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帝流觞手里的小白花:“谢谢。”不愧是为顶级杀手,云听若很快便调好了心态。“我回去了”说完这句话,云听若攀着树枝飞速往下。帝流觞手一挥,接过几瓣飘飞的花瓣,落于掌心处,又随风飘散。或许真如她所说,他的眼睛的确太小了。这全天下女子何其多。却偏偏看上一个七岁小女娃。寥叶风,横斜影,花树上的紫衣男子,低头看着那小身影,目光从头慢慢落到背脊处,挺直,在扫向脚步,步伐轻盈。眸光敛起,身影一动,只留满树艳红的花瓣随风起舞。回到院子里,云听若走进内屋,冬儿飞快的迎了上来,轻声细语的对着云听若耳朵道。“是吗”云听若眼睛一转,语气平淡如风。冬儿一直注意小姐的神色,见小姐神色淡然镇定,少了些七岁年龄的无知青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小姐就是小姐,她的情绪还是太容易波动。“最近让她少做点事,给她多留些时间。”云听若双眉不由自主一拢,略一思索,既然绿意想跃上枝头,她这个小姐怎么也得帮帮忙。“奴婢知道了。”冬儿点点头,勾嘴一个漂亮的弧度。云听若绕过冬儿,手一抬,露出袖子遮挡的小白花。“小姐,这小花挺好看的。”冬儿嘴上虽然在夸奖,可很是好奇,小姐不是不喜欢花吗可又有谁采花采一朵的。虽然小姐才七岁,但冬儿早不敢把小姐当七岁的孩子。看着手里的小花,脑海里,窜出一张风华无双的脸。云听若晃了晃头,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想着这么无聊的事。对,就是无聊的事,云听若稳定心神,将小白花夹在兵器大全里。一大堆事等着她去做,也没有心思想这个。晚风徐徐,听院一片寂静,屋子里,除了轻微的沙沙声,再无别的声音。冬儿和云啸低着头,默写着最近学的单词。云听若翻看着两人的笔记,空气里,温馨而又质朴。没想到这两人都学的不错。小手合上笔记,云听若面色安定,但眼神还是赞赏了一眼两人。冬儿得意的看了一眼云啸,头一抬:“小姐,写好了”将手里的纸递到云听若面前。云啸咬了咬牙,不甘示弱的加快了进度。不就是比我快几步,有什么得意的。云听若点点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一圈,有猫腻烛光轻轻摇曳,让她看见两张倔强的脸。突然火光的频率比之前快了不少,云听若手腕一转,将面前的碳笔甩了出去。“嗤”的一声,涌入黑夜里,却又消失的无声无息。冬儿和云啸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脖子刚要转后,痛意传来,眼前一片黑暗。两人背后,一个绝美男子慵懒地行来,修长的手优雅的跃过两人,将纸张拿起,眉眼深拢,好奇怪的符号。云听若翻了个白眼,又是这货。身子一动,如猎鹰扑向猎物。手刚刚一抓住纸张,那双如玉的手下意识一扯。“嘶”纸张一分为二云听若看着手里的半张纸,太阳穴直跳“小豆芽,我不是故意的”帝流觞委屈的看着手里的另半张纸,充满了哀怨。云听若手一抬,眼眸里流动着未知的情绪。这是冬儿和云啸的成果,不值千金,但在她心里却是无价帝流觞耸了耸肩,将半张纸递了过去,死皮赖脸的贴了上去:“小豆芽,这是什么。”云听若看了他一眼,挑起一根毛笔,走到烛台前,用流出的烛液将撕开的纸张黏上。见到小豆芽这么凝重,帝流觞觉得,他好像做错事了。不过,当帝流觞犀利的鹰眸锁定昏睡过去的云啸,扯了扯眉男人还是在小豆芽房间里的男人“他是谁”自从之前云听若整治了暗影后,帝流觞就没有在让人看着她。“你还不走。”“你不说他是谁,不走。”云听若:“”小白:“”小赤:“”“云啸。”云听若实在是受不了某人撒娇的口气。帝流觞葡萄般的眼睛一瞪,据他所知,相府根本没有这号人“他为什么在你房间”想到一个男人待在小豆芽房间,他就很不痛快。霸道的不可理喻。云听若冰冷毫无生气道:“你话太多了。”咔嚓--帝流觞手指咯咯作响,为了别的男人这么对他说话,牵强的找了个借口:“他会玷污你的名声。”“早已经臭了。”帝流觞:“”他突然觉得自己全说的是废话。叫云啸是吧帝流觞狭长的凤眼引人沉沦:“小豆芽,今晚皇城有花灯节,想不想去看看。”云听若直接拒绝:“不想。”“可我想。”帝流觞露出狐狸的笑容,身影快速一闪,如闪电般的抱起云听若,从窗子里跳了出来。暗处的孤星把手放在眼睛处,刚刚一定是幻觉对,是幻觉主子的手段,他十分清楚,凡是反对者,皆是死。可却在云四小姐面前,一次又一次打破常规。居然抱着就跑这最不可能的事,却偏偏在王爷身上发生。普通的马车缓缓驶着,很平常,不炫耀,也不豪华。只是一辆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马车。男子半躺着,露出一张惊艳的脸,绝世妖娆。美。美的不像人。唇角的浅笑魔魅无双,仿佛哪怕那双唇说出要你赴死,你也会含笑九泉。云听若一脸黑线看着他。刚刚当他冲上来抱起她的时候,就点了她的穴道。无耻不过内心对帝流觞的实力又了解了一层。比起二十一世纪全球屈指可数的顶级杀手,身手还要猛。云听若体内血液在沸腾,杀手的灵魂在尖叫这是杀手的本能,面对强者只想挑战“小豆芽,别坐那么远,过来。”帝流觞柔柔的声音,如大灰狼诱惑小白兔。云听若双眼充满警备的看着他:“这里挺好。”话刚刚说完,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拉过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倒在了帝流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