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她一起死,我宁愿背负一切活下来,为她报仇”花月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怕死的吧”练红玉笑的嘲讽,“你顾虑太多,所以瞻前顾后,从不肯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妹妹死后,你敢说你没有后悔过如果当初去救她的话,或许她能活下来,如果当初你敢说你没这样想过”“你后悔了,恨自己当初的懦弱,你为了自己解脱,宁愿将一切事情都推给仇人哪怕事情是煌妍做的,你也可以迁怒于她的后代,哪怕练红瑛毫不知情,你也能昧下良心对她酷刑相待”“够了,闭嘴”花月一把掐住练红玉的脖子,“再说下去,你的死期就不是明天了”“我的死期不会由你决定”练红玉倔强的瞪着他,咬紧牙关道。花月轻笑,“你人在我手里,不由我决定,还想由谁决定”“容湛轩”练红玉露出笑容,“他会来救我们”“容湛轩”花月冷哼一声,“就算他敢来,屠莲教人多势众,他一点胜算都没有”“我相信他,哪怕一点胜算都没有,他也会来救我,哪怕会死在这儿,他也愿意和我一起死”练红玉露出向往的神情,“只要有他和我一起死,我就不怕死”“好。”花月道,“那你就等着他来送死吧”第二日,晌午,烈日暴晒之下,练红玉与练红瑛双双被架上神祭坛。花月换了一身澄黄色的教衣,坐在神坛对面的教主宝座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即将被行刑的练红玉。一众屠莲教众将神坛围的严严实实,纷纷露出毫不掩饰的嗜血眸光,望着神坛上的二人,嘴里呐喊着,“杀杀杀”执刀人站在练红玉和练红瑛中间,对二人高声宣问,“皇族之人罪大恶极,今我等替天行道,将尔等诸杀尔等罪人,可还有话辩说”练红玉面对这种三流电视剧中才有的场面,只觉得可笑至极。将头扭在一边,看都懒得看他。执刀人见此情景,颇为满意道,“看来尔等对自己的罪恶心知肚明,愿领受惩罚,所以无言申辩。”练红玉朝他脚下呸了一口,“别说的好像我申辩你就会放过我一样,你个虚伪的娘娘腔”被她粗鲁的举动激怒,执刀人退后一步,转身朝众人宣布,“两位罪人不知悔改,我以为,普通的刑杀已经无法为她们除去罪孽,需处以万刀之刑方可,大家以为如何”坛下众人一听,顿时眼露红光,纷纷嚷道,“好好好”执刀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面对花月问道,“教主以为如何”“好”花月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吐出,更是助涨了教众们的屠杀之虐,坛下人纷纷拔出刀剑,准备上台行刑。这“万刀之刑”,顾名思义,就是教众们每人一刀,直到受刑之人血流尽,气断绝,方才罢休。是非常残酷的一种刑罚。但是,越是残虐的刑罚,越能深深激起人们的兽性,满足人们来自心底深处暗藏着的虐杀欲。所以,每次听到“万刀之刑”,教众们都很是“兴致高昂”。在这一片争先恐后的吵嚷声中,一道凌厉的声音盖过其他人。“让我先来”副教主炎成均先一步走上神坛,来到练红玉身边。他手执短剑在练红玉身上游移,似乎在思考在哪里下刀更合适。毕竟,每人只有一刀。坛下众人见此情景,呼声一片,目露凶光在看旁人眼中,像极了一头头饥饿的野兽。炎成均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在呼声最高的时候挥起短剑,嗖嗖两下,斩断了练红玉身上的绳锁。练红玉赫然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眸。一抹熟悉的坏笑印在眼底。“容湛”她惊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是我。”容湛轩一把将她拥进怀中,紧紧抱住。不顾坛下已经开始躁动不安的教众,他争分夺秒的嗅着久闻的发香,生怕怀中人儿逃离般,紧紧的拥着,像是要把练红玉揉进自己身体中一般。“没事吧”略显沙哑沧桑的声音,却满满都是关切。练红玉在她怀里重重点头,“恩我很好”终于,坛下有人安奈不住,提刀冲上来。二人被迫分开,容湛轩将手上短刀交给练红玉,“去救瑛儿”说完,他拔出青叶剑,回身迎击。另一边,得到短刀的练红玉冲到练红瑛身边,将一直束缚着她的绳索割断,接住了因为伤势过重而轰然倒下的她。“没事吧还能不能走”练红玉单膝跪地,抱着练红瑛上半身,一边时不时注视着陆续冲上来的屠莲教众。练红瑛也注意到那些疯了似的人们,心中着急,身体却使不上力。“我恐怕不行,放下我,你一个人走吧”她绝望又无奈的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开你的”练红玉一脸决然,“要么一起死在这儿,要么努力站起来一起跑,总之我不会弃你而去的”二人对话间,已经有几名教众冲到她们身后。