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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墨契大婚(1 / 1)

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洒在城内,街上才有了两三个行人,赤喾就站在剑阁城城阙上,双手背在身后,望着京城的方向,双眼却是呆滞的。昨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因为赤喾记得,记得他在病中做了无数个梦,那些梦境越来越真实,让他觉得那才是真的,现实反而是虚假的,虚假的让他不愿回到现实。但是不得不醒来,醒来之后,那些梦便变得支离破碎,再也串联不起来。他只隐约记得,梦中的涟漪被雷电劈中,然后满身是血的望着他,双目含情,泪光点点,不断的说:“阿喾,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有个女子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我,比她更爱你”赤喾忍不住摇头,不再回想涟漪在梦境里的样子,而是回忆墨歌的样子,梦里,墨歌还是和曾经一样爱笑爱闹,偶尔会耍几个把戏捉弄他,甚至是使用法术,而梦中的自己一点也不吃惊,也使出法术,和墨歌玩闹了起来。这些梦是他们的前世吗不知,他和歌儿的前世,以怎样的故事结尾只可惜,如今只剩记忆在猖狂,每时每刻都如心底修罗一般折磨着他。赤喾捂住心口,衣襟内正贴着墨歌送给他的香囊,似乎这样,赤喾才会觉得好受一些。晨曦已经从城阙爬到城内每个角落,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声音也渐渐嘈杂,赤喾低头,便看到墨契穿着大红喜袍坐在高头大马上,满面红光,和周围的百姓寒暄着。时间其实还早,但墨契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容钰娶回家,容钰在剑阁城没有亲眷,只能住在镇远侯府内,所以墨契打算绕着剑阁城走一大圈,然后再回镇远侯府,把容钰接到之后,再绕着剑阁城走一圈,最后再回镇远侯府拜堂,让整个剑阁城的人来见证他们的感情。百姓们也都真心祝福墨契,愿他们百年好合,永结为好,墨契便笑着给百姓们发喜糖,分享他的喜悦。在缓慢的绕了剑阁城一圈之后,墨契便回了镇远侯府,然后亲自把新娘容钰从房内背出来,这原本是新娘的父亲或者哥哥该做的,因为容钰的亲眷都不在,只能由墨契全程代劳,把容钰送入了喜轿。赤喾站在城阙上,看的不太清楚但也足够仔细,他观察到,容钰在趴上墨契的背之前,犹豫了好几分,最后还是墨契说了几句话,容钰才顺从的上了墨契的背。望着渐渐远去的喜轿,赤喾陷入沉思,容钰定是希望背她的是她的父亲吧,可惜,容寂被他误伤,命丧黄泉,不可能参加她和墨契的婚礼了。明天修改修改了就会有名字,晚安。几个大夫都不能确定赤喾犯了何种病,只能斟酌的开了几个祛毒健身的温补药方,喂给赤喾喝,可迟迟不见起效。易水寒无奈,却也不肯放他们全部离开,说:“你们轮流来豫章王府看护王爷,王爷绝对不许出任何意外,不然”易水寒也不继续说了,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几眼,然后走到门外捡起他的长枪,吓得那些大夫立刻跪下说:“草民必定尽全力医治王爷。”易水寒点头,然后说:“那就拜托各位了。”易水寒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大夫们面面相觑,生怕惹着这位嗜血杀手,当初他当着剑阁城百姓的面屠戮猃狁人的样子,他们至今都没有忘。那时的易水寒,长发被鲜血染湿贴在脸上,鲜血滴答,在脸上划出几道血痕,衬得双眼也是血红,他就如从地狱出来的恶魔,手中的长枪已经变出红色,鲜血斑驳中可以看到本身的银色,而枪头正中一个孩子的心脏。易水寒面无表情的把长枪从孩子的身体中抽出,因为惯性,孩子被拉离地面,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地面,扬起一阵浮尘。周围的百姓都吓得四处乱窜,生怕银枪刺中自己的心脏,场面一片混乱,但混乱中,易水寒依旧可以百发百中的刺中猃狁人的心脏,然后丢垃圾一般把他们的尸体甩开,溅出模糊的血肉。那样的画面太过血腥,就连听说的大夫们也接受不了,都纷纷摇头,挥去脑海中不堪的画面,然后叹息说:“王爷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莫不是中邪了”另一个大夫听了,联系赤喾的状况,觉得甚有道理,于是说:“既有可能,王爷不断的说着梦话,却不能醒,只怕是中邪了,梦魇呢。”“那该如何是好中邪了如何是我们能够解决的,更何况,那易水寒一定不会相信世上有鬼神这一说,定会觉得我们在胡吣,好推卸责任。”“先看看再说,王爷一身正气,绝对不会被小鬼给缠身,若还是担忧,便拿些辟邪的东西来镇一镇。”众人立刻拿出贴身的护身符或者在庙里开了光的手链,统统都拿出来放在赤喾的床边,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渐渐地,赤喾果真不再梦呓,体温也有所降低,大夫都满心欢喜,等着赤喾苏醒。夜幕降临时,赤喾的体温终于回到常态,呼吸绵长缓慢,陷入了沉睡,易水寒也再次来到房内,问:“王爷的状况如何了”“好了,好了。”大夫的声音很小,食指放在唇上,“王爷正在深睡眠,大人切莫打扰。”易水寒便轻轻走到了赤喾的床畔,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赤喾身上的各种祈福的玩意,他拎起一个,转身皱眉问:“这是什么”那些大夫不知该怎么作答,生怕惹恼易水寒,只得颤颤巍巍说:“大人,既然王爷已经恢复,那草民等便先离去了。”易水寒微微眯眼,把手中的护身符丢在地上,冷冷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一并带走。”