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假山后面的凤天歌,微风吹拂一头墨发凌乱飞舞,花瓣飘落更急更快了一朵花瓣似蝴蝶轻盈飞來,坠落在她的手背上。羽睫微闪,青葱玉指拈起花瓣,轻轻一捻,瞬间竟被化为粉末,随风散落冰冷的唇角扬起一抹绝艳而残忍的笑容原來如此很好听了楚均寒的话,洛云瑶一颗心落了地,立刻笑靥如花。和楚均寒亲昵搂搂抱抱打算前往后花园,转过弯,一个绯色身影站在他们面前。衣袂飘飘,绯衣似血。“凤儿”楚均寒大吃一惊,“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去凤凰山了么”羽睫卷曲,微微忽闪。冷唇轻启,“难怪你临时决定不跟我去凤凰山什么圣旨特么的都是屁话”眸色和声音愈渐清冷,“原來事实是这么回事1“凤儿,你听我解释”楚均寒眸光闪烁,有些慌了。“可以”出乎意料,她点了点头。翛然瞳眸寒光四射,耀眼灼目,“哗”腰际玄链应声而出,声音极寒仿佛从幽幽万丈寒潭中传來,“那就用你的血來解释罢1一声惊天大喝,玄链急舞”哗哗”作响,纵身一跃以凤凰涅槃之势扑向楚均寒。“小心”楚均寒一把推开花容失色的洛云瑶,“唰”抽出软剑抵挡。哼凤眸闪烁寒冰果然是真爱啊紧要关头他都不忘保护这个女人无疑这是对她更惨痛的嘲讽她竟然被一个男人给骗了擦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她最痛恨别人欺骗她然而前世今生,她终于第一次对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卸下防备,敞开心扉竟然也被骗了掉进了别人给她挖好的陷阱哈哈哈疯狂大笑的她,几乎笑出了泪花枉她平日里还自诩聪明,嚣张狂妄,“宁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可是到头來,原來她才是那个天底下最可笑最可怜的大傻瓜“啊。”胸腔怒火剧烈爆发,一声疯狂叫喊,手中玄链化作”嗜血凤凰”,一只金色凤凰凌厉而出,呼啸冲上云端楚均寒看傻了眼正不知所措时,那凤凰已一个转身,气势汹汹俯身直向他的方向冲來楚均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中无力握着软剑,惊恐望着步步紧逼的凤凰,踉跄着一步步往后退。金色凤凰笼罩在一片凛冽金色光芒中,那仿佛是她胸口的满腔怒火,凤凰眸光凛冽瘆人,嘴喙尖锐,殷红似血,两只凤爪弯曲尖利,闪烁寒光,这是一只被点燃了仇恨和愤怒的凤凰“去死”凤天歌口中爆发一声怒喝,那凤凰毫不犹豫冲入楚均寒的胸口。“啊。”眼看楚均寒和金色凤凰融合,瞪大眼睛,楚均寒脸上流露痛苦到极致的表情。“砰”一声巨响,金色凤凰硬生生从他的胸口撕裂而出,随后只见两只凤爪抓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而楚均寒瞪着凤天歌,不敢置信,缓缓向后倒下。“啊。”看着楚均寒死去,凤天歌却并沒有想象中的痛快胸口似被撕裂,凤眸圆睁,从她口中爆发出一声撕裂的狂吼。墨发飞舞,凌乱了她燃烧着火光的绝色脸庞。眸光烈焰得仿佛要滴出血來绯衣袂袂,金色凤凰凌厉呼啸着,盘旋在她头顶,飞翔于天地之间。为什么报了仇,她依然不开心依然心中难受甚至疼痛,更撕心裂肺这是为什么耳边捕捉到一个细微的声响,羽睫骤翘,明眸寒光四射,只见洛云瑶正站在她身旁,欲举起手中长剑刺入她的心脏,“贱女人你去死吧”剑气拂动墨发飞舞,丝丝飘摇,不为所动。然而将剑尖已來到胸前时,一道白光闪过,青葱玉指轻盈捏住薄薄的刀刃,洛云瑶用尽力气,也拔不动。唇角冷笑愈发绝然,“我说过宁教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我连我最爱的人都能下手,更何况你”寒眸轻转,冷笑愈渐阴恻恻。三分力,指尖轻弹,刀刃竟轻易被折断,“嗖”反射向洛云瑶的胸口,“嗤”不偏不倚,正中射中了洛云瑶的心脏“你。”洛云瑶眼睁睁看着胸口涌出,翛然倒地而亡“呼啦”一声,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大批护卫。“就是她杀了八皇子”“杀了她替八皇子报仇”“杀了她。”所有人叫喊着,冲她扑來忽然仰头冲天空一声大叫,“啊。”