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暴露了行踪。但她现在去桌游馆去到别说是里面的工作人员,甚至经常一起玩的玩家都能认出她来,一点都不像公主的作风。静儿一直都觉得公主最终还是会嫁到崇国来,只不过丈夫要从皇帝变成王爷了而已。想着,静儿又看到贺温珏转头看了看门口的位置,这次她的眼里不再是失望,而是放出了神采。贺温珏朝着门口的位置招了招手:“黄公子,这儿”刚进门的书永和也在到处张望,生怕自己来晚了贺温珏就回去了虽然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到了他该回去的时间,贺温珏都坐在那儿不动如山。结果一下就看到了奋力朝自己挥手的贺温珏,书永和翘了翘嘴角便大步走了过去。同桌的人见状,也跟书永和打招呼:“黄老板你今天来得有点晚啊”“这不是有事绊住了么”书永和与大家寒暄了几下,便有熟识的人立刻给书永和让了位置。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书永和对贺温珏的与众不同,所以每次让出的都是贺温珏边上的位置,从无例外。应付完所有人之后,书永和才对贺温珏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我来晚了。”“无妨,我们正好结束一局,重新来。”“嗯好。”耿白安的业务能力毕竟没有书永和这个专业当皇上的人来的高,批改剩下的奏疏和分拣就花了她好长的时间,当她回到永安殿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那时候正看到余甘和王乐水、还有纪宜年,三人一起在永安殿的院中不知道在说什么,说两句就笑得花枝乱颤。三人聊得开心,就连耿白安回来了都没有注意到。“你们聊什么这么快乐”“也没有,就聊一些闲事。”余甘朝耿白安招招手:“方才深蓝来了一趟,拿了新的面膜配方,顺便给我们讲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据说都是在给客人做保养的时候听到的。听了之后才知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荒唐事根本是让我们想都想不到的。”耿白安顿时无语,还以为她们在说什么呢,原来是在说别人的八卦。果然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耿白安实际上也是一个喜欢听八卦的人,因为这些搜集起来都是可以当做漫画故事的素材来用的。只不过她现在已经有些累了,再加上现在也没有画画的时间,就不太感兴趣了。“对了,你说深蓝来过”“嗯,刚刚才走。你先来,换一套轻便的衣服。”余甘点点头,拉着耿白安就往屋子里走:“跟你回来前后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给没有给她腰牌。”余甘让素琴素棋帮耿白安拿过一套稍微居家一些的衣服:“人家是暗卫训练营出身的,你说她怎么进来只不过她到永安殿外面就走着进来了,乐水和宜年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她是美容养生会所的管事。”“那就好。对了,她有没有说这两天生意如何”“说了,这两天比前两天稍微会好一些,已经有不少体验过之后的客人在自己的姐妹圈子里推荐美容养生会所了,再过一些时日应该能见到一些成效。”见耿白安换完外衣,余甘便伸手牵住了耿白安,指了指案台上的一叠像奏疏一样的东西:“这是方才深蓝带来的,说是各地桌游馆的月账单。”耿白安只觉得自己后脖颈中了一箭,双眼一闭:“我不知道我没看到,这种东西明天再说。”刚刚才批完一叠,这边有给她来了一叠,亏她还突然良心发现,发挥了一下姐妹之情,结果霉运就降临在了自己的头上。事实证明,她对豆浆只能有压榨,不能有同情余甘捂嘴笑了两声:“既然不想看到她们,出来听听我们聊天”“也好。”耿白安点了点头,拉着余甘往外走,刚走到院子,就看到王乐水在给纪宜年剥坚果,一会儿一会儿给她嘴里塞一颗,而纪宜年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耿白安抓着余甘的手紧了紧还好她也有小鱼干,否则这个时候肯定眼红死了。曾几何时的耿白安,也是并不想吃狗粮但是只要出去玩就能吃到一嘴狗粮的单身狗。她谈恋爱的时间太少太少,更多的时候都沉迷画画无法自拔,所以也很难认识新朋友,就更别说有对象这种难如登天的事情了。虽然她仅有的经验也谈了挺长一段时间的,但总体来说还不如豆浆的经验丰富虽然他那绿油油的经验也并不能给谁帮助。凑近一看,发现纪宜年正在用坚果的壳雕刻东西,耿白安惊讶地看着她手飞快地小幅度摆动,手中的匕首尖端随着她手腕的摆动把坚果壳雕成了一些看不懂的形状,而且似乎还是有一些简单榫卯的样子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呆子还有这样的手艺。