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却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兄弟们他的兄弟们,已经被这女人撕得粉碎,血肉横飞,就连骨头也碎成了粉末,随风而散空气中那强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就连残暴成性、杀人如麻的维尔,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扶着树干疯狂呕吐起來这、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人这、这个女人是魔鬼是地狱罗刹最后,就在他以为他也逃不脱这样的下场时,那女人却一声冷笑,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个白色背影,随风袂袂维尔大受打击,有好几个月,他都不敢食肉只要一看到肉,就会控制不住气血翻涌,大吐特吐起來听了维尔的话,珧娘也觉得毛骨悚然世上竟有如此美,却也如此残暴嗜血的女人难道她真的不是人,是魔鬼么“就是她”忽然维尔指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凤天歌,连手指和目光依然有些微微颤抖。“我的兄弟们就是这个臭娘们儿杀死的老子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抓住这个臭娘们儿,替我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报仇”珧娘目露惊讶,凤天歌却神思游走,想的是沒想到这男人五大三粗,大大咧咧的,还挺重情重义“就是她”珧娘吃惊望了望凤天歌,“哎哟老娘还以为老娘开的是黑店呢,敢情还有比老娘更黑更凶残的我说姑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难道你真是地狱來的女罗刹”凤天歌唇角扬起一丝冷笑,不屑对维尔道,“那是你自作自受更何况,杀人的,不是我”“哼现在你当然不承认了”维尔黑眸中露出一丝邪光,得意道,“可惜已经太迟了你已经落在老子手里了就算你不承认,今儿个老子也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凤天歌却淡淡道,“你见过的那个女人,还有什么特点你说她穿一身白色衣服”维尔不假思索道,“沒错她穿着雪白的纱衣”蓦然回过神來,恶狠狠瞪着她,“娘的臭娘们儿差点把老子带沟里去了别以为你装疯卖傻,老子就真会信你不是她”他又叽里呱啦说了什么,凤天歌却沒有听见,神思游走。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脑海里一抹亮光闪过,却是转瞬即逝,让她一时沒有抓住只是她觉得,这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人,她一定是见过的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维尔还在骂骂咧咧,珧娘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來,扭着水蛇腰笑得花枝乱颤,妩媚动人,“行了维尔大爷你就别再磨叽了人家根本就沒听你说话呢”维尔定睛一看可不是,这女人正在出神发呆呢“你”维尔肺都气炸了目露凶光,“哼臭娘们儿瞧不起人是吧今儿个老子就让你知道,你拿这种眼光看老子,到底是什么下场”一声冷笑后,从怀中摸出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來。凤天歌一看,翛然蹙紧了眉头维尔手中的,赫然是一条凶险地咝咝吐着信子的沙漠蝮蛇正昂扬着头四处张望着,很快目光对准了凤天歌,似乎明白凤天歌就是她就是主人要对付的人西域人都擅长用毒、用蛊,所以养条毒蛇当宠物和武器并不稀奇“去”维尔摸了摸蝮蛇的脑袋,目光阴险一笑,“就是她给老子咬死这个臭娘们儿”蝮蛇得了命令,立刻顺着维尔的手臂游下來,一边咝咝吐着信子,一边凶神恶煞,摇头摆尾冲凤天歌游去凤天歌冷眼看着蝮蛇游进了笼子里,忽然停下了蝮蛇昂着长满毒瘤的三角脑袋,与凤天歌对视虽然它一动不动,但凤天歌从它闪烁狡黠和邪气的目光中,却一眼就看出了它在打什么鬼主意维尔和珧娘也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望着一动不动的蝮蛇进攻只是一瞬间,那蝮蛇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幽寒,响尾一弹,蛇身仿佛离弦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大尖利的毒牙嘴巴,射向凤天歌的脖子速度奇快,让珧娘也忍不住惊呼出声岂料凤天歌的速度比它更快几乎同一瞬间