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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点开了武成登发来的链接,进入观看人数为149的直播间。直播画面只有一堵森白的墙面。他看不到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席归璨再次点开武成登发来的截图,当他看到那张截图里被关在笼内的何如歌,还有青年脖颈上骇人的淤青时,暗红色的竖瞳因为濒临失控的情绪浮现出来。“你认为合格的祭品是要穿戴整齐,还是衣不蔽体”直播间跳出来两个选项,1脱下衣服,2不脱。怒火几乎要将席归璨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的虎耳虎尾通通冒了出来,隐在嘴唇后的虎牙陡然暴露在空气中。血契的力量让席归璨勉强冷静,他能感觉到何如歌已经使用了血契。当何如歌咬破指尖时,那个时候席归璨正在星战上与虫后厮杀,他的心脏猛然紧缩,意识到何如歌遇到了危险。当时血契只进行到一半就骤然停止,席归璨不知道何如歌遇到了什么,连血契都来不及使用。有那么一瞬间,最坏的想法已经在脑海中浮现,他最珍视的人在他庇护不到的地方身亡。他不敢带何如歌来前线,因为前线有虫族和许多军部高层。所以他把何如歌放在戒备最森严的鲸落之城,并且结了单方面的血契,他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也许冥冥之中上天就会夺走他最爱的事物。心头的绝望好像决了堤,漫过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是血契告诉他何如歌还活着,并且提供了何如歌的位置,席归璨才能从巨大的绝望中挣脱出来。他对所有想要拦下他的人一字一顿道:“如果他出事了,我要杀了所有人。”席归璨赶往蓝鲸孤儿院,根据房间残留的气息,已经猜出那个邪妖是饕餮。如果何如歌没事,他要杀了饕餮。如果何如歌有事,那么他就杀了所有人。席归璨抱着这样的信念,驾驶机甲根据血契传来模模糊糊的位置去寻找何如歌,因为饕餮力量的干扰,他获得何如歌位置的难度大大升高,就像在迷雾中用指南针寻找出路,只能知道何如歌在十七星。机甲在自动驾驶,血契也在运行,现在的血契已经成功启动,一天的保护时间还没有完全过去,按理来说,在血契的保护下饕餮是伤害不到何如歌的,无法碰到何如歌的身体,自然也不能脱了何如歌的衣服。这让席归璨勉强维持镇定选择2。无论选择哪个选项,直播间的观众都不能看到祭品的身体,因为直播画面只有一堵墙。然而算上席归璨共150的观看人数,有137人选择了1。在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声中,有几声何如歌的“滚”。直播间的画面只有一堵白墙,事情的经过只能靠观者根据声音自行脑补,人类的想象力是丰富的,席归璨险些要被自己的脑补气晕。理智告诉他饕餮不可能脱掉何如歌的衣服,然而当看到属于何如歌的衣物被扔到墙面时,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被愤怒支配的大脑没有意识到诡异的背景音淡入,奇异的韵律好似深渊里的鬼怪在凄厉地吟诵着梵音大悲咒。这是献祭。古怪阴森的旋律缠绕所有听者的心房,好似冥河冲刷着灵魂,幽暗的河面伸出一只只骨手,将听者拖入无底的深渊。如果在平时,席归璨一定不会被这首曲子扰乱心神,然而此刻他本来就心神不安,听到曲子后,所有消极的想法接踵而至饕餮的实力万一比他强,破坏了血契伤害何如歌该怎么办血契是不是已经失去效果了何如歌受伤了吗他被脱下衣服了吗“要先献祭这个祭品的哪一个部位”直播间跳出很多选项:1手、2腿、3舌、4眼不可能,不可能,血契还在,不可能有人会伤到何如歌“好,是眼睛。”耳边传来献祭曲子中凄厉的叫喊声,那声尖叫好像逐渐扭曲成何如歌的痛呼声,如泣如诉。席归璨死死捂住他的胸口,胸腔里那颗心脏绞成一团,痛到席归璨忍不住弯下腰。一簇血溅到惨白的墙面上,溅开了一朵朵血花。“下一个献祭的部位是什么决定权在你们手中。”献祭在单曲循环,催生出无数的绝望。