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挑逗,都好似燃着yu火熊熊,那样足够燎原的力度,只能是一个绝对禁欲多年的人才有的。东方安整个人都ruan在了他胸前,脸颊粉红,柔软的胸膛贴着他,chuan息着开口:“你、你这昏君”武林之主亦是江湖君王,可傅忘川是昏君么当然不是。所以这一句斥责,不似斥责,倒像极了床笫间诱人的情话。东方安是带毒的绝色,一旦媚起来,那就是勾魂的妖孽。傅忘川勾起唇,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道:“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昏君。因为,只要有你的地方,我便就只是你的傅忘川。”这是她听过最美丽的qg话。太醉人,醉了一池花瓣水。醉了他怀里喘息柔软的人。好似暗夜里维持理智的最后一丝光火,刹那间,熄灭。理智崩堤。什么柳约梨谣、什么门派江湖、什么天下大计,通通都不再了傅忘川扯开了自己的衣裳,华丽繁复的衣袍好似脆弱的蝴蝶,碎成布条漂浮在水上。他扶起胸前的人,带着她缓缓游向那翻滚的春水中央亲吻、爱抚、疼惜、怜爱、疯狂、占有。水池的中央,水雾朦胧,两人泄出的真气搅动水花,好似海中翻卷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水中没有任何的支撑,东方安紧紧贴在傅忘川身上,仿佛溺水人抓着活命的浮木。激烈的律动。无声的求救。这场鱼水之欢,终于在时隔十六年的以后,达到欢愉的顶峰那夜后来发生了什么,东方安都不记得了。譬如自己怎么回到寝殿的,譬如傅忘川有没有去见柳约,譬如欢爱后耳边那一声又一声的情话。通通没记住。她默默地叹口气,真开眼,而后又默默地挪动着身子往外靠了靠,枕上床边那人的腿。傅忘川早就叫人把公务都搬到了寝殿,靠在床头一边看一边照顾心爱的人。“醒了”他放下折子,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东方安却将头蹭了蹭,不满的哼哼:“没醒再睡会儿”傅忘川哭笑不得,想起昨夜那样狠命的折腾,倒也没有再闹她。柔声道:“睡吧。”“那你别走”“好,我不走。”“也别看折子”“好,我不看。”“也不要”“好好好,你快睡吧。”都困成什么样了还这么哼哼唧唧。“嗯”一声长长的应声以后,便再也没有了半点声音。东方安睡觉一贯很轻,轻的即便在熟睡时也听不见呼吸。这本应该是修养极好的表现,可傅忘川有时却会觉得一阵阵恐慌。就好像他身边的这个人,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他自己都觉得无可奈何。于是便想着,以后都再也不离开她了,或许就会好了。每每这么想着,那颗在冰室里冻了很久的心,似乎也被暖过来了。安神香袅袅浮动,腿上的人安详熟睡,睡颜甜美。这样的生活,美好的让人不敢相信。傅忘川闭上眼,唇角漾着满足的微笑。东方安着一觉,足足睡到了下午才醒。不过她即便醒了也不想起床,借着浑身酸疼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赖在傅忘川身上。就连玉腕送来的补气药粥,都懒得不愿意动手拿。最后还是傅忘川端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囫囵吞下肚。大概是曾经那两次的欢爱都不长久,一觉醒来不是傅忘川不在了就是自己离开了,所以东方安异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陪伴,下意识任性的不想叫人打扰。好在傅忘川体贴,竟也由着她胡闹,什么也不干的陪她窝在床上。可偏偏,有人不叫她如愿。玉腕出去后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傅忘川摇头叹息:“看来我这尊上是愈发没威信了,玉腕,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或者,是对梨谣太好了。”东方安也抬了头,眉目间还带着初承雨露后的慵懒,倚在傅忘川肩上,问:“到底怎么了”玉腕却“扑腾”一下跪下了,语气里尽是焦急:“回夫人,少主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夜了,现在外面下着雨,少主又受了伤,哎呀,夫人快去看看吧,少主就是武功再好,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受伤跪了一夜东方安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身边的傅忘川淡淡开口:“她愿意跪,那就跪着吧。