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专横、贪官污吏遍布、人民苦不堪言、女人也在这样的社会下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表面风光的大崇早已蛀虫满布,哭要被蛀烂了。要不是有耿家和朝中一众忠心耿耿的将军们世代守护着这个国家,怕是都挨不住几波打的。上天安排来大崇是上天安排她生在大崇吧而且余甘这才注意到,耿白安总是很喜欢说类似“这个时代”这样的词。余甘总觉得耿白安的话有些怪,但是想想以为她只是一时口误,而且她现在心情不太好,自己若是问出来也未免显得太过无聊,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她重新坐回耿白安的身边,拿起了案台上的一小块曲奇递到耿白安的嘴边:“吃点东西,心情会好一些。”耿白安下意识地张嘴,在余甘准备将曲奇往里送的时候,又瞬间闭上了嘴。曲奇碰到了耿白安的嘴唇,沾上了一些曲奇屑,耿白安没有在意。“怎么不吃了”余甘疑惑道。自己舔掉了嘴唇上的曲奇屑,耿白安拉着余甘说道:“这个不甜,只有甜甜的东西才能让我心情变好。”她的声音放低了,带上了一些撒娇的意味,有点平时她哼哼唧唧起来的感觉。对哼唧的耿白安,余甘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一下就放下了手中的曲奇,转头在案台上企图找出一些甜的东西。无奈,由于耿白安平时很少吃甜食的缘故,永安殿里的小点心大多数时候都是咸的,而今天正好一盘甜的都没有。于是余甘心疼地拍拍耿白安的脸,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那你等等,余甘让人拿些糖来。”“要什么糖”耿白安双手用力一拉,余甘不注意就跌进了耿白安的怀里。耿白安坏笑着故意将自己的嘴嚼得翘翘的,低头在余甘的唇上轻轻一啄,却可以发出了巨大的亲吻声。完事了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线:“我的小鱼干可比糖甜多了。”余甘反应过来之后,害羞地低下头,胡乱用手推着耿白安的脸。可怜的耿白安在余甘的胡推攻势下,脸不停的在她掌心变形,最终不得不将头仰起来躲避攻击。待余甘害羞的症状缓解了之后,耿白安低头看着她,眼里全是宠溺和无奈。“你说都这么久了,我也不是第一次亲你,你怎么还这么害羞”余甘抬头娇羞地瞪了耿白安一眼,眼眶里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才太突然,所以害羞过头了:“谁让白安你总是说这样羞人的话若是,若是你正常一些,余甘就不会”“就不会”耿白安说着又朝余甘的脸凑近了一点:“真不会”耿白安刚说完,余甘的手掌又上来了。这次她眼疾手快抓住了余甘的手,还在她手心里快速地亲了一下:“你瞧,不论我多正常,你都还是会害羞的。”“余甘,余甘才”余甘憋了半天都没憋出可以反驳的话来。原先的余甘还好一些,自从上次耿白安毫无顾忌地拉开衣服、而她摸了她的腹肌之后一切就变了。现在耿白安一凑过来,她就会想到那天的情景。于是余甘也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闭眼道:“我就害”第60章“害什么”耿白安坏笑着凑了过去:“害羞、害怕还是害人”“余甘能害什么人啊”余甘睁眼,瞪了耿白安一下:“只是害害怕。”“害羞”二字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吞了下去,说了违心的话。此时的余甘楚楚可怜的样子,令耿白安十分心动,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哦我这么可怕”余甘用手挡住了耿白安亲过来的嘴:“你别总是逗我。我,我”“我什么”耿白安将她的手拿开,凑过去轻轻啃了一下她的下巴,顺道伸出舌尖舔了舔,满意地眯起了眼:“别说我,日后在我面前小鱼干你还是得自称余甘。”“这是为何”余甘愣了一下,她平时说话的时候大多数是用自称,因为只要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就还是个位份较低的嫔御,在耿白安这个皇后娘娘面前称“我”是一个极其不敬的行为。她没有耿白安那样随着周围情况的变化可以随意换自称的能力,所以干脆自称名字,因为不管对哪个嫔御这么说话,总是不会出错的。但最近因为和白安单独呆在一起多了,有时候也会受她的影响说出“我”这样的字眼,没想到耿白安竟是有些不太喜欢的样子。谁知耿白安却道:“因为我的小鱼干自称名字的时候特别可爱,每次听到你自称名字的时候我都想扑过来亲你一下,说一次亲一下,说两次亲两下这样。