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行说起娘子来时眉飞色舞的样子景姃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扭脸儿看向立在一旁的两个仆妇。两名仆妇会意,忙行礼退出去。“说话小心些”三郡主又把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放在被子下面,她看着景行说道:“阿弟,你现在与解家的二小姐还有婚约在身呢。”“三姐我的三姐啊”景行看着瘦了一圈的姐姐,心里一阵疼:当年那个风光大嫁的女子现在竟活成了这样的小心翼翼模样,连在自己的娘家都不敢说笑了“怎么了”听他叫着自己眼睛通红地看着自己,三郡主忙用那只好手在脸上摩挲了几下:“三姐躺了几天了,一直没起来梳洗,是不是都没法瞧了”“谁说没法瞧本王的几位姐姐俱都是国色天香之容貌”景行抓住了景姃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累了一天了,你弟弟没有胃口用膳呢,要是三姐肯陪着我一起用膳,我还能多少吃一些。”“多大了还撒娇”三郡主被景行说得笑了起来:“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又是国色天香我看阿弟读的那些书都忘光了吧”“没有都忘光。”景行一本正经的摇头:“本王还记住了个国色天香”景姃抿嘴笑了一阵忽然叹了气:“阿弟,三姐现在很后悔。”“三姐,你就在府里住着,徐家来人,我都让福全给轰走了。这是贤王府,三姐认他徐奉,我便让他活着,三姐若是不想看见他”“别说他”景姃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她用力的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三姐是后悔当初没拦着胭脂,让她一个人出了王府,还对她说了那么多刻薄的话,真是把她伤到了。”“你看看,你们现在多好一说到她,阿弟的脸上就没断了笑。”景姃轻声道:“三姐看着你长大,阿弟从小便稳重有余不像个孩子,现在倒像是个年轻人了。”“她啊,哪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倔”说到燕之,景行果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也就是她敢把我从屋里赶出去,三姐,你是不知道”景行说着话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没瞅见当时兄弟我有多难堪,连袍子都没穿”“闭嘴”景姃的苍白的脸色终于红了起来:“没个正经的怎么什么都说,你和胭脂还未成亲,这这样的事儿能说么你让她怎么见人”“呵呵”景行笑道:“这个三姐就不用担心了。早晚我都得把她娶回来。不过,到时候三姐可别对她那么凶了,胭脂和寻常的女子不一样,她那脾气大着呢,可她也真疼我要是以后她惹了三姐不痛快,三姐别和她一般见识,有了气冲我来”“这就护上了”三郡主瞪了景行一眼:“你心里有了娘子哪里还有我们姐儿几个的位置,看我不给你七姐告状去的”“七姐最疼我了,我才不怕她”景行笑着起了身,就手把景姃身上盖得夹被掀了:“三姐你穿的这么多还盖着被子,不嫌热么”“起来吧,我们一起用晚膳。”“你先出去吧,我收拾收拾就到前面去。”被子被撩了,三郡主也不好再躺着,她把两个婆子喊了进来,服侍着她穿了鞋子下了地。“不去前面用膳,就在我院子里吃。”景行临出门前说道。景姃洗漱一番脚步虚浮地走到了景行住的院子,一进去就看见了摆在檐下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菜肴,景行见她进来才要起身,景姃已经摆了手:“坐着吧,你脸色也不好看,这几日可是苦了你。”“等三姐好了,就去找她算账去”景姃走到桌边坐下,小声说道。“嗯”景行正色道:“算什么账我家胭脂还没进门呢就惹到三姐了”“啧啧啧啧”景姃撇嘴,摇头道:“白养了,白养了三姐的阿弟被人拐走喽看看,连说一句都不成了”说完她指着饭桌子继续道:“堂堂的贤王爷,用膳都把桌子摆在了院子里,咱们这样的人家可见过如此用膳的你还说不是被她带坏了。”“这不是天热么,三姐过去又是最怕热的。”景行吃吃笑了几声,知道景姃是在说笑,他把立在身边的伺候的福全支走,才极轻地说道:“三姐,您猜猜,她是谁”“”景姃抬眼望去,就见景行对着她无声地念了两个字:胭脂。“不是福全买来的么”景姃思索了一番说道:“三姐说不好。”“她那做派和咱帝都里的贵女不一样,脾气又大,难不成还是在大户人家里待过的”景行摇摇头。景姃琢磨着弟弟的眼神,心里一惊,她探身靠近景行说道:“是官家小姐”景行又摇摇头。这次景姃却笑了,她抬手拿起筷子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道:“三姐不猜了,再猜下去就只有郡主公主了”“差不多。”景行轻轻的点了头。“啊”景姃愣住:“你说什么”温水煮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