你去告诉她,九重塔的少主并非只她不可。”“荒唐”说话间,东方安已经勃然而起,拽了床头的衣裳就下床。仓促间因为看不见,身子撞到了几处坚硬的家具,也顾不得钻心的疼痛,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玉腕已经被吓得不好说话,傅忘川却连斥责的话也不愿意说。披了衣裳就往外追,一边怕东方安出事,一边暗自后悔不该纵容梨谣昨晚跪在外面。昨夜他送昏睡的东方安回来后,才姗姗而迟的去见了柳约。他从折子里挑出一本递给他,说是江南有处分舵缺个舵主,要柳约去上任。江南山清水秀,且不失繁华热闹,于年轻人来说最喜爱不过。柳约仔仔细细看着那折子,语气却出奇平静:“是柳约妄图染指少主,最不容赦,尊上宽容,但为何不派我去西南之地,那里才是柳约最好的归处。”傅忘川负手而立,淡淡道:“等过几年,你可以再回来。你是个人才,蛮荒之地,会埋没了你。”“尊上我”“别说了,我意已决。这次的江南之行,我会替你安排好,那里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操心,你放开了玩便是。就当是我代谣谣对你的补偿。”正如东方安所言,柳约是正在被雕琢的璞玉,已经开始显露出光彩的宝石,只要持续加以雕琢,定能焕发最绽放的光芒。他又何尝不知道,让柳约留在九重塔,才是对九重塔、对他自己最好的选择。东方安不让他遣走柳约。但是一切错就错在,柳约对梨谣的汹涌的情谊。错在,他将柳约定给梨谣做伴读。归根究底,还是他的错。“柳约,你是个好孩子,但情爱一事强求不得。浮生进入谣谣的世界,实在比你早太多太多。所以下一次,不要再错过了。”“嗯,柳约记得了。”就这样被遣,柳约何其无辜。但没有控诉傅忘川徇私只顾着他的女儿,他从头到尾没替自己辩解半句,甚至不曾怪过任何人,只是平静的接受一切。到最后,也不过在转身离去的时候,轻轻的问了一句:“少主成亲的时候,我可以回来么我想看看她披上嫁衣的模样。”傅忘川点了点头。他早就看见,柳约的衣袖里有一股殷红的液体流出,已经染红了半只手掌。他欲言又止,但最终仍是什么都没问。之后,他便回了寝殿,没多久玉腕就进来禀告,说梨谣跪在门口不肯走,还用刀捅伤了自己的胳膊,称她“一点也不愿意亏欠柳约”,所以求他收回成命。而浮生,始终没有出现。傅忘川只是一挥手,放下了窗幔,淡淡道:“随她而去。”其实对梨谣他并不是很担心,好歹是九重塔少主,可东方安早知就不该任由梨谣在门口跪着,傅忘川苦笑着摇头。一出寝殿,便看见梨谣已经起来了,靠在东方安怀里,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东方安捂着她的胳膊,隐约能看见指缝里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浮生不知何时来的,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三个人皆没有打伞,安静的站在漫天秋雨里。梨谣望着浮生,那眼里波澜不惊,却透着满满的悲凉。看见傅忘川,她转过头来,声音虚弱却勉强维持着平稳:“父亲柳约不能走。非得要有个人走的话,请允许我离开。”傅忘川站在房檐下,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谣谣,你和你娘身上都有伤,先进来吧。浮生,你先回去。”东方安扶着梨谣,而梨谣却回过头,深深、深深的,望了一眼雨中长身而立的浮生,终究一句话没说,垂下眼进了屋。一进屋,玉腕就跑出来,惊愕的望着湿淋淋的良人,惊呼:“我的天,怎么会弄成这样。夫人、少主,你们等等,我这就去烧水。”“等等”东方安叫住她:“先去叫圣医来。”“是”圣医几乎是咬着牙替梨谣包扎的,若非受过良好的训练,否则难免会吓得浑身哆嗦起来。因为那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伤口已经被雨水冲的发白,狰狞一段横亘在小臂上。那是用锋锐的匕首用力捅下去才能制造出的伤,微微拨动一下边缘,就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残酷的伤口,但圣医的手,还是发起抖来。因为谁都知道,这位少主那雷厉风行的性子,而且,她还是这位尊上面前得宠的新夫人的心头肉。若是一个不慎,哪怕是留了个疤,估计都有自己好受的。,,;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