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梦虎自觉无趣,怏怏然离开妙真,信步走到了朱媚儿的小楼。这是一座用心打造的土楼,原来是周媛媛的绣楼,自从周媛媛与撒梦虎成亲后,朱媚儿就一直住在这里。空气清新,气候宜人,种植的秋桂散发出迷人的馨香,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在暗夜里努力的吸取营养,满天繁星点点,月亮挂在树梢,静谧的夜晚,宁静的心灵,无不诉说夜的温柔,迷雾漫漫,给夜色凭添了几分神秘的面纱。起风了,夜有些凉撒梦虎徘徊在花园小径,话在心里口难开。妙真讲的话虽然难听,却是真的。他,就是一个十足多情的公子。他像是在忏悔,总之,心事重重,他想要上朱媚儿的绣楼,可是,这样的夜深人静,最是不合适,当然,他是不怕闲话的,可是,朱媚儿终究未出阁,这样的生更半夜的约会,真真的不妥想清楚后,撒梦虎不无遗憾地转身离去。彼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二楼平台,她凭栏眺望,望着那个独行的孤单背影,若有所思回到屋子里的撒梦虎,脸上看不出独有心事的样子,这一晚,平平静静地度过了,周媛媛没有理由抓住撒梦虎的把柄,一宿无语。天明,撒梦虎在同周媛媛吃早餐的时候提到回永宁。“我可不想去,即使我愿意去,我爹也不会同意的啊”“媛媛,咱们成亲前不是说好的吗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带着你回永宁老家拜见父母,这,你是清楚的啊咱们不可能永远不回去吧这样,说不过去啊”“你心里想的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周媛媛气呼呼的,自从发现他经常去芭蕉园的秘密,以及发现他和珍夫人的暧昧关系后,周媛媛对撒梦虎的看管,真是一刻也不放松。“媛媛,你最近怎么了”“我,没什么”“怎么我说点什么,你都反对”“我,没有吧”周媛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心里的不快,毕竟是新婚嘛,当然得什么都听夫君的。自己的任性,当然也会收敛些,况且,她的内心身处是爱着撒梦虎的。“这几天,我要出趟远门”“这不刚回来吗怎么又走去哪里啊”“去万爷那边,爹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少则三天,长则十天半月。”“哦,知道了”周媛媛疑惑了一会,“现在就走么”撒梦虎点点头。早晨的空气更加清新,离开这里之前,撒梦虎想要与朱媚儿告别,他来到朱媚儿的绣楼。不一会儿,朱媚儿穿着一见夹层的月花裙出来了,她的神情忧伤中有喜悦,像一个久未见到父亲的小女儿般兴奋,撒梦虎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他的内心更是涌出了想要好好待她的欲望,这个他视为珍宝的女人,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一想到目前的处境,他就感到万分恼火,他心里计划着,等把韩烟安顿好,他就带着他们回永宁,这一次,他什么也不怕了。两人并肩走在花园小径,撒梦虎想要试图牵朱媚儿的手,好几次,朱媚儿都避开了。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很久没有一亲芳泽了,伊人还是那个伊人,而曾经的场景不在,撒梦虎略感尴尬。不知不觉走在了最东头的荒山之地,这里几乎没有人来人往,一大早,老鹰岩里的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片被废弃了的蛮荒之地。撒梦虎停了下来。“你还要沉默多久真的不讲话了”朱媚儿紧要双唇,她不是没有话要讲,她是有太多说不出口的话啊。她睁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美丽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撒梦虎,有些傻气有些呆萌。“哎,你怎么变得这么淑女了,我记得在成都的时候,你的刁蛮那会,我还真有些吃不消。”共同的回忆拉近了彼此不少距离,朱媚儿嫣然一笑,是啊,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那种随性自由,无拘无束多好。可如今,爱情竟然让人生涩。让人望而却步,让人不知所措,不明所以,害怕说错话,这是太在乎了吗想想爱情竟然是一件恐惧的事情,恐惧得不敢好好表现自己,却又努力想要好好维护自己美好的形象,难道爱情竟然是这样的让人不敢靠近“媚儿”撒梦虎叫了一声。朱媚儿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媚儿哎”撒梦虎大声地喊着。