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不名情状地高兴,一个人在阳光下扑哧扑哧直笑,觉得太有意思了。慕戎徵是处男!慕戎徵没有过女朋友!慕戎徵连吻都没接过!哈哈哈……搞笑死了……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却原来是一个蠢男——蠢男者纯情处男也……哈哈哈……她扑在桌子上,笑得放肆之极——前世某些憋屈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渲泄。这一刻,她觉得这家伙,本质上应该不是一个渣男,上辈子他对她造的孽,有可能是不解温柔造成的,现在,虽然依旧没搞清楚他娶她所为何来,但有一点可以很肯定:他很稚气,很闷骚。一个稚气闷骚的男孩,若想兑变成一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那是需要不断淬炼的。前世的慕戎徵,在短短十四年内成为南江的主宰,他的智商肯定没问题,但是,他的情商绝对是堪忧的。这辈子,虽然她不想再做他老婆,但考虑到未来还有一段日子得和他相处,改造一下他是必须的,这有利于她更好的生活。于是,早餐后,她又找上了他——想以前,她躲他都来不及呢,现在却主动找上了他,世事变化,还真太不可思议了!彼时,慕戎徵二楼落地窗前看书。蔚鸯给他泡了一杯茶去,一脸笑眯眯的:“四少,看什么书呀?”慕戎徵瞄以一眼:笑得那么甜,不怀好心,不理,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完全视美色为无物。“哎,夫妻就应该多交流,要不然怎么了解对方?不了解对方,怎么恩恩爱爱,天长地久?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白头到老?”她努力刷存在感。他一脸高冷,闲人免近。“真不理我?你要再不理我,我……我去找别人了玩……”调头要走,手却被扣住。“你要是再敢去找柳瀚笙,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身后传来男人恶声恶气地警告。蔚鸯转过头,面对的是一张寒嗖嗖的冷脸,但她却不似以前那般怕得想逃,而是吃吃笑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去找他了?我妈在楼下,我不能去找我妈玩吧?哎,我突然发现,原来你是醋王啊!呀……”正笑得欢,被他一拉,就撞进了他怀里,下巴被钳住:“小东西,你今天调戏我上瘾了是不是?”她继续笑,一脸无辜:“哪有调戏,这叫互相了解。”“说话越来越不害臊,这才是你的本性?”“对,我就是这样的。四少喜欢之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她挑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纤细的小手,在他的大掌比对下,显是那么娇小。他望着她,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身子,小小的双手,什么是小的,且显得柔弱,和他截然不同。“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在动什么歪脑筋?”他抱胸巡视她。“我只是想和你说:有想法就得说出来,别憋着。懂不懂……呀……”额头又被敲了。“小东西,满口的老秋气横,我是小屁孩吗?还要你来教?”他把她推开了,又把书拿到了手上。这人这是又想把她晾边上了吗?不行。逗他笑的目的还没达成呢!她忙把那书抢过来,“哟,原文版的《拿破伦》?你看得懂英文?”这倒让她颇为惊讶。他也惊讶,她的英文不是很破吗?怎么一眼就翻译出来了?“为什么认为我看不懂?”“我以为你就是一介武夫。”他斜以一眼:“我小姨曾留学英国,是外交翻译官,我的英文全是她教的,同传翻译不在话下。”“失敬失敬。”对于他,她了解的还是少得可怜啊!想不到他竟文武双全。“把书还我。”“今天我们不看书,我们来讲笑话好不好?”蔚鸯把书搁到了茶几上。慕戎徵突然之间明白了,这小丫头,缠他这么久,只是想了解他的喜好,想逗笑她。也罢……“说来听听。”今天很空闲,她的兴致又那么高,那陪她玩玩了!蔚鸯笑眯眯的,竖起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个笑话。有个人养了一条狗,有一天,这人买了一只大肥鸡,狗嘴馋啊,趁主人不注意,跳上了凳子,想吃鸡,主人立马发现了,勃然大怒,对着那狗叫道:‘你想对这只肥鸡怎样,我就对你怎样……’狗听了,坏坏地往那鸡屁股上舔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屁股对着主人说:‘来,你也来舔一下,我刚刚拉好屎,还没擦屁股……’哈哈哈,狗笑得可得意了……”她也笑得夸张。慕戎徵却依旧冷寡。“你怎么不笑?”“粗俗。”“……”“继续……”蔚鸯一连说了好几个,说得口水都干了,可是他至始至终寡淡着脸孔,完全不笑。“不行了不行了,讲不动了,你根本就没有笑神经,想让你笑比登天还难。”她把刚刚送送来的茶水一口喝干,站起来,好奇地左右打量他:“哎,你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都没半点反应的?”“你刚刚不是说我是石头做的吗?”他拿她的话堵她。她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坏坏一笑:“那你别动,我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石头做的?”“你想怎么试?”她走上前,把他拉起来,冷不伶仃就往他胳肢窝里偷袭过去。结果,他没半点反应,只是冷静睇着。为此蔚鸯很挫败:“你怎么不怕痒?”“你怕痒?”他重新坐下,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怕。”“试试……”她一愣。他的大手已然往她腰际触下去。下一刻,一阵难捺的怪痒,如触电般漫了上来。“哎呀,你别闹你别闹……哈哈哈,痒,真的痒……喂,你住手,快住手……呵呵呵……不许再呵我了……喂……哈哈哈……嘻嘻嘻……我要断气了……慕戎徵,你这个大坏蛋,你玩够没……哈哈哈……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小花厅内,一阵阵不可遏止的笑声就此迭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