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当然是卖出去,不是有桌游馆么”耿白安翻了个白眼:“农户不知道蝗虫的美味是因为贫穷,舍不得用调料也舍不得用油,但是我们不同啊说不定这波蝗灾还能让我们大赚一波。眼看就要到五月了,要是动作快的话还来得及种一波生长周期慢的粮食或者蔬菜来减少农户的损失。”书永和闻言,觉得这也是方法之一,便同意了。第72章于是第二天在朝堂上的时候书永和就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说是想要用多余的粮食或者钱财去向发蝗灾的南方地区收购蝗虫。这话一说出,就引起了朝堂上极大的反弹,许多朝臣纷纷说此举不妥,反倒是唐硕和耿毅默默看了后面一眼,没有说话。说出这些话的人之中没有一个是武将,实际上朝堂上站的武将并不多,大多数都在边关防守。而站在这里的都是像耿毅这样大将军级别的身份,他们主要是在打战的时候才会在外面,平时都会待在崇京里。唐硕手下的几个文官最开始也十分反对,但见到唐硕不仅没有说话,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几眼之后纷纷闭上了嘴。而那些还在嚷嚷的大概能能看出他们的立场了。不管他们是书鸿羽的人还是其他派的人,总之已经是有了几个目标,在查清之后弄掉有问题的人总是没错的。书永和没有理会那几个人的吵嚷,而是看向了唐硕:“丞相认为此举如何”唐硕听到自己被点名之后眼珠微颤了一下,知道皇帝是想让自己带个头,便拱手答道:“臣以为此举未尝不可,只是不知收购回来的蝗虫皇上打算作何用处”听了唐硕的话,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书永和一个答案。“自然是烹而食之。”书永和说得理所当然:“不过丞相也不必担心,蝗虫到了崇京自由去处,即便再多的蝗虫也能够消耗得完。”“什么烹而食之”书永和的这句话又像在朝堂上投入了一颗,除了原先吵嚷的那些人,就连唐硕势力下的一些文官也开始低声议论纷纷。唐硕也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显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反而是耿毅和其他武将们基本没有反应,还从眼里透出了可疑的光芒,似乎是一种迫不及待的光芒耿白安没有错过武将这边的奇怪反应,下意识地觉得这耿毅似乎帮得上忙。便开口道:“国丈觉得如何”耿毅见自家女儿让她开口,便如实回答道:“臣觉得此举可行。”耿毅刚刚开口,就有一个官职不高的文官仗着自己站在文官群里耿毅找不到他,便高声道:“耿大将军说什么风凉话呢这可是蝗虫,是虫子,如何能下肚”“都给老子闭嘴你们这些成天只知道挑嘴的人知道些什么”耿毅大吼一声,果然那些人都畏与武官的威势而不敢再开口,耿毅便接着道:“想当年臣驻守西南边陲的时候,有次受奸人所害,军队粮草晚到了整整一个月,还是当地的百姓联合匀了一部分粮食给我们,才能每天啃上一两块巴掌大的、干巴巴的菜渣饼。”“但是菜渣饼不仅难吃,还没有办法给将士们提供足够的体力,还是一些当地的孩子们抓了许多虫子烤了给我们送过来,说那个好吃。当时大家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嘴里也都淡出鸟了,管它是不是虫子,纷纷拿了一两只先吃了再说。结果那些烤得流油的虫子配上菜渣饼子不仅美味,而且意外吃得饱。”耿毅说着还舔了舔嘴唇:“那滋味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站在耿毅身后的武将们也有好几个当年也跟着他在边陲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都是吃过虫子的人,在耿毅发言之后纷纷应和说虫子是可以吃的。这发操作令耿白安很满意,也令那些嫌弃虫子的人无话可说是啊,就连镇守边关的将士们都能吃,他们怎么好意思说虫子不能吃的话要是他们再继续说,很可能被这些武将就地压着揍一顿。而那耿毅是谁是世世代代守护大崇的耿家军首领,还是当今的国丈要是被他揍一顿,十成十是白挨了。但就是有这么不怕死的人,在许多人都不敢再说话的时候又跳出了一个人来,道:“既然如此,那便让蝗灾地区的百姓自己吃掉这些害虫不就成了否则这运送期间花掉的时间、人力物力、加上换取蝗虫的粮食与金银怕是要亏损不少。”“竟是算出了其中的盈利亏损所以张爱卿是认为我们与百姓之间存在的是互利关系那本宫问你,张爱卿在享受着官员阶级的特权、享受着百姓税款的供奉的时候,你又为他们付出了什么本宫暂且还没有听过张爱卿为大崇国做出了什么卓越的贡献,若是说每日早早上朝也算的话,那么大崇国所有的商户、农户也都能做到。不若本宫将你们换个位置可好”耿白安冷冷地看了那个姓张的太常寺卿一眼:“让农户们只吃虫子你倒是说得出口。