练红玉只觉背后似是一阵风起,回身去看时,那几人已被容湛轩一剑扫开,落下神坛。“炎副教主,你为什么要背叛教主”倒地不起的几人不甘心朝容湛轩问道。容湛轩充耳不闻,专心迎击陆续冲上来的敌众。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之际,花月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住手”他不容置疑的命令,并没有让陷入狂化中的教众得以冷静,众人弃耳不闻的继续战斗。花月倒也不气,从容的发了几根弦出去,接连刺穿了几人心脏。众人见状,纷纷停手,恐惧的看着处事残忍的花月。“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本教主的话,才是第一优先。”花月冷淡而平静的开口,眸光没有一丝温度。众人皆被吓住,回忆起他曾经的种种残忍,立时跪倒一片。花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从容迎上容湛轩敌视的目光,略显玩味道,“容亲王,还真是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呢”容湛轩撒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花教主上次也杀了本王一个措手不及,本王今日,算是礼上往来了。”“屠莲教总部如此隐匿,容亲王都能找来,看样子,是有高人相助啊”花月边说边站起身,“要说本座下面的叛徒,估计只有洛君一个了吧”“花教主猜测不错,只不过,说是叛徒只怕不妥,毕竟你与洛君之间,也只有利用而已”“蠢笨之人,只能被利用”花月轻笑,而后问道,“容亲王此行,是想救回长公主与皇上”“我若说不是,花教主只怕也不会信吧”“那容亲王只怕要空走一趟了,弄不好,还会把命搭上”花月话落后,突然食指一勾,对面的练红玉身体腾空飞起。容湛轩举剑之即,练红玉已经被花月拉到对面。花月手指一挑,地上的练红玉便被弦拉得站立。花月用一根利弦缠住她颈部,然后,从容的对上容湛轩愤怒的眸光。“容亲王会易容混进来这一点,本座确实没想到,不过,本座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怕行刑之时会出意外,他早就将一根最细的弦藏进练红玉衣服里,为的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能随时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做为人质。容湛轩很快便冷静下来,“你想怎么样”“一命换一命”花月将练红玉往前一推,“只要容亲王愿意自行了断,我可以放了她”“花教主为人如此阴险,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这种无稽之谈”容湛轩冷笑,“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花教主还是留着用在下属身上吧”“容亲王可以不信,只不过”花月勾起唇角,突然将弦缠在手上变作利刃,刺进练红玉后背。血如泉涌的瞬间,容湛轩跟着呼吸一窒。死死盯着花月,他咬紧牙关,“放了她”“这下容亲王还觉得本座是在开玩笑吗”花月将气息微弱的练红玉往前一推,“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受不过本座三剑,你可要抓紧想通呢”“不需要听他的”练红玉被花月高举在半空中,气息不稳,话说的断断续续。但容湛轩还是听明白了,她要自己别管她。他也知道,以花月的为人,就算他自行了断,练红玉也不会被放过,结果无外乎是大家全部命丧在此。然而,知道,不代表会做到,他无论如何无法眼睁睁看练红玉送死。其实他敢来,便打算过这种最坏的可能,所以,早就与洛君做了应对措施。在他将剑慢慢抵上颈部的时候,崖底各处相继爆炸,一时间尘烟四起。饶是冷静的花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住,闪神之际,容湛轩已经用瞬步冲到他跟前,挥剑斩断缠在练红玉身上的弦。而后,他一剑挑起地上尘土,迷乱花月视线,趁着那几秒的空隙,终于成功将练红玉抱在里。花月也不是好惹的主,尘土未落便攻上来,容湛轩单手举剑迎敌,接招之时略显吃力,被花月的弦冲击得向后滑退数步。容湛轩举剑刺进地面减缓冲势,而后接二连三挑起地上石子,如暗器一般朝花月射去。花月用弦将石子全部击碎,而后将弦大面积刺向容湛轩身后石壁,一时间飞沙走石,大片的碎石块落下。容湛轩用身体护住已经昏迷的练红玉,承受了重击。花月正打算趁机再攻上去,他身边的石壁突然爆炸,为躲避冲击,他闪到一边,也因此错过了进攻的最佳时机。