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怕”儿子缩进我的怀里,不停的颤抖。“嘘别说话只要不说话,他就找不到我们了”说完这句我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小嘴,紧张的通过衣橱的缝隙看着外面那扇紧闭的门。心跳,越发的急促,似乎快要跃出了胸膛,而儿子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正试着将身子往里面缩一些的时候,那扇门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急促的拍门声猛的灌进了耳朵里面。“沈冰灵你给老子出来”一个男人大着舌头吼叫起来,“赶紧给老子乖乖的出来,否则老子自己进去,就有你们好受的了”“妈妈”儿子仰头望着我,满脸的泪痕。“不怕不怕爸爸进不来的”我赶紧安抚儿子。没错,外面的那个人正是我的丈夫安旭,一个喜欢喝酒而无论清醒与否都会家暴的男人安旭打我,没有关系衣服穿得严实一点,就能遮住伤痕可是,他连自己的儿子也打最严重的一次,他打断了儿子的两根肋骨。“妈”儿子还想说什么,可门却剧烈的摇晃起来,等我准备起身拿东西挡住的时候,半截斧刃突然从门上穿了过来。那尖锐的木屑,瞬间从我的脸上划过,刺痛瞬间蔓延开来。“出来给我出来”外面的安旭,显然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而我看着那门上的裂口越来越多,径直冲向衣柜,打开门将儿子抱在了怀里。“妈妈我害怕”儿子突然放声大哭。我咬紧嘴唇没有说话,而是抱着他冲向了阳台,正想关上阳台的移动门时,卧室那已经残破不堪的门哐当一声彻底四分五裂。此刻的安旭拿着斧头,红着眼睛像是一个野兽一样咆哮着冲了过来。恐惧,乌云般的笼罩住我整个意识,而我心里很明白若是被安旭抓到,我们将会面对的是什么,所以我果断的抱着儿子爬上了阳台。安旭突然止步,恶狠狠的瞪着我,嘴角微微的抽搐。“沈冰灵,你想干什么”安旭冷笑,“吓唬我”“我没有”我哆嗦着身子抱紧儿子,“你别过来”“过来又能怎样你敢跳下去吗”安旭扬了扬斧头,“沈冰灵我告诉你,老子是吓大的赶紧特么给老子下来,否则老子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安旭举起斧头,再次冲向了我。望了紧闭双目的儿子一样,我搂紧他转身跳下了阳台。夜色浓重,我紧紧的搂着儿子,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景物。我带着儿子跳了楼,摔在了下面的花池里。大概是因为才下过雨的缘故,泥土松软,所以我和儿子康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在安旭赶下楼之前,我抱着康康逃离了小区。不敢去坐火车或者是长途客车,因为我没有身份证,更怕安旭找到我,所以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城。海城是我的老家,那里有一套房子,是父亲过世前的住处。这件事安旭不知道,因为他和我结婚后限制了我的自由,连我父亲的葬礼都没有让我参加。“妈,咱们去哪”康康抬着头望我。摸了摸康康的脸,我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容。“去外公家”“爸爸会找到我们吗”康康的大眼睛突然漫出了泪水,“我不想再看到爸爸打妈妈了”“不会的不会的”我抖着双唇搂紧康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我们了”说到这里,我泪如雨下。而就在视线越发模糊的时候,司机从倒后镜里面望向我。“去海城哪里”司机低声道。“太平路安溪小区”我赶紧点头,“谢谢你”能半夜三更让我们上车的司机真的不多了,要知道之前我拦了十几辆都没有人理我们。毕竟,我和康康太狼狈,身上还带着伤,估计大多数人看到这个情况都不愿惹麻烦可是这个司机,却一身不吭的打开了车门。“不用谢”司机将脸转了回去,“能遇到就是缘分”听了这话,我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脏兮兮的睡衣,而后咽了咽口水。“钱,等到了我再拿给你好吗”我盯着司机的后脑勺,“我我身上没有带钱”事实上,我和康康现在都是赤着脚的“不用了反正不远”司机说到这里,车子猛的刹住了。“好了,下车吧”这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算坐动车都要两个小时才到,这司机才开了十几分钟便说到了“师傅我”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眼睛望向窗外的时候直接扼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牌子安溪小区安溪小区安溪小区是,这里是安溪小区没错虽然已经有几年没有回家了,但这里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快到了“还不下车吗”司机突然转过头幽幽道。愣了一下,我赶紧抱着儿子打开了车门,敢迈出一只脚便重新转过身去。“师傅这个给你”我拔下了无名指的戒指。尽管司机说不要钱,但我心里过意不去,而我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枚戒指了。“金戒指”司机伸出手将戒指拿了过去,“我可不能占你的便宜”说着司机从钱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康康的手中。“找零”司机笑了笑。原本想要推辞的,可怕耽误司机的时间,便感激的点点头,抱着儿子下车将门给关上了。等计程车缓缓的启动,直到离开视线之后,我这才转过身走向小区的大门。“妈妈这个钱好大啊”康康抬头望我。“大又不是没有见过一百块”我扬唇微笑。“可是,这么多零的我第一次看见啊”康康说到这里举起那张钞票,“六个零,是不是一百万啊”什么一百万拧紧眉头,我赶紧望向康康手中的那张钞票。当一张绿莹莹的冥币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时候,我身体一僵差点惊呼出口。,,;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