且不说农户种出的粮食不仅要缴赋税还需要用来换日常用品和银钱,就连自己平时吃的粗粮都是用种出的细粮换来的,这样才能吃得更加长久。张爱卿,本宫说句不好听的,如今若是换成你的夫人坐在这里,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人主义极其严重的,在他们眼里女人可称为“无知”,所以耿白安直接往他的痛点戳,意思就是“你连你平时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说完,明显见到那个姓张的太常寺卿的脸色变得难看,耿白安目光锐利地环视了一圈跪坐在朝堂上的官员们,语气不屑道:“尔等谓妇人无知,反而恰恰你们才是最无知的一群人。枉读诗书十几年、几十年,你们都读出了什么连民生二字至今都搞不清楚,并且在场的人手中大多都不干净,即便如此你们都能每天这样心安理得地上朝,义正言辞地反对皇上的提议,是否要本宫在你们脸上一人划上一刀,看看要划到多深才能流出血来”简而言之你们的脸皮真厚听了耿白安的话,在场大多数人都低头沉默不语,而清廉的官员们都深深叹气。而被针对的太常寺卿更是气急败坏,连带着好几个人都要闹起来,甚至还站起来转头要离开朝堂。反正走的人也有六七个,他们坚持着“法不责众”的原则,文官就是喜欢搞这些弯弯绕绕的逼皇帝屈服。可他们错了。若是年轻时期的先皇,是有可能被他们给吓到的,而现在的书永和虽然年轻,但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更不用说他现在手下有着第一文臣和第一武将的支持,再加上身边有耿白安这么一个助攻,根本不需要怕他们什么。于是书永和用力一拍扶手:“放肆把他们都给朕拦下来”那些要走的文官被拦了下来,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就没办法了,纷纷转过身子来与书永和对峙着。书永和都要被他们气笑了,发现里面竟然有唐硕手底下的人,于是朝他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只见唐硕收到询问之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随后换换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让书永和处置了的意思,书永和便朗声道:“皇后分明说得句句在理,你们反而恼羞成怒,你们这样做,是要逼宫么那朕从这个位置下来,给你们来坐好不好简直不不可理喻林松。”“是。”林松将案台边上的大盒子打开,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官员们,从盒子里面挑了许久才挑出了关于他们的单子。接着,他便打开了单子,一条一条、缓慢而又清晰地读了出来很显然,这里面都是他们的罪状。平时都放在大盒子里,找到借口的时候就可以当众除掉他们。这样,以后令想要将他们捞出来的人都无计可施,毕竟这是在朝堂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众人反应过来之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看向了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早朝的时候被放在案台上的一角,从前可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想到里面竟然放了各个官员的各种罪状和证据,一时间心惊胆战。最终书永和处理掉了这些人,而因为耿毅这些武将的原因,再加上书永和的坚持,最终还是决定了这么做。至于多少蝗虫可以换多少粮食或者多少银钱,书永和派了一个有能力而且能够信任的官员去了。事后书永和还美滋滋地问耿白安:“今天这波配合你觉得打得如何”耿白安则是煞有介事地一点头:“我觉得可以。”转眼间到了七月份,耿白安和书永和也来到这个时代整整一年了。经过这一年的时间耿白安与书永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为了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抛弃了许多现代人的习惯,从而更好地融入了这个时代。可他们又在这个时代灌输了许多先进的思想,让这个时代也变得不一样。就比如说,耿白安开起来的桌游馆现在已经开始挣钱了,而接下来就是开书院这件事了。等到书院建好,耿白安和书永和的和离也应该提上日程,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来和离。曾经书永和也提过如果用“不能生育”这个借口来和离,应该就可以。因为虽然皇上后宫的女人可以有无数个,但正妻只有皇后一个人。后宫的女人可以给皇上生下许许多多的皇子皇女,但对于皇家来说,嫡子只能是皇后生出来的孩子。