容湛轩那边,已将言弁星救出的洛君赶来,拉过容湛轩手上的练红玉,抱到一边为她治伤。因为爆炸,屠莲教众纷纷四散逃命,一时也顾不上他们。洛君为练红玉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将她抱到神坛上和言弁星汇合。另一边,容湛轩与花月的打斗已经到白热化。火力全开的容湛轩因为怒气加持,一往无前,花月渐处下风。“容亲王武功盖世,本座实在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竟会成为练皇的走狗,真是让人痛心”喘息之际,花月对容湛轩道。容湛轩来之前,便听洛君提过花月往事,他心中有同情,但不会因此动摇。“先皇已经成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花教主与其陷在过去,不如放眼将来”“将来”花月哼笑一声,“练红玉自登基以来,大肆兴建离宫,信歼臣远闲臣,以至于民不聊生,煌国在她手上,有何将来”他的质问让容湛轩身形一顿,半晌,他才道,“玉儿虽然曾经做过错事,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我今天后一定会督促她成为一个好皇帝,你又何苦纠住往事不放”“练红玉是煌妍的女儿,她身上流着煌妍的血,她们一样残忍无情,一样昏庸无道,她是,不会变的”花月笃定的说。“玉儿会变,我不会让她向先皇一样,绝对不会”容湛轩一脸决然。花月身边锋利的弦四起,拧成一股钢绳一样的锋刃,刺向前方。容湛轩也将所有力量都蓄在最后一剑上,举剑迎敌。剑没入花月胸膛那一刻,花月突然露出笑容,那是阴森至极的险恶笑容。“容湛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距离崖底大战之后,已时过三天,那日战况的惨烈却好似昨天发生一般。由洛君引发的大爆炸,将屠莲教总部炸毁,教众逃的逃,伤的伤,伤亡情况惨重。容湛轩一行人里,属练红玉伤势最重,饶是由洛君的妙手回天医治,也足足过了三天才醒来。练红瑛的伤势同样不轻,虽然没有致命伤,但内伤外伤加在一起,引出了多种病发症,也养了三天才有些精神。容湛轩因为与花月一战,撕裂了头一日的伤口,洛君费了好大力气才帮他止住血。之后因为他不听话日夜守在练红玉床边照顾,伤口又复发感染了好几次,洛君每天为他忙前忙后,心力交瘁。四人之中,只有言弁星安然无事。练红玉醒来后,在客栈休养了数日,便将回宫提上日程。回宫前,容湛轩带着练红玉回了一次崖底。面对已经面目全非的屠莲教总部,练红玉感慨万千。“没想到这次出宫,会发生这么多事。”她甚至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短短几长,好似一年那样漫长。容湛轩也有恍如隔世之感,“是啊,遇到洛君,遇到花月,还有”“花月后来怎么样了”练红玉突然想到这件事,便问了出来。容湛轩笑了笑,“我放他走了,不过,他被我伤的很重,不知道后来保住性命没有”说完,他低下头,用额头抵住练红玉的,认真问,“你怪我吗”“为什么要怪你”练红玉一片坦然,“是你救了我”“可是,我也放走了伤你的人。”“无所谓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我总不能永远纠住一件事不放吧。”“不过,那家伙利用老实的洛君,就很不值得原谅了。”练红玉嘟起嘴,不满的抱怨,“你应该再多给他一点教训,或者抓住她,等我醒来后痛扁他一顿”她醒来那日,已经从容湛轩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洛父死后,洛君被花月所救,花月得知容湛轩出宫的消息,又知道洛君与之关系匪浅,便打算利用洛君的仇恨之心,成为他必胜的筹码。他得知容湛轩在安城的消息后,便将洛君带来,令其骗得容湛轩信任,好伺机在他饮食中下药,并答应事成之后,将祝施生交由洛君处置。洛君为报父仇心切,答应与花月联手,然而,在客栈之中,他渐渐被练红玉感动,所以对任务产生动摇。直到练红瑛三人从总督府空手而归,他信了花月“官官相护”的鬼话,以为是练红瑛她们故意放走祝施生。悲愤的洛君下定决心,将散功散下入汤中,那种药可以至人七天之内用不出武功。然而,容湛轩因为和练红玉堵气离开,并没有服下药,只有练红瑛一人上当。之后的事情练红玉就都明白了,洛君得知被花月利用,与容湛轩一起去崖底救人,她也是多亏了洛君的医术,才转危为安。知道真相的她开始相信,既定的历史是可以改变的,洛君不是一定要做坏人。“玉儿,这次回宫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容湛轩的声音自头上传来。练红玉紧了紧环住他腰的手臂,抬眸微笑,“我打算将洛君带入宫中,你觉得如何”“我不是问你这个。”容湛轩表情凝重,“我是问祝延亭的事。”