1手、2腿、3舌、4耳“不,不可以,不可以”席归璨猛然抬起头来,他对着光屏竭斯底里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血丝布满眼睛,男人的神情癫狂,好像地狱里爬出的修罗,可是当看到那堵沾了血迹的墙后,他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神气,脊背忽然弯了下来,“不、不,我求你。”嘴唇微微颤抖,“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他。”就像听到席归璨的声音一样,直播间里的神秘人忽然加上了一个新选项:8杀戮之翼要献祭什么是何如歌的手、腿、舌、鼻还是你的杀戮之翼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两行血泪从眼眶流出,席归璨将微颤的手,放在新生的杀戮之翼上。*何如歌的心很难受,从得知了幼崽们的死讯开始,他的心就一直很难受。他的妖纹很烫,升高到从未有过的温度,好像要熔化他的身体。他的头很胀,昏昏沉沉,太阳穴一直在跳,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他被禁锢在冰冷狭窄的铁笼中,心冷到极致,然而妖纹却烫到极致。这让何如歌不禁想起他曾经看到过的一个问题,如果让你选择死法,你会选择什么死法是被冷死,还是被热死脑海里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那道声音好听极了,无比圣洁空灵又悲天悯人,和他的声音很像,又不像。那是脱离了人性,充满神性的声音,那个人说:“穷奇,你为了一己私欲,使用天理难容的秘法,今日哪怕是舍了性命,我也要阻止你”然后他开始吟唱。那是怎么样震撼人心的歌声啊,四海八荒好似都因此隐隐震荡,所有的魑魅魍魉如雪山镜湖消融,冲天怨气被洗涤冲刷,清朗浩然之气如飞湍瀑布逆流而上,神祗之音如旭日光辉散落八荒。“我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穷奇,今日你让我流的血,万年之后,你将要用泪偿还于我。”血契的能量悉数没入雪白的皮肤中,好像被吸收吞噬,雪肌之上的淤青霎那间就消失不见。奇妙柔和的灵气如潮汐般涌起,耀眼却不刺眼的光晕从双眸紧闭的青年身上散发出来。被关在笼中的青年睁开了眼,黑眸好似桑椹落酒,又像终年被大雾笼罩的忘情湖畔,他无喜无悲地望向眼前惊愕的饕餮,此刻的神情像极了在寺庙中接受香火供奉的神佛,薄唇轻启,空灵的声音盖住了邪曲的靡靡之音,他说:“不过是一个饕餮分身,竟敢使用天理难容的秘法,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孽种。”第106章 撕碎饕餮何如歌的周身出现剧烈的灵气波动,轰然撞破铁笼, 铁笼如琴弦节节碎裂, 有一片铁块顺着灵气波动猛然射出, 铁片冰冷冷地擦过饕餮的头皮, 直接刺进黑发军官身后的那堵白墙。一缕断发飘落在地,饕餮瞳孔紧缩, 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青年。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这番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就好像上一秒还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忽然翻身做主, 提刀准备把原本的主宰者剁成肉沫。直播间忠实地记录了一切, 镜头拍摄到的那堵墙上除了血浆喷上去的血花, 还有发出闷响尾端微颤的铁片。直播画面没有拍到人, 却拍到了地面的光影。瘦长的影子在地面上蓦然暴涨成庞然大物, 好像一出皮影戏, 当那只阴影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时,明亮的光线忽然好似潮水汹涌流出,骤然撕裂了影子怪物这个影子怪物犹如被光明灼烧般发出惨叫,它慌乱地向后退去, 退到墙角,只留一小片阴影出现在镜头中。直播画面中出现了青年步履从容,犹如闲庭散步的身影,他清清冷冷不紧不慢地走向墙角, 被誉为神颜的面容在此刻却真的充斥着神性的光辉, 不止是脸, 青年的全身都散发出柔和的光晕。看观众看来柔和的光晕,对饕餮而言却是见血封喉的利器,他好像一只见了光的老鼠,瑟瑟发抖地藏在墙角的阴影中,有些崩溃地叫喊道:“不要过来”之前蛇精病反派的气质一点也不剩。