大夫们了自己的东西,然后飞快的离开了赤喾的房间,留易水寒双眼深幽的看着赤喾,低声说:“中邪我还真不信鬼神一说,不然,为何没有鬼找我,又为何,没有鬼找先皇”“你信吗”易水寒盯着赤喾看,“信不信,因果轮回,终有报应。”似乎察觉到易水寒深幽的眼神,赤喾的睫毛微颤,然后缓缓的打开了双眼,转头看向易水寒,眼神迷茫,问:“易水寒你怎么在这里”易水寒走到桌边,为赤喾倒了一碗茶,说:“你病了,我来照看你而已。”“病了”赤喾挣扎着坐起来,然后看向窗外天色,天空一片灰暗,晚膳时辰已过,赤喾便会问,“我睡了多久墨契的婚礼错过了没有”“不久,也就一日而已,明日才是镇远侯的婚期。”易水寒把茶杯端到赤喾面前,示意赤喾喝一杯。赤喾缓缓把还有一点余温的茶水喝下,再把茶杯递还给易水寒说:“我得了什么病可有大碍”“发烧而已,并无大碍,已全好了。”易水寒敷衍说,“明日镇远侯的婚礼你还是会去的吧”“自然,毕竟墨契给我递了请柬,我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赤喾翻身下床,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两张大红色的请柬,放到易水寒面前说,“你去不去”“去。”易水寒从赤喾手中抽出一张请柬,“毕竟,他是墨家的人,新娘又是容家的人。”赤喾也轻笑说:“我也觉得神奇,墨契竟然会和容家的小姐结成良缘,我甚至还听说,他们两人倾心互相,为了在一起,一个自愿脱离墨家,一个愿意跟随对方来到剑阁城,放弃京城的荣华富贵,两人的故事也可做奇谈了。“墨契脱离墨家的原因,我并不觉得是因此。”易水寒打开大红请柬,上面赫然写着喜结连理四个大字,“你如何觉得”赤喾点头,道:“我猜,是墨白故意的,要保护墨契,保护前镇远侯墨魄的孩子,所以墨契如今知道的依旧不多,不知道我们打算做什么。”易水寒接着解释说:“墨契不愿意谋反,墨白便顺势把他赶出族谱,若是他们成功了,墨契最后还是会成为皇族,失败了,却与墨契一点关系也没有。”“呵,墨白对墨契倒也是用心良苦,竟然比他自己的女儿还有好。”赤喾忍不住嘲讽说。“他这辈子,出生入死不过是为了墨魄。”易水寒也嘲笑道,“不过墨契真的不适合那个皇位,也不知墨白他怎么打算。”“何必在意他怎么打算。”赤喾冷冷说,“那个位置,不可能是他们的。”易水寒点头,然后问:“京中如今的情势,你有何打算那修竹也不知是何人,竟然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赤喾看着房内闪烁的烛火,沉思了一阵子,然后说:“等待,等待墨家行动,墨家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认输,何况,他们还有我帮助,我也绝不会让他们放弃。”易水寒皱眉,说:“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打搅的一团乱,那个修竹一定要解决,当初五百精兵也没有解决他,赤喾,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那个叫修竹的人,是不是一直在保护涟漪”赤喾也记起曾经在太子婚宴时,涟漪要他吹滴水成珠,他不答应,是修竹接了下去,没有让涟漪尴尬。易水寒说:“是,听墨家的人传来消息,就是因为墨太后关押了涟漪,修竹才出现,让一切改变,也不知那修竹是何人,来无影去无踪,有这样惊人的实力,却没有任何名声,若他想要天下”“他不会要天下。”赤喾确定说,“因为涟漪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倒也是个痴情的。”易水寒没想到又有一人可以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那控制涟漪来控制他”“不,不必对涟漪动手。”赤喾说,“不要打草惊蛇,我有别的方法控制局面,继续原来的打算就行了,只要易潇潇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你不要自作主张。”易水寒微微眯眼,似乎并不信赤喾是因为早就胸有成竹而放过涟漪,但易水寒还是说笑着说:“好,我知道。”易水寒又说:“对了,易潇潇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留在易潇潇身边的护卫我也都处理了,都换上了我们的人。”“我知道了。”赤喾说,“要易潇潇好好照顾腹中的孩子,路上颠簸,速度慢些也无妨。”“她知道。”易水寒笑着看着赤喾说,赤喾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也不看易水寒。一支的蜡烛的烛火突然一亮,然后摇曳一下便熄灭,房内的灯光暗淡了许多,赤喾便说:“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要早些起去参加婚礼。”赤喾挥手,似乎很是疲惫,又坐回了床畔。“好。”易水寒笑着为赤喾关上房门,房门的烛光洒在地上,门合拢,亮光越来越窄,直到一片黑暗。易水寒转身,仰望着夜空,嘴角扬起。涟漪即使自己不做什么,墨太后也不会放过吧,似乎,他们的计划中就有涟漪。易水寒低头,举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有墨歌,若是墨家或者皇室害死了墨歌便好这样赤喾就会为了墨歌而疯狂的报复墨家或者皇室了,也不会再顾忌什么了。易水寒心中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个影子在哭,哭的抽噎,然后又坚强的站起来,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人模样似乎像涟漪,又似乎像墨歌,易水寒分不清。易水寒突然觉得怜惜,怜惜这个女子,但很快,易水寒就心中一惊,然后刻意的嘲弄自己说,自己天性凉薄,如何会在意别人呢。天性凉薄又如何。借口天性凉薄。aa2705221,,;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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