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奔到马厩一瞧,果然是,这战马全都口吐白沫,翻着眼睛,一副痛苦的模样不过和汇报的小侍女说的有差别,它们还不算是死光光,还有那么几只在踢蹬着腿,做最后的挣扎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扒开马嘴,不光看到了那些白色的沫沫,还闻到一股苦苦的臭味儿。毒感觉有些像毒,但是谁会这么狠心,把整个马厩的马全都毒死了“翠烟,准备水,大量的水,还有水管。”我伸手招呼着,之后连忙奔到墨曜面前。没死,和那些体力健壮的马一样,踢蹬着。不过不管怎样,依然本着医者父母心,医死不伤心的道理我在翠烟弄来很多水盆之后,开始往马肚子里灌水“都灌满,然后往马舌头上刷刷子”没过多一会儿,那些大马就被灌了很多的水,古代没有压力泵也根本不存在医疗设备,全都是嘴吹进去的水,不少小丫头看着我这么做,几乎快吐出来当韩墨羽赶回来的时候,马厩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有看热闹的下人侍女,还有那日在饭桌上见到的几个侧福晋什么的。战马还剩三匹,就这一会儿的折腾,一部分已经挺不住的毒发身亡。“王爷”花臻靠在他旁边,仅仅是瞧着,便是一副伤心的面容,侧身看着那满地的死马,抬手拭泪:“马都死了,还有妾身最喜欢的小红,也”韩墨羽一声不吭,我猜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总觉得他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罚她来喂马,她就狠心的把马都弄死了吗”唐黛鸢也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惊讶的小声开口。“什么叫我把马弄死了怎么说话呢”我翻了个白眼,立刻开口反驳:“我自己喂马还杀马,我傻吗”唐黛鸢被我大嗓门吓了一跳,委委屈屈的绞着手绢开口。“姐姐莫恼,妹妹话说的重了还请姐姐不要往心里去别这么凶。”“”我咬牙切齿的我这性子,和林黛玉一样的婉约妹真说不来姜玉荣看起来仍旧老实,憨憨的劝了一句:“福晋也不是故意的,就算心底有气,但也不至于杀了马儿解恨,是另有误会吧”“当然是误会”听了她的话我心里还好受点,一边给马灌水,一边附和:“这马死了我都够伤心的了,你们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风凉话,蹬鼻子上脸。”“你你怎么说话呢”花臻手绢细细擦拭眼角,满脸的哀愁:“那小红可是一直陪着我的马,嫁人之前她就一直陪着我,呜呜她死的好惨就不该让你来养本来它们都活的好好的,你一养,就全都死了你还在这里逞威风”“”我无言以对,目光看向韩墨羽:“他让我养的,你冲他嚷。”花臻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韩墨羽依然没什么反应,看着自己身边的三个女人各说各话,并不搭茬。见这当家老大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我赖皮的笑了笑,将灌水的任务交给了翠烟。小丫头伶俐,我只是随手招呼了一下,就知道我要去干仗,利落的伸手接过水管,继续我的工作。“来,妹纸。”我站在她面前,虽然稍显细小了些,但还是气势很足的伸出手:“你把我喂死了马的证据拿出来再说话。”花臻瞧着我瞪着她,略退后了一步:“这还不显而易见的吗你看这些马”“你看这些马。”我接着她的话:“各个口吐白沫,眼红喉苦,明显是中毒的迹象,这就不是我喂错了东西导致的。”我也想过,是不是古代的马比较脆弱,不吃那些个玉米萝卜什么的,但最后想了想,干草都能吃,萝卜差哪儿了我又想过萝卜或者玉米是有毒的,但萝卜我吃了,玉米也啃了两口,我唯一没尝过的就是稻草。如果有问题,就是那稻草有问题。“可你是”“闭嘴吧你。”我实在不愿意听她说话,就冷笑了一声:“你前几日找人到我屋里吹我迷烟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这会儿你要是再搅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花臻听了几乎是脚底下一软,下意识的看了韩墨羽一眼,之后立即出声反驳。“你胡说我没有”“有没有我不知道,说不说就是我的事儿了。”我微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一胖一瘦两个伙计此时还在府里吧,找所有人出来,说两句话,我就能认出是哪个。不知道严刑逼供几个来回,能不能说出主使”自此,花臻再不说话。我看她吃瘪的样子,倒也不追究了,蹲回马前。不说我算全部年龄实际都三十多岁了,就说我这都温婉贤淑,德才兼备了,我还和个小丫头见识什么劲儿呢哈于是便赶忙扒着马嘴,继续灌水。墨曜是最健壮的一个,其余的两匹马,最后也没挺住,挂了。只有它争气,又刷舌头又压肚子的,吐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之后翻到在地上,马肚子抽搐着,这算是没事了。我忍着恶臭在里面翻了几下,发现有些干稻草长得与众不同,虽然被嚼碎了,但还是有些残存的证据在里面夹着。这会儿我才明白,为啥就墨曜挺住没死,不是它体力健壮,而是它吃的少。昨儿我一直偏心眼儿的给它开小灶,胡萝卜和玉米都塞给了它,那东西比稻草难消化,它自然是没饿,所以很明显有人在之后的饲料里面下了毒,想要毒死这些马。韩墨羽一直在旁边看着,依然冷着一张脸不吭声。我以为他会立刻治我的罪,毕竟这些马应该对他挺重要,白白这么死了一大片,怎么也是会生气的吧但我悄悄的看了一下他的脸色,觉得还没有上升到动手打人的地步,才上前汇报了一句。“马都是中毒死的,有人在里面掺了桡纸草。”“桡纸草”韩墨羽这才算说了句话。“就是一种长得和马爱吃的牧草差不多的草,晾干了几乎是分辨不出来,但它有毒。”我摸了摸下巴,继续分析:“因我昨日已经让人丢了所有的干草,只剩新鲜草料,如今马肚子里有干草便是奇怪,定是有人带来的。”韩墨羽低头沉吟片刻,似是想了许久,之后叫来身旁一小厮,低头交代了几句,那小厮领命退下之后,他才继续与我说话。“此事目前虽看起来与你无关,但也得治你个看管不善罪,拉去关禁闭。”“治罪治罪王爷你说了算。”我一侧的眼角抽抽着,回答的毕恭毕敬,心却道:你丫不就是想换个方式罚我么管它是不是我杀的,反正马死了,我肯定不能继续喂马了这里是你家,当然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你这个土霸王别给老娘机会让老娘跑出府去,不然你连我脚后跟你都看不着心里虽恼火,但我面上仍旧是露出一副超乖的表情看向韩墨羽,微笑。“不过关禁闭之前,我得洗清我自己的罪责,王爷会给我这个机会的吧”“哦”他看起来也很有兴致似得:“你倒是说说。”我又是笑,之后在他身旁转了转,如同老夫老妻似得拽了拽他的衣领,伸手勾上他的脖子。“若是我有办法即刻查出此事是谁所做,王爷又该如何判决”,,;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