何如歌俯视着缩在墙角的饕餮,黑发军官的中间头发被削去,地中海发型新鲜出炉,事实证明也许光头可以检验一个男人的颜值,然而颜值再硬的男人遇到地中海打击时,都会变得滑稽可笑。何如歌想要勾起唇角展示一个嘲讽微笑,然而这个举动对他来说有些困难。此时他的身体好像被切割成两一部分,一部分是原本的他,另外一部分是过去的他。过去的他很强大,强大到犹如绽放在夜空的绚烂烟火,七彩的光芒能够盖过一切,然而这种强大是昙花一现的短暂,很快,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下一分钟,过去的他就要真真正正地消亡。而现在的他则是一个星子,虽然散发的光芒很微弱,却很坚定。两个自己一起看向饕餮,一个自己好像神祗在俯瞰蝼蚁,另外一个自己就像被欺负的小学生叫到了家长,有靠山的感觉,真爽。因为现在是过去的他力量占据优势,所以面部表情和仪态都是过去的他在管理,不仅仅是简单地挺胸抬头,下颌轻轻抬高,黑眸怠倦地微阖,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何如歌依然能猜到自己此时此刻一定是教科书级别的装逼。何如歌往前走了一小步,这也是复仇打脸的一大步耀眼的光线跳跃到那片把自己缩成一团的阴影,饕餮犹如被热水泼到般尖叫,绝对的力量压制,让他被禁锢在光之囚笼中。“啊啊啊啊”饕餮原本似深潭的眼眸现在好像被投入了巨石,痛苦的情绪喷溅而出,他讨厌自己现在屈辱的表现,在这一刻不禁和当初的何如歌感同身受。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巨大的落差让饕餮的脸色变得阴鸷,他忽然抓出脖子上的光脑项链,好像打开潘多拉魔盒般按下光脑,无数负面情绪倾泻而出漆黑的眼眸多出一丝鱼死网破的疯狂,他孤注一掷地裹挟着浓重的黑暗扑向何如歌,地面上膨胀的怪物影子也变成清晰的羊身人面、虎齿人爪的怪物。直播间中出现了凄厉的好似婴儿的啼哭声,像长长的尖刺扎进听者脑海,魔音贯耳,令人不寒而栗。“得死为幸,今日便赐你一死。”冷淡自持又空灵圣洁的声音盖住了婴啼。直播只能看到雪白的手伸向地面的怪物影子,指尖圆润,好像沾了露水的白莲花瓣。这只手在虚空中握拳,地面那影子怪物的舌头就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抓住,被迫呕出了一个又一个毛绒绒的阴影团子,还有光溜溜的水母、小蛇剪影。确定这只怪物再也呕不出别的东西了,如同艺术品的手优雅地将影子怪物撕成两半,然后叠在一起继续撕成两半,再讲四片对折,如此循环往复被饕餮俯身的黑发军官瘫倒在地,这只凶兽的附体让他元气大伤,可能要一天之后才能苏醒过来。过去自己的力量在飞速流失,何如歌晕沉沉地手捧着阴影碎片,努力用自己身上的光灭掉阴影,还不忘将地上的毛绒绒和光溜溜小团子捡到自己怀里。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何如歌神情恍惚地转过头,看向还在拍摄的直播机器,也看到了那个“杀戮之翼”的选项。这是他的归璨啊何如歌已经很累了,累到睁不开眼,他就像小孩握起了武器,摇摇晃晃杀死敌人,自己也累到力竭。可是对席归璨小翅膀的担忧还在驱使着他说话:“归璨,你还好吗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的情况很好。”上眼皮越来越重,何如歌努力挤出一个笑,他说:“我给你念一首诗。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青年将掌心的阴影碎片吹了出去,那些碎片融入光中,好像真的飞进光之花消失不见。用最后的力气关掉直播后,何如歌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何如歌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断断续续,时间跨度很长。梦里的他是白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一生功德无量,从未做过一件坏事。连死,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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