叫喊声冲入云霄,那些人都被震住了,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这个女人替你们的八皇子报仇”一声爆喝,寒眸轻转,发丝飞舞间,隐约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楚天煦脸上流露得意而暴戾的冷笑双手负在身后,怂恿那些侍卫冲向凤天歌听见他的话,那些侍卫不再犹豫,疯狂冲向凤天歌“冲啊”凤眸中,眼前视野开阔,竟身处旷野之中,而眼前有千军万马正呼啸着逼向她而來深陷巨大痛苦的她,此刻根本思考不了太多,见这些兵马将她团团包围,凤眸杀意毕现。“杀了她”不知谁叫喊一声,眨眼刀剑齐上阵。一声冷笑,“嗜血凤凰”凌厉呼啸着,挥舞翅膀急冲向人群那些人哪里是”嗜血凤凰”的对手,凤爪掠过之处,成片的脑袋被拧下來,只见血花四溅,沒有脑袋的尸体纷纷倒下眼看那些护卫眨眼已死伤过半,而凤天歌依然毫发无损,原本得意冷眼看好戏的楚天煦,再也忍不住了,脸色微变。一道身影闪电跃出,挥舞手中长剑逼向人群中央的绯色身影,“哼都是一群废物”急舞剑花,眨眼已至凤天歌胸口。“铛”挥舞手中玄链急挡,玄链与剑刃相撞,火花四溅然而与楚天煦过了几招后,凤眸微闪擦这男人绝不是楚天煦因为这男人的功夫和内力都远远在楚天煦之上可奇怪的是,这男人的目光神色,和楚天煦却是一样一样的嚣张、暴戾、仇恨,只要他不出手,压根儿看不出來他是假的楚天煦“贱女人今日本太子就要杀了你报仇雪恨哈哈哈”长剑疯狂急舞,且招招都是用尽十分内力,要致人性命的招数凤天歌不敢怠慢,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见招拆招。越來越心寒:擦这楚天煦,不,是真假难辨的楚天煦,舞剑速度奇快,竟不像是人能挥舞出來的速度“嗤”一个不慎,竟露出一个破绽,被对方的剑趁机刺入手臂,霎时鲜血涌出,染红了一双凤目。“哈哈哈”看到鲜血,“楚天煦”兴奋极了,眼眸中分明流露出嗜血的光芒。“贱女人不要再反抗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哼”凤天歌撕下一截裙摆,将手臂伤口缠绕,冷眸斜睨,不屑道,“你以为你赢了么”金色凤凰呼啸着,盘旋着,翛然飞回冲入她的体内,与她合二为一刹那金色光芒将她整个人笼罩,那些小喽啰都被惊呆了,谁也不敢再上前“哈”凤眸骤然睁开,金光四射,耀眼灼目。一条绯色身影仿佛金色凤凰冲向云端,达到极致后陡然一个翻飞,竟在空中旋转着俯冲而下楚天煦依然面目狰狞挥舞长剑,却不知死亡的脚步已愈來愈近。“去死”“铛”那闪烁寒光的玄链,竟硬生生劈断了楚天煦手中的长剑楚天煦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凤天歌手中玄链继续往前冲,“噗”穿破了他的胸口“呕”猛地呕出一大滩鲜血,而低头看时,却见胸口已被穿了一个大洞。不可思议瞪着凤天歌,见她一身绯衣站立血光之中,衣袂飘飘,墨发飞舞,冷眸寒瞳,妖冶倾城,惊为天人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终于缓缓倒下然后随着他的倒下,凤天歌见眼前的景象竟慢慢发生了变化当看清眼前真实的景象时凤眸微闭不由自主往地下滑去,身上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最后一击留下的楚天煦的血,全身已成了一个血人“凤姑娘凤姑娘”看到凤天歌出现的慕容熙儿,立刻跑过去将她扶住,焦虑道,“你沒事吧”却听见”啪啪”的掌声在背后响起。“精彩真是太精彩了”陈道微笑着,明显很开心的样子。凤眸睁开,凤天歌缓缓站起身來,面无表情,走到陈道的面前。陈道和慕容熙儿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到底要干嘛呢忽然羽睫骤翘,瞳眸寒光四射,手中不知何时抄起一根树枝,一下下重重敲击在陈道光洁的额头上,“泥煤精彩精彩你个头啊你特么的竟敢戏弄老娘你特么的”“停停停”陈道痛得龇牙咧嘴,连忙制止她。“这个阵就是这样的啊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要闯阵我又沒有逼你再说了,你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凶险的阵法啊”双手一摊,清秀的俊脸作无辜状。