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恨自己,恨自己空有一身武艺无法施展,无法保护最爱的女人。“当然,依照约定,你也该履行承诺了”赵云河指向反方向道:“你可以走了”北冥寒夜收回目光,身上已经积累了一片白雪,他僵默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没有人看见,在他转身的那一瞬,有一滴酸涩的眼泪,随着飘舞的雪花一同飞落到地下,悄然融化。盯着他萧条而孤寂的背影,赵云河朝他的手下使了个颜色,顿时从四面八方飞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gongnu长剑,将北冥寒夜重重包围。北冥寒夜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赵云河,眼中有一丝的惊诧。他正在履行约定,离开京城,赵云河这又是什么意思“来人拿下朝廷钦犯,本王重重有赏”赵云河一声令下,数十名黑衣人铺天盖地而来,剑尖直指北冥寒夜,他本能地反击自卫,可惜引发了他体内毒素的发作。他单膝跪地,剑尖撑地,才不至于倒地。疼痛袭击全身,他的喉头涌出一股腥甜,一大口黑青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出,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已经全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十几把刀剑架在北冥寒夜的脖子上,赵云河走过来,冷笑道:“哼,草包就是草包,如此不堪一击”北冥寒夜抬起眸子逼视着他,真是想不到赵云河会出尔反尔。别看他是最无害的一个皇子,原来却是深藏不露、最有手段的一个人,他说过只要他得不到的东西,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摧毁掉,这话,北冥寒夜深信。“你出尔反尔”北冥寒夜张口质问,又一股黑血从他的嘴角漫溢而出。“你以为本王真的用得着与你合作实话告诉你,本王只是想利用你,让她对你死心看到了吗她现在该有多伤心”“卑鄙”北冥寒夜恨恨地骂了一句,道:“赵云河,你若敢伤害她半分,他日我绝不会放过你”“北冥寒夜,你有没有他日尚且难说,何况,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定南王府彻底消失,哈哈哈”赵云河发出一串恐怖的怪笑声,笑完一甩披风,朝肖芸儿离去的方向飞去。北冥寒夜想要站起身,只觉眼前一黑,打了一个趔趄后,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两天后,肖芸儿幽幽睁开眼就看到熟悉的冬凌,一时间,委屈的眼泪哗哗直流。“冬凌”“小姐”冬凌抱着她,也难过的直流泪,她已经听说王爷休妻一事,心里很替肖芸儿鸣不平。哭过瘾后,肖芸儿抽泣着问:“这是什么地方”很明显不是定南王府也不是将军府。“小姐,我们在四王爷府上,那天你晕倒在雪地里,是四王爷救了你,他怕你受委屈,专门派人把我接来照顾你”冬凌如实说道。“冬凌,我”肖芸儿想想又开始难过了。“好了小姐别哭了,再哭会把身子哭坏的,再说你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能太激动”冬凌安抚道。“我真的怀孕了”听到确诊的消息,丝毫的惊喜没有,只给她带来浓浓的悲伤感。冬凌点点头,是四王爷请太医为她看病,太医诊出她是喜脉。可惜的是,这孩子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王爷怎么能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情呢抛弃妻子这是太不地道了“我好难过冬凌”肖芸儿抚上自己的小腹,凄然落泪。“小姐,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人的身体好休养,可是人的心呢“小姐,咱们先暂时住在四王爷这里,明天我就回将军府,让老爷派人来接你回去”冬凌叨叨地说着接下来的打算,可是肖芸儿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她眼神空洞地望着房梁,泪水不停地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她是真的控制不了悲伤,失恋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消磨掉她的所有元气,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充盈着她的头脑,一度让她想到了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也许只有死才能让人解脱正胡思乱想间,赵云河来了,他屏退了冬凌,来到肖芸儿的身边,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叹口气道:“唉,若云,本王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伤心想不到北冥寒夜如此噙兽不如,竟然因为嫌弃而抛弃你”他的潜台词无非是,看,本王对你多好“别再提他”肖芸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不说他,只要有本王在,今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别再哭了好吗”赵云河语气温柔地劝道,仿佛一切罪恶都与他无关。夜晚,王府地牢刑房内,北冥寒夜被挂在一个十字架前,手脚束缚着沉重的铁链。赵云河的手下正持着皮鞭鞭笞他的身体。他的白衣已经沾满了鲜血,一道道暗红的伤痕,触目惊心。直到他因疼痛昏厥后,有人朝他脸上泼了一盆冷水,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后,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黑色蟒靴出现在视线里,抬起头就看到赵云河那张似笑非笑、得意非常的脸。“夜王兄,滋味如何”他笑着走过来,手中摩挲着心爱的长笛。北冥寒夜没有回答,淡淡地垂下了眼帘。“想知道若云的情况吗”听了这话,北冥寒夜倏地抬头,没有什么能比肖芸儿更让他牵肠挂肚了似乎早就猜透他的心思,赵云河面对着他说:“今天她很乖,现在已经睡着了,明天,本王会让人给她熬一碗落子汤,彻底断了你的念想”落子汤难道说肖芸儿她“你说什么”北冥寒夜很是震惊,他挣扎着手臂,扯动了锁链,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碰击声。“难道你不知道她又怀了你的孩子啧啧,可惜,可惜你知道又能怎样本王会亲手毁了她肚子里的孽种”“混蛋”北冥寒夜咬牙道。他的确不知道肖芸儿又怀了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