练红玉心中一惊,脱口道,“你想让我杀了他”“对。”容湛轩坦诚点头,“先皇之事,洛君之事,归根究底都是因为祝延亭,玉儿你如果真的为煌国着想,应该有斩草除根的决心”“”练红玉沉默。虽然知道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但正因为历史容易改变,她才不敢轻易动祝延亭,她害怕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容湛轩已经一再提及此事,可见他已经容忍不了,这让练红玉左右为难。“再等一等好不好”思虑之后,她决定实行缓兵之计。容湛轩却像是看出了她意图,追问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知道祝延亭势力庞大,所以你不用有顾虑,就算光明正大杀不了,暗杀也可行”眼见容湛轩是真的动了杀心,练红玉忙阻止,“不行,不能杀他。”“为什么”容湛轩冷下脸来。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练红很就会紧张。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合理解释,她露出祈求的表情,“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对她的示弱,容湛轩还算受用,不禁软下语气道,“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恩”练红玉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搂住容湛轩的腰。容湛轩享受的抱着她。“玉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他脸上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恩,什么”“你怀孕了。”终于说出连日藏在心底的秘密,容湛轩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练红玉却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惊喜表情,抬头之后的脸上布满的是惊吓。“什么时候的事”“你受伤那日,洛君为你把脉的时候发现的,已经两个月了。我怕你听到后太兴奋不利于养伤,便一直没告诉你。”耐心解释之后,练红玉仍没有露出开心的样子,容湛轩不由皱眉,“什么意思,你不高兴”“不是,只是觉得有点突然”练红玉讷讷道,“已经两个月了我竟然一直没发现”“是啊,我听后也很意外,按时间推算,正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容湛轩露出孩子气的骄傲,“我真是厉害”练红玉却是诧异不已。第一次的时候,是下错药那次按已知的历史推算,她第一个孩子确实应该在那几天内怀上,事实证明,历史还是按原来的进程在发生着,虽然孩子不是言弁星的。“你是高兴过头了吗”容湛轩捏捏她失神的脸,“怎么傻呆呆的”“我还没准备好做母亲”“傻话”容湛轩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没准备好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不用担心”练红玉简直快要在这样的温情下沉溺进去。对于容湛轩,她是相信的,单枪披马从花月手救下她,这个武功、头脑、权势都在人上的男人,无疑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如果她不知晓未来,她愿意相信容湛轩所说的一切,因为,他做的到。“知道这件事后,我真是好后怕,一直不知道你怀有身孕”容湛轩一脸沉痛的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变成早有预谋的坏笑,“做的时候也没节制过,真是危险还好孩子没事”练红玉的脸立刻羞红一片,嗔怪的瞪着他,“不要脸”“你第一天才知道我是这种人吗”容湛轩低头咬住她耳垂,暧昧低语,“等孩子平安出生后,我再让你好好领教一下,我有多不要脸”如果抛开一切什么都不想的话,接下来的日子真的很甜蜜。每天清晨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容湛轩的睡颜,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醒来的自己,微笑的印下一个吻。之后,早饭桌上,练红玉一如既往和练红瑛斗嘴。因为怀孕的关系,每次她要输的时候,容湛轩都会跳出帮忙,把练红瑛气的跳脚,一边骂容湛轩“重色轻妹”,一边一脸委屈的往言弁星怀里钻。