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她到时候只好陪着豆浆多喝几杯了。“皇上你先回去睡会儿吧。素棋,找人烧两桶热水,本宫要泡个澡。”“是。”素琴应声退出了帐篷。书永和伸手摸了摸耿白安的额头,发现确实不烫了之后伸了个懒腰:“朕先去余甘那边看看再回去睡,这一整天的,真是折腾死了。你洗完了可别直接去睡,晚点让李医官来看看,别怕吃药,药得吃了才能好得快。还有宜年那边我待会儿会派人跟她说一下,她本来也想在这里守着你,被朕赶回去了,估计这会儿也睡不好。”“行了行了,别唠叨了,头都疼了。”耿白安将被子蒙在脸上,伸出胳膊挥了挥。书永和无奈地摇摇头,直接带着林松出了耿白安的帐篷。另一边,余甘被带回来的时候是清醒的,可她回来之后一直没有睡好。虽然余甘确实很困,但是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都是耿白安亲吻自己的画面。即便带着耿白安一起回来的时候余甘确认了她对自己确实是无意识的冒犯,脑子的场景还是挥之不去,甚至被她亲吻过的地方都有些红得发烫。余甘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前即便是连采素亲吻自己,都没有这么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了。想了想,余甘觉得大概是自己觉得被冒犯了却又不能说,有口难言最是痛苦。“咳咳”咳嗽了两声,余甘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身上总是忽冷忽热,令她很不舒服。余甘知道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八成是昨晚被耿白安传染的在她亲吻自己的时候。想到这儿,余甘更是又羞又恼,只能躺在床上自己揪着被角撒气。翠心不知道自家夫人此时并没有睡,而是一个人面对着墙纠结,所以书永和来的时候翠心不软不硬地将他挡了出去,只说夫人醒了会通知他。书永和也没有意见,知道余甘无恙之后就放了心,径直往自己的帐篷去了。他已经不住地打呵欠了,再不回到榻上去,估计要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不过就算是他不离开,余甘八成也是要装睡等他走的。毕竟耿白安昨晚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余甘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其他人。“宜年夫人,我们家夫人还在休息。”余甘听到外面传来翠心的声音,知道应该是纪宜年过来看自己了。纪宜年听到余甘还在休息,便压低了声音:“你们夫人怎么样白安昨天回来的时候浑身发烫,她们俩一直待在一起,也不知道余甘有没有染上风寒症。”翠心听到她这么说,也是担心余甘:“大约是有一些,夫人在睡梦中还偶尔咳上一两声,辗转反侧的,看起来睡得不稳。”“让医官来看了吗”“来过了,药也吃了,说是要静养。”“那我先去看看白安,皇上刚才让人传话给我说是醒了,晚一点我跟白安再一起来看余甘。”纪宜年说着,转身就要走。翠心正准备让她慢走,帐篷里就传来了余甘的声音:“是宜年夫人来了么进来罢。”纪宜年和翠心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身进了帐篷,便见余甘还穿着里衣,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披好了外衣坐在榻上看着她们二人。“夫人您醒了”翠心连忙上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余甘:“医官说夫人的病要多喝水,待排了汗便会好转。”余甘喝下了水,从榻上起来展开了双手:“翠心,给我更衣。”“夫人,您的病还没好,受不得风的。”余甘给了翠心一个令她安心的笑容:“余甘掉下山崖时蒙皇后娘娘护着才没有受伤,如今皇后娘娘醒了,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才好。”翠心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给余甘穿衣服、梳头。余甘睡前就跟她说了与耿白安落下山崖的那一瞬间,耿白安就将她拉进怀里护了起来,她们从前种种阴谋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翠心自知理亏,觉得自己和夫人确实该去看看皇后娘娘才对。纪宜年见余甘也要去,便在案台前跪坐下来等她。左右已经知道耿白安醒了,而且精神头不错,早去晚去也是一样的。