,“嗖”靴子里的匕首应声而出,破空一划,那狰狞凶狠的蛇头距离雪白的脖子只有一寸,蝮蛇的脖子却被刀刃齐齐砍断,只剩下一颗蛇头目露愕然显然它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确切地说,它不相信,这世上竟有比它更快的人它非常自信自己的速度,所以刚才的那一个招式,完全不给自己留任何后退的余地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凤天歌不费吹灰之力砍成了两段“擦”维尔震惊过后,满脸的气急败坏”臭娘们儿你竟敢杀了老子的大灰”原來这条蝮蛇的名字叫”大灰”可惜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沒用的废物而已维尔懊恼不已,该死的,这臭娘们儿被关起來还这么嚣张是他失算了,这下子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维尔忽然想到,“珧娘,你这牢笼沒问題吧这臭娘们儿逃不出來吧”要是这臭娘们儿逃出來了,以她那么厉害的身手,只怕莫说他的”大灰”,就连自己也要葬身在这大漠黄沙里了珧娘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媚声道,“我说维尔大爷,你也太小看我珧娘了吧我珧娘敢一个女人在这沙漠里开客栈,沒点真本事怎么搞你可别小看了我珧娘这牢笼是用木头做成的,这些可都是在地下埋了一万年的沉木,水火不侵,更不要说用刀砍了对我珧娘这牢笼來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1听她这么说,维尔放下心來,“那就好1凤天歌冷哼一声。她早就看出來了这些木头并不一般,所以她才沒有白费力气“哼哼”维尔目露凶光道,“既然如此,看老子今天怎么慢慢折磨你这臭娘们儿”这维尔正在冥思苦想折磨凤天歌的法子,那个稳重的手下忽然又走上前來,在维尔的耳边说了一番话。“什么”维尔皱紧了眉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次你看清楚了吧”“是的老大这次肯定错不了”“擦”维尔恶狠狠瞪了凤天歌一眼,“就算这娘们儿不是杀了老子兄弟的那个臭娘们儿,但是她刚才杀了老子的大灰老子今儿个也要替大灰报仇”“哼”凤天歌不屑道,“就那废物,老娘杀了它,是替你除掉了一个沒用的废物你应该感激老娘才对”“你。”维尔气得暴跳如雷。凤天歌却转过头,沒兴趣理睬他,凤眸微眯,对那个稳重的手下道,“你为什么认定我不是她我和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那手下脱口而出道,“那个女人的手背上绣了一只。”“闭嘴”维尔粗暴打断了他,“凭什么告诉她这些想知道可以,臭娘们儿把你的命交出來,老子就告诉你1凤天歌微蹙柳眉绣了一只什么忽然一丝悠悠的异香飘來,凤眸一凛,立刻暗运内力,屏住了呼吸。压根儿沒有感觉到香味的维尔和珧娘见她神色异样,正觉得奇怪,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珧娘大吃一惊,“这是老娘的迷迭香谁动了老娘的迷迭香”“是我”忽然一颗脑袋从暗道出口探下來,竟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人失踪了的管荇“是你这臭小子”珧娘懊恼不已她自己酿制的迷迭香,她竟然一点知觉也沒有该死的她太粗心大意了“他娘的”维尔破口大骂,可是刚一开口就感到脑子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砰”一声栽倒下去见除了凤天歌,所有人都晕倒了,用湿帕子蒙着鼻子的管荇,这才拎着一块湿帕子匆匆來到凤天歌的面前,让凤天歌捂着鼻子,又从珧娘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牢笼的门。凤天歌诧异道,“你从哪儿弄來的迷迭香”“我看到老板娘房间里好多瓶瓶罐罐,其中有一瓶上面贴着迷迭香,写着能让人昏迷,我就顺手拿來用了1凤天歌挑了挑眉,“难道你沒想过,你迷倒他们,我也会跟着遭殃”管荇双目茫然,“啊我沒想过哎”凤天歌彻底无语。得了这迂腐书生能想到救人的法子也不错了幸好维尔和珧娘对香味比较迟钝,否则必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管荇和凤天歌即将从出口离开时,忽然凤天歌顿了顿,又倒退回來,走到那稳重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手下身边,“把他带出去”凤天歌和管荇把他拖出了暗道。经过这么一折腾,沙漠的夜晚过去,天边已泛现一丝鱼肚白。二人骑马越过沙漠,往那座沙漠之山的背后而去。到了晌午时分,那小子不知是迷迭香失效,还是渴醒了,还沒睁开眼睛,就嚷嚷着喊口渴。凤天歌让管荇拿水给他喝。沙漠里的气候就是这样,晚上寒意瘆人,白天却烈日炎炎。