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傅忘川开口,神情带着淡淡的惆怅道:“安安,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抱歉。”东方安深吸口气,重新坐下来,低声道:“那你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替柳约下聘么你不知道,其实沉歌和天音他们两个早就我只是不愿他们被世俗沾染。”“我不知道原因。”傅忘川苦笑着摇了摇头:“柳约那孩子,毕竟是我亏欠于他,所以他来找我,我便答应了。”“安安,”“嗯”“这样吧,孩子们的事,我们以后都不插手了,好不好”“可是”东方安有些犹豫。“他们总是要长大的。我知道你不愿意他们受苦,但是,不经历些磨难怎么能真正的长大呢九重塔早晚是要交给谣谣和柳约的,而天音沉歌他们将来也要撑起整个司灯坊。若我们一味插手,他们如何才能成长呢”傅忘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着道:“你已经经历的太多了,还好好休息下了。凡事不需要件件都掌控,有时候任其发展才是最好的选择。安安,你太累了,就当是提前享受天伦之乐,好不好”东方安沉默着,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她习惯了将所有事掌控在手心,以为那样就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在这心机叵测的世间得到一丝丝的安全感。但是,他今天却给她说:任其发展才能快乐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既然她并不留恋以前的生活,为何不放下过去,试着用另一种方法生活呢也许,真的能如他所说,变得快乐起来。想通了,她抬起头,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波光:“傅忘川,我”她本想给他道歉来着,却不料一回头对上的是他放大了的笑脸。狭长的桃花眼弯起,闪动着促狭玩味的光芒。东方安这才明白过来,他哪里是什么让自己更快乐一些,所谓“不要让自己这么累”的意思就是,那么聪明做什么蠢一点就行了。可怜她还真的认认真真思考了许久,觉得自己错了,跟他道歉。这才是最蠢的吧一贯温和优雅的傅忘川,竟然也会有这么顽劣的时候“你”东方安噎住,气骂的话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索性扔了手里的活计,愤愤摔门离开。望着被扔下的那一沓公文聘书,傅忘川暗叹,她其实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为了借机偷懒而已吧这样想着,他的眉角忍不住往上弯了起来。蓦地,他的身子晃了两晃,一缕血毫无征兆的就从嘴角淌了下来。傅忘川一愣,随即用手拭去了下巴的血迹,走到盆边,不动声色的将手洗净。东方安越来越觉得,九重塔弟子敢如此猖狂绝对和他们尊上的纵容有关。而事实上,傅忘川不禁纵容门下弟子多多“勾搭”司灯坊的美人,自己更是将色相出卖到了极致。偏偏东方安对他那张脸又本分抵抗力都没有,两人经常玩着玩着就玩到了床上比如白日宣淫这种事,两边的弟子皆已经见怪不怪。守在他们门口的弟子,更是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哪怕里头的娇喘声喊的震天响,亦能脸不红心不跳,一派严肃端正的坚守岗位。屋内,东方安怒:“傅忘川,我现在才知道,你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脑子里装的只有精虫”飞快的,傅忘川伸出手捉住了她的,将她整个人都从背后抱了起来,带着梨花清香的肌肤凑近她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别恼,我错了还不成。呵”语气竟低沉得有些勾人。东方安一愣,耳垂有些发红,瞬间如小猫一般软了下来:“你、你先放开我。”又是白天啊喷在脖子上的气息更烫了。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正缓缓从小腹往上滑,东方安只觉身子好似靠在一团棉花里,软绵绵的往下陷。她吓了一跳,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喘息着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别、别总在我身上,不要唔”剩下的话被湿润的唇堵了回去。