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笑话,难道王爷问问你都不成了”三郡主阴阳怪气地接了口:“果然是乐圣家的女儿,好大的架子”燕之扭头看向景姃:“我以为你忘了我是成家的女儿。成家的女儿可是见了皇帝都不用下跪行礼的,架子确实比贤王还要大。“你”三郡主被她一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你别欺人太甚”“呵呵”燕之冷笑出声:“三郡主这句话才是最大的笑话我若有心欺负你,你还有胆子往我跟前凑”“你这是恃宠而骄”三郡主面对了景行大声道:“阿弟,你难道就不管管她么就这么看着她欺负三姐”“景姃”燕之直呼了三郡主的名字,立时让屋里的姐弟二人都愣愣地看向她:“凡事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我与王爷才回帝都的时候已经把话说到了明处,今儿当着你弟弟的面我不妨再清清楚楚地跟你讲一遍,他”燕之一指景行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我的丈夫,我孩儿的父亲,不论从任何方面来说,他都是我的”“”景姃瞪着俩眼看着她,心里觉着燕之说的话都不对,可她就是没法反驳。“看什么”燕之也一瞪眼:“我就是小器自己的男人凭什么大方让出去,就算你是他姐姐也不行”景姃瞠目结舌地看向景行,却发现自己的弟弟正饶有兴味地看着燕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景姃被人说到了痛处可以终于找到了反击的话茬:“我与阿弟本是一奶同胞,别人再近能有我们血脉至亲近”“我用得着跟你抢”说到最后景姃几乎得意起来,她抬着下巴望向燕之,等着看对方张口结舌地样子。“你们近”燕之一摊手:“很好。那就等你们姐弟两个百年之后埋在一个坑里好了。”“胡扯什么”“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景行与景姃几乎同时开了口,燕之却只对着三郡主说道:“看来你也知道等到尘归尘土归土的那天是我和景行躺在一起,而不是你”“说完了远近咱们再说说这个伤心。”景行垂了眼帘,心道:得这回该轮到数落我了。“我差人把他送回府里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嗯”燕之看看景行又看看景姃:“他当时就剩了一口气,我连往门口摆棺材冲喜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你们姐弟俩说说我着不着急,难不难受”“既如此,你为何还要进宫去为国师求情”景姃的话也正是景行心里的一个结,昨儿他只粗粗地听吴楚风将一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他心里就对燕之抛下弥留的他去了皇宫这件事耿耿于怀。“有病乱投医,昨儿幸亏路上遇到了侍卫长,否则我也不会想起国师大人来。”燕之看着景行,目光中是难掩地悲哀之色:“四年前,就是国师大人出的主意,让给病入膏肓的你冲喜,那一次,你好了”“我就想着国师大人能救你一次说不定就能救你第二次。”“所以我必须进宫,不把国师大人从梦高殿里抢出来,谁给你治病呐”“就在我挺着肚子为你四处奔波的时候,你这个口口声声说伤了心的姐姐在做什么她在众人面前对我出言不逊百般辱骂,还口口声声的说你死了,不许国师大人与你诊治”“昨日若不是我让侍卫护住了这个院子,就凭她这一张破嘴说出的话就能让你小子直接成了诈尸的妖孽”“妖孽一出社稷不稳,皇帝陛下能将谋反的安王点了天灯,你们倒是说说他会如何处理这个妖孽呢”三郡主虽然动了小心思想要在弟弟身前卖乖讨好,可燕之的话却还是让她吓得不轻。“阿弟三姐真没想到这一层”“你光想着伤心了”燕之奚落她道:“你没有那脑子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就是了,别把大宅门里那套明枪暗箭的东西在我跟前使,没用”“你弟弟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若是没有他逼着你和徐奉和离,这次徐家抄家能少得了你”“我若真想欺负你,谁能拦得住”景姃低了头,知道燕之这话并不是大话,她问过府里侍卫,说是连王爷身边武功最好的近卫都是打不过五音的。“劝你一句,听不听随你。”燕之歪着头轻声道:“你也是当娘的人了,有和我较劲的工夫不如多管教管教自己的孩子。”“孩子”三郡主抬头:“我家孩儿也得罪你了”“我刚才去了趟膳房,看见你那两个儿子正在里头胡闹呢,糟践了好多面,没人敢管”景姃猛地站了起来问道:“你,你怎么着他们啦”“小孩子,能怎么着啊”燕之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淡淡地说道:“胖揍一顿,一次俩孩子就长记性,以后不敢进膳房折腾。”三郡主真急了,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连废话都不说了。“看见了么,这才是她真伤心着急了”燕之站了起来走到景行跟前弯腰看着他:“而我,昨天没空想这个。我得想法子让你活下去。”“”景行抬手伸向燕之的脸颊,她的腮边粘着一点面粉,只有近了才看见。燕之却重重的推开他的手:“别碰我”“胭脂,你喜欢我对不对”景行轻声道。燕之点头慢慢地直起了身子:“我喜欢昨天的景行,不喜欢现在的王爷您”“让膳房开饭吧,今儿破五,饺子敞开吃。”燕之从里间走了出去,推开寝殿的门对着外面吩咐道。她得出来透口气儿,否则真要憋死了一件斗篷搭在她的肩上,景行站到了她的身旁:“这里凉,留神自己的身子。”“给爷点儿时间”末了,他轻声说道。温水煮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