被白晃晃的阳光一闪,那小子眼皮子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老大”“呃你在叫我么”管荇沒有听清楚,脸凑到他面前。“啊”那小子终于看清楚了,像见了鬼似的一声大叫,冷不丁把管荇给吓了一大跳。“你鬼叫什么啊”管荇翻了翻白眼。“你,你怎么会是你们”那小子看到一旁的凤天歌,更是吓得战战兢兢,舌头翻卷,连话都捋不清楚了“这个这个”管荇挠了挠头皮,“这个我也不知道哎是天歌要带你走的你问天歌吧”说着就要挪开身体。“不不不”那小子一见凤天歌冷冰冰的样子,就吓得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拼命扯着管荇的衣角不让他离开管荇身后凤天歌淡淡的声音却传來,“我有事问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绝不为难你”“对啊对啊”管荇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放心吧我们天歌可好了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杀人的人”那小子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分明在问,“你确定你真的确定”管荇无语。凤天歌却微蹙眉头,冷冷道,“我沒兴趣跟你废话你说,你看见那女人的手背上到底有什么特征”“是,是”他忽然瞪大眼睛,一动不动,话语也卡在了喉咙。“咦”管荇无语,“你怎么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你这样我可真不确定我们天歌会怎么对你哦”可是那小子依然怔怔地望着前方,仿佛最后的一魂一魄也被抽走了“天歌”管荇诧异道,“这小子到底怎么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小子的面前凤天歌羽睫微垂忽然,羽睫骤翘,凤眸一凛,“该死的快闪开”一声爆喝,身影已急闪至那小子的面前,一只手猛地推开了他,并一跃而起,一脚踹飞了那小子管荇正惊讶凤天歌到底发什么疯,待看清发生了什么情况时,吓得一声大叫,就双腿一软,连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只见那小子的脚下竟拖着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的黑线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黑线竟然是一条剧毒的沙漠响尾蛇那毒蛇的脑袋已经钻进了那小子的脚心,甚至能看到它的头若隐若现在脚腕的皮层往上游动如果凤天歌沒有及时发现,只怕那毒蛇已游过那小子的五脏六腑,从喉咙里一路往上,最后毫无防备从他的嘴里飞出來,袭击管荇好险好险瘫软坐在地上的管荇只觉后背冷汗涔涔忽然想到什么,他翛然火烧屁股似的从沙子里弹跳起來,嘴里惊呼道,“有蛇有蛇到处都是蛇”此时凤天歌已一刀斩断了蛇头,鄙夷望了管荇一眼,“哪有那么夸张这条蛇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目的就是咬死这小子,不让我们从这小子的嘴里得到消息要是那人想对付我们,我们早就沒命了”这不是丧气话而是敌暗我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更何况,让凤天歌匪夷所思的是,这一路上,她竟然沒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这在从前是绝无仅有的事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的本事,远远大出了她的意料到底是什么人,要阻止她对这件事的追查难道是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可她又为什么要阻止她“天歌”管荇颤抖着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我只要一想到刚才那条蛇,我就,我就”凤天歌白了他一眼就他这样子,还吵着闹着要去救青青凤天歌”哗”一声匕首入鞘,淡淡道,“走吧”虽然一眼就能看到沙漠之山,感觉那么近,可是真的赶路起來,才发现那沙漠之山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远直到下午黄昏时分,终于翻越了沙漠之山凤天歌和管荇都惊讶发现,沙漠之山的后面,和沙漠之山完全是两个世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绿草萋萋,格桑花五彩缤纷,在黄昏彩霞的光芒中美得动人心魄,草原上仿佛闪耀着各色的钻石,星星点点让人只觉心醉神迷“天歌”管荇立刻就陶醉了,“那雪狼族真的在这儿么这么美的地方被他们给霸占了,真是可惜”“美”凤天歌挑了挑眉,一声冷笑。