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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离开(一)(1 / 1)

这人的手倒不似他的人那么冷,温度接近人的体温。鄙安睁开眼,寝殿灿金的承尘晃的眼发晕。她转转头,一开口才发觉声音不大对劲。“是你啊,护法大人。”见上一刻还熟睡的鄙安突然醒了,护法猛不迭吓了一跳,随即恢复从容,自桌上倒了杯水递过去。水温正好,她倒从不知道屋里的侍女有这等心思。半杯水下肚,干涩的喉咙好了不少,随口就问了一句:“护法大人有心,多谢了。”护法动作微不可查的僵了僵,欲言又止。停了半晌才将脑子里的怔楞甩去,伸手替她拢好扯开的被角:“主上受凉,还须得好生休息,汤药还在煮,一会儿喝了再睡”“上来。”“嗯”“叫你上床。脱了衣服,上来。”“主上”护法有些尴尬的杵在原地,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话。整个江湖没有不知道鄙安塔主荒唐的,但却真遇上了,还是反应不大过来。“莫非,护法大人有家室不然,你在怕什么”鄙安挑眉。还真是一醒来就胡闹啊。想起傅忘川临走的嘱咐,护法起身将帘子放下来,果真伸手解开颗颗扣子,只着亵衣就着床沿躺了下来。方才躺下,一个沁凉的身体就贴上来,胳膊搭在他腰上,头顺势枕上他露在丝被外的肩头。“别动。”鄙安按住他,下一刻竟撑起身,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护法只觉全身已经僵硬。可鄙安浑然不觉似的,瞅着他笑了一阵子,直到累了才躺回去,不过依旧抱着他的腰。没多久就睡着了。“你在这儿呆两天,不管主上说什么都顺着她。另外,尽量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傅忘川临走时,是这么嘱咐他的。看来,这位大长老是早就知道会如此吧。“嗯”身侧的人明显贪恋温暖,又蹭过来一些,微不可闻的轻吟出声。其实,鄙安安静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是没那么乖张变态的。尤其那浓厚的胭脂更衬的肌肤雪白,吹弹可破近似透明。护法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护法大人主上似乎并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叫浮生。说是两三天,可浮生在寝殿中一住,就是半个月。半个月里,鄙安几乎都是靠在他身上睡觉的,不过也仅仅就是睡觉而已。顶多,在鄙安又变态起来的时候,选择无声顺从罢了。这天天气很好,浮生将层层纱幔挂起来,又将窗户打开,屋外明媚的阳光射进寝殿,耀的满殿金色熠熠生辉。连带着浓郁的脂粉香气,也冲淡了不少。“很好的阳光,主上可要出去逛逛”“去哪儿”鄙安歪着头,问的挺认真。她是真的在思考,九重塔之外她现在应是出不去的,可里边有哪里是她没去过的呢或者,她会对哪里感兴趣呢其实这问题从她刚来九重塔不久的时候就开始思考了,不过就是从来没考虑出个结果来就是了。这次自然也没想出什么新东西。浮生忽然摇摇头,转身拿过件厚厚的狐裘,轻声叹息:“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相信我的话就跟我去走走,好不好”九重塔最高处的平坡上,站在边缘就能俯瞰整个洛阳城,还有远处天际交接处碧蓝的地平线。明媚的阳光照在雪上,漫山遍野粼粼银光,云雪初霁。树林种的是梨树,可惜寒冬里都落尽了翠色,唯独余下淡色枝桠,在风中风碰撞。冬要去,春将来。林中,有长剑相碰的龙吟回荡,笑声伴着剑花挽出的声音清脆欢快。剑气扫过之处,雪雾升腾,描摹的其中人影若自雾中飞出,似迷非梦。“哈,掠梦,这次一百招,下次我一定能接下你两百招的记得,要是我接下了,你欠我的东西哦”“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练功的,竟然还要零嘴儿哄着,小孩子不成”“你们不一直把我当小孩子么干脆就捞点当孩子的好处啊啊,掠梦你干”破空声凛冽,闪着银光的长剑再度朝洋洋得意的少女飞去“那随机应变也是你得好好学习的”少女忙抬剑抵挡,边还瞅着空隙做了个鬼脸。隔开侧身的攻击,她旋身扭了个圈,长剑在地上划过,卷起纷扬飞雪以雪雾掩护,手中剑脱手而出,直直朝对面极速穿去“我新学的一招,掠梦你输定了,看你”但是似乎没有听到预料中金属相碰的声音。雪沫纷纷落下,掠梦揉揉眼睛,确信自己不是看错了长剑还横在空中,剑尖堪堪离一个女人的眉心两寸,而剑身被浮生夹在指间,已经静止。浮生将剑抛还给她,斥责声色厉内荏:“天影,你太胡闹了,伤到人怎么办”随即转头去看身后的人,小心的看看她被剑气扫到的皮肤。见没什么异样,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又不放心的问了句:“主上,你怎么样可有难受”毕竟,四大护法的武功都太高,哪怕只是剑气,稍有不慎也会受伤。