啊对了,你在别人面前也是自称余甘的,那在我面前自称小鱼干如何显得特别一些。”说完耿白安还用手指在小鱼干的胸口戳了戳:“显得我在你这里的位置特别一些。”余甘下意识地拍开耿白安的手,双手收回护住自己的胸前,害羞地低下了头。最近耿白安与她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手是越来越不规矩了,一有机会就这里戳戳那里摸摸的,见自己害羞之后又笑得十分开心,态度真是恶劣至极。因为屋里灯火通明的,她又凑得近,总是会看到自己窘迫且不知所措的模样,并且乐此不疲。要说喜欢不喜欢余甘觉得自己是喜欢的。只要耿白安逗完自己不要总像个皮孩子一样笑话自己的话,余甘还是很喜欢耿白安对自己亲近的。说实话,余甘自己现在与耿白安的关系还是很没有安全感,生怕耿白安有一天看上了其他的女子,就不要自己了。毕竟她是皇后娘娘,皇上又支持她寻找自己的幸福,那么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目前为止,确实只有与耿白安亲近、或者说是耿白安对自己的主动亲近,可以给予余甘足够的安全感。只是她又害怕长时间的亲近会让耿白安厌烦,所以才时不时拒绝她这些都是自己在与王乐水讲述烦恼的时候,王乐水给自己出的主意。虽然王乐水很肯定地告诉自己,耿白安根本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但她还是这么做了。耿白安见余甘突然走神,原本燥热的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放开余甘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着酒水缓缓入喉,耿白安左右慢慢晃了几个来回啊,惬意人嘛,压力大的时候还是要喝点酒,喝酒使人快乐。耿白安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是要忙昏了头,还好自己现在年轻没什么情况发生。若是按照穿越前自己的年龄来说,这样过度用脑的下场必然是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那情况想一想就觉得很惊悚。但因为忙所以压力也不断地增加,刚才看到那单子的时候才会那样生气。那酒杯的碎片现在还在地上呢,真令人心疼。最近耿白安的解压方法基本就是逗余甘,让她害羞,自己就可以抱着她哄一哄。还有就是睡前喝几口酒,会让人感觉十分放松惬意。耿白安又重新倒了一杯递到余甘面前:“喝吗”自从耿白安知道那天晚上余甘根本就是装醉之后,就明白她还是有些酒量的,所以偶尔也会让余甘陪自己喝两杯。她用的酒杯很小,基本是一杯一口就能解决,每次最多喝三杯,连微醺的程度都够不上,但是也能让心绪更加安宁。余甘点点头,正准备伸手去接,就见耿白安收回手将杯子里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她凑到余甘面前,微微低着头对她挑了挑眉毛。余甘无奈,但还是又一次红着脸乖乖地凑了上去。再这么跟耿白安待在一起的话,余甘觉得总有一天她的脸皮会变厚的。耿白安勾着嘴角,将嘴里的酒一点点地度给余甘,手上也不太老实,却不会过分。因为现在这个情况,余甘要是因为被她乱摸而激动到呛着就不好了。更何况耿白安自己也不敢太过分,她是打算脱离皇后这个身份之后再好好地跟余甘在一起,现在若是太过放肆,她觉得自己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余甘离开耿白安的唇时也是嘴角含笑,如果不在意她脸上红彤彤的颜色的话,倒是十分迷人。而现在的话,倒是增添了几分可爱。她拿出帕子给耿白安擦了擦嘴边的酒渍,随后也给自己擦了擦。耿白安拉着余甘的手晃来晃去,可怜兮兮道:“既然陆姐姐这几天回家了,那你留下来陪我睡可好自从没有你的陪伴,我晚上都睡不好。你看看,我都瘦了。”余甘没有思考便答应了耿白安的要求,不过她还是伸手拍了拍耿白安明显圆润了不少的脸颊:“瘦是没见着,倒是胖了许多。”耿白安嘿嘿笑着,腆着脸凑上去蹭了蹭余甘的脸颊:“那你喜欢吗”“自然是喜欢的。”耿白安闻言,捏了捏自己的脸,发现入冬之后确实多了许多肉,但是她也不是太在意:“小鱼干喜欢的,就都是好的。”余甘含羞用手指点了点耿白安的鼻子,她真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也不知道为什么与她待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比她小很多。她时而成熟时而幼稚,一举一动都紧紧地扣着自己的心弦,让自己的眼怎么都移不开她。