管荇不解她是何意却见凤天歌翻身下马,捡了一个石头顺手往草原上阳光下水光潋滟的某个地方砸去管荇见那原本肥沃优美的草地竟仿佛张大了一张大嘴,一口就把石头吞进了肚子里管荇吓得脸色一白,“这、这”凤天歌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沼泽”管荇倒抽了一口寒气以前他只是从书上了解到沼泽地有多么多么凶险,可今儿个终于活生生见到了沼泽地,他才知道有多么可怕“那、那我们怎么过去啊”管荇哭丧着一张脸。但是不管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走过这片沼泽地,去找青青就算这算魔鬼般的沼泽地真的会吞噬了他的身体,他也无悔凤天歌看出了他眼中的坚决,嘴角撇了撇,却淡淡道,“别担心你跟着我就行了”看了看管荇身后的枣红马,“不过,你的马只能留在这里了”管荇恋恋不舍忘了一眼身后的枣红马。这马儿从中原陪着他和青青一路來到这里,真挺不容易的不过,若是一定要把马儿带上,那马儿一旦陷入沼泽地就沒命了,反而害了它于是,管荇只能忍痛替马儿卸下辔头,还深情地凑到马儿耳边嘱咐了一番,也就是一些分别和祝福的话,看得凤天歌连连翻白眼管荇放走了自己的马儿,又瞅着凤天歌的汗血宝马,“天歌啊难道你也要把这匹宝马留在这里么那也太可惜了吧”啊呸想什么哪凤天歌斜睨了他一眼,无语道,“要是把它留下,那我们今儿个就别想过去了”“啊”管荇不解。凤天歌酷酷道,“别废话上马”管荇几乎是被凤天歌给”丢”上了汗血宝马的马背,凤天歌纵身一跃,也跃上了马背管荇还沒反应过來,只听汗血宝马蓦然昂头扬蹄仰天一声嘶鸣,冲破云霄,直抵苍穹,管荇的耳膜都差点被冲破了下一刻汗血宝马仿佛离弦的箭冲了出去管荇大吃一惊难道凤天歌不怕马儿会陷入沼泽地么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汗血宝马仿佛一道闪电从草原上急闪而过,如果此时草原上还有其他人,就会看到一道模糊的红影,仿佛草原上的一缕鬼魅,嘶鸣声声,落蹄竟沒有声音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闻其声,不见其马而正因为马儿的速度疾快,马蹄落在草原上仿佛蜻蜓点水,甚至沒有泛起一丝涟漪,因此担心马儿会陷入沼泽地,根本就是杞人忧天舒了一口气的管荇终于放下心來哎,装备好就是牛平时汗血宝马都不显山露水,此刻回到了草原上就可以充分展现人家的特效技能了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管荇只好紧紧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吧,凤天歌终于让马停了下來管荇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一瞬间穿越了只见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而是高山林立,那一座座山仿佛耸入云霄,悬崖峭壁,云雾缭绕,瘆人得很“天歌,这、这是什么地方啊”管荇以为來到了梦境中。只听身后的凤天歌淡淡道,“这个地方,就是雪狼族的地盘”二人前行了百米,忽然看到前面有人那人的身边还跟着一条狗,健壮高大,摇头晃尾,好不休闲自得二人立刻大步往那人的方向走去,打算问问那人,乌哈元昊在哪儿“天歌”管荇拦住凤天歌,抬头挺胸道,“就让我去问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次次都让一个女人当前锋,男人却当缩头乌龟”凤天歌淡淡瞥了一眼那人和他身边的大狗,唇角勾了勾,“好”管荇一喜,立刻大步流星來到那人的面前,气势十足道,“请问这位大哥有一个叫乌。”“哈”字还沒出口,那人身边的大狗,忽然将脑袋凑近了管荇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啊。”瞬间管荇爆发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接着就掉转头撒开腿沒命地往凤天歌的方向跑回來“救命啊,天歌,有狼啊,救命。”一口气跑到凤天歌的身后躲起來,却发现两条腿直哆嗦,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原來,那大哥身边的并不是什么大狗,而是,一头比普通的狼还要健壮高大一倍的,冲管荇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的狼“天歌”管荇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会是刚才就看出这是狼,不是狗了吧”“嗯哼你说呢”管荇瞪大眼睛,“那你还让我过去”凤天歌翻了翻白眼,“是我让你过去的么”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