如果皇后不能生育,那么到时候宫中没有一个嫡子嫡女的,一定要乱套了。其实这个方法虽好,但完全不能用在耿白安的身上。虽然她就算和离之后也是与余甘在一起,那么一辈子不生育已经成为了定局,所以即便是欺骗,也一辈子不可能被拆穿。但有一点耿白安是要当女子学院院长的人,也是要给这个时代女性灌输先进思想的人。如果她自己却因为不能生而和离,那么将来她说的话将会毫无意义或许有很多人会觉得,耿白安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孩子被休掉了,所以才有了那种言论,实际上只是在为自己鸣不平而已。实际上,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耿白安从来都不吝啬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别人的内心。余甘说那就将贺温珏的身份告诉书永和,让他直接把人公主迎娶回来,然后耿白安就来一出退位让贤什么的。毕竟人家是一国的公主,地位和出身还是比耿白安高那么一点点的,耿白安自愿让出皇后这个位置虽然扯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让人接受。耿白安也不同意。因为她这个皇后虽然只当了一年的时间,但是为崇国做了不少事,先前原主就才名在外,现在她又建立起了威信,就算她同意百姓也不会同意的。且若是贸然这么做了,百姓一定会以为书永和是为了给绍国面子才硬是将耿白安这个皇后弄下去,让绍国的公主来当,到时候民愤难平,书永和这个皇帝的威信也会大大降低。辅佐书永和当个好皇帝才是耿白安的初衷,她自然是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么按照先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那种桥段假死也不太现实。不说其他,就说太后这关就骗不过去。以后女学建立起来了,皇家为了表示对女学的支持,肯定会将公主们送过来,那么哪个公主没有见过她这个皇后娘娘保证一下就穿帮。众人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依然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最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的事情就到时候再说罢。再说回来女子书院的事情。女子书院最初的招生对象毕竟是穷苦人家的女孩子,而且实施的是“义务教育”。义务教育,大概就是不用钱的意思,不仅不收钱,而且还要管她们的伙食和学习用品,连请先生的钱都是崇国朝廷来出的。除了这些,还要按照先前所说的,在上学期间给这家里的女子免税,亏空的依然是国库的钱。所以,除了桌游馆之外,耿白安觉得其他的项目也该开起来了。于是她跟书永和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书永和刚好在耿白安这里蹭饭吃。案台边上依然坐着耿白安与她的小伙伴们,其中只有书永和性别为男。“朕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其实先前我们开桌游馆的花费,扣掉各种成本,我们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在盈利了。以后每个月的盈利都可以转到书院的建设上,慢一点就慢一点,资金不够的话也急不来。而还回国库的那些钱财可以再拿出来做一些什么别的行业,不过朕对这些没什么心得和想法,还是得交予皇后来做。”“又是我”耿白安一脸惊恐:“皇上,您的良心在哪儿”只见书永和刚好夹起一块鸡心,丢进了自己的嘴里:“瞧,刚吃掉了。安安你的想法多,这件事交给你,朕觉得再妥当不过了。而且以后书院这块是交给你来做的,资金来源也是书院发展的一部分嘛”书永和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于是放下筷子大手一挥,给耿白安写好了一个诏书,在上面盖上了他的玉玺,就随随便便丢给耿白安了。耿白安一看差点吐血,这家伙是给了他国库财产的使用权,这是把自己当理财经理在用啊这个该死的豆浆,若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在,她一定拧掉他的耳朵。实际上如果不是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书永和也知道耿白安会顾及他的面子不会动手,书永和不敢做这么“大胆”的事。他一想到就做,而不是回去了才给耿白安写诏书,就是防止耿白安拒绝,也防止她炸起来对自己下重手。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