此刻从旁边的林中又走出一个女子,看见这幅情景,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忍不住无力的叹了口气。“浮生,你很久没出现了。”女子的声音略微低沉,却是格外好听。浮生朝她笑笑,对着身旁人道:“主上,这是掠梦和天影,亦是四大护法中人。嗯,召光最近很忙,并不在这里,否则四个护法今日就到齐了。”“我知道你叫浮生。”鄙安的声音不大,刚巧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身边的人身体明显一怔。后头,天影手里的剑“啪”一声砸进雪里,嘴张的老大。这人真的是九重塔之主啊她被提升为护法的日子还不长,只见过鄙安几次,还都是隔了很远的距离。最近的一次,还是半个月前,武林大会上。不过那一次,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她见过上一任塔主,至尊梨逍尘的画像,也就是鄙安塔主的亲生娘亲,当真是个倾城国色的美人。一直想看看这位鄙安塔主的模样,却一直得不到机会。今日得了便宜,她自然瞪大了眼拼命看。死命看。“你是天影”塔主开口,慵懒的嗓音真是好听。天影眨眨眼,继续死命看。嗳等等刚才塔主是在问她话“哦,嗯嗯是我叫天影,主上好”“不好。”“啊”鄙安弯着嘴角,长长鸦色眼角透出魅惑,她瞅着少女诧异的眼珠,轻笑:“你那一剑,应该多用些力,再往前刺两寸的。”语罢绕过她往前走去。剩下天影目瞪口呆立在原地,说话打结:“这、这大哥,掠梦,主上她什么意思”浮生叹口气,什么也没说,也绕过她朝着鄙安的方向去了。小小护法还在纠结,忍不住拽紧掠梦的衣裳:“掠梦,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又犯错了主上生气了”无视被揪成一团的袖子,掠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林外陡峭的边缘上,有一座不大的假山,跟别处不大一样,这上头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雪花,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浮生跳上去,朝鄙安伸出手。大约是常常被人坐,假山的上头已经打磨的圆润平坦。鄙安的手一贯很凉,浮生想了想,伸手吹了声清脆的口哨。不一会儿就有雪白的鸽子飞过来,浮生从里衣上扯了块布条,拾起块小石子在上头画了几笔,系在鸽子腿上,然后往空中用力一抛。鸽子扑腾两下翅膀,朝山下飞走了。鄙安瞅着下方那一大片银白塔楼,忽然扭过头来,对身边的人道:“你怎么捏住那把剑的”浮生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他怔怔看了鄙安良久,不由得试探出声:“主上没有感觉到”那样强烈且毫不掩饰的剑气,只要是稍微有些内里的人都无法忽视。这不可能的。可鄙安还是摇了摇头。“那是主上故意不愿意去感受。”浮生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叫他自己都惊骇不已,忙吸口气,努力令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说起来,似乎甚少有人见过主上用武功。可以告诉我原因么”从方才那句话开始,浮生以为鄙安会惊讶的,至少也会发怔片刻。可鄙安不仅没异常表现,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不要挡。”“为什么”“那你告诉我活够了不死干什么”“”浮生哑然,眼前不知不觉就想起两人同床时,他隔着丝衣看见的,鄙安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疤痕的形状,分分明明都是用利器划出来,或者直接用指甲划上去留下的。还有身上那些用颜料画的扶桑花藤蔓,因积年累月色素沉积,而形成的去不掉的纹络。身后有人走近,掠梦端着一个小暖炉站在假山下,问:“浮生,是你让人送的这个上来”原来,那鸽子就是去传递消息的。浮生跳下去,而后转身伸手想扶鄙安下来,却发现并不如上去时的那么稳当。当下就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把鄙安从上面抱下来。把暖炉搁在她手心,柔声笑笑:“这样会好很多。”鄙安本来想笑的,可那做惯了的笑脸就那么卡在脸皮下,怎么扯都没扯出来。想了半天,才终于相处一句回应的话。“这里头的炭,吞下去应该会很美妙。”,,;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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