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穹国二十年六月二十七日,刚刚登基没几天的新皇下位了,没有身份背景和皇室血统孟包子登基了,这一登基惊动了整个九重大陆,包括渊崖国和远在各个角落的家族。柳荫树下,一抹身影利于天地之间,男子看着手中的长剑出神,在这孤寂的皇宫里,唯一能触动他凛然心的只有这一把残剑,为她而折的残剑。“皇上,云穹国新皇登基,正是最弱的时候,我们要不要”公公看着恒拓天提醒道。恒拓天回眸瞥了公公一眼道:“传我命令。”公公以为他是同意趁机出兵了,喜上眉梢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却听见恒拓天凛然道:“从今开始,渊崖国在不与云穹国为敌,敌进我退,敌危我救,谁敢违抗此令,杀无赦”公公站在原地看着凛然离去的那抹身影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是他听错了吗皇上的意思是非但不予与云穹国为敌了,反倒帮着云穹国就算日后云穹国大军来袭也缴械投降这这这这怎么可以呢可是皇上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违抗者杀无赦看着那抹身影,公公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皇上虽然贵为皇上,心思却一直不在这里,可能真的是他老了。扬长林荫道,几匹骏马疾驰,如幻影一般风中飘逝,所经之处落叶旋转,柳叶飘曳,衣袂残影滞留,挥舞在天地间。“你真打算这么一路赶到葬魂山啊”冷忌看着前面不要命飞奔的女人,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中邪了,需不需要找个驱鬼大师给她驱驱邪。孟拂尘瞟了身后的冷忌一眼,“咋啦,你有意见”“我是说”“有意见保留,留着体力别逼逼。”孟拂尘白了他一眼,继续加快了速度,身后传来冷忌一声像遇见疯子般的怒声,孟拂尘无视那不满的怒意,一眨眼已经甩开冷忌好远。他们的坐骑都是经过挑选的千里马,虽然不敢说能一直照着这个速度到葬魂山,但越过恒拓天的大军队肯定没问题,恒拓天这个鳖孙,居然丢下整个渊崖国皇宫来拦她,好在她提前得到消息,不然被这货截住了就麻烦了,不答应让他一起去她也别想去了,回眸看了看身后,眼里掠过半丝急切,你妹的,他怎么还没追上来呢难道是追不上了想着某位尊贵风华高大上的爷一路气喘吁吁的忙着追她她就想笑,那高贵的姿态得狼狈了吧嘿嘿嘿脑补中“嘶”“嘶”疾驰的骏马忽然发出一声竭力嘶吼,陡然停立在了疾风中,衣摆逆风摇曳,撕扯着空气久久才落下来。孟拂尘看着前面忽然出现的那人,心里大骂千遍万遍,你妹的你大爷的你姥姥的你祖宗的滚蛋的,居然和他联起手截我对面那人媚媚笑着,一声红衣似火,姿态懒散,红衣半敞,狡诈于神色,宛如天降火狐美艳。“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怎么还没把你驯服呢”他,指的自然是云景。孟拂尘似笑非笑,“你说的驯服只是是啥”笑无痕媚媚一笑,“你这一张嘴,他应该可以驯服的。”你大爷的“让路,不然”孟拂尘顿了顿嘿嘿一笑,随即笑容一收立马变了黑脸,“一马蹄子踢死你”笑无痕撩了撩长发,笑的如狐狸狡诈,“等你的马蹄子踢到我身上,真正拦截你的人应该也就到了,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白捡个皇帝做做也不是没可能啊。”孟拂尘无语,这货真是为恒拓天拖延时间的只是情商素来低下回味迟钝的孟大姐这一会儿不会想到,咱们十圣堂堂主,速来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怎么会为别人拖延时间呢,为别人拖延时间是假,利用恒拓天的大军跟着孟拂尘去葬魂山是真。“诶”孟拂尘好像可能大概也许是回过味来了,贼贼一笑,“笑无痕,你什么时候开始为恒拓天办事了该不会是你也想跟着我去,所以才找借口来的吧”笑无痕媚媚笑着,那笑容似乎僵硬了半秒,孟拂尘并没发现,看着对面马上的女子,他道:“是又怎么样”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嘿嘿一笑,“是不就好说了吗。”回眸朝冷忌喊了一句,“给堂主腾个地方。”随即朝笑无痕笑道:“上马,咱们走着”笑无痕媚媚一笑,懒散的往地上一坐,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孟拂尘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下了,态度也恶劣了下来,“姓笑的,你光笑是个什么意思非逼着我跟你一决生死是不”“本堂主打不过你。”第一次遇见打不过人家说话态度还这么拽的人“知道打不过我就赶紧抬起尊腚的地方让给我的尊脚”笑无痕坐在地上,红衣摊了一地,宛如烈火绽放,宛如鲜血四散,只见那人依旧媚笑如狐狸,“请”孟拂尘黑脸了。