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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2)

明明是在开会,谢忱居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喊她进来。

猜着他可能是有什么事,应浅浅还是进了屋。他转头对着电脑屏幕淡声开口, “会议结束。”见他将电脑合上,应浅浅往他对面坐下。

“我打扰到你了?”她问。

“没有。”谢忱朝特助点头示意,“会议没有特别重要,何况离了我,公司也能照常运行。”屋内,特助收到眼神示意,走出了蒙古包,在离开之前还是听到了谢忱说的这句话。

他内心一阵嘀咕。

能让谢忱这级别的人参加的线上会议,哪有不重要的,所谓的比较不重要,只是和应浅浅比起来不重要而已。

他就是没想到,谢总平常看起来靠谱正经,能面不改色地料理掉公司那一群心思各异的老狐狸,还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事,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恋爱脑。

应浅浅以为真的就只是不太重要的会议,没有再放在心上,拿出额温枪测他的体温。

因为是探病,听说谢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摄影师也跟着进来了,拍摄着两人的互动。

自从谢忱生病,观众们已经有快大半天时间没有见到谢忱了,如今终于见到他,观众们还有些激动。

【啊病弱版我疯了!应浅浅是怎么能够做到对着这样一张脸面不改色的,】【前面的说了什么程度的虎狼之词才会被直播间屏蔽啊,6】

【啊啊啊我才是疯了!浅浅给沉沉测体温的样子,好像老夫老妻救命甜死我了】【想看看涩一点的测体温方法(抹嘴角的眼泪】

弹幕裤子都快脱光了,应浅浅还在认真地读着体温枪上的温度,确定他没有复烧起来,放心了一些。

两人还在镜头下,应浅浅努力地表现出疏离感,测完了他的体温,立刻和谢忱拉开了距离。

只是在捕捉到谢忱的眼神时,应浅浅总有种心虚感。想结束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她将额温枪放回医药箱内,站起了身。

“那你继续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谢忱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目光落到了医药箱上。

顺着他的眼神,应浅浅突然发现,医药箱里放了一包药,药还没拆封,是医生开给谢忱,让他今天下午吃的。

应浅浅声线微微地抬起, “你还没吃药?”

谢忱轻抿了一口杯中水,而后又很轻地将杯子放回了桌上,垂眸望着晃荡的水面,看上去失落感似乎是更加的强烈了。

“工作太忙,忘了。”他说。

应浅浅的愧疚感一瞬间被他这样子激了出来。她有点反思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有点重了,谢忱生病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应浅浅难得好脾气地拿过他那放在桌面的杯子,按照医生叮嘱的,给他冲了冲剂,还将药剂的温度搅拌到了刚好温的程度。

望着应浅浅为他忙前忙后的模样,谢忱放在桌底下的手指微微地曲起,一种难言的满足感泛开着占据了他所有。

好像生病也挺好的。

应浅浅将杯子放到了他面前,连带着几片小药片。

“吃吧。”

谢忱像触碰珍宝一般地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将白色苦药片放入了唇舌之间,就着同样苦涩的冲剂一同饮下,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就说浅浅沉沉这俩是老夫老妻模式吧!】

【我一个不爱磕cp的人都磕到了,这俩怎么回事啊,我明明不是看的恋综】【老婆,药药,甜甜】

亲眼见着谢忱将药都吃完,应浅浅总算是完全放了心,只是这一打岔,她顺着和谢忱简单地聊了几句天。

就这么一阵的功夫,宋虞儿跑了进来,对着应浅浅说: “应浅浅,出事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应浅浅跟着宋虞儿一同出了蒙古包。才从蒙古包出来,应浅浅就被外头攒动的人头惊讶到了。

草原很大,牧民们喜欢各自分散牧羊,除了前天的篝火晚会,应浅浅没见过这么多人。站定时,应浅浅听见了门帘又传来寒窣声,是谢忱跟着出来了。应浅浅脸有点沉,朝他道: “你病还没好,外头冷,就别出来了。”

“没事。”

她看了眼谢忱,发现他有多穿件外套,就没有再管他。宋虞儿带着应浅浅进了牧民之中,顺带小声地告诉她事情始末。

&34;刚刚有牧民发现他们的神羊瘸了,现在正在查凶手。&34;

不久前还在和羊一起玩,应浅浅对羊这字还挺在意的,尤其是其中一个词汇,她反问道: “神羊?&34;

“对。”宋虞儿已经带着应浅浅进入了最内圈,指着那只脖子

系着彩绳的羊, &34;它就是神羊,游牧民族极其崇拜羊,除了搞羊图腾,还会选出一只神羊,在最重要的节日做放归仪式,然后将它养到老。&34;

应浅浅的目光顿时定住。

就在这时,一位上了年纪的牧民非常生气地拿着一个绿色的东西,举得非常高,怒火十足地说着他们当地的方言。

小姑娘娜日见到了应浅浅,凑了过来打招呼,顺便替应浅浅翻译牧民的方言。

“我们的神羊被坏蛋伤害了,阿吉很生气,在神羊的身上发现了一个东西,怀疑这是坏蛋留下的。&34;

娜日握着拳头,神情也十分的忿忿不平。

“到底是哪个心地脏得要死的坏蛋,居然这样对我们的神羊!”