不过她对耿白安和余甘落下山崖的事情十分好奇,之前是在担心二人没时间关心,现在总算是能问一问余甘这个当事人了。“余甘,你们是怎么掉下去的啊掉下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正在梳妆的余甘脸一红,还是把情况说了出来,但是略去了耿白安睡梦中轻薄自己的那一段。想想左右只有自己知道这件事,干脆将它忘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听完之后的纪宜年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还是该笑。正给余甘梳妆的翠心也觉得无语,昨天她还阴谋论了一下呢“所以你们掉下山崖完全是因为你们俩的体重加起来太重的关系还有你这包成粽子的手,就是因为要生火才弄的”纪宜年一边大笑一边说道:“真是不知道说你俩什么才好,以后没事别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这次没出事是你们命大,可不敢有下次了。”第35章“这自然是不会有下次了。”余甘看着铜镜里倒映出那有些模糊的自己,微微翘起了嘴角:“平日里余甘也不曾主动去过那样危险之地,不过是意外罢了。有了这么一次,哪还敢有第二次”“说得也是。”纪宜年撇撇嘴,又想了到有趣的事情后自顾自乐了起来:“这件事回去一定要好好跟乐水那人说说,按她的性子,必定要捂着心口大喊受不了。你们可都别说,到时候让我来说,吓死她哈哈哈”余甘瞥了她一眼,微笑不语。事实证明,就算是余甘这个从小没怎么接触外人的,在经过一次恋爱之后,也是能看出点什么东西的。“宜年夫人。”“叫我宜年就好,白安早都说了,你一定会跟我们一起玩的。”纪宜年朝她笑笑:“别叫得那么生份。”“好,宜年。”“你说。”余甘低头,表现出一些失落的样子:“也没什么,便是觉得若是乐水也一起来了,多少是会热闹一些。”“可别”纪宜年被余甘说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们俩出事那会儿动静多大晓得么她若是在场,非得直接晕过去不可。”“毕竟是住在一个殿的,宜年倒是很在乎乐水。”纪宜年揉了揉鼻子,直言道:“我能不在乎她若是她翘辫子了,那我一个人住多无聊。”余甘抿了抿嘴,凑近镜子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便站起来超纪宜年走了过去:“余甘好了,走罢。”这边,耿白安已经安逸地趴在了木桶的边缘享受着热水包裹着身体的惬意。原本以为这在野外不会有那么好的条件,现在呢只能感叹皇室不愧是皇室。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也不知道日后习惯了这样享受的自己,要如何做回一个普通人。“皇后娘娘,这个温度行吗”素棋又往浴桶里浇了两瓢热水。“再加一瓢。”耿白安洗澡的温度一向比一般人高一些,没想到这里的耿白安也是这样,洗澡时候稍微凉一点的水就觉得不自在,还容易感冒,所以素琴素棋在她洗澡的时候尤其受累。想当初刚来的时候,耿白安完全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还有在旁边伺候。当了三十来年从来没有去过公共澡堂的南方人,耿白安表示被人看光光的感觉实在太差了。而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在素琴素棋两个人面前泰然自若地泡澡,甚至无所谓她们俩帮自己擦背当然,也仅限于她们俩。这也就是为什么耿白安洗澡只有素棋一个人伺候的原因。因为素琴在出行之前就被她留下来保护王乐水了。素棋放下水瓢,拿起一旁的毛巾给耿白安擦背。耿白安更是闭上眼享受着素棋的那适中的力道,想着素琴素棋这丫头也快到适婚年龄了,也不知道谁哪家小子那么有福气,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媳妇。擦完背之后耿白安接过了毛巾:“好了,我自己来吧。”“那素棋去看看她们水烧好了没有,皇后娘娘您多泡泡,解解乏。”“嗯,去吧。”素棋熟练地将桶里已经有些冷的水舀出一部分,再将剩下的热水全都倒入木桶中。由于已经不是刚烧开的热量,所以加进去温度只是稍微高了一些,很舒服。做完这些,素棋就拎着装着水的两个小桶出去了。因为这是皇家的猎场,加上营地里一直都有守卫巡逻,耿白安的帐篷外面更是守了人,所以谁都没有想到有人会擅自闯入耿白安的帐篷里。就如纪宜年和余甘一起来的时候,门口守着的宫人都认得她们,而且皇后娘娘早就吩咐过不得阻拦也不用通报,所以她们二人进门之后,看到的便是一丝不挂泡在水里的耿白安。