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妃恕罪”荣卫抱拳道,他是奉了北冥寒夜的命令,在他闭关驱毒的期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恕你大爷的,今天姑奶奶就是要进去,看你们谁敢拦着我”肖芸儿说罢,就上前来撕扯荣卫,逼他让路。不管她怎么胡闹,荣卫等人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守着不动。双方正僵持不下,就听屋内传来一个暗哑的声音,道:“让她进来”他果然在里面声音传出后,荣卫给她让开了道路,肖芸儿停止撕扯,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昂首挺胸,拽拽地推门进去。走进书房,一眼就看到身穿一袭白袍的他,淡然出尘,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似乎在看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他对面的墙上,很显眼的位置,悬挂着一幅画像,是幅人像。画里妖y娆的梅花下,静静地站着一个容颜俏丽的女子,面上带着一抹暖阳一般的微笑,那笑容竟让梅花黯然失色。落英缤纷间,她身穿白色纱裙,玉手纤纤,正在接一朵飘零的花瓣画面很美,人物更美。肖芸儿的第一反应是,那女子就是他的原配夫人沈若云吧想到这里,她的心蓦地一紧,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酸酸的感觉弥漫心头。流行一点说,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羡慕嫉妒恨啊有米有当然,肖芸儿绝对不承认她在吃醋。恨不能破口大骂,好你个奸诈的北冥寒夜,大半夜不睡觉,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又是骗她上火又是上厕所的,搞了半天就是想那女人了是吧一肚子牢骚在北冥寒夜转身的那一刻,全都被她吞进肚子里去了。他看起来真的和平时一样,没有半点异样。该死的,居然害她白白担心老半天她原本想质问他责骂他的,可是说出口的居然是一句很没出息的话:“你没事了”太掉价了真不像她的风格“你说呢”他笑吟吟地走向她,牵起她冻的发僵的小手,放在手心里呵了呵气。“那谁画的”肖芸儿用眼睛瞟一眼墙上的画,忍着怒火问。“本王画的”确实出自北冥寒夜之手,但却是他第一次画人物,他不用她站在面前,也能把她画得那么美而传神,是因为她的音容笑貌全都深深镌刻在他的心里。“太难看了从没见过长得那么丑的女人比我还丑,真是的”如果诋毁画像女子能让她获得心理中的某种扭曲的kuàigǎn的话,肖芸儿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当然,你最好看”北冥寒夜并没有急着解释,画像里的人物就是肖芸儿她自己以前的样子。“骗人”肖芸儿嘟哝道。“不信你把本王的心挖出来看看”他执起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肖芸儿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和滚烫的温度。“讨厌”她真是觉得看着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想骂他都不忍心了呢“你吃醋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问。吃醋她还喝酱油呢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她可是立志要当未来天下第一帮帮主的人,一个愿用毕生精力去重新规划他人财富的大谋士,一个心系天下、忧国忧民的实干家,她可是鸡里白鹤、人中龙凤。以她的气度,会和他的死鬼前妻计较吗简直是笑话“谁吃醋老娘长这么大,压根就不认得什么是醋”肖芸儿扬着下巴辩白道。毫不夸张,肖芸儿不识字那也是“先天遗传”的,她老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大文盲。“那好,你坐会儿,本王去拿披风”北冥寒夜让她在椅子上先坐着等他片刻。等到他再出来,看到肖芸儿依旧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但是脸上却带着一种贱贱的老娘奸计得逞的坏笑。“好了可以走了”肖芸儿屁颠颠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门外拉,北冥寒夜感觉哪里不对。猛一回头,好嘛,伸手够麻利的啊这货居然趁他进里屋那点时间,拿着毛笔画花了墙上的画像。看着美人脸上长满了猫胡子,额头画了个大“王”字,北冥寒夜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就这样,她丫的还敢说没吃醋出了门,寒气扑面,肖芸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正要呼冷就觉得肩头一重,一件贴心的披风已经落在她的身上,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包裹住了。肖芸儿侧头看向北冥寒夜,见他仍旧一脸波澜不惊的颜色,似乎为她做这些事都是发自内心的习惯而已。好吧,她承认,她就图他这一点,温柔体贴。“怎么不走了”北冥寒夜揽住她的肩,发现她正在发愣。“”她刚刚回过神,就见他蹲下身,喃喃说道:“本王背你”“你行吗”见他大病初愈似的,她哪敢劳烦他,再说旁边的侍卫们个个吊着下巴看着他们,怎么好意思呢。“把吗字去掉”“人都看着呢”肖芸儿脸红了,有点忸怩,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北冥寒夜闻言转头,拿眼刀扫了荣卫等人,那些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天空。“上来”扫除“障碍”,他的口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上就上,自家相公背自个,有啥不好意思的肖芸儿给自己找好台阶,顺着台阶就滚到他的背上。他的背又宽挺又厚实,趴着真舒服,肖芸儿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很享受当下的时光。从书房到寒云轩,路途并不远,可是北冥寒夜却走了很久很久,几乎绕遍了整个王府的角角落落。肖芸儿怕他吃不消,说道:“放我下来吧,我很重的”“谁说你重,你该多长点肉,免得被风吹走”北冥寒夜真不觉得肖芸儿有多重,实际上她身形娇小,体重很轻,他一只手就能把她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