每到这种时候,言弁星总是一脸不知所措,练红玉就跟着调侃,如愿看见美丞相害羞的表情。之后,便是练红瑛不知死活的舞剑时刻,洛君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提醒,“长公主,你这样乱会扯动伤口的”练红瑛自然是弃耳不闻,直到真的扯痛伤口时,才会一脸痛苦的停下。然后,言弁星就一脸担忧的冲过去,不顾旁人目光将她抱在怀里。过一会,洛君再过去换药检查。晚上,容湛轩上床后总是会动手动脚的轻薄她几下,但顾忌孩子,不会有太过份的举动。然而无论多甜蜜,回宫的日子终于还是到了。回宫之前,练红玉找洛君谈过,希望他能以御医的身份随自己进宫。洛君毫不迟疑的答应了,用他的话说,他想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练红玉倒不需要他弥补什么,只是,有些历史可以更改,有些则不能,所以洛君必须进宫。回宫后,练红玉陷入一段时间的郁郁寡欢。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孩子父亲的身份却不能公诸于众,每每上早朝的时候,那些大臣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估计私下里都在暗自揣度吧。容湛轩几次提议将二人的事情公布,都被练红玉推诿。算她胆小,实在不敢冒这个险,公布之后引发的连锁反应,她没自信一一解决。容湛轩因此很生气,碍于她怀着孕,才没表现出来,但心中暗自较劲是难免的。加上一个月之期已到,练红玉却没有一点处置祝延亭的意思。这天,两人在一起时,容湛轩终于忍不住开口。“玉儿,祝延亭的事,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练红玉早就看出空湛轩这两日心情不爽,个中原因也猜的到,估计着他也忍到头了。“这件事关联重大,等我平安生下孩子后再处理好不好”练红玉继续用拖延战术。容湛轩却没有再上当,“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我不想再等了。”“可是,我现在怀着孕实在辛苦,还要对付祝延亭,万一心力交瘁小产了怎么办到时候你会心疼的”无奈之下,练红玉只得搬出孩子,顺便粘在容湛轩身上,撒娇装可怜。容湛轩明显动摇了一下,想了想,又严肃起来,“我也说过,这件事可以交给我去办,我会处理的很完美的”“可是,我也想自己处理他啊,再怎么说我是皇上,你好歹留一点权利给我嘛。”练红玉撒着欢往他怀里钻。“这样吧,我答应你,孩子一出生,我就将祝延亭法办,怎么样”面对练红玉的一再退步,容湛轩终于有所松动,“那好吧,我就再等几个月。”“恩,你最好了”计划得逞的练红玉开心送上香吻。自从练红玉怀孕后,容湛轩非常克制,最近一个月怕自己控制不住,连肢体接触都少有。面对久违的熟悉味道,容湛轩一尝之后便有些失控,忍不住抱紧了练红玉,加深了这个吻。正吻得胶着之际,练红瑛没经通报就闯了进来。“轩哥哥,现在可是白天啊你们再着急也好,好歹等天黑吧。”亲眼目睹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练红瑛自然不会放过调侃机会。练红玉早把脸皮练的比城墙还厚,“我们想做就做,等什么天黑,你妒忌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妒忌我那是不屑,你有什么好妒忌的,不要脸的色一女”练红瑛不屑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妒忌,因为丞相不肯碰你,你浴火中烧无处发泄,就来妒忌我们恩爱”“你才无处发泄呢看我让你尝尝厉害”眼见练红瑛张牙舞爪冲过来,练红玉忙躲进容湛轩怀里。有容湛轩在,练红瑛不能拿她怎样,便气得跳脚。容湛轩无奈看着二人斗气,然后笑着问练红瑛道,“瑛儿,你来有事吗”“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了”练红瑛挑眉。“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来看我的小外甥,他这几天有没有乖乖的”练红瑛边说边凑到二人近前,俯下身,耳朵贴着练红玉肚子,做出仔细聆听的模样。“才三个多月而已,又不会动,你在听什么啊”练红玉啼笑皆非道。练红瑛不甘示弱的瞪她一眼,“三个多月又怎样我问过洛太医,他说有些胎儿胎动比较早,三个月就会动了”“是吗”容湛轩将信将疑的,推开练红瑛把耳朵贴上去。“轩哥哥,你好诈,明明是我先听的”练红瑛不甘心的往上挤,又被容湛轩一本正经的推开。