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离萧和楚浔风刚走出营帐就看到宇文颢和楚歌迎面而来。宇文颢一见了离萧和楚浔风便不禁调侃道。“你们小夫妻俩这军营生活过得可真舒坦啊。”“昨夜的夜袭怎么样了”离萧完全无视他的调侃,不冷不热的问道。“你宇文小叔叔亲自出马,当然是成功把对方的粮仓给烧了。可惜没能亲眼看到齐霜白反应。”宇文颢一脸得意的说道。这话一出,离萧完全画错重点的说了句。“姐姐你看他,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宇文颢闻言,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你个死丫头,敢调侃你小叔叔。”“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离萧不以为然的说道。“多亏了心儿的计谋。这夜袭成功了,总算可以消停几日了。”楚歌淡笑道。“不,还不能消停。姐姐难道忘了齐霜白最擅长什么吗兵行险招这才刚烧了粮草,暂时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谁知道她今夜会不会给我们也来个夜袭。为了安全起见,得跟四王爷说一声,让他务必加强防御。”离萧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姐姐是真的太久没上战场了,还是你想的细腻。”楚歌有些感慨的开口道。“谁说女子一定要舞得了长枪上得了战场,这多危险啊。你现在可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是早日回帝都。我们念儿,很想你。”宇文颢淡淡的说道。楚歌轻瞥了他一眼,又冷又淡的开口道。“你老是赶我回帝都,是不是真的看上玄冥哪个女子了。”这话一出,宇文颢顿时一脸生无可恋。“媳妇,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么爱你,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你身上。”离萧听罢,顿时没忍住笑。“噗”宇文颢见她笑了,明显有些不乐意了。没好气的开口道。“你还笑,信不信我收拾你。让你没事劲瞎说”离萧看他一副准备动手的模样,连忙躲到楚浔风身后,拽着他的胳膊道。“楚浔风,有人要欺负你的爱妃。”“宇文大哥,你还是先哄好姐姐吧本王的爱妃,只有本王能欺负。”楚浔风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也不能欺负。”离萧不假思索的接了句。之后的两天时间,楚乘风按照离萧说的加强夜间防备,两军之间基本相安无事。镜花水月。自从上次离去后,司之芊便没有去见楚随风。等她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昏迷在床了。司之芊轻瞥了他一眼,眉头皱得很深。只是一眼,她就收回视线,像是十分厌恶一般。而后,她便看向一旁的花颖,冷声道。“他昏迷多久了”“属下不知。”花颖的话音刚落,就被司之芊狠狠的打了一掌。随之而来的就是她又冷又淡的声音。“不知我让你看着他,你连他什么时候陷入昏迷都不知。是不是我再晚几天过来,就可以给他收尸了。”“属下该死。”花颖稳住身子后,连忙跪在地上开口道。“很好,还知道自己该死。楚随风若是死了,你就准备给他陪葬吧。”说完这话,司之芊便走到床沿坐下,拉起楚随风的手号了一下脉。刚触碰到楚随风微凉的体温那一瞬,她的眉头不由的拧得很深。要不是确定楚随风还有脉搏,她差点以为他已经死了。他要死,她偏偏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站起身无视跪地上的花颖,直接迈着步子出了房间。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才端着一碗药重新回了楚随风的屋里。见花颖还跪着,冷声说了句。“滚出去”花颖拧了拧眉,站起身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她跟在司之芊身边这么多年,却始终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就拿楚随风这件事来说,明明前几天她见司之芊和楚随风的关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步,她根本不知道。所以司之芊问她楚随风的情况时,她答不上来。不是她办事不利,而是她入戏太深,几乎已经忘了司之芊是在玩弄楚随风的感情。花颖走后,屋内就只剩司之芊和楚随风两人。司之芊拿了一把椅子在楚随风的床边坐下。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碗里的汤药,确定温度合适。她才舀了一勺,喂到了楚随风嘴里。昏迷中的楚随风早就已经没了意识,司之芊喂到他嘴里的药,他基本没有喝下去。司之芊拧眉,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解下脸上的面具,喝了一口碗里的汤药,身体微微向前倾,吻上楚随风的唇。一直到楚随风的喉咙动了动,她才离开他的唇。见楚随风把药喝下去了,司之芊便用同样的方法将余下的汤药都给他喂下去。刚戴上面具准备起身的时候,她听到楚随风声音有些沙哑的叫了声“芊儿”。以为楚随风醒了,她的心里不由的一惊。下意识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见他拧着眉紧闭着双眼,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楚随风毁了她的清白,按照过往她的性格杀他十次都不足为奇。根本不会这么理智的去考虑要留下他的性命折磨他。难道是她自己也入戏太深,深到把楚随风当成了司之轩的替身不,他不配。她在他面前演戏,不过是因为莫知心在司之轩心里扎了根,抢了从小就疼她爱她的十九哥,她心有不甘。才想着将她从楚随风的心里抹去。所以,她以一个和曾经无忧无虑的莫知心相似的形象,取代莫知心在楚随风心里的地位。如今的一切足以证明她演得很成功,也成功的取代了莫知心在楚随风心里的地位。可是为什么她就是高兴不起来是因为她酒后失了身吗她想,不是。因为在那之前,她也不觉得兴奋,或者成就感。看着楚随风现在这么痛苦,她也不觉得高兴。难道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吗根本没必要演这场戏。或者,再早之前她就应该任由他死在毒酒之下。莫名的想念她的十九哥。因为这会的她,感觉特别的无助。又在原处站了一会儿,她才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