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小德子,还不快去请太医来”赵常山想了想,吩咐身后的小德子。小德子同那赵常山一样低调,只点了点头,冲秦莺儿行了礼自去。然未走两步便传来雪盏的声音:“不麻烦小德公公了。”赵常山回头,正看见雪盏披了件披风打着伞,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冬欣宫中,秦无衣看着面前的冷饭冷菜,将碗筷一推,莫名地没了胃口。“拿走拿赚都拿赚这么素的菜,谁要吃”秦无衣看着对面本来属于黎湛的位子,空荡荡的,空气里还留着属于他的那种清雅如莲的味道。可是人却不见了,翻了秦绿萝的牌子,这会儿估计已经在人家的宫里的了。小琴一边指挥下人将饭菜撤了,一边不忘打趣秦无衣道:“秦美人,刚才可不知是谁吃得很欢来着”“我那是吃吗那是品尝,”秦无衣忽略掉心里的那种别扭,“那叫品尝知道不老娘身为一个厨师,品尝菜肴本来就是老娘的职责。”秦无衣皱眉,奇怪,上回,黎湛一样从她这儿吃了晚饭,结果到左爰那儿去了,她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今天黎湛从她这儿去了秦绿萝那儿,她的心里怎么会堵得慌“美人,您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大王同那天的大王不太一样”小琴让下人们将剩菜收了,而后道,“上回,大王总是叫您美人,从不叫您的名字,而且自称,总是本王,但这回却总是自称我”“不止如此,上回他还把他本来觉得分外恶心的蝗虫给吃了还说那道旱地飞虾做得甚好,不仅口感好,营养好,而且还能解决各地蝗灾,是一道有功的菜肴”秦无衣昨天心里就犯嘀咕了,还以为这忽然转了性子。“扑棱棱--扑棱棱--”窗棱忽然传来一阵翅膀猛力拍打的声音,秦无衣抬眼,果见一个小小的黑影子在窗外不停地扑棱,遂抚了抚额让小琴将窗子打开。她怎么就养了只这么笨的鸟“主人--”窗子一开,一阵冷风进来,一个黑影子也飞速扑到秦无衣怀里,被秦无衣一把抓住搁在桌子上吼道:“站好了”某雀张了张翅膀,怕怕地盯住秦无衣颇有些黑气的脸,试探地往前迈了一小步,奈何秦无衣一眼冷冷地瞥过来,只好委屈地缩回爪子,将两只翅膀耷拉在身焙“主人不爱雀雀了,雀雀不开心”“有话说话,这两日都跑哪儿去了”秦无衣皱眉,厉声喝止某雀卖萌耍乖的无耻行径,“都不见你人影,啊不,鸟影”某雀那两只湛蓝湛蓝的眼眸子忽然冒光了,那眸光熠熠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秦无衣要做坏事的时候:“原来主人这么家本雀呐还以为主人这两天大婚,只爱和大王腻在一起,都不要本雀了呢”“你几时瞧见我同大王腻在一起”秦无衣本来把黎湛的事情给忘了,谁料这会儿这黑雀子又把黎湛给提起来。“啊对大王”某黑雀双眼一逼,一个斗鸡眼,随即蹦了两蹦,才想起来正经事儿,“主人您快去瞧瞧,两个大王”“你又在说疯话了,”秦无衣从小琴递过来的红豆糕碟子里取出两块,一块塞进嘴里,那红豆糕的香气顿时飘散开来,“黎湛只有一个,哪里来的两个黎湛你莫不是斗鸡眼,天黑,瞅错了。”某雀盯着秦无衣手中另一块红豆糕看了一会儿,险些又成斗鸡眼,然而还是正事儿要紧:“真的真的本雀跟了大王两天了,真的发现有两个大王比如今天晚上,一个大王本来要去王后宫里,可是半路王后生病了,要请太医,所以大王就往秦良人那里去了”“秦良人哪个秦良人”秦无衣本来嚼着红豆糕,想着黎湛没去秦绿萝那里,心里还高兴了些,结果这黑雀子又说黎湛去了什么秦良人那里,心里再次一堵,好像红豆糕的滋味都寡淡了些。“就是十公主。”小琴近来渐渐习惯了秦无衣同某黑雀一人一雀的对话方式,虽然那雀儿的“话”不过是些鸟叫声。这会儿听见秦无衣说秦良人,便插话解释。彼时云姑又拿着她永远没停的针线出来做活了,这会儿也抬头瞧了一瞧。“秦俭”秦无衣对这个秦俭的印象倒不是很深,不过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这不是重点主人,重点是,另一个大王他去了随和园”某雀张着翅膀,指着它所说的随和园的方向,眼睛里写满了惊恐。“随和园就随和园,怎么了”秦无衣继续吃着红豆糕,丝毫不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她的这只雀子,向来胡说八道惯了,“而且,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黎湛。”“真的真的本雀以本雀的雀格担保真的有两个大王”见秦无衣不信,那黑雀子在桌子上着急地蹦了起来,“今天,本来本雀跟着大王到了这里,大王出门的时候往东拐,又往被拐,然后又往西总之绕了一大圈之后,到了御花园的一个亭子,出来的时候,就成了另外一个大王”“你编,继续编”秦无衣白了某黑雀一眼,她怎么就养了只这么荒唐的雀,“赶明儿我给你找几只雀,你们开个茶馆,说书去吧。”“诶真的,不是,大王进去亭子里,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不是这个真大王,是另一个大王”某雀在桌子上转起了圈子,它好像把自己也绕进去了,琢磨了半晌它终于理出了头绪,“反正就是,一个大王进去了,出来一个假大王,去了王后宫里,后来又出来一个大王,朝随和园去了”小琴彼时在帮云姑抖搂着犀想着秦无衣方才说的两个黎湛的事情,想起一早上看见黎湛的古怪样子,忍不住道:“美人,说不定,真的有两个大王呢”,,;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