泥煤岂止是凶险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害得她还真以为她的男人背叛了她害得她还真以为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男人这种情形,是个人都不愿意经历简直就是灭绝人性等等就算是幻境,但未必也太逼真了吧陈道替她解答了疑惑,“其实这也不完全是一个幻境这是他们的一个梦也就是说,当你进入阵法后,他们就开始做梦了虽然你在阵法里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真实的但是他们却可以附身在那些人的身上,和你说话交流”凤天歌此时才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那”楚天煦”真假难辨,原本他的身体是假的,可是他的灵魂又是真的楚天煦哼估计那楚天煦在天牢中做梦梦见一剑刺中了凤天歌手臂时,只怕差点就笑醒了吧可惜,对他來说,最终还是一个噩梦“呃,那个,神医,“慕容熙儿在一旁弱弱道,“凤姑娘已经成功破了阵法神医现在可以替我的相公解毒了么”“呃,那个,姑娘你叫我陈大夫就好了”陈道眼角的余光望了凤天歌一眼,有些汗颜。陈道果然信守承诺,他着手开始给南宫煌解毒。慕容熙儿满含感激和歉疚,细心帮凤天歌包扎好了伤口。凤天歌却被她柔软的目光”刺”得全身上下冒鸡皮疙瘩。好不容易被她给”折腾”够了,凤天歌逃也似的一阵风离开房间偏偏慕容熙儿还阴魂不散追到门口,不放心叮嘱道,“凤姑娘小心伤口不要沾水更不要再打架了”泥煤这妞以为她想打架啊回头抛了一个幽怨的目光给她眨眼凤天歌已落荒而逃跑远了,不知不觉就來到了七剑孤星阵。脚步放缓,最后停顿下來。凤目观望,只见经过刚才一场恶战,阵中明显有了变化那些花木的颜色不再鲜艳,反而有些凋零残败了凤眸骤眯不对这不合常理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凤姑娘”慕容熙儿却在此时兴奋跑來。凤天歌翻了翻白眼,转过头,见她激动得脸颊泛红,像两只红彤彤熟透了的苹果。灵眸也绽放耀眼夺目的光芒。“皇上醒了凤姑娘皇上要见你”凤天歌來到房间里,果然见南宫煌已经睁开眼睛而且气色明显好转,嘴唇也有了血色又恢复那副英俊清秀的模样了南宫煌正在感谢陈道,陈道不知为何却是一头冷汗。见凤天歌进來,连忙站起身,舒一口气,“还好你们來了快快快你们陪他说话吧我还有事,我要去忙了”说着就落荒而逃。“陈大夫谢谢你”慕容熙儿追在他后面感激道。“嗷”那陈道竟仰天爆发一声挫败的声音看來是已经被南宫煌和慕容熙儿道谢的轮番轰炸,已经炸得他外嫩里焦,快要疯狂了凤目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凤姑娘”南宫煌绽放笑容,正要说什么,却被脸上骤然浮现三条黑线的凤天歌制止,“停要是你再说一个谢字我也要逃跑了而且再也不会回來1坚决道。南宫煌无奈,只好转口道,“对了凤姑娘其实我也正想找你”“找我”凤天歌微讶,凤眸闪烁,“找我作什么”该死的难道这男人沒有发现,他身边的另一个女人慕容熙儿,脸色渐渐有了变化么眼中的笑容渐渐退却了色彩,漂浮着疑云,望了望南宫煌,又望了望凤天歌。偏偏这男人此时又说了一句让凤天歌雷得外嫩里焦、翻白眼的话,“熙儿你先出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单独告诉凤姑娘”慕容熙儿眼中的疑云更浓烈了且明显布满了受伤的神色她咬了咬薄薄的粉嫩的嘴唇,柔声道,“好我这就出去”她顺从走出了房间,还帮他们将房门合上了。泥煤凤天歌被慕容熙儿幽怨哀伤的目光刺得,真想一爆炒栗子敲击在这男人头上,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是不是进水了“凤姑娘”南宫煌却压根儿沒有察觉到女人心中那点微妙的心思,继续道,“我找你,是想把血玉还给你”凤眸微愕,“还给我为什么”等等要说这块血玉的原主人,根本就是他南宫煌“因为,“南宫煌却明眸转为黯然,“这块血玉根本就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凤姑娘你的”“到底什么意思”凤天歌加重了语气。她最反感别人故弄玄虚了南宫煌却直直盯视着凤天歌,似乎要一眼望进她的内心深处。