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纪宜年才停下手中的活,将那些雕刻好的坚果壳小片片都拼了起来,结果竟然拼成了一个手掌长度那么高的小树干。上面还留了许多方形小眼儿,看起来还是要加上许多附件的,比如树枝比如树叶什么的。看到余甘看着王乐水和那拼起来的树干,眼中流露出了羡慕的样子,心中警铃大作不能输不能输“小鱼干。”“怎么了”“我给你画幅画吧”第79章耿白安的话一出,不仅是余甘,还有王乐水和纪宜年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三张脸上同时都写着一句很明显的疑问突然画画耿白安被她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几声:“那什么,我就是好久没动笔了,想要画点什么。”素琴素棋听到耿白安这么说,便走进了书房里分别给耿白安拿出了她需要的各种器具,比如画板,比如她订做的那种较硬较白的纸一类的,还有她用得最顺手的炭笔。耿白安一拿到炭笔,思索了一会儿便文思泉涌刚才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而已,结果真的一拿起笔,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真的让耿白安产生了一种怀念之情。她是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画画了。从前的她以此为生,所以几乎每天都要动笔,而来到这个世界时候太多的事情绊住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她竟然丢下了曾经她最喜欢、最引以为傲的技能。一时之间有一些感慨。原先她还想就给余甘画一幅写实素描就好了,现在反倒想要开始画漫画了。不是画别的,而是想用她们在场的这四人为主角,创作一个以现实为基础的漫画。当然不可能完全把现实画出来,而是将舞台放到了她曾经生活过的二十一世纪,这样即便是让人来看,也会觉得是异想天开,而不是有所猜测。与此同时,耿白安还有一种迫切,一种想让余甘了解她生长的地方的迫切感。因为耿白安不敢,或者说是暂时不敢告诉余甘自己的来历,深怕吓到孩子,或者会让她觉得自己在说笑。但她觉得如果以这样的形式来告诉余甘,还有这么样的一个世界,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耿白安是个很干脆也很有行动力的人,一想到就要下笔。她将画板放在了石桌上,与纪宜年相对而坐。将画板放在了石桌上,让自己画画的时候更加顺畅。接着将纸铺平,熟练地用尺子画出标尺的框框,接下来就在里面开始画了起来。这个时代并没有漫画专用纸,所以还得自己画标尺这一点比较麻烦,没有电脑和数位板也是一个不太方便的事情。现在看来上色是不可能了,只能画成黑白的了。耿白安就这么画着,大家也就看着,连纪宜年手中雕刻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耿白安的手不停地在纸上来回动作,纸上也渐渐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脸。这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作画方法,还有奇特的画风,虽然比起耿白安从前的画作来看,与真人不太相似,但莫名还挺好看的。可渐渐地,她们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耿白安在那女子的身上画出了二十一世纪的服装,而不是大崇国的。刚好耿白安画的是夏天的衣服,而笔下的这个人物就是她自己。画上的她穿着的是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的搭配,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则是稀疏平常,而在这里就不是了。首先牛仔裤因为是紧身款的,把整个人物下半身的比例和腿型都展现了出来,这一点在保守的古代是不容易被接受的。然而这都还是好的,上身的短袖t恤虽然不是紧身款,但是两条白花花的手臂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这让连身上剩下一套白色长款里衣都不能见外人的大崇国,实在是太过离经叛道了。再说说头发。崇国虽然不崇尚除胎毛之外就不理发,但是女子也是人人发长过腰,从未见平常人的头发长度只到肩膀。总体来说,耿白安笔下的这个自己,着实是将三人都吓了一大跳。直到耿白安画完为止,三个人都惊讶地微微张嘴定在那儿,生怕耿白安又画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而耿白安自己却很满意,看来一段时间没画,她的技艺也没有生疏多少嘛还是余甘眼尖,迅速发现了画上的人物与耿白安有某些相似之处,也不顾画上的碳粉会不会弄脏自己的掌心,立刻伸手将画上女子的上半身掩住了耿白安的身体她虽然是看过,但是也只能是自己看的,怎么可以给其他人看到呢连王乐水和纪宜年也不可以对于莫名的飞醋,余甘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吃得挺尽兴,只是三人都有些懵叉,不知道余甘突然发的什么疯。