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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烟环(1 / 1)

第229章 烟环缭绕的烟雾一直跟在身边,像是将周围的环境都渲染成纯白。“你醒了,小然?”有人在说话,在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苏姐姐……?”季心然想多说两句,但眼皮很沉,这些烟雾像是某种熏香散发出的气息,有种能让人安神的效果。只是安神过了头,意识都像漂浮在海面上,成了泡沫,随浪花摆动。“对啊,是我。”来人笑着,声音一向温暖。”我怎么会……在这里……“如果没记错,之前应该还在大雨中的街道上,看着远处的车灯发呆的。“你被我救回来了。多危险啊,女孩子一个人走在路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是吗……听起来确实很危险。但是……哪里不对。可努力想回忆起是哪里出了问题,越是努力,大脑越疼,越像有种声音在低诵着放弃。“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被雨水淋了一夜,你都要发烧了。”“苏姐姐……”“怎么了,小然?”“你怎么知道……我被淋了一夜?”不是片段……剪影吗。偶然在街上碰到了苏白烟,被她救回来……她不应该知道她来回都在淋雨,都在夜色中穿行的。一夜这个词用得太精准了。苏白烟没有回应,似乎微微愣了下。“不对啊,苏姐姐……”大脑疼得像要裂开,但有些事必须揪着线的一端爬上去……这是很重要的问题。“你怎么会恰巧出现在那里,知道我在哪里……”凌晨将至,正是万家酣睡之时。怎么可能有人会恰巧经过……还是认识的人。世间没有这样的巧合。只有监控……之前提过谁在监控……”你想得太多了,睡吧。“苏白烟的话好像有种魅力,像是母亲哄着婴儿一样,让人不自觉地就将眼睛闭上。他要调查那个人,苏白烟。我不知道,但诏时那家伙好像在怀疑她。记忆中阿朗的话忽然回响在耳边,但即使如此也拯救不了不断下落的意识。“你是……”后面的话就再也听不到了。再次醒来时,头依然像被割裂了一样痛,咬牙挺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这里是哪里?季心然呆住,好像穿越了时空。眼前出现大片的烟雾,一切像是在梦里见到时那样,只是这次不是幻觉,是现实版。手臂也被反绑,身体被束缚在木柱之上,被悬挂在很高的地方。那天的梦难道不是梦……是预知?季心然才感到些许恐惧,摇了摇手臂,被束缚的地方只感到皮肤被刺的痛感,绳结大概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纹丝不动。是谁……苏白烟吗?想起记忆中最后看到的女人,不禁更为恐惧,这是种不安和焦虑、震惊混合在一起的情绪。诏时确实怀疑苏白烟,她也去帮忙……但心里总存着些幻想,苏姐姐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她从在庄园时开始就一路帮助大家,还为诏时提供了那么多资料……连去荒山的资料都是她给的。而且外表看起来那么亲切,真的和大姐姐一样。为什么会是她?“苏姐姐……你在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喊了声,明知道她有最大的嫌疑,可却总有种不到最后一刻不死心的感觉。轻笑声从周身的雾气里传回,女人温软的轻笑。“苏姐姐?”季心然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苏白烟,雾气中间杂着鬼怪一般的惨叫和低声抽泣,一切都和梦境中看到的一样。不会吧,真的是预知梦。季心然额上瞬间出了层冷汗,更加用力想要挣脱,但绳索就像能吸走她的力气。不但能吸走力气,甚至能力。被束缚在这里,稍微集中精力大脑都会疼得想喊叫出来,心流能力完全被封印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真的是x组织的人?”季心然努力支撑着精神,放眼望向这片大雾。雾气比梦中看到的还要浓厚,深不见人,但犹然记得在梦中时俯瞰的景象。这里是悬崖区。远离城市,靠近海边……曾经去过的地方。下方可能就是那片吸引了成堆的人前来“自杀”的平台。有种直觉,只有这里适合展开大型的法阵。可这片区域不是应该已经被她率先封印,还有诏时的寒水结界加持……“我该怎么说呢,应该感谢诏时弟弟吗。”轻笑从雾气中传回,甚至不能准确辨别这声音来自哪个方向。诏时弟弟。这个称呼几乎已经透露了一切。“你干得不错,尽管是个只能调用一点点能力的新手,却还是成功和那个守护仪式阵共鸣了。说实话,姐姐我非常震惊呢,要知道入侵那个守护仪式阵也花了我不少力气,可却被你轻易破除了。”“你是什么人?”季心然冷汗又聚集了一些,雾气中的腥臭气味熏得头疼想吐。“亏我花费这么多力气指引你来这里寻找真相,但你上来却先关注这么无聊的问题。不如先问问自己,你又是什么人呢,小然妹妹?”“我?”“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打算追查自己的身世。难得给你提供了去荒山的机会,看起来你不是也很感兴趣吗。”像是被重击了下,季心然一时呆住。“你也知道这里和荒山遗迹有点相似,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相似,对不对。”