然而实际年龄比余甘大了将近十岁的耿白安并不知道余甘是这么个想法,有时候她看到余甘青涩的样子都会有一股罪恶感,有种自己在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还好余甘的年龄不管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已经成年,再加上自己也不是她的初恋,反而让耿白安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于是耿白安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现在比余甘还小一岁的身体对她“胡作非为”,才没有半点违和感。否则她那近三十的年龄,到这个地方还在幼稚撒娇的话,怕是要被余甘冠上一个“不正经”的名头了虽然现在的她在余甘面前也没多正经就是了。转眼就到了耿白平回崇京的日子,耿白安有些激动得一下朝就催着书永和与自己一同到城门口去迎接他。“别那么着急,白平说他下午才能到,我们吃完午饭去都来得及。”书永和拢了拢袖子,对耿白安回京的消息表现得兴趣缺缺。耿白安知道书永和并非不欢迎耿白安平回来,他只是不喜欢后宫再多一个人。因为多一个人,他就得多一分一份精力来陪她们。每次去嫔御院子里的时候,她们总是要拉着自己说好多的话,内容无聊到书永和都差点睡着。而且当自己要走的时候,她们明里暗里都表示着要给自己侍寝,吓得书永和几乎落荒而逃。这样的需要斗智斗勇的对手,书永和真是不想再多一个了。与他不同的是,耿白安对这个被送来和亲的公主倒是有些好奇。因为她刚穿过来没多久就嫁到皇宫里了,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旅游,她想看看绍国的人与崇国人有哪里不同。因为绍国在崇国的正北方,听说气候也比较严寒,所以耿白安猜想绍国人会不会比崇国人更壮更耐寒。如果是高大壮的,那跟豆浆基本没戏,因为豆浆还是喜欢小鸟依人又可爱开朗的那种类型。放眼后宫里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只是豆浆早先被余甘这个“意外”吸引了所有视线,后来也发现与其他人不来电,所以她们放在后宫也是摆着好看。书永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宠幸过后宫任何一个嫔御,而且最近连从前会留宿的永安殿都很少过夜了,弄得不知情的嫔御们都在暗暗以为他某方面不行,甚至太后都隐晦地问过耿白安这个问题。耿白安觉得好笑,却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推说最近政务太忙,所以力不从心。后来大家看连耿白安都忙得天昏地暗,终于相信了书永和忙不过来这个借口。也对,正常来说,如果不是书永和都忙不过来,耿白安这个皇后只要好好在后宫待着嗑瓜子就好了,何必亲自上阵帮着皇帝处理国事呢即便在耿白安的催促之下,书永和还是坚持到午饭吃完之后再出去接他。只是这次他们只是在宫门口等待,并没有到城门口,耿白安大概也明白书永和的心思,所以也没有强求一定要到城门口迎接,毕竟回都回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段路了。耿白安觉得书永和这会儿正心烦着呢。实际上耿白安没有猜错,书永和其实根本不想来。耿白平这次出征的目的是援救绍国的皇室,并不是什么太过危险的任务,那也不是赌上一国命运的战争,所以原本书永和是不需要出来接耿白平的。但其实他的想法跟耿白平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出来的原因第一是耿白平的身份为国舅、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伙伴,安安也关心他的情况,所以自己出来也是正常的。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先前耿白平送来了和亲公主要过来的消息,即便是为了两国的关系,书永和也是不得不出来迎接这个日后也会住到后宫里的陌生女人。即便二人是吃完午饭之后出来的,还是在宫门口等了两个时辰、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接到回来的耿白平与其他几名副将。期间不仅是耿毅这个当父亲的,还来了几个耿毅的副将,他们都是看着耿白平长大的,这回是他第一次当主帅亲自领兵,即便不是大的战役也十分有意义。这群人如此积极,让守宫门的士兵们都十分紧张不是说守宫门是最轻松的差事、只要一直站在这儿,有可疑的人进出的时候才拦着的吗为什么他们最近总要见到这些大人物皇后娘娘带着宜年夫人经常进进出出地就算了,怎么这会儿还连皇上都一起在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