“你怎么啦”朱媚儿娇嗔地看了看撒梦虎,“你小声点,别人听见,多不好啊”“你怕什么呢我喊我的老婆,外人管得着吗”撒梦虎不无自豪。“服了你了,让你轻声点”“我不,我不,我偏要喊”撒梦虎假装大喊。朱媚儿碎步轻移,假装要打撒梦虎,两人在宽阔的园子里追逐嬉戏着,仿佛又回到了成都那个夏日的午后,那些在阳光下开满了耀眼的栀子花的日子里,他们,就像今天这样的撒着欢。“你的伤好些没有”撒梦虎气喘吁吁。“哪里的伤”朱媚儿格格地笑个不停,“心里的伤啊,早着呢”撒梦虎佯装生气,“哪里的伤,我看看。”作势要抓住她的样子,朱媚儿赶紧躲闪。撒梦虎抓了朱媚儿,狠命地揽入怀中,那熟悉的馨香顿时袭遍全身,他忍不住一阵痉挛。是她,日日与他夜会的人,朝思慕想的那个神秘女子,真的是她他永远难以忘怀她身上的馨香,一股兰草的淡淡的馨香,空谷幽兰般的寂寞情怀,很空灵,带着梦幻色彩。他忍不住深深呼吸,是的,没错,就这这股味道,这股专属于他的独特的味道,他被这味道迷住了,神魂颠倒。迷失了很久很久,他以为此生就这样完了,就这样掉进别人的陷阱,却原来掉进的是朱媚儿设置的陷阱,他开始重新大量着她,他仿佛早已景仰,如今看来,虽然陌生,却又如此熟悉,而这份表白,在心里,不便说出,一旦开口,破坏了那神秘,那是撒梦虎不希望的,他,还是怀揣着对神秘的向往,他,宁愿不说破,是的,没有必要,就让朱媚儿也保持着对那份神秘的向往。这么说,那玉佩也是她的了,是的,她拥有许多名贵的珠宝玉石,这不稀奇。他清楚地记得,他想要让她把玉佩给他留着纪念,可是,被她拒绝了,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对神秘保持着一贯的追求“你的玉佩呢”朱媚儿冷不丁地被撒梦虎这一问,她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少顷,很快镇定,“什么玉佩”“就是你经常佩戴的啊”撒梦虎掏出那块玉佩。在阳光下,玉佩散发出温婉动人的迷人光泽。“这是什么”朱媚儿假装惊讶。“是你留下的”“我,我什么时候”“媚儿,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我”朱媚儿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如果说,这块玉佩不是你的,那这个丝巾该是你的了。”撒梦虎掏出那块紫色的丝巾,“这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见面礼,你该不会忘记的吧”朱媚儿怎会忘记呢,这是他们有缘相识的见面礼啊。“怎么、怎么统统在你这里”“我也想知道啊到底,你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撒梦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我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会武功”撒梦虎咄咄逼人,“没人告诉我,你会武功。”“会一点点。”朱媚儿见躲不过去了,头低低地不好意思,脸颊绯红,更显得美好。“师傅、师娘都不知道你会武功”朱媚儿点点头,头埋得很低很低。撒梦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傻丫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连亲爹亲娘都瞒着啊你该是多么有心计的女孩子啊”朱媚儿顺从地趴在撒梦虎的胸前,极尽温柔。“我是跟着妙真学的。”“什么”撒梦虎猛地推开朱媚儿,望着这张白皙美丽的面孔,完全不敢相信,她和妙真之间的关系。“我和妙真从小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还在老家丹阳,我们全家都在丹阳,我和妙真早已秘密认识许多年。”朱媚儿轻描淡写地描述着她和妙真认识的过往,撒梦虎听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女子,她,绝对隐忍,漫长的十多年的时间,她守口如瓶,她遵守着和妙真的秘密约定,行走在这个世风日下的社会,这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么说,一开始,妙真也是知道我的”“是的,我的情况,没有她不知道的,她,在我的生命中,像姐姐、像师傅、也像母亲”撒梦虎像触电般地步自然起来,就好像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突然被熟悉的人出卖一样的难堪。妙真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也一直同朱媚儿共享着自己,他感到不可思议,不寒而栗,背上,仿佛有阵阵冷风袭来。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