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路易风欲言又止,见林子陌又在独自喝闷酒,有心帮忙却无可奈何。自从苏姑娘在回桃源村的路上失踪后,将军就一直自责不已,若不是前方战况紧急,将军此刻怕是早回去寻人。“有消息了”许是喝了太多的酒,林子陌的声音变得沙哑。“还没有将军,若是苏姑娘见到你此刻的模样,定会生气。”路易风不得不提苏汐。这一个月,他们都不敢在将军的面前提起苏汐,但将军这些时日酒不离身,再不劝,酒多伤身,将军的身体才刚好,如何经得起折腾“生气我倒情愿她生气。也好过此般消无声息来得好。”林子陌望着天上的园月,心道。路易风见林子陌听到苏汐后,脸上的表情虽为变化,手中的酒却是放下了,急忙上前将那酒扫到一旁去。“娘子,你到底去了哪里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贪图与你相处的日子,没有在暗一将你带来时就让你回去,或许今日,你依旧好好的在桃源村。”一阵风吹来,迷花了林子陌的眼。“夫人,醒醒。”温婶迈着小碎步,端着鸡汤,唤道。“温婶,这鸡汤,我可不可以不喝”苏汐皱着眉头,道。“不行,大夫说你身体弱,营养也不济,要好好的补补,这鸡汤加了一些温补的药材,可不能断。”温婶一语拒绝道。夫人看着安静成熟,性子却如小孩子,药一不注意她就会倒掉,鸡汤不盯着也难逃厄运。“那先放着,等我饿了再吃。”苏汐慵懒地翻了个身,道。温婶是上次跟着温伯一起回来的,一次见到她到药铺去后,便时刻注意着她的饮食,还特意跑去询问大夫,今天是她喝药材鸡汤的第五日,一日两盅,现在她问道鸡汤味就头皮发麻。“不行,这鸡汤”“温婶,外头有一个人来找温管家,但管家出门看地不在,他不信,一直在大喊着你们欠他钱呢。”温婶话尚未说完,就被急忙跑来的水烟给打断了。“欠钱水烟,那人长啥样”他们从未向别人借过钱,什么时候欠钱再说这松元镇他们夫妇也不认识几人。“温婶,管他是谁,我们去看看便知,水烟,你速去练功场通知少爷,就说我让他现在到门口。”苏汐起身道。“是。”水烟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大了几分。少爷比夫人还少言,她来这儿几日,连影都没见着,今日终于可以一睹风采。苏汐带着温婶往大门走去,路过那碗被遗忘的鸡汤时,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温卿,你个王八羔子,别以为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就会罢休,赶紧给小爷出来。”二人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隔着门板还巨大的嗓门在叫喊着。“夫人,不然你就别出去,待在家里,奴婢出去看看”温婶在听到这大嗓门时,就知道外头是谁。这人是路大娘的儿子,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他们住在路大娘那里时,就见过他无数次找路大娘要钱。这人经常在外头赌博大家,输了便回来找路大娘要钱,没钱就动手打人,听说他媳妇就是被他打跑的。“没事,我站在门口,咱们一起去看看吧。”苏汐示意站在门内的家丁打开门。“等一下。”温婶急忙道:“不然等少爷过来了再开门”她一个老婆子不怕,但夫人身怀六甲,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罪过,把她杀了都弥补不了。“没事的,温婶你别担心,开门。”苏汐令下,大门缓缓打开。“温卿,你有种给老子开门,不然信不信老子把这门给砸了”路遥举着不知从哪里拾来的石头,凶狠道。语落,只见那禁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一个穿着黄衣的少妇缓缓而至。“是你在我府外大喊大叫”苏汐鄙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裳,乱糟糟的头发,浮肿的双眼,一看便知是不务正业之人。“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让爷摸摸。”路遥此人除了好赌更是好色,虽说苏汐挺着个大肚子,但在这残败的小镇,她的姿色却是数一数二。“路遥,收起你的狗眼,我们家夫人,是你这种人想的,也配”温婶一见到路遥那色咪咪的模样,就气打一处来。“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温老太婆你啊温卿那老乌龟不在,找你也一样,快点还钱。”路遥一把将手中的石头扔在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洞。“钱我们什么时候欠过你钱”他们从未和眼前之人打过交道,这欠钱一事,从何说起“你们是没欠过我的,但是你们欠过我娘的,字据在这儿呢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路遥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道。他虽然不识字,但是在手印还是能认得。那正是温卿夫妇之前同路大娘签的租房契约,前些日子到了改交房租是时候他们没钱交,便被赶了出来,走的匆忙,忘记找路大娘拿回这契约了。“你们真欠他钱了”苏汐意外的看着温婶为难的脸。“你以为我说假的这契约还在这儿,能有假”路遥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黄纸。“欠了多少”苏汐随手将路遥手中的黄纸夺过,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一个月三两这房子租一月这么贵”苏汐疑惑的看着温婶,他们不像是不懂行情的人,这一个月三两,怎么看怎么不合理。“这确是真的。”温婶没有多说什么,她早就忘记这纸条了,若不是今日路遥突然拿出,他们便是等到苏汐发了钱拿去换,怕是也开不了口拿这条子,今日路遥拿来,倒是好事,只是她手中现在也无三两银子“撕”苏汐直接将手中的纸撕掉。“你这人怎么这样还给我”路遥见苏汐在他的不经意间就将纸给撕了,急忙跑上去想要抢回来。可惜,手却被突然出现的沐离抓住,不一会儿,便嗷嗷大叫。“你急什么我有说这钱不还吗水烟,给这位爷三两银子。”苏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