三人看着余甘,只见余甘红着脸,低头问耿白安:“白安你这画的是自己吧”“对啊。”耿白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还向余甘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我们家小鱼干,就是眼尖,一下就看出来我画的是自己。”余甘见耿白安什么都还没发现,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一旁的王乐水倒是明白了过来,拉了拉身边的纪宜年,轻声道:“你怎么停下来了还没有雕完呢”“我这不是看”“看什么”王乐水见纪宜年这么没有颜色,小小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快刻吧,我想看成品。”突然被瞪了一眼的纪宜年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也知道自己顺着王乐水的意思去做就是没错,所以干脆闭上了嘴,低头继续雕刻起了她自己的东西。至于耿白安和余甘不好意思,那不是她的媳妇,她还是听王乐水的话就好。余甘见王乐水明白过来并带着纪宜年转移了注意力,这才小小松了一口气,放开手,迅速将那张画卷了起来交给站在自己身后的翠心:“仔细收着别看。”“是。”翠心便拿着画走开,大概是去拿什么锦盒之类的将它装起来吧。耿白安看到这个情况,觉得莫名其妙:“小鱼干你干嘛啊”“余甘能干嘛”余甘听了耿白安的话,用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这样暴露的衣服,你怎能画在自己身上若是被别人看了去,余甘余甘要生气的。”“噗”纪宜年本来在专心雕刻,听到余甘这么说话,语气中还带着娇嗔,一不小心直接笑了出来。手上的刻刀一歪,刚雕好的一片叶子就这样报废了。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拿起了另一个坚果壳,讪笑道:“那个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王乐水见状,抿了抿嘴,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她知道虽然纪宜年这种反应是不对的,但是真的好好笑她们家的小宜年怎么这么可爱真叫人想咳咳,现在还是看她雕刻吧。耿白安被余甘这样“质问”得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见耿白安反应过来了,余甘便瞪了她一眼,微微一跺脚就进房里去:“哼。”“还不去哄一下”王乐水推了推耿白安,耿白安这才后知后觉地跟了进去,一边道:“你们俩先自己玩会儿,待会儿出来打火锅吃。”“嗯,去吧。”今天难得贺温珏没有玩到很晚,而是决定跟书永和一起出去吃完饭。而书永和则是欣喜若狂,本来应该是回宫的时间,权当做是不知道了,就连林松在边上提醒了两次,都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林松十分无奈,却也拿他么有办法谁让他是万岁爷呢可书永和这个雀跃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与贺温珏走在路上的时候,刚好撞见了迎面而来的耿白平与陆将离。耿白平不知道书永和出来的目的,所以见到他之后立刻上来,对他拱了拱手,低声道:“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一句话凝结了气氛,向一根针似的,一下一下地将围绕在书永和与贺温珏身边的粉红泡泡全数戳破,十分扎心。书永和的脸肉眼可见地僵住了,好像突然进入冰天雪地一样,惊得他都不知道下一秒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贺温珏了。而一旁的贺温珏看到耿白平心中就是一惊,以为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却没想到知道了这么大一个事情。她原本还以为这个黄窦江是个什么王爷,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确实姓书,却不是什么王爷,而是崇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生气他对自己的隐瞒,还是该感叹自己好不容易逃婚,兜兜转转又到了这个人的面前。接下来,耿白平又一句话打破了现在的僵局。他刚跟书永和说完了那句话,便看到了书