“嘘别吵,你吵的我都听不到了”“你们俩是小孩子吧,这么幼稚”练红玉无奈道,“三个月就会胎动的胎儿我还没见过呢,洛君一定是逗你的”“不会的”练红瑛叫道,“洛太医才不会骗人,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虚伪啊”“我虚伪我看你才虚伪呢在我面前像个母夜叉似的,一到丞相面前就变成小公主”“行了,别吵了,吵的我都听不到了”容湛轩忍无可忍的打断二人。练红玉见他认真起来,顿时不出声了。练红瑛也随之安静。二人齐看着容湛轩父爱泛滥的微笑。练红玉心中温暖又满足,想像着孩子出生后一家三口的生活,却徒增一抹伤感。仔细算一算,等孩子出生时,她也只剩两年的寿命而已。孩子一般是多大的时候才会走路的多大会叫妈妈多大才会撒着娇亲她抱她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痛,她或许等不到这一天了。“我有点累了,想睡会儿。”容湛轩看她真的很累的样子,“恩,那你休息,我和瑛儿先回去。”扶练红玉躺下,为她掖好的被子,容湛轩和练红瑛一起出了民政殿。“轩哥哥,刚才胎儿动了没有”练红瑛问道。“没有。”容湛轩笑着道,“洛太医也说胎动有早有晚,我们再等等吧。”“恩,等孩子出生后,无论男女,我都要教她习武。”“瑛儿那么喜欢孩子,何不快点和弁星生一个”容湛轩忍不住调侃道。练红瑛在他面前总是最腼腆的,一说就脸红,“轩哥哥越来越坏了,一定是因为和皇姐在一起时间久了,近墨者黑。”“或许吧”容湛轩满足的笑着,“但是,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我感受到以前从未感觉到的满足和期待,那是比皇位和天下更重要的东西”“轩哥哥,你要变成老婆奴了”“什么”“没什么”练红瑛调皮的吐吐舌头。容湛轩不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也不奇怪,她第一次听练红玉说的时候,也很纳闷,后来经过练红玉解释才理解意思。本来是练红玉用来调侃言弁星的话,她现学现卖送给容湛轩,看轩哥哥一头雾水的样子,她就想笑。练红玉还真是新鲜词一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因为和轩哥哥在一起的缘故吗“对了,轩哥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什么事”“是在安城时候的事。”练红瑛道,“记得你说过,我追查人口失踪一案时,你在跟踪洛君,除了知道他背叛的消息外,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有。”容湛轩面色凝重起来。练红瑛也跟着脸色一变,停住脚步。“莫非,真跟我猜测的”“对,安城人口失踪一事,表面上是祝施生所为,其实,是花月借由他的手布的局。”容湛轩道,“祝施生是被利用的。”“难怪”练红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一直奇怪,祝施生的总督府哪来那么多神出鬼没的高手,但我去总督府后,却一个高手都没见到。”还有,祝施生的十二个禁楼中,只有正值妙龄、相貌端正的男女,然而那些失踪的人中,老少皆有,相貌也不一。总督府大概只关了一半的人。这让她一直心存疑虑,猜测着到底是同一件案子,还是两件案子并发的巧合。“花月总不会平白无故就抓人,他抓那些人为了什么呢”练红瑛不解道。“经我调查,似乎是为了练一种功夫,这种功夫自西域传入边境,据说和煌国的武功有很大不同,他抓那些人,应该是为了练功”容湛轩若有所思道。说完,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也就只查到这些,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时间仓促,我也没有再继续追查。”西域原是一边境小国,人数不如煌国一城之多,因人烟稀少、地处荒凉而逐渐没落,所以一直不被三大国放在眼里。然而,西域新换首领之后,近两年竟有崛起的迹像。容湛轩习惯未雨绸缪,连西域这种小国都不曾放过,所以知道一些内情。但是西域人非常神秘,神出鬼没,武功也很鬼魅,派去那么多的探子,就只查到这些。他隐约察觉到西域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阴谋,但眼下内乱未除,他无瑕分身去对付远在万里之外的敌人。“祝延亭近来有什么动向”容湛轩问道。“他因为儿子的事与蓝大学士产生冲突,近来二人在朝中针锋相对,祝延亭似乎动了杀心。”练红瑛将近期密探呈报的消息告知容湛轩。因为练红玉有孕,容湛轩抽不开身,自回宫后,密报局一直由她的掌管。容湛轩听过之后,道,“命速风召集人手,等我号令。”“轩哥哥是打算除掉祝延亭吗”练红瑛犹豫道,“这件事要不要和皇姐商量一下”“无需商量,按我的指令去做便可。”容湛轩道。本章完结,,;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