【这个不是发圈吗,是应浅浅的吧?】【是她的,我当时还觉得她的发圈好好看,还在搜同款,结果怎么都找不到】

【突然想起来,应浅浅确实有段时间不在镜头内,好像是走去羊群那边了,不会是她干的吧?】【信不信,就算真的是,应浅浅肯定不会承认这个是她的】

他们口中的神羊,正躺在地上昏迷着,后脚是十分明显的无力。在牧民的文化中,神羊受伤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应浅浅眸色有些沉,她向前走了一步。

在一片喧嚣中,她十分冷静地说道: “这东西是我的,但凶手不是我。”

【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浅浅身正不怕影子歪啊,不是她干的为什么要躲躲藏藏,我相信她】

【那我祝你别塌房哦,有些人瞧着光鲜亮丽风光得不行,实际上骨子烂透了,希望你家浅浅不是这样的人呢。】

围观的牧民中不乏有听得懂普通话的,小声给其他人转述,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娜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有点怯怯地走到阿吉旁边,给他翻译应浅浅刚刚说的话。

阿吉正在气头上,根本不顾这到底是不是贵客,语气很重地说: “东西就在这里,口说无凭,我怎么信你?&34;

娜日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应浅浅传达了这句话,但是在末尾里加上了自己的感情色彩。

“姐姐,我信你,这事情一定不是你干的。”

应浅浅对着小姑娘点了下头,语气变得温柔了些。

/“谢谢你。麻烦你帮我和阿吉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下神羊,它呼吸已经弱很多了。”

她忍不住走到神羊面前蹲了下来,手轻轻地去感受它那起伏变得缓慢的呼吸。阿吉不想让应浅浅碰神羊,但是她的速度很快,还打了个电话。应浅浅以前来过内蒙古这块旅游,有朋友在这边当专业兽医,就在这附近,可以让她过来。

在这之前,应浅浅依照着兽医在通话里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给神羊做处理,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阿吉见应浅浅这样子,确实不像是凶手,态度软化了一点。就在这时,许初瑶也从圈外挤到了圈内。

“咦?他拿的不是浅浅的东西吗?我刚刚看见浅浅在羊群那边玩,动静还挺大的,我就没有去打扰她,这是发生了什么?&34;

她温温柔柔地说着,语气有点惊讶。懂普通话的牧民自然也听懂了这话。

等到旁边有人和她解释了事情过往,许初瑶神情惊讶不忍,有些震惊地瞧着应浅浅,欲言又止。“我突然想起,当时浅浅和羊玩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羊叫声。”

牧民立马就皱起眉来,用有些不太地道的普通话和她继续说着。

&34;我们的神羊性格比其他羊要内敛很多,平日里很少叫,你确定没有听错吗?&34;

许初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确定没有听错,因为我很少听到过羊叫,当时还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羊叫声会这么的尖锐。”

牧民眉头皱得更深了, &34;尖锐?&34;

和许初瑶再三确认了她听到的声音,这位牧民走到了阿吉旁边,复述许初瑶刚才说的话。

阿吉瞪向了应浅浅,开口说道: “有人指认是你做的,东西的证据也在这里,你还要怎么狡辩?&34;

应浅浅终于依照兽医教的方法处理好了,听完娜日给她翻译的话,应浅浅仍旧很冷静。她隔着中间的空地,和许初瑶对上了眼神。

两人眼神对上的那一刹那,许初瑶忽地轻轻弯起了嘴角,很微弱的一下,又恢复成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浅浅,没想到你……”许初瑶一脸的伤心,还抬起手捂住了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待应浅浅开口,一道声音比她要出现地更快。

“我相信不是应浅浅做

的。”

“如今两人说的都是一面之词,还有其他能佐证吗。如果没有,按照这个逻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认为,急着跳出来的人——才是最可疑的。&34;

谢忱一向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很少在众人面前说过这么长的话。

在谢忱问是否还有人能佐证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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