清凉的唇瓣贴在她唇上,缓缓的辗转厮磨,灵巧的舌尖勾勒她嘴唇的形状,柔中带刚、温柔备至,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去寻到那另一半的甜美,循循诱导,挑逗缠绵。东方安素来恋床,无论是九重塔还是司灯坊,她的床榻总是宽大柔软,常年铺着淡香的被褥。朝安楼的睡房华丽不输她在司灯坊的寝宫,白玉墙琉璃瓦,陈设昂贵,暗香氤氲。傅尊上从不心疼在她身上花钱,所以这屋里的随便一样东西,拿出去都是能惹出一场争夺的珍宝。可东方安最喜欢的,却是中央那张黄金的镂空雕花大床。床上的被褥皆由冬暖夏凉的幽冥天蚕丝织成,刀剑不入,防火隔毒,掌寸大小就值千金。而傅忘川不惜给她弄了这样满满一柜子的被褥的理由却只是因为,它比寻常布料绵软而已。东方安曾多次笑他:“原来傅大尊上喜欢金屋藏娇。”而傅忘川总是好笑的反问她:“你是美娇娥么”她一本正经的摇头:“当然不是,哪个美娇娥有我这般文武双全,聪明绝顶”傅忘川就会被她逗的捧腹大笑,末了就会拥着她,坐在水晶般的琉璃屋顶上,温柔的说:“你不是美娇娥,你是我傅忘川的心之所向。”床周拢着层层叠叠的绣花纱幔,在暗香的氤氲里无风轻拂。轻柔的吻落在东方安光o的胸前、手臂、小腹傅忘川直起身,怜惜的抚摸掌下的身体。原本江湖儿女常年练武,身上多半会有些硬厚的茧子。而东方安却不一样,她的身上没有半点瑕疵,就算是那些被nue待或自nue留下的伤疤,也都在珍贵的药物下通通祛除,皮肤雪白光滑,婴儿一般诱人至极。滑腻的触感足以令所有见到的人心生荡漾。这种床笫间的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在这般温馨且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进行。温柔的律动。甜蜜的汗水。细碎又欢乐跳跃的微尘。暖暖的阳光从窗户投在松软的床上,将欢爱后的气氛衬的愈加慵懒。东方安躺在傅忘川怀里,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胸前画圈。感的两处浅红,还甚是顽劣的对着那茱萸中心戳了下去“咝”轻微的抽气声从头顶传来。傅忘川捉住在他身上不老实的那只手,惩罚似的凑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别闹。”“咯咯”惹得怀里的人笑了起来。东方安笑够了,突然道:“你转过去。”“怎么了”傅忘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将抱着她的手松开,转了个身背对她躺着。欢爱后的两人都未着丝绵,东方安将盖着两人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光o的肌肤顿时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照的傅忘川浅蜜色的皮肤泛出柔和的光泽。线条流畅优美的脊背上,交错斑驳着深深浅浅的疤痕。这条最浅最长,是他从山上滚下来被尖石划伤的这条最短最深,是他功力失控用银簪穿透胸膛留下的。这一片形状不规则的,是小时候保护她被人砍伤的。还有全部都是因她而留下的。东方安靠过去,从背后抱住傅忘川的腰,轻轻道:“我帮你把这些东西都去掉好不好我的医术,比圣医好。”傅忘川的身体即便在酷夏也泛着淡淡的凉意,而东方安的身体却始终温暖。因为怕她着凉,所以傅忘川从不会长时间抱着她。而这次,傅忘川任由她抱着,顿了一会儿后回过头来,柔声回答:“好。”不过,到底傅忘川身上的伤疤还是没能全部去除,原因是东方安在给他医治的时候,他的手按在那银簪留下的疤上,留下了那一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温热的指尖在沁凉的脊背上游走,冷与热的对比惊人的明显,将人的感官变得感无比。傅忘川只觉那游走的手好似一簇火苗,将全身的yu望都要点燃。偏偏那只手半点引火烧身的自觉都没有,勾画了形状优美的肌肉后,又游过了紧致的腰侧,最后竟然往臀下的禁地探去那个地方,只有风尘里的男人才会使用。这丫头,难道想太荒唐了。紧接着,身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傅忘川一惊,忙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发哑:“别胡闹唔”一声微弱的呻吟猝不及防的溢出喉咙。傅忘川怎么都不敢相信,他有一天竟会同风尘里的小倌一般,发出这般羞耻的声音。而且,似乎,还有些惹人怜惜的味道。东方安也惊呆了,自己不过玩心大起才去戳碰的,却没想到会惹来这样的效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动作僵住,甚至忘了自己的手指还停留在傅忘川的身体里。,,;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