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要把熹儿也宠坏了。”“我可还没将你宠坏呢,否则你怎么连罚我都不忍心”两人一边哄着熹儿一边说着话,熹儿也不知是不是能听懂,很快便不哭了,睁着那双与邢辰修一模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人。待奶娘给熹儿换尿布时,卫衍与邢辰修就站在一旁,卫衍看得格外认真,时不时还向奶娘询问一些需要注意之事。换了干净的尿布熹儿果然又笑了,邢辰修又逗了他一会儿后,才让奶娘将他抱走喂奶。卫林与杨芸菲不放心卫衍二人的身体,傍晚时又来了府上,邢辰修身体已经好了不少,索性留他们在府中用饭,又叫上了华辛、贺幺儿,这顿饭吃得十分热闹。饭后卫林去看了看熹儿,想起什么,回头便找邢辰修问:“熹儿的名你们还未起吗”邢辰修想让卫衍给孩子起名,但那时卫衍还有些无法接受忽然到来的熹儿,这事便搁置了。“嗯。”邢辰修牵着卫衍的手,闻言便有些不满地在对方手心挠了挠,面上依旧一派平和,对卫林道,“父亲替熹儿起名吧”卫林摆了摆手:“你那么不容易才替阿衍生下这孩子,名你们商量着起便可,我就不跟着掺和了。”邢辰修闻言回过头,看着卫衍不说话。卫衍一直知道邢辰修想让自己来给熹儿起名,之前那一个月也并非完全没有思考过,此时便笑道:“唤梓熙吧。”说着他让人取来纸墨,写下“卫梓熙”三字。“梓同子穆的子同音,又取梓树之意,熙则与子穆所起乳名中的熹字同音同义,望日后熹儿能如梓树般正直,如阳光般温暖、平和。”梓树喜温暖,却也耐得住严寒,是生命顽强又能快速成长的植被。“好,听阿衍的。”邢辰修将这名字在舌尖念过两遍,眼底眉梢全是笑意。熹儿的名便就这样定下了。第78章 完邢辰修的身子还需休养,卫衍却是不便再终日留在家中, 朝中早有人对他时不时的休假有微词, 不过是碍于卫家圣眷正浓,才不敢摆到明面上。卫衍自己倒不太在意, 怕只怕传到邢辰修耳中, 惹得他不快。自两人大婚后, 邢辰修心中就因为怀孕一事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孕期身体和情绪波动最大,最需要人陪伴时, 卫衍不在身边, 生子后又经历了一段心有隔阂的日子, 虽然心结已经解开, 但就算他不说,卫衍也明白有些心情的转换,并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只能尽量多的抽精力陪伴他。如果说往日里卫衍是将邢辰修当作孩童般来宠着, 那近段时日, 邢辰修都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当成了还未断奶的婴孩。或者说,连熹儿都没那么离不开人。卫衍若是夜间当值,必定将他哄睡了才走, 等到他清晨醒来,对方已经回到家中搂着他休息。若是白日里当值更是连午间留给将士们换班用饭的半个时辰, 卫衍都要回府一趟,哪怕看看他, 再陪他一道用个午饭也好。卫衍在家时别说是抱熹儿这种“重活”,就连他下地多走几步卫衍都要皱眉。府中下人们也早习惯了看他被对方抱来抱去,后来还是华辛看不下去提醒卫衍,说他现在要多走动,有利于恢复,卫衍这才收敛一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邢辰修被宠得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再回头去看过去这一年,只觉得那个终日郁郁不安的自己仿佛是怀孕怀得傻了,又或者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身,才会觉得卫衍要离开自己。卫衍会因为他的决定生气难过,会担心害怕,不正是因为对他太过在意明白之后,邢辰修内疚极了,似乎他做错的每一件事,都是由卫衍收拾残局,他的身体一天不康复,卫衍就需要多累一天,几乎是花费了所有心力来照顾他。这样又过了半月,邢辰修的身子总算是完全恢复。待到华辛确认过,他迫不及待地回身对身后的男人道:“阿衍你看,我真的已经恢复好了”“嗯”卫衍满眼宠溺,“要奖励”说着也不待他回答,已经一手搂过他的腰直接吻上去。邢辰修耳尖都红了,轻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只好由着对方攻城略地。好不容易二人吻够了,邢辰修才想起另一件令他窘迫之事:“你师父还在呢”“咳。”在一旁毫无顾忌看了许久的华辛这才装模作样地挪开目光,“没事没事,老夫老眼昏花,看不清,看不清了。”邢辰修眯了眯眼:“师父,你昨晚偷喝我桂花酿的事,师娘还不知道吧”“老夫是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走了走了,子穆你既然已经恢复了,就别一直在府里待着,闲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华辛说完真没丝毫停留,转身便走了。“我这师父越老怎么反而越不正经了,大概也只有师娘能制住。”邢辰修看着华辛离开的背影笑道。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是”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待那些人连滚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身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出头时不是很机敏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头上”“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下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子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进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色道:“不气了,你也快进去吧。”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拔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部共同主持武试。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下皇子,圣上下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子流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入仕官员皆由二人选拔而出,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处,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高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辅政王,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怒瞪着眼前之人:“卫衍”“不行,明日殿试,你必是得不了闲的,今日早些休息。”“哦,昨日你以我要到国子监巡视为由拒绝了我,前日是接见苍川特使,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愿告诉我”卫衍本就忍得辛苦,偏偏邢辰修不知收敛就算了,竟怀疑起他能力来,他眸色一暗,也懒得再去管对方隔日要忙什么,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邢辰修立刻主动环住男人健壮的腰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夜正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