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喘了口气,更弯的伏过身,挨蹭过来,小声说道:“要不要试一下你会喜欢的”她一把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拎起来,趁他立足不稳,拿脚往他下盘一扫,使一式顺水推舟,把他扔到荷花池里去。这一切只发生在想象中,事实上,她觉得喉咙很干,忍不住也“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能从他脸上挪开目光。师夜凑过来时,那软软薄薄的唇,先是试探一下,轻轻碰触到她的唇,就跟一根羽毛似的轻忽,搔痒了她的心。接下来就是重重的,压了过来。这个人平时的体温总是微凉,比常人要低上几度,但每当凑近她,体表温度总是那么热,到了烫手的程度,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张雪片,就要被他给融化了。这样的热,这样的烫,就像他体内点着了一把火,现在随着他的呼吸,喷溅出浓浓的热气。她眼前全是白乎乎的热雾,师夜俊美的脸离得太近她都看得不分明,只有丝丝缕缕银白的长发,被热气沾湿,一绺绺的搭在肩背上,像蜿蜒交缠的心事。“你想起来了吗”情热之际,她听到他模模糊糊的这样问,声音好像远在天边似的。想起什么了她该想起什么吗“没想起那为什么不躲”“”太热了,她的神志也像泡在一汪温泉中,晃晃的没得着落,顺口就说了句:“怕你发疯”师夜的动作骤然间凝固了。不是因为记起来往事。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怕他发疯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怜悯,为什么他不是聋子,为什么他要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不是哑巴,非要问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不是真的疯子,为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会这么的“蓬”背后巨大的黑色羽翼骤然张开,遮天蔽日般几乎塞满了整个空间,庞大的翅膀不甘的扇动了两下,将抓狂的主人带离了那让他疯狂让他崩溃的所在。肩膀流淌下一些温热的东西,师夜抽身在半空,居高临下的瞪视着下面的如真,反手往肩膀处一抹。下面星眸微扬的如真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她不就是怕这个么,这个疯子一着急就各种裂伤口吐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师夜冷冷的盯着她,体内沸腾的血似乎被她这种复杂的眼神冻结了,果然只有怜悯么他觉得指掌间的粘腻,皱眉瞧了瞧那一手的腥蓝,慢慢把手伸到嘴边,一点点的把那些腥蓝全都吮回嘴里,再一口口的咽了下去。他原本想转身飞开,却在下面她那一直没有挪开的注视中,绷紧了神经。如真的眼神中盛满了担心,就像从眼睛里伸出两只钩子,把他的双腿给勾实了,再也不放。然后下一刻,如真就站了起来,往他走了过来,拿手往他脚脖子一扯,用力拉了下来。“还扇,还扇你还我的黄瓜”“”已经凉下来的手指在挣扎间扫过她一直温热的手,他浑身一绷,又慢慢放松下来,他那颗无比纠结酸胀的心猛地一抽,又膨胀开来,一种又酸又甜百味杂陈的味道,随着心脏的收缩泵到身体身体各处,原来冲到脑袋的热血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如真一条干净的布条已经缠在他肩背上,一边缠一边叫喊:“最后一次,我警告你,要是再崩裂一次,我绝对,绝对,不管你”他奇异的没感觉到疼痛,反而感到那布条惊人的柔软,内衣什么的,还是贴身的他发现自己的思维又开始往诡异扭曲的方向发展。如真熟练的扎好他,又转身去收拾她的黄瓜藤,她惋惜的捧着两只被扫落地还没长成的小黄瓜,“这么小难道要腌了”师夜瞧着她的背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大张的黑色羽翼不知什么时候温顺的收敛了起来,现在自己收缩回去,成了一点毛尖尖。其实,现在还是可以扑上去的他才一动,如真已经遽然说道:“别动要是再破一次,我绝对绝对”她忽然回头,笑开道:“等下吃腌黄瓜好不好”“”师夜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唇角不知什么时候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他,并不急。这里是天堑地底,难道还怕她逃到天边去么。如真轻轻松了口气,还不能让师夜发现。她知道他那些小心思,其实师夜从来也没有试图遮掩过他的企图心,问题是他越是这么明晃晃的明刀明枪的来,她越是觉得难以招架。她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每天被那张妖孽脸晃来晃去的,弄得心神不宁。最严重的事,她已经被严重带偏了。她竟然也开始肖想,自己是半妖之身,他是天魔之体,如果两人结合,生出来该是个妖魔还是负负得正,出来一个纯人类咳咳,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疯狂了,但就是止不住的疯想,上辈子没试过,好多事情没试过,光顾着修真,给门派做贡献去了,结果被门派出卖得彻底,就跟吮干榨净的甘蔗,渣子被丟也就算了,还被碾了一地。她还真是好多事情没试过,比如说合体,专门有门派以这个来修真的,她真不知道靠这个修出的是怎么一条大道,但还真是有人甘之以饴,食髓知味的。还比如说生宝宝想起玉枫那个小男人,诞个妖胎的时候各种别扭各种恨毒,结果小蛇一生下来不就正常了许多虽然把小蛇扔给她养,但偶尔让他见着的时候,那小眼神还是会挺柔和的还好自己闭关前把小蛇托给大师兄了,不然跟着自己到这灵气薄瘠的地底下可就要受苦了,说不定还长不大呢。想起青峰,如真眼神暗了暗,不知道灵音派现在怎样了。想起十年之期,她的手缓缓握拳,又缓缓松开,十年,她能从这里离开吗龙谷试炼之地,将要踏入秘境的脚突然一顿,青峰似乎听见了什么,蓦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瞧见。袖里怀着的小银蛇,低低的“咝”了一声。,,;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