“你……不是敌人?”如果是x组织的人,苏白烟为什么又要额外说这些?季心然已经看不懂这个人了。轻笑再次传来,烟雾像是感受到了操纵者的情绪变动,变得上下起伏,更加浓厚了些。利爪从雾气中伸出,成片的利爪,梦境中的一切都在现实里还原了。“也对,小然妹妹,你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没有长大,眼里依然总是带着黑白二色。”对人不能直接分为好和坏,这个观点以前听诏时说过。诏时还附属了一句,你太容易轻信别人。现在想来,诏时说的很多东西都一语成谶。“忘了我的身份吗,社会学家,民俗研究者。揭开事物的面纱,让一切还原到本质是我的天性,怎么能眼看着你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呢?”“真相……我的身世?”季心然彻底呆住。怎么可能不想调查身世。力量的源泉,心流的使用方式,梦里的那个人,古老的铭约……如果可能还想再去荒山看一眼,看看是否有什么疏漏。这悬崖区也是,还没好好调查一遍……一直都没找到时间。所有的时间都像被诏时占用,刚来这里一次又被调走。就连荒山中带回的笔记本也还在诏时手里,至今都没勇气重新找个机会将它偷回来。“诏时的直觉比你更强,小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却能感觉到一定会有危险,所以将你滴水不漏地保护起来,不让你调查身世。真是温柔的好男人呢。”诏时拦着……不让调查身世?季心然更为吃惊,虽然多次听诏时嘲讽让她做个普通人,但确实没想过有可能他还在背后暗中干涉。“为什么?”“是啊,为什么,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的一个男人会放你来这边,难道因为猜到对手是沙狐,所以放松了?”“你已经知道……”季心然吓了一跳,随即眉间蹙紧。她和沙狐见过面,她确实不是普通的x组织成员。“我什么都知道,毕竟是我重新‘装修’的仪式,不错吧。”烟雾中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得意。“你是……‘六渊’之一。”季心然深吸了口气,尽管肺部都被烟雾熏得疼痛不已,意识却渐渐清醒,“那些人的头领……能用力量干涉这边守护阵的……”用上次和木兰一样的魂阵干涉了这里不知何人留下的守护仪式,硬是将其反转,放大了吸引灵魂的力量。一度被解开魂丝的人受到这近乎催眠的共鸣力影响,来到悬崖区赴死……而她说是来调查,实则不然。都是借口。她才是幕后黑手,操纵了一切的人……引林鸟出现、上钩的人。“被你看透了?”苏白烟并不觉得意外,甚至声音中带了几分赞许,“不错,不愧是诏时的小女友,思维是很敏捷。”“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苏白烟,六渊之一,研究所的副会……同时似乎也有个有趣的称号,被你们称作什么来着?”“对了,‘主人’。”声音带着笑意,季心然却倒吸了口冷气。主人。眼前顿时浮现出猩红的画面,血液爆裂挥洒的样子,秦淮最后的疯狂。被绑在仪式台上虚弱的小月,被连累的佳怡……青莲庙牵连的无数许愿者,还有看着阿朗,眼底柔光百转千回的木兰。在庄园时,诏时赌主人就在他们中央。他赌对了。一股血冲向头顶,心脏快要跟着炸开。“我不能再叫你‘苏姐姐’了。”季心然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失落,“你为什么操纵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又是数声笑声传来,声音在烟雾中移动,像是在寻找特定的观察角度。“你确实是孩子,小然。”苏白烟平时也有孩子一样好奇的时候,但现在却全像换了个人,只发出令人不舒服的笑声。“杀人还需要理由吗?看人不顺眼,当然就可以除掉……比如你。”这个你字,像一根利箭。无数利爪得了号令,争先恐后向季心然涌来,这些利爪像是死尸的手指化成,干瘪青灰,爪尖却特别长,还在向下滴着腐蚀性的黑水。不要!本能的恐惧令季心然前方立起一片透明的心墙,第一批利爪划上去反而弹飞了自己,连爪尖都一同折断。肺腑同时跟着震了下,疼痛感随即传来。在梦里绝对没有这么强的痛感……五脏六腑都要着火了。季心然喘息着,但依然苦苦支撑着这些透明的屏障,这也是能力被大部分封印后剩下的唯一防御方式了。但如果按照梦里的话……心墙的力量在减弱,数量也在不断减少,四周都能听到清脆的碎裂声。至少梦里的那句话还记得清楚。“你憎恶我的力量……是吗?”早在荒山被困在蛛网上时就知道,“主人”一心想要害她,甚至不惜违背z的命令派了手下郑春梅下手。在梦里听到的那句话至今也还念念不忘。笑声从周围传来,不知为何在狂放中带了些哀伤。“季心然,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点呢。这也是你推测出来的?”不是。季心然支撑着还要说什么,对面传来一声叹息。“这是力量提供给你的,对吗。所以仅为这一点也必须除掉你。我是憎恨……憎恨所有的一切。”某种缠绕的兵器出手的声音,呼呼带风。“来对决看看,继承者。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被冠名这一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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