上官断心中喷笑了:好吧,原来这就是他家宝贝的反击果然是直接了当,快意恩仇哈哈哈为了配合爱妻,他的曲风又是一转,节奏变得更加跳脱,以便她玩得更加开心。花溪烈露齿一笑,循着节奏,操控那祭司“拉扯”出各种滑稽形象,时而如母鸡啄食,时而又像青蛙跳水。玩得不亦乐乎大祭司被她玩得哭了出来。岸上的人全都傻了,不知发生了事这时,上官断停了下来,望着那祭司说,“本君弹得好好的,你非要凑上来捣乱么”人群一听这话,顿时嘘声一片。有人愤怒地骂道,“你这冒牌货,快滚上岸来,不要妨碍我们欣赏神乐”此话立刻得到众人响应,整条海岸线都在轰这大祭司。她从前受了多少风光,此刻就受了多少唾弃什么脸面都没了大祭司白着脸,摇头争辩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听到您在向我邀舞”花溪烈被她的自作多情击败了。身形从“无我”境中现了出来。“向你邀舞,你也配我夫君家有绝世娇妻,能歌善舞,会向你这不忠的仆人邀舞么你少自作多情”上官断扭过头去,压住唇边汹涌泛滥的笑。他家的绝世娇妻吃起醋来,真是简直了毫无负担往自己脸上贴金,打压对手大祭司见了花溪烈的脸,如遭一盆冰水迎头泼下来。原来神后竟隐身藏在这里方才她手脚失控,一定就是神后搞的鬼了传说,寰禹双君宠妻如命,人家正妻在此,哪里还有她的机会大祭司心里涌起深深的绝望,无谓又琐碎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花溪烈轻蔑又高傲地说,“不是哪样的舞蹈可不是你这样跳的。你跳得真难看你还是上岸去吧,别在这里张牙舞爪吓人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舞蹈”说罢,将她大祭司往岸上人群中一抛大祭司“滚”回了岸上,自是遭遇冷眼和唾骂无数。这个自不必多说了。海面少了添乱的,只剩一对风华绝代的神祇仅仅是站在海面对望的样子,就好似一段美丽的恋曲,无声也醉人上官断柔声地问,“想跳舞吗”花溪烈垂下眼皮,有点不高兴地说,“怎么你只愿向别人邀舞,却见不得我跳舞么”上官断险些被她噎死。女人吃起醋来,果然可怕极了。他笑道,“娘子啊,你可真冤死我了为夫家有绝世娇妻,擅长神舞,岂会去邀一个仆人的舞咱们不生气了,好么”花溪烈哼了一声。这才弯起嘴角,嘟嘴低头地一笑。然后支吾道,“你想瞧我跳舞么如果你想我就跳给你看。”她不太好意思地顿了一会,补充道,“再说,我出来一趟,也得出点力,不能老游手好闲,看着你辛苦”说得好像跳舞只是一件迫不得已的劳作似的。上官断静静地一笑,用一种干渴嘶哑的声音说,“想,为夫很想看你跳舞。为我舞一曲如何”花溪烈静静地瞧了他一会,从那发颤的语气中,她听到了魂牵梦萦的渴望。忽然不明觉厉地想,“这大概就是想疯了的样子啦”心中一时,感到说不出的甜酸。她默然片刻,轻道一声,“好,我为哥哥献一支舞”她的身体缓缓向后飘去。身上转眼换了一袭广袖大摆的烈火彩衣须臾间,已是凌波生风,衣袂飞扬,神姿清灵若回风流雪脚下每走一步,水面就开出一朵流光溢彩的烈火兰花姿华丽无双,风格张扬傲世。一朵接一朵在海面盛开了又消失这亮舞的方式,已经决胜世间无数舞蹈尚未开始,磅礴而浩瀚的信仰之力,已经发疯了似的向二人聚涌而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