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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女皇的佞宠[女尊](9)(2 / 2)

白华斜眼看她,兀地一笑:“这样更像了。”

如遭雷击!心虚,愧怍,惊恐,种种情感喷涌而出,沈娆做出副瑟瑟模样垂下头:“像方大人口中的逆臣?”又突然抬起头急急表白道:“大人!下官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您可不要因这个便,便轻视怀疑下官!”

她苦笑一声:“容貌都是爹生的,下官委屈!”

白华静静看她作戏,不遗余力地去贬低沈娆,剖白衷心,半晌,挑唇一笑:“行了。本相自然信你。”

沈娆松口气,觉着昨夜没白排练。如同每一个沉冤昭雪得以翻案的囚犯激动不已,激动大发了脚底一滑,她本能拽住身边的人,孱弱的丞相被她一道揪到湖里,砸出个硕大水花。

秋水凉,刺骨的冷拔得人不住打哆嗦。沈娆跪着挨训,湿淋淋的官袍贴在身上,秋风一打,脑袋抽痛,忽冷忽热。对着已经换好周遭一圈嘘寒问暖的白华不断忏悔罪过,而后一头栽倒。

冰火两重天,脑浆搅合成浆糊,有个人轻轻在身边,很轻很轻地叫了声沈娆。

沈娆一瞬间以为回到从前,要被严厉的师父从被窝里揪出来背口诀的艰难时光,不情不愿地撒娇:“听见了。再睡一会儿。”

“啪——”

有什么摔到地上碎裂,沈娆只觉得撒娇成功,继续沉沉睡去。

头疼,骨软,肉酸,眼皮沉。

睁眼,是夜里,记忆回笼,到栽倒在石子儿上为止。

嗓子干涸得厉害,好像一张嘴就能喷出火,她努力动了动,想要下床给自己倒杯水。

初来乍到,一穷二白。虽能用法术给自己勉强安排个“身份”,摇身一变成了谢乡绅从小不受宠的二女儿,到底不是真的,沈娆没好意思找谢家拿钱,又不敢在白华周围擅自使用法术,是以她这些日子活得格外清贫。只靠着下界时,从王母丫头头上顺手薅的两根玉簪的当资度日。是以这偌大状元府,也没个仆从。想想真是比司寇丹还要凄凉,她叹口气,就听耳旁一男声模糊道:“醒了?”

惊然望去,她惊悚地发现白华无比熟稔地爬过她,下床,倒水,递给她:“渴了?”

她手发抖,指着一!丝!不!挂的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白华贴心地将她的手拨弄下去,杯子贴到嘴边儿,倾斜:“没力气?”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温和中带着股亲昵,亲昵中又显露出几分怨恨无奈。

一刻后。

沈娆脸色铁青地从白华口里了解到自己令人发指的恶行。

夜里白丞相好意照料,自己喝了药,仗着迷糊与武功,强要了也正发着烧,无比柔弱的人的身子。

沈娆是十分不信的。

白华于是沉下脸,指着床上未干涸的血迹:“本相何必骗你?你以为本相就乐得如此轻贱自己?”

他指着锁骨自己掐的红痕:“你啃的。”

夜色昏暗,沈娆也没仔细看,只内心惶惶然。这种发展始料未及,她压住颤抖的心跳。得冷静下来。

那人又爬上床,流畅的曲线罩着透进来的乳白月光,沈娆侧了侧眼。

“您可以推开我,再不济砸……”

这是信了。

白华冷笑一声,将一双掐得紫红的手腕放到她眼前:“推开?”他躺下,幽幽叹息,疲惫道:“罢了,左右本相志不在男女私情。明儿一早相府会来人,本相走后,你将这事忘了就是!”

他合眼睡了,看似一点儿也不在乎这桩事,很是平静。

沈娆连面上的平静都维持不了!她看着身上被换了的中衣,想着方才倒水时白华颤抖的双腿,以及褥子上,刺眼的红,暴躁地抓抓头发,良久,小心地贴到白华耳边:“难受么?”

白华淡淡地:“还成。”

“对不起。”

沈娆呆坐到天明。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巨大的冲击让她坐了一夜也没反应过来,天边泛起鱼肚白,白华悠悠转醒,她盯着两青黑眼圈跳下床,健步如飞跑出去。

被抛弃在床上的人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起来罢。”沈娆干干道:“下官伺候您梳洗。”

白华瞥她一眼,坐起来,丝毫不知避嫌。

沈娆小心着将这人伺候妥当了,正好相府的人过来接人上朝,沈娆没跟上,她恍恍惚惚,需要好好静一静,白华去上朝了正好。

马车里,白全儿兴致勃勃:“看谢大人那模样,事儿成了?”

白华点头:“信了。”沈娆,沈娆。他念着这两个字,目光一时温柔,一时阴鸷。真是让人看不透,明明城府那么深,能将他耍得团团转,却又格外好骗。

白全儿看着自家主子嘴角那抹笑被麻得抖了抖,吩咐车夫赶快些,低声道:“计划照旧?”

“照旧。”白华道:“另外,派两个人跟着沈…谢景澜,看她平时都与什么人接触。”

窗外一枚火红枫叶飘飘摇摇落下,快要入冬了。她想起幼时,九虚山颠,那个一袭白衣的青年。衣袖一挥,太平盛世欢笑繁华戏一样显示在遍地白雪,他抱着她:“阿娆,这便是为师与你说的责任。”

彻底冷静下来,沈娆长长呼出一口气,将被褥换了丢掉,屋里开窗放气。

六道为重。左右白华也不在乎,她捂住眼睛,在心底否定自己这自私想法。

西陵国男子第一次都会落红。白华还是第一次,他的境况她如何不晓得,这第一次是多少算计周旋才能换来的。怎么会不在乎!

可那又如何?他是魅魔碎魂,生来便有原罪当诛!

心脏收缩剧烈,疼得很,从不曾欠人因果,入世一遭,到底还是免不了俗。

“谢大人——!”仓促脚步声由远及近,白全儿着急忙慌:“相爷晕倒了!您快去看看罢!”

沈娆下意识想逃离,到底还是站定,看着眼前旋风一样刮来的女人:“本官不是大夫。”

白全儿鄙夷地望着她:“谢大人!昨儿发生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只可怜相爷,一片好心被人糟蹋还这样始乱终弃!”

她看着白全儿开门见山:“白姑娘,本官不知你总撮合是为了什么,希望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白全儿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冷血,沈娆将她推出门,声线平稳:“请你转告丞相,若他哪一日想要追究,千刀万剐,谢景澜甘心受死。”

她处理事情一向不愿拖泥带水,没得留不该有的念想,耽搁正事。

离去的脚步声。

沈娆走到床边,脱力坐下。

只是这因果如何才能还上。

丞相府。

“主子,真没想到谢景澜这么卑劣!敢做不敢当!”

白华躺在榻上,玩着手里,从沈娆那儿顺过来的玉佩:“我也没想到。”

他想起昨儿她小心翼翼问他难不难受,笑了笑,真是,每次都是这样。在他满怀希望时,给他猝不及防的一击。

“白全儿。把这个送给陛下,就说,是我在谢大人府上发现的。回来后一直在把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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