“哇”耿白安惊得直接破了音,瞬间反应过来将自己的身体沉入水里,只露了一个头在上面:“你们俩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不知道人家在洗澡吗”看到耿白安惊慌失措的样子,纪宜年觉得十分有趣,但还是认真回答了耿白安的问题:“不知道。”耿白安表示吐血还不如不要回答。门外守着的宫里听到耿白安的尖叫立刻冲了进来:“皇后娘娘,您怎么了”看着帐篷里突然又多出几个人,还缩在浴桶里的耿白安十分尴尬,只是说了没事就让她们出去了。虽然她在纪宜年等人面前没有形象,但毕竟还是后宫之主,可不能再其他人这里丢了面子。洗澡被人看到什么,这都是小意思小意思耿白安如此安慰自己,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便对纪宜年翻了一个白眼。“出去出去,没看到我还在洗澡呢么”耿白安恨恨地看着纪宜年。记得她曾经看过一个用湿毛巾拍在人家脸上能直接把人拍得四脚朝天的视频,此刻无比想在纪宜年的脸上试验一下,看看这家伙是不是会直接厥过去。转眼看到了旁边脸颊微红的余甘:“咦小鱼干你醒了啊”余甘点点头,没有说话。“不出去。”纪宜年看到耿白安平平安安之后,心上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又恢复了平时那个刻薄少女的形象,却是直接走上前去对着耿白安的肩膀摸了一把,有些嫌弃:“白安,你的皮肤好是好,但是好像跟余甘还有王乐水那家伙还差一些。听说她好像用什么东西泡澡来着,你要不要试一试”“你才皮肤不好你全家皮肤都不好”耿白安见她走了过来,还疑似轻薄自己,红着脸整个人的正面都贴到浴桶壁上了。结果纪宜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耿白安的窘迫一般,更是上下打量了她的背部好几个来回,弄得耿白安直接炸毛:“纪宜年你是流氓吗”话刚落音,素棋就从外面直接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紧张和誓死捍卫的坚定。若是耿白安真的遇到了危险,看到素棋这样的话会十分感动,可现下的场景却让她觉得有些窘迫。虽然平时自己在素棋面前也没有什么形象,但耿白安知道她是敬重自己的,但是现在的自己就跟一个鹌鹑一样缩在木桶里,样子着实有些狼狈。素棋见到二人直接行了礼:“宜年夫人,余甘夫人。”余甘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上前拉住了纪宜年的袖子,偷偷瞟了一眼耿白安,心中莫名生出一些不自在:“既然皇白安她在沐浴,我们稍后再过来。”纪宜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耿白安眼一眼:“也罢,既然白安如此害羞,那我们俩待会儿再来找你。”说完,纪宜年还故意又往耿白安背上摸了一把,弄得急眼的耿白安差点从浴桶里跳出来。待二人出门之后,耿白安才气愤地翻了个白眼:“皮死她算了枉费我秋猎随行名额分配的时候还惦记着她,真是个小白眼狼。”“娘娘,宜年夫人可比您年纪大上一些。”“那我身份还比她高呢”她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说也比纪宜年大了十来岁,叫一声“小白眼狼”咋了她下次见面还要喊她“小小白眼狼”呢真是的,她身为皇后娘娘的威严都没了。本身也就当不了多久,还不给她留点面子。素棋低头偷笑:“娘娘说的是。”刚走出帐篷不久,纪宜年回头就看到了红着脸的余甘,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脸,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完了,我不该叫你出来的。你瞧,脸热成这样,定是热症还未好翠心,快去宣医官来给看看,我送余甘回帐篷。”“是。”翠心也担心余甘,所以纪宜年一吩咐就往医官的帐篷那边跑去。“不”余甘还没拒绝,就被纪宜年强行拉着往回走,翠心也跑得没影了。于是她只能放弃挣扎,乖乖地跟着纪宜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实际上她的热症虽然是没好全,浑身有些使不上力,但是发热的症状早就褪了好些。她的身体一向不弱,得了病基本上只要有好转的迹象就不会再次复发,同样的,现在双颊发热也并不是热症所致。别人是看不出来,但余甘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从看到耿白安的肩膀开始,余甘整个人就不好了。自从与连采素在一起之后,余甘才知道原来女人与女人也是能够相爱、能够在一起的,所以就算是洗澡更衣的时候,除了那时在家里从小跟自己到大的侍婢,就没有再让其他人近过身。当然,那时候的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