“就在我带着熙儿逃出皇宫的第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的母后她告诉我,这块血玉并不属于我”原來,南宫煌此次和假的南宫煌斗法,却最终惨败,要不是慕容熙儿,他现在连命都沒了就在他得知自己身中剧毒,万念俱灰的那个晚上,母后忽然托梦给他告诉他血玉乃是极凶险之物因为南宫煌并非血玉真正的主人,所以南宫煌带着血玉,只会给自己带來更多的无妄之灾母后还告诉他,要他将血玉”物归原主”可是这血玉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南宫煌问母后,岂料母后沉默不语,反而身影越來越淡薄,渐渐消失不见母后最终沒有告诉他,血玉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然而南宫煌经过回忆和揣摩,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血玉的主人,就是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为何让他始终念念不忘的凤天歌所以,他决定找到凤天歌,将血玉还给她沒想到阴错阳差,这么快他们就见面了南宫煌拿出那块血玉,递给凤天歌,一脸真诚道,“凤姑娘现在我就让他物归原主”凤天歌摊开掌心,只见那血玉玲珑剔透,通体殷红,甚至能看到细细密密的血丝,隐隐散发出诡异而邪魅的气息。凤眸微闪,掌心合拢。“好吧那我就收下了”她沒有客气,因为事实上她也正想找回这块血玉沒想到得來全不费工夫将血玉揣入怀中,和另外两块玉放在一块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凤天歌问他。闻言,黑眸中流露出一丝沉重的挫败,“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实在太厉害了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凤天歌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北齐国宫中那个假的南宫煌凤天歌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什么,“难道你就沒想过和六王爷联手先对付这个人再说”她知道北齐国的六王爷,那是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物“呵”岂料南宫煌却惨淡一声冷笑,“我甚至怀疑,他和六叔根本就是一伙的或者,他根本就是六叔安排來对付我的也不一定1凤天歌无语。哎呦我去这男人也忒衰了吧“对了,凤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凤凰山”淡淡道。“凤凰山”南宫煌一愣。显然不解她去那凶险之地做什么“去找一个世外高人”长话短说,她不想和他说太多。“可是你一个人去很危险的”南宫煌目露浓浓担忧。凤天歌不由好笑,翻了翻白眼,“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在哪儿见的第一次面”南宫煌一愣。是啊此时他才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幽冥之地,那里也是个凶险之地,凤天歌胆敢一个人闯幽冥之地,怎么就不敢一个人去凤凰山了见南宫煌已无大碍,凤天歌也不愿再在此地作无谓的停留了。次日一早就上路了南宫煌和慕容熙儿目送她策马的身影远去一路策马狂奔。可是越接近凤凰山,道路越來越崎岖,山水也越來越凶险,更糟糕的是,直到天黑了,她还沒有找到人家借宿。大山林里天黑暗得特别快,很快就伸手不见五指了方圆五里以内都闻不到炊烟的味道。蹙紧柳眉,马蹄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最后终于停下來。无奈,今晚只能就在山里露宿了不过这对前世作为一名优秀女特工的她來说,已是家常便饭很快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铺了些蒲草,又拾掇了一只野鸡埋在薄土里烧烤。一堆熊熊烈火燃烧起來很快烧鸡的香味飘出,引诱人食指大动。用了一顿美美的晚餐,凤天歌躺在已烘干的蒲草上,很快进入了梦乡。不过常年养成的习惯,她睡觉并不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躺在薄薄的蒲草上,耳朵紧贴着地,清楚听见十里之外,有凌乱的脚步声。而且明显往这边來了凤眸骤然睁开,在黑暗中散发星曜的光芒寒光四射待那脚步声越來越近了,眼看爬上一个山头,就能看到她了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