“铿铿铿”侧面之上,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蹭蹭蹭的跑步声传来,这声音这动静,孟拂尘抬眸看了看无边无际的蓝天,这大军逼境的架势只是为了拦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她只想骂一句,你妹啊瞪了一眼小人得势的笑无痕,孟拂尘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带着这俩货一起去她是走不了了,说实在的,这俩人的功夫是一流的,带着他们去危险指数直线下降,可是她让恒拓天成了皇,不就是为了撇清关系么她让笑无痕离开,不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自由么现在好像所有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就算那样,她也不想他们为了她而付出什么,因为她无以回报,哪怕他们不求回报。侧翼,一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中间身穿战甲的恒拓天骑在马上,看着很久不见的那女子,仿若隔世般愣了神。孟拂尘看着对面似乎沧桑了不少的恒拓天笑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就大军伺候,不至于吧”“这些人不是来伺候你的。”恒拓天看着她道:“这些人是来收拾你的。”收拾我“一来收拾你的自作主张,二来收拾你的多管闲事,三来收拾你的无情无义”“自作主张让我成了皇,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查插手便是多管闲事,离我千里之远从此不再谋面,哪怕是朋友也不行吗此便是无情无义三收拾,你接不接受”孟拂尘低了低眼帘,好吧,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有句话说得好,付出的人可以无怨无悔的付出,被付出的人却不能无动于衷的接受付出,就是这么个道理而已。“看样子你是接受了是吧那好,车轮战不死不休,一万大军陪你到死的玩,让我跟你一起去葬魂山,回来后你走你的路我回我的国。”恒拓天看着孟拂尘凛冽的眸子中似乎染上了一丝乞求,“拂尘,就让我为我永远收不回来的爱画个完美的句号好吗”好吗好吗两个字却像挥之不去的声音一样回荡在孟拂尘脑海中,好吗多么卑微的乞求,狂傲到不可一世的恒拓天,现在这还是那个她一天幻想着揍八百回的恒拓天么一卷残风而过,撩起孟拂尘过肩的长发,长发凌乱在脸庞上,遮盖住了她的眼眸,让人看不粗她此刻的神色。“去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爷相信拂尘不会介意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味道沁入鼻尖,孟拂尘回眸看了一眼来人,眼底神色复杂的很,来人浅浅一笑,纵马疾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你都听到了”“你想让爷听见吗”孟拂尘没话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他究竟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呢希望没“很令人心动的告白,很令人感触的乞求,可惜话对非人。”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精致的下颌抵在她发丝上,嗅着属于她的芬芳。孟拂尘瞥了瞥嘴,原来都听到了“拂尘,爷不会说他那么低俗的情话,爷只想说,遇到你之前那么多年,爷过得始终如同一日无趣,直到遇见你之后,你给爷的生活添加的喜怒哀乐和刺激,让爷的生活出现了唯一不能掌控的感情,从此为你十里方圆红尘相伴天堂地狱相随。”不会说低俗的情话,原来会说这么高精的情话孟拂尘愣了许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些话,现在想想,二十年前他装病居住深宫,以上官琼翊的身份逍遥自在,为的不就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却在遇到她之后踏出这道伪装。“拂尘,你相信一见钟情便是生死吗”“我信。”你对我不就是如此吗云景,我孟拂尘上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两个闺蜜,我背弃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但这辈子我孟拂尘从不允许对不起任何人,现在,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勾起那人的脖颈,轻轻一吻烙上,女子笑容明亮如斐然之花绽放,“你欠我十丈方圆,我还你此生相许。”,,;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